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里扯了扯嘴角:“我是卡特的雄父,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不过没关系,我原谅你这一次。以后你跟卡特就不要再联系了,你配不上他,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等今天的计划成功了,他就跟理事阁下商讨一下如何处理这只雄虫,说实话,他觉得只有死虫才不会出来闹事。
赫尔不知道默里的想法,他懒得理他,更懒得理那些试图拦住他的侍者和守卫。
矜贵的恶魔王子伸手一招,使魔道格拉斯庞大的身躯便踏着重步从他身后走来,连同另外两魔轻松将所有守卫侍者都挡在了他半米之外。
“我跟卡特的事情与您无关。”赫尔步伐匆匆,他扫了默里一眼,并未把对方放在眼里。
这个眼神刺痛了默里。
因为直到今天默里才知道,这些年来他不仅失去了迈尔斯的爱和卡特的敬仰,甚至连他自以为完满的婚姻都是虚假的,他的雌君竟从把他放在眼里!
权力,他要权力!
只有权力才能让他拥有一切。
他不能允许对方破坏自己的计划!
默里冲到赫尔面前,狠狠拽住他的胳膊,他撕碎了自己文雅的外衣,几乎是恶声恶气地对赫尔道:“我警告你,卡特已经答应理事阁下的求婚了,你最好快点滚!不要来自找没趣!”
豁!求婚!
周围虫惊讶极了,怪不得卡特指挥官突然出现在这次的宴会上,原来竟有这回事?
所以现在是什么桥段?
前伴侣来找茬现任吗?
几只媒体虫蠢蠢欲动,有新闻不抢王八蛋呀。
默里有些得意地继续道:“卡特正跟理事阁下单独在休息室里,哼,你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我劝你识相一点,如果你真的为卡特好就不要耽误他跟理事阁下的好事!”
赫尔闻言猛地看向默里。
怪不得,他进入宴会厅前后不过几分钟时间,先是遇到贝维斯阴阳怪气,紧接着就是默里言行怪异。
看来卡特如今的境况跟默里脱不开关系,还有那个雄虫理事,他们一定是合谋!
赫尔又急又气,他咬紧牙根,紧盯着默里的眼睛冷冰冰道:“看来你做了不少事,那就一件件给大家讲清楚吧,你这些年做过的所有亏心事!”
默里闻言愣在原地,他一脸呆滞双眼失焦。
在赫尔离开后,他一步一步地缓慢走到乐队演奏台上,无视侍者的呼唤,也无视围观虫怪异的眼神,他夺走了演唱虫的麦克风,一字一句地开始细数这些年来的亏心事。
“我叫默里,是个平民虫,我仗着自己样貌英俊,勾引了二等贵族亚雌迈尔斯,通过黑市药品让他提前进入发情期……”
“……我答应卢西恩理事的条件,趁卡特不注意的时候对他下药逼婚……”
“……我的雌君埃尔顿同样是被我下药怀孕,但他也是我给卡特下药的合谋……”
豁!信息太密集了!
整个宴会厅沸腾了,媒体虫们更是纷纷录像,开始召唤自己的同事。
……
二层休息室。
卢西恩正在疯狂释放自己的信息素,辛辣的胡椒味充盈满室,他洋洋得意地挑选着皮箱里的小玩意,恶心地打量着正在疯狂作呕的卡特。
“卡特指挥官,你觉得这个带倒刺的怎么样?你是军雌,应该很耐痛吧?”
“还是说你更喜欢电击?的确,你的皮肤很白,跟大多数军雌不太一样,如果留下印子的话一定很漂亮。”
卢西恩拿着鞭子凑近卡特,阴笑的表情逐渐趋向于厌烦和不满:“还没吐够吗?怎么?我的信息素让你觉得恶心?看来我的信息素跟你不太匹配,不过没关系,等你生完虫崽之后,我可以多找几个雄虫上你,直到你觉得信息素合适了为止。”
生理性的呕吐让卡特眼眸上泛起水光,此时的雌虫浑身皮肤泛红,整个下肢都在发情期的作用下不断打颤。
“卢西恩,你疯了。”卡特用双臂强撑着身体后退:“我是五大指挥官之一,你敢这么对我,有想过后果吗?”
“后果?”卢西恩双目晶亮,继续释放信息素:“我告诉你卡特,这个世界就是疯子的天下,我若不是赌徒,就得不到今天的荣耀!而你,不过是我——”
砰!一只水晶杯以一个明显偏离的抛物线狠狠砸在卢西恩额角。
发情期中的雌虫力量不够准头也不够,不过即便如此也够卢西恩喝一壶了,雄虫被砸的额角一偏,薄红的血液顺着发际线流了下来。
“你竟敢打我!?”
卢西恩按住额角,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上的血液:“你这个该死的雌虫贱货!你以为自己能逃吗?是你雄父亲手把你送到我这里的,你是个未婚雌虫,你雄父至少有50%的权力能主导你的婚姻对象!你以为还有谁能救你?哈!你那个没用的雌父能救你?你那些手下敢进来?你远在天边的帝国同僚来得及?还是你期望那个天天躺在病床上的植物虫能来保护你?”
卢西恩对着卡特的双腿抽下一鞭子,涂抹了疼痛增强药剂的倒刺勾破裤子,激烈的剧痛让卡特瞬间汗如雨下,一口咬在自己的唇瓣上。
“夜晚才刚刚开始指挥官。”头发杂乱额头带血的卢西恩像个疯子:“等我安抚好你这双乱动的腿,我就好好的宠爱你!哈哈哈!”
当赫尔一脚踢开休息室大门的时候。
直入眼帘的便是卢西恩手持鞭子疯狂无比的样子,和卡特双腿上的血色。
赫尔脑袋嗡的一下。
他冲到卡特身边紧紧抱住对方,用温热的下巴不断磨蹭雌虫滚烫的额角:“卡特!你怎么样?都怪我,是我醒的太晚了,我来的也太晚了,都怪我……”
卡特猛地回神,他不可置信地抬头捧住赫尔的脸,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惊喜:“你醒了?你好了么?会觉得不舒服吗?我…我…”
雌虫一把抱住赫尔的脖子,把自己的脸埋进对方颈窝:“赫尔,我好想你,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我好想你。”
卡特不断叨念着我好想你,像溺水者抱住浮木一般紧紧抱着赫尔,他疯狂地吸嗅这赫尔脖颈间的味道,却无论如何都觉得不够。
“赫尔,他的味道好难闻,我想要你的味道,给我一点你的味道。”
他挚爱的气味和温度都近在咫尺,雌虫所有的不安和恐慌全都一股脑的爆发出来了。
他现在觉得这间屋子不仅味道难闻,就连灯光都很刺眼,他想逃走想回避,他颤抖着双手去解赫尔领口的扣子,恨不能把整张脸都塞进对方的领子里。
卡特这幅渴望安全感的样子在卢西恩眼中跟饥渴求.欢无异,卢西恩恶心的要死:“原来卡特指挥官还有这样一副骚.浪面孔,我还真是没想到!还有你……”
卢西恩嫉恨地看向赫尔:“你竟然醒了,还敢闯到这里来!守卫!守卫!你们都死了吗!”,他大吼完边对赫尔继续道,“无论你是怎么混进来的,我都会让你——呃呃呃!”
卢西恩的表情从嘲弄不屑瞬间化作难以抑制的恐惧,他疯狂地摸索着自己脖子上那双无形却令他窒息的双手,然后不受控制地双脚离地,在半空中耗尽氧气头颈涨紫。
赫尔将这只疯子一样的雄虫拖到面前,一字一句的轻声道:“放心,我不杀你,杀了你对卡特没什么好处,是不是?”
卢西恩嗬嗬的出气,双眼暴突不停点头。
赫尔轻笑:“那就辛苦阁下学学默里,把自己这些年来所做的亏心事都跟大家说清楚,要是虫族的法律也不能让我满意,到时候我再杀你,好不好?”
亏心事?
什么意思?
卢西恩的眼神恐惧极了,天知道他从十岁开始每天都在干亏心事,这只奇怪的雄虫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亏心事一箩筐的理事阁下已经来不及细想了,他向一只提线木偶一样缓慢地站了起来,然后顶着满头鲜血慢慢走出休息室的大门。
“天呐理事阁下您的头是怎么了!”
“虫神!信息素!理事阁下满身都是信息素!”
“该死!雌虫快后退!”
“理事阁下是不是傻了?”
没有虫敢碰卢西恩,他们只能不断的拨打急救电话,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卢西恩就走到了默里身处的演奏台上。
他捡起地上的麦克风,在所有宴会虫震惊无比的眼神中坦白:“我从十岁开始,就不是个东西……”
刚到现场的媒体虫们目瞪口呆,一只跟了全程的主编虫瞬间掏出自己的通讯器,他边点星网app边道:“真是见了鬼了,从十岁开始说,这要是录像得占多少内存……你们看我干什么?开直播啊。”
就这样,卢西恩跟默里像两个正在pk的主播虫一样,各自占据了演奏台的左右两侧。
卢西恩的政敌虫在台下听得津津有味,卢西恩的下属虫趁乱挡脸赶紧溜走,卢西恩的守卫虫和侍者虫已经被三个听八卦的魔头全部弄晕并堆成了小山。
五大帝国所有虫民连夜上线吃瓜并忍不住感叹,倒是给理事阁下倒点蜂蜜水润润嗓子啊,别等会儿说不到十三岁嗓子就哑了。
休息室里,赫尔托着卡特的后背和腿弯抱起雌虫,像怕吓到他一样轻声问:“腿疼吗?我们去医院?”
“疼……”卡特用柔软的额发贴蹭赫尔的下巴:“但是我不想去医院,他只打了一下,伤口明天就好了。”
军雌的恢复力很强,尤其是卡特这种S级军雌,这正是大多数雄虫喜欢虐待他们的原因。
赫尔皱起眉头:“这怎么行,要上药。”
他抱着雌虫往外走,步伐急促。
在赫尔出现的一瞬间。
全场瞬间静谧。
所有的眼神都追逐着他们移动,敬畏、恐惧、探究……甚至有几个对赫尔感兴趣的贵族雌性更是直勾勾的看着他,暗含勾引
这些目光让卡特觉得心烦。
发情期的雌虫独占欲很强,即便他们天生就被教导自己的雄虫会有很多雌虫,但他们仍然克制不住的会在发情期的时候升起独占欲。
他们想独占雄性,独占对方的爱和身体。
卡特也是这么想的,他现在根本不想上药,他根本不在乎自己仍在剧痛的伤口,他想要赫尔亲吻他、拥抱他、占有他,最好是用最大的力气狠狠地撞击他。
他真的好喜欢赫尔,他离不开他。
“赫尔,你亲亲我。”卡特紧紧抱住赫尔,嘴唇在雄性的喉结上贴蹭摩挲,声音轻的像是要睡着了。
可他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远处那几只正在不断关注赫尔的雌性,用眼神恐吓对方滚远点。
“怎么了?”赫尔发现了卡特的不对劲,从内厅走到大门口还得几分钟时间,以卡特的性格不可能在这时候主动邀吻:“你……唔。”
赫尔被雌虫按着后脑,在蟲目睽睽下盖了个缠绵无比的章。
围观众虫:……
向来不苟言笑的指挥官竟如此主动。
媒体虫忍不住拍了张照片。
柔软的舌尖仅几秒就缩了回去,赫尔恋恋不舍地舔了舔唇角,卡特痴迷地抚摸着赫尔的侧脸,用极轻的声音对他道:“赫尔……”,卡特夹紧双腿摩擦了一下,“我,我的发情期到了,我真的很想要,我不想去医院,我想要……”
赫尔喉结滚动,抱着雌虫加快脚步:“想要什么?”
卡特面色潮红,缩进赫尔怀里:“想要你艹我。”
第77章 魅魔cp33
卡特话音刚落, 赫尔就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