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尊只想死遁 第74章

他话还没说完,手腕处传来一阵疼痛,梁郁捏着他手腕的手猛的发了狠,面上却轻描淡写:“哦,我差点忘了,容容同蓬莱岛的掌门浮玉,还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时容与淡淡道:“不是未婚夫妻,我早就和浮玉掌门说清楚了。”

梁郁捏着他手腕的手缓缓摩挲着:“是吗?那容容还这么关心蓬莱岛?”

时容与移开了目光,彻底不说话了。

正好浮锦也走得近了:“蓬莱岛已经控制住了,晏诲掌门……如今正在魔宫大牢,任凭尊主处置。”

时容与闻言,顿时抬眸。

晏诲被抓了?怎么可能。

梁郁也是有些意外,不过仅仅只是一瞬间,他的目光仍然落在时容与身上,玩味的看着对方,指腹从时容与的手腕移开,按在了对方的喉结上,那上面还有被他咬过的印记。

有些淡了……

梁郁面上不太满意,低头再次咬在了原本的印记上,想要加深那道痕迹。

时容与被他猝不及防的叼住了喉结,身子一颤,外面的浮锦还在继续汇报着:“浮玉可否交给属下来处理?”

梁郁咬着时容与的喉结没有说话,时容与有些怕浮锦靠近就会听到床帷里面的动静,他整个人紧绷着,喉结不自觉滑动着,反而让梁郁有了更多的兴致,叼着他的喉结不停地感受着时容与的紧张。

半晌,梁郁才松开了时容与,他看着时容与喉结上重新加深的痕迹,满意的笑了笑:“可以。”

时容与瞪着他,心底已然将梁郁骂了千万遍。

等浮锦走了,他一定要狠狠揍一顿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狼崽子,竟然如此欺师犯上。

梁郁似乎觉着不敢在浮锦面前闹出动静这能憋着的时容与很有趣,许是轻笑了一声,指尖一勾,扯开了时容与的腰带,雪白的衣袍瞬间散开,外层滑落在床榻,里层虚虚搭在时容与的身上,衣襟微敞,锁骨处也是昨晚他吮咬过的痕迹。

梁郁看着,呼吸一滞。

时容与就这般躺在床榻上,四肢被金色的锁链牢牢禁锢着无法动弹,衣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只需要轻轻一个动作,便能露出里面白玉一般的身躯。

他盯着时容与锁骨处的痕迹,眼瞳微深。

时容与能感觉到梁郁陡然变幻的神情,也能察觉到与昨夜有些相似的危险气息,偏偏浮锦还在外面问:“对了,尊主,符轻离……可否也交给属下呢?我同他们二人有些许恩怨要了。”

时容与闭了闭眼,但轻轻颤动的睫毛彰显着他的紧张,梁郁的手掌正隔着衣袍捏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则抚着他锁骨处的痕迹,平缓的摩挲着,仿佛要将那痕迹擦得更红一些。

又是好一会儿,梁郁逗弄着时容与,心情愉悦:“你抓回来的人,你自己处置,我只要晏诲。”

浮锦连忙道:“多谢尊主,属下告退。”

听着浮锦终于汇报完准备离开,时容与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正要开口,外面却又闯进来一个人,时容与察觉到来人是谁,整个人再度崩了起来。

“梁郁,你抓了掌门师兄?”来的人正是方石仪。

梁郁没有说话,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时容与,手掌贴在对方的身上,几乎能感受到衣袍之下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肌肉,他指腹抚摸着时容与的腹部,淡淡应着方石仪:“怎么?”

时容与快要崩溃了,梁郁的手隔着布料在他身上游移,衣袍摩挲的轻微感觉随着梁郁的手指走遍他全身,可他只能保持着这个大敞的姿势,连一根手指都不敢动,生怕锁链的声音引起床幔外的人的怀疑。

梁郁像是知道他在惧怕什么,偏偏不随他的意,指尖挑开衣袍,探到了他的腰侧。

时容与没忍住,张开的口却又急急闭上,一口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不让自己出声。

梁郁见状,眸光一冷,他蹙着眉不赞同时容与的举动,另一只手拇指按住了时容与的下唇,强势的让时容与松开自己的下唇,随手将手指伸进了时容与的口中,他贴在对方耳边道:“别咬自己,咬我。”

时容与瞪了他一眼,报复似的一口咬住梁郁的手指,发狠得几乎要将口中的手指咬断。

梁郁却只是看着时容与,笑了起来。

这样的时容与,像极了一只被逗弄到炸毛的小兽,狠狠的发泄着,却又无法真正伤到他。

只是动作间,锁链还是响起了轻微的碰撞声,外面的方石仪一愣,问:“怀瑾师弟醒了?”

时容与这下连呼吸都屏住了,好半天没什么反应,还是梁郁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让他坐在了他怀里。

锁链声叮叮当当,时容与恨不得缩进地缝里,然而梁郁的手还搭在他的腰间,只是松开了他的嘴。

时容与装不下去,只能轻轻应了一声:“嗯。”

方石仪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接着方才的话,继续道:“不知我可否见掌门师兄一面?”

梁郁挑眉:“你见他做什么?”

方石仪却道:“难道你还怕我能从你这魔宫劫走人不成?”

梁郁嗤笑了一声:“好啊,那你去见他吧。”

晏诲就算护不住整个蓬莱岛,打伤药魔独自离开不成问题,如此轻易被抓,恐怕是故意来这魔界,他倒要看看,晏诲又在打什么算盘。

方石仪一愣,他没想到梁郁会这般痛快的同意他去见晏诲,只是当下结果正合他意,他只好道:“多谢。”

方石仪正要走,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那个……怀瑾师弟如今体弱,你别太过分了。”

他说完就走,留下时容与恼羞成怒,梁郁此时已将手探到了后腰下方,方石仪一走,时容与再也忍不住,抬头一口咬在了梁郁的脖颈处,那一口极狠,鲜血瞬间迸涌出来,顺着梁郁的锁骨和时容与的下颌流淌滴落,将两个人的衣袍都染了些红梅。

梁郁只是笑着,甚至没觉得痛,完全没有几乎被咬掉一块肉的感觉,他只是看着时容与,道:“容容肯主动亲我,我很高兴。”

时容与松开了他,瞥了一眼手腕上随梁郁心念操控长短的锁链,气的他一脚将梁郁踹了下去。

他发着抖,锁链也随着他细微的颤抖着:“如此欺师犯上,梁郁,你可真是我教出来的好徒弟!”

梁郁跪在地上,仰头看着被床幔半遮的时容与,笑着问:“师尊是后悔收我这个徒弟了吗?”

第65章

时容与气的很,看着梁郁也不管不顾道:“是啊,后悔了,当初我就不该在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就想着要收你为徒,救一救这个可怜又孤僻的孩子,也不该在对你狠心的同时,又忍不住变作澍清的模样,让你在绛雪峰还能感觉到一点温暖,如果我不曾做这些,如今也不会……唔……”

他话还没说完,刚刚被他踹下床的梁郁沉着一张脸,眼底的深渊要将人吞噬,来不及听他说完那些伤人的话,扑到时容与身上,将更多刺痛他的话堵了回去。

“不许后悔……时容与,你是我的师尊,是我的魔后,这些都改变不了了,你后悔也没用!”梁郁恶狠狠地对时容与道,仿佛他这么说,时容与就可以收回那些话。

时容与被他吻得嘴上发麻,只知道自己的嘴唇八成又肿了,这狼崽子发起疯来跟野兽似的,他拦也拦不住,整个人被对方捞进怀里,他被迫仰起头接受着梁郁的吻。

只是没多久,时容与察觉到梁郁的手重新探到了他的腰后,他猛的睁眼,挣扎得更加用力:“梁郁,我是你师尊!你不能这么对我!”

梁郁恶狠狠的笑着,身体贴近时容与,仿佛要将对方揉进他的身体中,融为一体,他在时容与红到滴血的耳畔低声道:“你明明也有反应,敢问师尊,这世间有哪个师尊会对自己的徒弟起/反/应的吗?”

时容与仿佛被一把火点着了,白皙的脸上爬满了赤红,他呼吸混乱道:“不是,那明明是你撩拨我……”

梁郁笑道:“那我成功了。”

时容与摇了摇头,却被梁郁困在怀里,下一秒整个人都绷了起来,白玉般的脚趾骤然蜷了起来。

床幔轻纱仿佛被风吹动了起来,飘荡间隐约能看到两道人影交叠其间,锁链剧烈的晃动起来,清脆的响声经久不息,只能看到一只素白的手紧紧攥着链子,仿佛在水中碰到了唯一一块浮木,攥紧了不肯放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容与的半个身子探出了床幔,似乎想要从床上下来,只是还没等他离开,身后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扯了回去,床幔飞起来的一瞬,能看到梁郁脖颈间的鲜血淌的更多更急,鲜血染湿了他的红衣,也染红了时容与的白袍,雪一样的白衫被鲜红色氤氲,鲜红与雪白交织着,仿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时容与因为神识的原因,最后在梁郁身上晕了过去,神识却进入了灵府之中,枯井一般的灵府仿佛久旱逢甘霖,汇聚了些许灵力,时容与虽然已经疲惫不堪,却还是撑着神识将那些灵力运转起来,流转于四肢百骸,行走周身。

不同于寻常的修炼,神识在灵府中的修炼似乎要更加迅速与流畅,没多久时容与便稳住了那些灵力,沉沉的睡了过去。

梁郁深深的看着怀里力竭的时容与,对方的脑袋歪倒在他的肩头,最后连咬他的力气都没了,他心念一动,脖颈间的伤自动愈合,止了血,又给时容与换了件崭新的衣袍,将人妥帖的放倒在床榻上,目光描摹着时容与的脸庞。

可爱。

他师尊一边因为疼痛撕咬他,一边辱骂他,翻来覆去也不过那几个词“大逆不道”、“孽徒”、“以下犯上”、“欺师灭祖”……

喉咙都喊哑了。

梁郁伸手,指腹按了按时容与的喉结,那上面有他的咬痕,和被他吮过后微微的肿胀,时容与如今全身上下都是他的痕迹,梁郁看着这梦中才有的场面,嘴角一点一点勾了起来。

梦魔来的时候,梁郁已经把一切都收拾完了,他低着头道:“尊主何事唤我?”

梁郁仍旧坐在床边,隔着床幔,声音也有些哑:“方石仪和晏诲都聊了些什么?”

梦魔一五一十道:“属下在外面听的不是很清楚,不过两个人似乎吵起来了,晏诲骂方石仪是叛徒。”

梁郁轻轻挑眉:“叛徒?就因为方石仪在我这里?”

梦魔摇头:“不一定,他们还提了交易,还有……聂淮归。”

梁郁垂眸,看着时容与的眼神无限缱绻:“知道了。”

有人下了一盘棋,而时容与,就是那颗最重要的棋子。

梁郁替时容与掖了掖被子,眷恋又心疼的在对方的眉心落下一吻,而后转身朝魔宫大牢走去。

昔日的仙门首宗掌门人此刻正被数道魔气化作的链子束缚,双手被举着高高吊起,魔气封住了他体内的灵力,疼痛覆遍全身,碎发散落在额前,是他从不曾有过的失仪。

梁郁走到他面前,沉郁地望着他:“掌门师伯,好久不见啊。”

晏诲抬头看他,印象中的少年更加成熟了,阴沉的气息压迫得他浑身颤栗,黑暗将那人笼罩,魔气从他周身溢散,这明明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将如此大的弱点暴露在众人面前,可他本人却丝毫不觉得这是个威胁,就这么大张旗鼓的放在所有人面前,反而让人不敢探虚实。

晏诲深深的看着他:“梁郁,你可真是我妄虚宗的好徒弟,听说你抓了个和怀瑾十分相似的人当替身,还娶他做了魔后?也不知道怀瑾知道了,会不会心碎神伤。”

梁郁看了他一眼,嘲讽般笑了笑。

原来晏诲还不知道时容与还活着。

“当初九天惊雷阵下,你和木清霜是故意放我抓走时容与的,对吗?”

当时若是木清霜和晏诲合力对他出手,他刚彻底融合魔种,恐怕只会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绝对带不走时容与,但晏诲和木清霜并未对他出手。

晏诲笑了笑,仍旧是温和的模样:“这么多年你才想到,会不会有些太迟了。”

梁郁唇角噙着一抹淡笑:“为什么任由我带走时容与?你不会不知道那时候时容与被我带走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你想让时容与死在我的手里,晏诲,你表面上如此关怀时容与,为何暗地里要设这样一个局?”

晏诲听着梁郁的猜测,笑道:“毕竟我是时容与的师兄啊,我怎么会舍得杀他呢。”

梁郁不动声色地望着他:“你不亲自动手,所以借刀杀人,玩弄他,利用他,将他推向更深的深渊?”

晏诲笑了笑,没有说话。

梁郁不怕晏诲不开口,但对方的沉默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他现在想知道另一件事:“你和方石仪有什么交易?或者我该问,你和聂淮归,还有什么谋划?”

晏诲看着他,轻叹一声:“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梁郁淡淡道:“你不告诉我,那你故意落网,跑来找我做什么?还是说,来找方石仪?”

晏诲敛了笑意,定定的望着梁郁,似乎大有不再说任何一个字的意思。

梁郁嗤笑了一声,他连手也没抬,心念一动,晏诲心口处的魔气忽的炸了开来,将晏诲的心口炸出一个血洞,鲜血迸射而出,却不曾沾到梁郁身上分毫,但他还是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脏污:“你不说也没关系,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我自然不能让你空手而归,你说……你要是被折磨,被扔下血池,痛苦的会是谁呢?木清霜吗?”

晏诲却只是挑了挑眉,很好的将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遮掩:“你可以试试。”

梁郁笑:“当然。”

他转身离开,更加浓郁的魔气包裹着晏诲,从外到内渗透,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掉。

梦魔在外面等着,见梁郁出来,问:“要不要给他编织个梦,或许梦里能套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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