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汲大吃一惊。
第23章 不惜一切炼化
就在司元汲大惊的时候，混沌之气却忽然漂浮在夜凤栖的头顶，丝丝灰气从夜凤栖的眉心冒出，被混沌之气汲取。
夜凤栖闷哼了声，猛地睁开了眼。
司元汲看了过去，脸色微微变了变，“你怎么样？我不是故意的，这气息不受我控制。”
司元汲在说着的时候，他在尝试控制那混沌之气返回，可是不成功，小血儿也在帮着司元汲，同样不成功。
夜凤栖又是闷哼了一声，眼神却是明亮的，他勉强吐出了几个字：“我……没事……你……别动……”
别动？司元汲心神微微一动，看向那混沌之气，屡屡灰气持续性的从夜凤栖的眉心溢出，被混沌之气吞噬，紧跟着，司元汲愕然发现，那混沌之气竟然慢慢的形成了一个珠子的模样，只是，这珠子的身影看起来非常的虚。
“噗。”一口血被夜凤栖喷出。
司元汲脸色大变，“凤栖！”
夜凤栖脸色很白，他此时还是躺在床上的姿势，司元汲连忙半扶起对方，“到底怎么回事？”
夜凤栖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却没那个力气。
司元汲目光停在那虚影珠子上，眼中闪过绿色光芒，他狠狠朝着那珠子按下。
“停！不停就去死！”
啪……隐约中，有什么声音响起。但这声音并非是响在空气中，而是响在意识海。
虚影珠子终于微微一顿，然后，倏地飞回，隐没回了阴阳轮盘中，而阴阳轮盘在这时候也不太动了，变成了原先的那种缓慢的转动。
而司元汲本人，在那珠子隐没后，他只觉得全身一震，同时，一股热流在自己全身窜过，竟然生生逼出了一些黑色黏液。
司元汲目光一闪，隐约有些明白这些黏液是什么。
这是……自己身体的……杂质。
几乎是在转眼间，他的整个身体体表就浮现出了一层黑色。
这些黑色脏污，而且还有些说不出的臭味。
“先别动，运转体内元气。”
就在司元汲要起身的时候，夜凤栖的声音忽然响起。
司元汲身形一顿，按照对方所说，运转体内元气，而随着他的这种元气运转，身体体表处浮现出了更多的黑色物质。
夜凤栖同时也在修炼，渐渐的，对方的体表处竟然也浮现出了丝丝黑色物质。
司元汲即便现在在修炼的状态，但也还是大吃一惊。
夜凤栖怎么也……
忽然，司元汲想到了刚才混沌之气吞噬吸收的那灰气……难道，那些灰气对夜凤栖而言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夜凤栖才会让自己别动？
可是，那些灰气太多了，夜凤栖已经是羽化境修士，他的脑部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灰气，莫非对方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个时辰后，司元汲和夜凤栖几乎同时停止了修炼。
司元汲率先开口：“刚才是怎么回事？你眉心的灰气……那是好的还是不好的东西？你现在身体怎样？”
夜凤栖目光幽深，神色复杂。
“那是……不好的东西，只是我自己此前也没有意识到。”
司元汲一愣，“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怎么会？你这是被暗算了吗？”
“不是。”夜凤栖摇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在数十万年前，其实原本的凡人境能有三百年左右的寿命，而不是如今的不足百岁。天人境的修士，最长可活千年，而不是如今的不过三百，羽化境，则最长可活两千年，而非现在的不过六百。而归墟境，则更强大，寿命最长者可有四千年左右的寿命，而非如今的千年。仙涅境，则更加的恐怖，古籍中记载，可有万年的岁月不朽，而不是如今的根本不超过三千年。”
司元汲愣住了，“怎么会这样？那现在……”
“这片天地，似乎有问题，但究竟是怎样的问题，没人知道。总之，渐渐就变成这样了。现在，我倒是隐约知道了，大约，就因为身体里的那些灰气，那些灰气……是影响修士寿命的存在。我能感觉到，这些灰气不止能影响人的寿命，而且还能影响到一个人的天赋，潜力，等等。之前被拔除了一些，我的体表便有杂质排出。”
“这么说来，那灰气是不好的，若是全部拔除……”
“若是全部拔除，必然脱胎换骨。”夜凤栖平静的补充完司元汲未尽的话语，然后话锋一转，“不过，你虽为太子，却并非真正的月行太子，你的这种能力若是暴露，你想过后果吗？”
司元汲微微一顿，沉默了下来。
片刻，司元汲又笑了起来，“不管怎样，这总是好事，现在也只有我们知道。这种能力我并不能掌控，我会好好研究一下的，走吧，先洗漱去，脏死了。”
看到司元汲这么快的就笑了起来，夜凤栖多看了对方两眼，然后沉默的跟着下了床。
来到浴池，这里的水是温泉水，所以任何时候都是合适的水温。
身上脏成这个样子，司元汲真是什么多余的想法都没有，他几乎是立刻的就跳了进去。
小血儿很是感慨：“真是没想到，这混沌之气用处这么大，怪不得我觉得自己都纯净了一些。”
“你也觉得纯净了一些？”
“嗯，这混沌之气好像也在改善我的本体，就是很缓慢吧，我感觉现在的混沌之气还很弱小，也许它要多吸收那种灰气，那种灰气就是它的食物一样，不过，这是好事啊。”小血儿越说越是激动了起来。“夜凤栖的身体里有那么多的灰气，足够它吃好久了吧？最重要的是，这里的人修行都有问题，那么所有人都是它的食物啊，你也可以利用这个培养出一大批的强者来！”
司元汲微微一动，眼神一闪。
“元汲，你绝对可以在这里再度培养出一支只忠于你的绝世之兵的！只会比废土世界的那批人更强大！”
“嗯，你说的是。”司元汲缓缓点头，心中已经开始计划了起来。
这些计划，初步成形，只等更完善。
忽而，水中一点涟漪声产生，那是夜凤栖上岸了。
司元汲眨了眨眼，也跟着从温泉池子里起身，来到了岸上。
夜凤栖已经用元气蒸干了身上的水珠，正在披衣。
不得不说，美人穿衣，绝世风采，司元汲只觉得心头都火热了起来，都未思考，他已经上前一步，从后面拥住了夜凤栖的腰。
夜凤栖的动作一顿，侧头看来。
司元汲却在这时将人打横抱起，他也没有去内寝殿，这浴池里本就有一方床榻，此时，他抱着人去的是那里。
夜凤栖黑目朝着司元汲看来，迎上了一双带笑的双眸。
司元汲倾身吻上了夜凤栖淡粉色的薄唇……整个浴池空间的温度也渐渐升高了起来……
……
密室里，司元汲正在研究阴阳轮盘。
他在这里已经有好一会儿的时间了，用过早膳后他就在这里了。
小血儿也在帮着司元汲一起研究，但是两者合力，如今却没有能把混沌之气找出来。
小血儿都暴躁了，“明明能感应到那混沌之气的啊，昨天还形成了珠子的模样，怎么就弄不出来呢？这不能掌握在手里的东西就算再强大也没用啊！”
司元汲深以为然，他也是这么想的。
再强大的东西，但如果不能被自己掌握的话，那也没用。
“拼了！”小血儿大喊了一声，催动着自己的那颗本源种子，阵阵绿光在司元汲的意识海中绽放而出，整片意识空间里都充满了这种绿色，就是阴阳轮盘在这一刻也暗淡了起来。
终于，一颗灰扑扑的，还带着一点点白色的珠子从阴阳轮盘中浮现了出来。
与此同时，在阴阳轮盘中，一颗绿色的星星闪烁光芒，同时，有四颗星星光芒也一闪而逝。
那是属于其他四行所在的位置，可因为其他的四行还未完成筑基，所以，现在只是有光芒一闪而逝，很快就变成了暗淡。
司元汲心神颤动，此时，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自己必须要完成其他四成的筑基。否则，阴阳轮盘会碎，而自己……会死。
翁的一声，混沌虚影珠在这个时候飞到了轮盘的上方，而司元汲看着那颗珠子本能的就知道怎么做，三滴心头血被他逼出，狠狠打向了那颗珠子。
珠子似乎并不想就这么被人掌控，它开始在阴阳轮盘上方飞了起来。
只是，珠子终究没能飞出阴阳轮盘的周围，司元汲大喝一声，又是三滴心头血飞出，整颗珠子变成了血红色，小血儿也在这时爆发，绿色的一团本源液体也朝着那珠子飞了过去，绿色包裹住了司元汲的心头血，将那珠子一起盖了起来。
嗡嗡嗡，珠子在震动，在抗争。
司元汲和小血儿都是发了狠，种子暗淡了几分，司元汲全身皮肤炸开，在爆血。
如此，十多个呼吸后，终于，珠子不再颤动。
司元汲又是大喝一声：“炼化！”
第24章 怕不是这么想
深夜来临，夜凤栖已经两次“路过”司元汲修行的密室，而那扇门一直都没有打开。
第三次来到门前，夜凤栖在石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终是离去。
密室内，司元汲自然是不知道外面的事的，他的炼化此时已经进行到了尾声。
期间，混沌虚影珠一直想要挣脱开去，但也一直都没有成功。这会儿，终于是被炼化完成，整个珠子里面都被烙印下了司元汲的气息，还有小血儿的气息，不过，司元汲为主。
这其中，司元汲还磨灭了一些小血儿的气息，最终，七成半都是他的气息，小血儿的烙印气息只有两成半。
嗡嗡的声音静止，又过了半个多时辰的时间，司元汲终于停下，他的眼睛也随之睁开。
小血儿的暴躁的声音立刻传来，带着无尽的怨念。
“司元汲！你还好意思说我的心脏，到底是谁的心脏！没有我的帮助，你能炼化这混沌珠子吗？你倒好，只想自己做唯一的主人，把我的烙印磨灭了那么多，你的心才是真的脏，心黑，人类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司元汲呵呵的笑，手指摸了摸鼻子，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
一点点，但不多。
“小血儿啊，你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你一直神神秘秘的呢？是谁说早就跟我绑定了，我死你死，又是谁说漏了嘴，我们根本没彻底绑定的？呵呵，所以大哥别说二哥嘛，再说了，这珠子在我的脑子里，虽然我很信任你，虽然我们是一体的，虽然我把你当亲弟弟呢，可是，我的脑子，还是得我做主啊！”
司元汲越说越是义正言辞，那一点点的心虚也没了。
小血儿暴躁的在司元汲的意识海中“啊啊啊”的吼，可见被刺激的不轻。
司元汲掏了掏耳朵，立刻屏蔽了这声音，然后，内视。
混沌珠的虚影这会儿看起来已经凝实了一些，看着那阴阳轮盘，司元汲自己都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因为，他感觉，这阴阳轮盘……很强。
非常的强。
站起，司元汲走出了密室，到了外面才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