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 第168章

许泽平都有一丝恍惚,他想到了蓝星上那些闪耀在聚光灯下的明星,怪不得他们会拼命得想红...

原来被人喜欢、被人追捧的滋味,真的是让人迷恋。

——状元郎!看我看我。

——哇哇哇,这届状元郎真的是太俊美了!

——探花郎都黯然失色了,探花郎,你别恼,姐姐也爱你!!

燕京城经济繁荣,人文自然也是较为的开放。

乔秧骑在高马上接住四面八方的扔来的鲜花,他开怀的吹了一声口哨,又惹得四面八方的小姐哥儿们发出了惊叫:“啊啊,我要死了,探花郎怎么这么会撩!”

许泽平瞄了一眼,这些小姐哥儿们大多数都是戴着面纱的,虽说他们今日的行为很出格,但也都只是嘴上花花,仪仗着人多而自己又戴着面纱...

乔秧打小就生的俊俏,眉浓而长、眼清而又深邃,用蓝星的眼光来说,是有些异域风情的大帅哥!

他与许泽平是两个极端的类型,许泽平端雅清隽,是传统大气的美男子。

而夹在中间的江长福就惨了,不上不下的,只能够看着状元郎和探花郎发光发热。

在这热闹非凡的场景中,许泽平从怀里摸出了一朵用布做的红色迎春花,当着众人的面,将这朵鲜红迎春花插在了鬓角。

“你这迎春花还挺别致啊。”江长福看着许泽平这奇葩的举动,干巴巴的搭了一句话。

许泽平微微昂起下巴,抬高了嗓音:“那可不,小生未过门的夫郎做的!”

骄傲的声线,让围观的大片姑娘哥儿死了心。

...

奉诏新弹入仕冠,重来轩陛望天颜。

云呈五色符旗盖,露立千官杂佩环。

燕席巧临牛女节,鸾章光映壁奎间。

..

琼林苑中灯火通明、乐师一曲流觞、皇家歌姬生姿摇曳、往来千官皆是华丽玉佩缠身,伺候的宫女行动间还能够听到铃铛撞击发出的声音....

许泽平看着这一派盛世太平的景象,就不由的让他想到了宋代文天祥大大的诗句。

只是这派景象,让他心生违和,圣人这欲意何为?

酉时已过,戌时的钟声响起。

这琼林苑举办的时辰明显是迟了,许泽平看看空缺的主位以及陪坐的左右座位,他又看看下席,某些新科进士是从紧张到镇定、再到放松、以及如今同歌姬舞女欢乐同游……

他的心里又有些想法了。

不过是小小的成就,就能够让这些眼皮子浅薄之人松了心弦...

他垂眸为自己倒上一杯酒,他都觉得不堪重负,又何况是圣人呢?

听闻不如眼见,眼见又不如深交。

但是圣人何来的时间与你深交?

不过一个小小的考验,就让这些眼皮子浅薄之人乱了阵脚,哎,许泽平不动声色瞥了一眼花园之外巡逻的京卫,这些人怕是废咯。

“圣人到~”

“张大人、伍大人到!”

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众人立马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盛安帝看着一些慌乱整理衣冠的新科进士,没有丝毫的动气,笑眯眯的抬手:“各位爱卿请起。”

在新科进士们都回到座位以后,盛安帝正经了神色,他坐到首位,慢悠悠的接过太监奉上来的龙井,轻轻的抿了一口,眼神才扫向下方:“刘简刘进士、花垣花进士、林奇林进士...朕这苑中的歌姬可美?舞娘可柔?”

盛安帝一口气点了十五名进士的名字,而这十五位进士无一不是刚刚与舞女一同作乐之人。

“圣人饶命!”

盛安帝的声音不大,却让这十五人吓得脸色发白,双腿发软,仓皇的从座位上爬了出来,跪在了盛安帝的面前。

看着这十五人狼狈的样子,围观的人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的压力,汗液已经湿透他们的背脊,这一刻,他们感受到了什么天威,什么是天子之怒。

众人不敢直视首位上的圣人。

直到盛安帝放下手里的茶杯,淡淡说道:“都起来吧。”

张解才和稀泥的说道:“新科进士们,还不赶快谢恩?”

“皇恩浩荡,多谢圣人饶恕之罪!”

“皇恩浩荡,多谢圣人饶恕之罪!”

十五人抖抖索索的从玉石铺垫的地上爬起来,这一刻,他们不在认为这皇城有温柔娇媚的颜如玉了...深深的恐惧压在他们的头顶,让他们喘不上气来。

直到他们很多年后,头发花白的从微末的官位上退下来,他们才看清自己一辈子兢兢业业却郁郁不得志的根因在哪里。

“今日琼林苑宴,应当欢声笑语。”盛安帝扫向众位新科进士,“只是朕年事已高,有些记不得众位新科进士的名讳,不如就从状元郎开始,先自我介绍一番。”

“圣人安,小臣姓许,上泽下平,年十九,东湘华湖人氏。”

...

在这一通轮流自我介绍下,众人刚刚的不安已经消散。

而琼林苑宴,也算是正式开始。

各方进士开始争芳斗艳,什么行酒令、飞花令、投花壶轮流登场..

而只要有进士来找许泽平比试,他都是来者不拒。

从行酒令到飞花令,渐渐的这些新科进士已经品出了状元郎,这诗句是不太行啊。

而许泽平也是双颊通红、喝的“醉意朦胧”。

在“酒劲”上来那一刻,许泽平开始“发疯”,“去去去,不和你们玩了!你们都欺负我诗句不好,有本事你们就跟我比一比算经!”

状元郎已经说醉话了,引得众人好笑,其中张逍林最是来劲,他从人群中脱颖而出:“比就比,你都喝成了这个样子了,我还怕你不成?”

许泽平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张逍林,不屑的摇头:“没意思,我才不和你比,你都是我教出来的,有几斤几两难不成我还不知道?”

听着状元郎这话,盛安帝只觉得有意思,他看向张解:“张爱卿,状元郎这话为何意?”

“圣人,老臣听闻这状元郎曾游学到博文学院,岑郎中点了他为助教。”即使张解已经将许泽平上下三代都摸清了,但他也还只是“听闻”,“想必那时候教习的就是师进士他们吧。”

“这状元郎还真是年少有为呐!”盛安帝含着笑容,十分的满意。

“你不跟张进士比,不如跟我比比?”江长福看着失了方寸的状元郎,只觉的有趣。

“跟你比?”许泽平一屁股坐在地上,眯着眼睛打量着江长福:“不比不比,你是圣人的儿婿,圣人肯定偏心你。”

“哈哈哈~”盛安帝被许泽平这罪话逗笑,朗声大笑:“状元郎你放心,朕是最公平的,绝对不会偏心我儿婿。”

许泽平从地上爬起来,凑近的瞧着盛安帝,满身的酒气扑面而来:“可是当真?”

“朕一言九鼎,说话算话。”

许泽平咕噜转着自己的眼珠子,摇头晃脑的说道:“要比也可以,但是没有彩头,我不干。”

盛安帝看着醉后这胆大包天的状元郎,再想到处事不惊、做事滴水不漏的许编修,只感觉得这状元郎还真是被家中保护的极好。

张解想要出口喊放肆,被盛安帝阻止了,“可,状元郎,你想要什么彩头?”

第238章 青云路38(捉虫)

“什么彩头?”许泽平迷蒙的呢喃,他昂着头想了许久,然后好似撑不住的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最后扶着自己沉重的脑袋艰难的开口:“若是我难住了榜眼郎,不如圣人就让我去做个地方官吧~”

“做个地方官?”盛安帝都被气笑了:“人人都想入朕的燕京,作朕的心腹能臣,你这厮倒好,一心只想逃离这燕京城,可是看不上朕的燕京?”

盛安帝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的心头一颤,今日这琼林苑怎么是非这么多?先有一群不知死活与歌姬厮混的新科进士...后有触及龙威的状元郎!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许泽平歪歪扭扭的直起身子,然后匍匐跪在了盛安帝的面前,因着醉意手一颤直接歪了,然后就控制不住得趴到了地上。

好似他也意识到了失礼,撑着手臂想要爬起来,但终究因着这一趴……有什么要从喉腔中吐出来了。

没想到他只是擦了擦嘴角,当着盛安帝的面,又给咽下去了。

盛安帝看着状元郎这恶心的行为,知道他真的是醉糊涂了,无奈的摆摆手:“好了好了,朕算是被你恶心到了,出题吧。”

——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最小是几何?

许泽平含着醉意朗诵完,然后歪着脑袋看向了榜眼郎,骄傲的用手撑着侧脸:“榜眼郎,你说是多少?”

这道题出自【孙子算经】,大景正统的儒生都是学习【九章算术】,许泽平知道这题远远超纲,即使榜眼郎算的出来,也要时间去思索。

毕竟解方程的消元法,用于这题太复杂了。

许泽平的这个题一出,全场都寂静了。

张逍林和施华倒是若有所思,这个题型与当年老王头孩子归家很像,但是又有些区别,所以让他们一时间还没有抓到头绪。

如许泽平所料,江长福确实是被他难住了。

见江长福一直处于思索状态,盛安帝给了身边大太监一个眼神。

“圣人?”

“你去领状元郎去醒醒酒。”

“是。”

许泽平被大太监领下去灌了一碗醒酒汤,又洗了一把脸,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幽幽”清醒了过来。

许泽平惊恐的扯着大太监的袖子:“大人,下官有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有没有惹圣人生气?”

“状元郎,您可别叫的小的大人,这可是折煞小的了。”大太监小心翼翼的就将今日许泽平在苑中的闹剧说了一通。

“完了完了,这下可得罪圣人了...”

许泽平一个劲的念叨,一边走还一边捶自己的脑袋,在大太监的面前好一通表演。

一直到大太监安抚的说道:“哎呦,状元郎,您放心圣人大人大量的,不会同您计较的。”

....

许泽平离开后,盛安帝看着一个陷入沉思的新科进士,“你们可有谁解出状元郎的题目?”

“施传胪?”盛安帝见没有人回答,于是当众点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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