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有本事,抓住我软肋,可劲折腾,我心都恨不得给你掏出来,你却朝它扎刀子,戳得我不得不对你妥协!”
谢玉楼拼命挣扎,“王琳,你放肆!”
“放肆口是心非的小骗子,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嗯”
“呸!朕早就不想要你了!天底下男人多得是,朕也不是非你不可!朕就要做一个……秽乱宫闱的昏君!朕睡遍天底下所有男人也不睡你,朕……”
王琳一口咬上去,堵住了他的嘴。
……
最后,两个人都筋疲力尽。
王琳叹息道:“你可太能折腾了,我的祖宗。”
见谢玉楼没有回应,低头一瞧,人已经沉沉入睡。
王琳瞧了他许久,低声自言自语:“真是怕了你。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给你当牛做马,操不完的心。”
第101章 番外之唐歌宋徽
自宋徽升任礼部尚书,每日忙于各项繁杂事务,回府的日子是越来越少。
这一日,宋太傅找上宋徽,说是大伯父宋濂,给他推荐一门亲事。
对方姑娘姓李,相貌端庄,温柔贤淑,其父刚入翰林院,其兄刚考得探花郎,父兄品貌皆优,是寒门进士,一股清流之气,与宋家甚为相彰。
宋太傅对其甚为满意,但他向来尊重宋徽,便亲自来问一问,他是否愿意。
宋徽能有什么不愿意的,他伯父挑的,自然是最好的,想也不想,便一口应下。
出了宫,他却不想回府,找一间茶馆,独自出神。
待回到府中时,已是深夜,唐歌却还未睡,穿着寝衣,在他卧房门口等着他。
宋徽缓步走过去,“怎么还不睡?”
唐歌欲言又止,最终只道:“我在等你。”
宋徽有些不忍心,却还是开口道:“我给大伯父写了信,你明日启程,去宋州,我托他照顾你。”
唐歌脸色白了白,嘴唇颤抖,“你,你要赶我走?”
“不是赶你走,”宋徽轻声道,“你留在我府里,终究不合适。”
“我……我以后听你的话!”唐歌急道,“我不走!我,我……”
他急得连话都说不完整,宋徽却已明白他要说什么,微微叹气,惆怅道:“颂之,我要娶亲了。”
唐歌脸色霎时变得更无血色,“你……”
然而,他却没立场说阻止的话。
“是李翰林家的小姐,”宋徽道,“端庄贤淑,是个好姑娘,以前,也就罢了。以后,我不好辜负她。”
“我,我不介意,我反正是个男人,又不要什么名分……”唐歌咬住嘴唇,自己那一点可怜的自尊,被自己踩在脚底下。
宋徽却满脸歉意地瞧着他。
唐歌这下懂了,他介不介意,不重要。
重要的是人家李小姐介意,他便不能留。
当晚,唐歌一夜未眠。
天刚亮,就见宋徽已给他整理好行囊。
宋家已容不下他。
唐歌什么也没说,默默坐进宋徽备好的马车,放下车帘,也没同宋徽说句道别的话。
宋徽望着远去的马车,怔怔出神。
谁知,马车没走多远,右后的车轱辘却突然掉落,马车一个颠簸,顿时倾斜,朝右边翻过去。
宋徽连忙追上去。
驾车的马夫手忙脚乱地去将唐歌从马车里扒拉出来。
“起开!”向来端庄的宋徽一把推开那马夫,“你怎么做事的?!马车不知道检查一遍?”
马夫连连道歉求饶。
“算了!”唐歌拽住宋徽的衣袖,“他也不是故意的。”
马夫为保住饭碗,赶紧回府去换了一辆新马车来。
宋徽与唐歌二人原地等着,相对无言。
“你这一路,不要怕。”宋徽没话找话道。
唐歌轻轻嗯了一声,不言语。
宋徽知道,唐歌这些年过得不太好。但自己也算尽力了,殷宁不在了,姐姐也不在了,如今,他父亲需要朝中有人结盟,而不只是单单仰王家鼻息。
但此时此刻,望着唐歌,他突然想起当年他与林岱安去做使臣,结果自己半路先回来,回府却发现唐歌已不在。
唐歌失踪了。
宋徽四处打探,才得知唐歌竟然在他出发的当天,就偷偷跟着去了西北,只是不小心跟丢了。
后来唐歌运气好,遇上武济钊与王粟香,谁知后来竟一起沦落到罗刹京都去。
再后来,听说他为了给王琅的大军传信,还去主动接近罗刹大王子沙莫,偷了罗刹京都的防布图,事情败露被罗刹大王子折磨,要不是王琅埋在罗刹的兵营救及时,唐歌可能就死在罗刹。
宋徽得知消息时,久久回不过神来。
唐歌胆子那么小,他该有多害怕。
他知道,唐歌是因为他当初那句“你什么都不会”、“只会添乱”,才冒险想为大殷立功。
如今,他将唐歌一人送走,也不知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新的马车很快备好。
唐歌转身钻入马车,车夫跳上去,扬起鞭子,正要启行。
“等等!”宋徽突然喊住,掀开帘子,对上唐歌抬起的双目,“颂之,你再给我一段时间,我去退婚!”
唐歌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瞧着他。
回过神来后,他立刻焦急道:“你别!太傅不会同意的,你岂不是白白惹他生气?”
宋徽笑了笑,“林岱安曾对我说,事在人为,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第102章 番外殷宁之朕把你当亲弟弟
“朕空有一颗盛世不衰的心,却不想转头成空,竟要成亡国之君么?”
林岱安走后,殷宁独自一人,立在御书房,神色凄冷,良久后,忽地哈哈大笑一声,“不!我大殷,绝不会输!”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朕便坐守京都,护我大殷百姓!”
殷宁打定主意,坐镇京都。
一连几个月过去,西北一点消息也无。
不知是不是殷宁的错觉,京城突然变得寂静,就连皇宫里,都似乎冷清起来。
这一日,他来到皇后的雅阙宫,瞧着玉雪可爱的太子,下定决心道:“兰雅,你带太子一起,暂且去宋州避一避吧。”
宋兰雅抬头,满脸惊讶,“陛下这是何意?”
殷宁默默不语,他终究是怕,怕罗刹铁骑踏入京都,太子还那么小,皇后这一生也从无错处。
殷宁执起皇后纤细的手,满怀歉疚道:“是朕无能,恐不能护住你们。”
宋兰雅神色坚定道:“陛下不当有此念!将士们还在前方杀敌,臣妾身为大殷皇后,怎能此时为苟活而弃京都!”
殷宁内心感动,哽声道:“太子年幼……”
“可他是太子!”宋兰雅斩钉截铁道,“是一国储君,是未来天子!自当与陛下一起,留京守护国门!”
殷宁:……
屡劝无果,殷宁独自一人回到明心殿歇息。
不知怎地,竟梦起旧事。
梦里,他与颜昭唯一道爬山。
一道冷箭嗖地射来,颜昭唯反应极快,一把将他推入草丛中,避开箭矢。
“在这等我!”
颜昭唯丢下这句话,就朝山林中追去。
“阿蘅!”殷宁喊他,林中却早已不见颜昭唯的身影。
殷宁等得久了,有些急躁,朝山林深处走去。
忽地瞧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殷宁立刻大步追上去,上前拍他的肩。
“阿蘅!”殷宁笑道,“原来你在这里。”
那人转过身,却带着一张面具。
殷宁神情一愣,眼前的人却突然不见。
一根冷箭嗖地一声飞来,没入他的胸膛。
殷宁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竟出了一身薄汗。
他望着殿内屋顶出神,也不知颜昭唯收到他的讯息没有,迟迟没有回来。
正独自出神,突然瞧见殿内站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
“谁?!”
殷宁有一个激灵,慌忙坐起身,高声喊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