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 第157章

想从许松山这头旁敲侧击,但是许松山就是不接茬,还糊弄得告诉他没事。

他思来想去了很久家中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最终他能够联想到的也只有远在上京的阿兄。

莫非阿父阿娘这是考前替阿兄急了?

许泽平没有想通的问题,直到正月十六阿父收到关北寄来的匣盒……许泽平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匣盒不大,也就是普通妇人首饰盒大小。

许泽平没有偷看的习惯,他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那他是为何知道了真相呢?

因为许松山在收到匣盒以后,连夜就与许林氏收拾行李,要赶着上京。

他们上京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为阿兄张罗亲事。

许泽礼也曾给许泽平寄了一封家书,信中内容很简单——若无意外,春闱结束后,会领个哥夫回来。

许泽平不用猜都知道,这个哥夫就是阿兄的官配,苏尚书家的哥儿……

苏尚书家清贵,苏瑜姮的母族也是大族,嫁妆自然不会少。

所以阿父阿娘他们焦躁的是,家中银钱不够。

第226章 青云路26

按着大哥的意思,估摸会在上京举办一次大宴,然后回来在补办一次小宴请亲朋好友见证一下。

倒也不是说许泽礼看不起这些穷亲戚,不将他们邀请到上京去参加他的婚宴。

而是清水镇距离上京太遥远了,路途整整有一个多月,不管是让亲朋好友去上京又或是新夫郎从上京发嫁到清水镇成亲,都太耗费人力物力了。

还不如上京一次大宴,清水镇一次小宴,这对大家都方便。

许泽平明白阿父阿娘的窘迫,他趁着夜色,连忙驾马赶往西林大街...

叩叩叩

“谁?”

夏天听着急促的敲门声,有些惊慌,都这个点了,怎么还会有人来敲门?他捏着木棒,在冬天的陪同下,壮这胆子开口询问。

“冬天,是我。”

夏天一听熟悉的嗓音,心里松了一口气:“平少爷,您可有什么事情?”

“我找你家公子有点事。”

..

许泽平从程哥儿手里拿回了一千两银票,就匆匆回去了。

许泽礼之亲事中间还夹在着春闱,若是春闱许泽礼没有中,那么苏家大概率也不会考虑这桩亲事...所以因着苏家哥儿的名誉,他们也不可能把这个事情闹得纷纷扬扬。

故而这次上京许泽平与程哥儿并没有去,和许松山夫妇一同前去的只有许泽柔两母子。

许松山夫妇打着做了噩梦,梦见许泽礼生病了名头上京。

古人都迷信,相信梦中有先机。

故而他们要上京看望儿子,也没有人怀疑。

而许泽柔的借口就更好找了,小哥儿想阿父了。刚好父母要上京,她也不放心,就一同上京去。

等到许泽礼的婚事结束、这都尘埃已定,也就没有什么可说得,最多说上一句许松山夫妇太不够意思了,保密的这么严苛。

许泽平也遗憾不能够参加阿兄的大喜之宴,他在送许松山夫妇上马车时,将怀里密封的严严实实的锦盒塞到许松山的怀里:“阿父,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记得到了京中当着阿兄的面打开后。”

许松山看着巴掌大的小盒子也没有多想,只当盒子最多二百两银子。

当时老二成亲的时候,老幺也是给了二百银票的,所以他颔首:“你的心意,我一定会转告给你阿兄的。”

自古都是大的给小的添妆添聘礼,许家几个兄弟姊妹关系好,倒也不论这些。

程哥儿将准备好的包袱递给许林氏:“舅娘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

春闱时间定在二月十八、二月二十一、二月二十四这三日,现如今都正月十七了,所以时间很紧迫。

许松山几人也没有寒暄几句,就让吉祥驾马出发。

这一次他们是到河洛县城以后,跟着商队北上若没有意外,会在二月二十一到达上京。

春闱结束后,大约会有半个月,春榜就会发放。

成绩出来以后,约莫四月初,就会进行殿试。

殿试由圣人主持,殿试只有一天时间,次日出成绩、第三日放榜。

殿试成绩,圣人有可能会根据春闱的成绩来排、也有可能根据自己的心情钦点状元...但许泽平知道八成几率,圣人是会参考春闱成绩的。

大景开国以来,历届状元多数出自春闱的一甲,当然不是说一甲第一就是状元了...也有可能是一甲第二和第三。

许泽平可是记得阿兄说过,在文景帝时期,他还会根据容貌来排殿试的一甲。

有一届殿试,有名明明是文采第一,但奈何他是一甲中容貌最出众的,就被文景点为了探花郎。

将容貌平平、文采居三的,点为了状元郎。

而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明里暗里都闹得不可开交的两位阁老,前者是江渊、后者是乔东海。

所以说不是冤家不聚头。

这两人的龌龊,从殿试就已经开始了。

许松山对许泽平的话信誓旦旦,直到到了上京当着许泽礼拆锦盒,一沓百元银票掉出来之时...

许松山夫妇以及许泽礼面面相觑——

许松山夫妇:老幺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许泽礼:老幺不会又放印子钱去了吧?

将掉在地上的一沓银票捡起来,数了数,整好一千两银票。

许松林夫妇凑了一千银票外加一套赤足金头面寄给了他们,加上他们手中的银钱也有两千两,置办出像样的聘礼也是可以的。

许泽礼听着许松山夫妇的盘算,哭笑不得:“阿父阿娘,你们..也是怪我,怪我没有和你们说清楚。”

上辈子许泽礼前期确实是个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清高文人,自己当年娶瑜哥儿的时候,也是靠着阿父阿娘凑齐了聘礼。

但是官场沉浮十载,见惯了利益交易,又如何不知道银钱的重要?

不然他也不会引导着许松山置办锦绣楼,但是他置办锦绣楼的目的是为了让家中日子好过一点,也不用让阿父阿娘有那么大的压力。

至于锦绣楼日后给不给他,他都无所谓,他有他自己的生钱渠道。

“什么意思?”许松山的大脑也有卡顿了一下,他有些迟疑。

“意思就是我们现在住的这一进院,是我自己买的。”许泽礼柔和的说道:“阿父、阿娘,聘礼我都准备好了,我请你们来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让你们帮我置办婚礼,而且我信里说得也是真心话,我想真的想让你们和我一起住在上京。

虽然我现在还置办不起大宅院,但是我会努力的。”

上辈子他与瑜哥儿成亲后,是住在瑜哥儿陪嫁的三进院中。

这辈子选择自己买处宅子,是真的想把阿父阿娘接到上京。

目前他也不是说换不起二进院,只是他现在人微言轻,他并不想太高调。要知道这处宅院不算靠近内城,都花了他接近两万的白银。

都是换成二进院,少说也要五万两白银...

但是再过上几年,等到他有了官职实权,这些事情反而好解决了。

许松山夫妇宕机了:“你哪里来得这么多银子?你不会是做什么违法的事情了吧?”

许泽礼有些不自在的说道:“阿父,你还记得小叔父曾说过的我字画得很好吗?”

“所以你卖你自己的字画去了?”

许泽平的目标可是入翰林为官,翰林可是出了名的清贵,他哪里能够干此等买卖之事?

先不说圣人会怎么看他,就是日后的同僚都会笑话他与民争利。

“也不是。”许泽礼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就是办了几场字画比赛,以字画做赌注,输了的把字画留下...然后我转手将字画就卖了。”

败给他的不乏字画大家,他们所著自然是价值不菲。

许泽礼没有细算过,但是零零碎碎的加起来,二三十万两白银总是有的。

所在老幺还在小孩子过家家的小打小闹时,他的大哥早就身家不菲了。

许松山夫妇也不懂太多,知道自家孩子没有犯罪就行。

他们把许泽平赞助的银票收了起来,还有许松林夫妇凑得的千两银票也装了起来:“你自己有主见,阿父阿娘也管不了你什么了,但是这千两银票你拿着,算是我们提前给你的家产。”

许泽礼要笑死,家产还有提前给的嘛?

他也拗不过许松山夫妇,最后将他一千两银票收了起来。至于其他,日后在想办法给还回去就是了。

三月中旬,从上京传来喜讯,盛安十八年春闱河洛县一共中了三个贡士,其中两个出自清水镇。

其中一个高中一甲第三,另外一个高中二甲三十,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许泽礼与丁一强!

纵观科举考试这么多场,唯有春榜是最为的特殊的。

因为春榜没有官差敲锣打鼓的报喜,至于原因乃是春榜过后半个月就是金榜...上春榜的贡士只要不作死,那金榜是妥妥有名的,唯一的区别只是排行的问题。

所以为了节约财力和物力着想,考中春榜的贡士不报喜,而是等到金榜题名后,官差统一报喜。

上头不报喜,架不住下头会有人打听啊。

当许泽礼高中一甲第三的消息从河洛县传到清水镇时,许泽平别说出门了,就是许宅门口日日都是门庭若市。

春榜高中,那可是妥妥的要当官咯。

许泽平只能够日日宅在家里温书,闭门不出,所有攀附关系的邀约一律以父母不在家他做不了主推辞。

而这喜悦连带着许家茶楼、绣楼以及程哥儿的彩衫裳生意都爆好,许宅,哦不,等许家大少爷不回来,这门匾就可以换成许府,这许府进不去,他们也可以到许家产业下沾沾喜气。

大景朝关于门匾是有要求规定的:当代有出过官员的,可称为府;三代以内,出过读书人的,可称为宅;庶民,只能够称为家。

这里的读书人,是指秀才以上身份。

大景朝的普通商人只能够称为某某家;成为官商以后,成为某某宅;成为皇商以后,成为某某府。

许家的门匾,从前是沾了许家大伯的名头,挂了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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