“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厉害,还有没有王法啦?”
“这兔子好涩啊。”
“厉害厉害,之前都看走眼了。”
“所以兔兔为什么这么大?”
“有意思, 真有意思啊……”
热烈的掌声中, 南妄高兴且腼腆地挠了挠后脑勺。
虽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受万众瞩目了,但这却是他第一次因为自己的实力而被众人关注。
其他参赛者迅速围住了南妄,七嘴八舌地夸赞了起来:
“厉害啊, 你这兔兔可比雪崩有意思多了。”
“大佬大佬带带我!”
“天魔教还收人吗, 我现在加入天魔教可以吗?”
“这兔子和真的一样啊, 那媚眼抛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还以为看到叶诳了。”
“兄弟你制符的水平太高了, 比起无歌教主都当仁不让啊!”
或许是因为南妄周围实在是站不下人了,没有抢到位置的选手盯上了同样来自天魔教的齐无器。
齐无器远远地看了一眼南妄,对众人说道:
“南兄年纪轻轻但制符水平一流, 在我们符堂一直是一骑绝尘的水平,我们教主很关注他, 早就说过要让他接任下一任堂主。”
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果然是重点培养的, 我就知道!”
“怪不得奇奇怪怪的呢, 天才都是这样的。”
“这还比什么,根本没法比啊。”
“反正我是心服口服的。”
“有什么好说的,第一名这不就定了吗?”
“名至实归!”
在众人的强烈要求下,南妄将自己对瞒天符的理解说了出来,又现场重画了一张瞒天符, 引得众人惊叹不已。
一声又一声的夸赞让南妄迅速迷失了自己, 直到他被众人推搡着站到最中央, 迎接两位教主的目光洗礼时,他才惊觉哪里不对。
两位教主对视一眼, 飞身入场。
相貌平凡的天魔教教主童彦率先落地,直截了当地对南妄说道:“恭喜夺魁。”
貌若潘安的鬼尸教教主无歌紧随其后,补充道:“虽说你的符并没有完全展现瞒天符的效果,但你的理解很到位,不错,大赛的魁首便是你了。”
南妄傻眼了:“等等,不对吧,决赛呢?”
童彦道:“唯有你一人通过了复赛,进入决赛的也只有你一人,所以这决赛,也就不用再比了。”
南妄结结巴巴道:“啊?这,这不好吧……决赛不比了,那其他人的名次和奖励怎么办啊……”
“南兄。”
齐无器从参赛者中间走了出来,掷地有声地说道:
“我虽能力有限,却有自知之明,南兄实力远高于我,夺魁名至实归!与我而言,今日得以一见符术巅峰,已是三生有幸,永世难忘,如何还有颜面觊觎其他?”
其他参赛者也纷纷附和:
“说得对!”
“吾虽愚昧,却知青天高,黄地厚!”
“决赛是我不配。”
如果把瞒天符看做一场试炼,那么南妄无疑就是这场试炼中唯一合格的人。
所有的参赛者,在见过无歌的雪崩和南妄的媚眼兔兔后,都对这个结果心服口服。
观众席上的观众也同样如此。
南妄一开始的表现有些差强人意,但是他最终用实力证明了自己确实是场上最优秀的符修。
虽说自古以来所有的魔符大赛都没出现过今天这样只有第一名的情况,但是,所有人都发自内心地认同,唯有这样的结果,才能配得上那张震撼人心的瞒天符。
绝对的实力之下,规则被重新书写。
南妄一脸懵逼地从童彦手中接过魁首奖励,满满当当的一整个储物袋。
灵石、符咒玉简、还有数不尽的符墨、符纸、符笔。
不出意外的话,有了这些东西,起码半年内他都不用再为制符发愁了。
只是他合理怀疑童彦把原本属于其他名次的奖励也一并给了他,不然光是魁首奖励,似乎没有那么多啊……
接下来,无歌递给他的玉简,瞬间让南妄将这些纠结抛之脑后。
是永久符纸!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愁符纸啦!
南妄的嘴角压也压不住。
无歌道:
“永久符纸是我毕生研究,今日赠予你,但是,你要先向天道起誓€€€€只能自己使用这枚玉简,不和转交他人,也不可将永久符纸公开售卖。”
南妄点头如捣蒜:“起誓,我这就是起誓。”
按照无歌的要求立下心魔誓后,无歌才将玉简放入南妄手中。
接过玉简后,南妄突然如福至心灵般反应了过来:
“等一下,永久符纸是一种法器,我不能转交炼器方法,也就是说我得自己炼永久符纸吗?”
无歌点点头:“理应如此,永久符纸的炼制方法非常简单,只需要炼制中品法器的实力,便可轻易炼制永久符纸。”
南妄:“!!!”
什么中品法器!
什么轻易炼制!
炼器对无歌来说当然是轻而易举,他们花木生灵一族天生就擅长炼制法器,可是他又不是花木生灵,炼制中品法器对他而言难如登天好吗!
南妄沮丧的模样看得一旁的童彦连连皱眉,最后语气不善地朝着无歌说道:
“我教弟子向来专精一途,虽不如无歌教主才华横溢、遍地开花,但也算专注如一,小有所成。”
“原来如此,是我考虑不周了。”
无歌应下童彦的话,转头朝着南妄莞尔一笑:
“只是永久符咒的炼制方法确实无法外传,若是小友确有需求,可以来……鬼尸教找我。”
这话本身没什么问题。
制作永久符咒的方法,无歌已经给了,南妄没本事炼,自然只能去有本事炼的无歌那儿拿符纸。
问题出在,无歌说这话时的姿势。
他本来好好地站在原地,却在说最后半句话的时候,突然倾身而上,柔弱无骨地攀附在他身上,手指在他后背轻轻打转,开口时情意满满,似有万千情愫待诉之于口。
南妄被猝不及防地抱了个满怀,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一旁的童彦瞬间黑了脸,伸手将无歌从南妄身上扯了下来。
无歌毫不在意,依然微笑。
观众席上一片……听上去是喧哗但其实是欢呼。
“我就知道有问题!”
“还以为真是绝世天才呢,原来还有这种关系。”
“居然还有这一茬,无歌该不会提前透题吧?”
“有一说一,这玩意就算透题也没用啊,画不出来就是画不出来。”
“不是说这人和童彦教主有一腿吗,怎么又和无歌教主这样啊……”
“太刺激了,太刺激了。”
“这位道友简直是天生的合欢圣体,真的不考虑入我合欢宗吗?”
童彦把南妄推开好几米远,自己则站在南妄和无歌中间,警惕地打量着无歌,像是一只正在对抗老鹰的母鸡。
作为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鸡仔,南妄其实比童彦还高上那么一点儿。
他的目光越过童彦的肩头,看向遥遥地朝着他笑的无歌。
手中的触感还没有褪去,一片冰凉。
他也曾抱过可可爱爱的五师妹,在他的印象中,五师妹就像是个小火炉一样,随时随地都散发着热量,非常符合普通修士对器修的刻板印象。
可是刚才接触到无歌,他发现无歌的身躯一点温度都没有,像是一团雪,或是一块冰。
但是,他又并非是真的零度的冰。
非要用确切的词语来形容的话……无歌身上的温度,和室温下的那些没有生命的器物€€€€桌子、椅子、还有他手中那支符笔的温度,是完全一样的。
他像是任何东西,唯独不像是生命的生灵。
南妄察觉到了巨大的异常和危机,看向无歌的神色无比严肃。
童彦挡在南妄面前,恶狠狠地看着来者不善的无歌,神色已经到了狰狞的地步。
无歌无所谓般地笑着,只是那笑容半点都没有抵达眼底。
剑拔弩张的画面,在台上的观众看来,却完全不是那回事。
“我去,这是我不付钱就能看的吗?”
“这大庭广众的成何体统!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留影石又在哪里?”
“最新消息,无歌教主住的无星楼离那弟子的坠月楼只有半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