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地挂断,景瑞渊再度吻上柳尘。
柳尘环着他的脖颈,整个人被他抱了起来。
后背接触到柔软的床铺,柳尘轻轻推了他一下,喘着气道:“关门。”
“……嗯。”景瑞渊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去关门,关门前,还特地叮嘱小阳暂时别进来打扰。
柳尘听到了,害羞地蜷缩在床上:“这下他肯定知道我们要做少儿不宜的事情了。”
“没关系,合法夫夫,而且我们很恩爱。”景瑞渊说完,覆身吻他,眼见着要擦枪走火,他说,“家里没东西。”
柳尘勾着他:“那怎么办?要不然直接……”
“不行,你第一次,不能弄伤你。”景瑞渊靠到他耳边,嗓音低哑,“小小,腿借我,好不好?”
“……好。”柳尘在这种事上向来乖得很,景瑞渊要什么他都会给。
只是,他没料到,还没真刀实枪就让他累的够呛。
看着大腿根磨得通红,一碰就刺刺的疼的地方,柳尘后怕:“我到时候真的不会屁股开花吗?”
景瑞渊紧绷着唇,没说话,好半晌,说:“要不然让你试试?”
柳尘一愣,“噗嗤”一声笑出来:“我才不要,不适合我,太累了。”
景瑞渊“嗯”了声:“那我再多学习学习。”
“逗你的。”柳尘爬起来坐到他腿上,盘腿环住他的腰,唇紧贴着他的耳朵,暧昧地说,“而且我听说,那个大也有好处,承受的人会很爽。”
景瑞渊没忍住,压着他又亲了上去。
然而,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铃声。
景瑞渊沉着脸拿起,正要挂断,看到来电显示是戚裕,忍了又忍还是接通。
“喂,有事快说。”景瑞渊好事被打断,语气很不好。
戚裕微顿,说:“老板,就在刚刚老爷去世了。”
第95章
站在重症监护室外, 柳尘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悲怆的氛围,走廊里安静的格格不入。
原文中,景恒是被送去国外的疗养院后, 癌细胞扩散,又硬撑了两年才死。
如今, 书中全部的剧情在短短四个多月的时间里几乎都发生过了,景恒还没去疗养院就去世其实在柳尘的意料之内。
景瑞渊当然不可能因为景恒去世产生伤心的情绪,对他来说,这代表着景恒对他长达四年半的控制彻底瓦解, 也没有人可以再利用他了。
只是,看着景瑞渊冷静地安排一切, 柳尘很是心疼。
景瑞渊从来没有享受过父母的疼爱, 偏偏自己又是个父亲离世很早的孤儿, 跟柳鑫嵘根本没什么感情, 所以他无法让景瑞渊感受到真正的父爱和母爱。
只有自己对他的爱。
“都安排好了?”看到景瑞渊朝自己走来,柳尘主动迎上去。
“嗯,葬礼后天办, 集团的事情之前就交接好了,没什么需要再处理的,至于他的其他财产,在景越的判决出来后, 照遗嘱,如果是死刑或无期,归我, 如果是其他情况, 归景越。”
柳尘皱眉:“怎么可能还让他出来?”
数罪并罚,而且都是重罪, 原文中就是死刑。
“我打算把庄园卖了。”景瑞渊默认了他的说法,摸了摸他的头,“卖的钱给你。”
“……啊?”柳尘眨眨眼,以为听错了。
“零花钱。”
柳尘哭笑不得:“你这三个字得伤害多少人,谁家给老婆的零花钱是一个庄园的售卖金啊?”
“老婆”两个字让景瑞渊心情一下子变好,他短促地笑了下:“都是我老婆了,多少钱都是你的零花钱。”
柳尘脸一红,也不跟他推来推去的,反正都是一家人:“那我就收下啦,谢谢老公。”
“走吧,回家。”明明柳尘明天就要去剧组,刚出院还跟着他又出来跑了一趟,肯定累了。
柳尘勾住他的手,眼神亮晶晶的:“好,老公,我爱你,我就是你的家人。”
景瑞渊心下一软:“嗯,我也爱你,我们是一家人。”
*
两个月后,中秋节前——
柳尘跑完最后一个《妻子》的宣传活动,终于在密密麻麻的《暗巷》拍摄日程和《妻子》宣发活动中得到了短暂的为期一天的中秋节假期。
这天,他也得知了一个好消息,景越等人的判决结果出来了,其他涉案人员也不例外,环洋娱乐的案件彻底结案。
“景越和马万都是死刑,丁铠一是死缓,至于环洋娱乐的董事长蒋德厚和其他一干人等无期或者坐牢,坐牢少的十年多的四十年。”唐肆煜是第一时间知道的,毕竟他姑姑是海城公安局的局长,他知道后立刻打电话告诉了柳尘。
“不过环洋娱乐的那些艺人……”唐肆煜说到一半,玄关的门被打开。
柳尘抬眸看过去,是景瑞渊回来了。
他赶紧不聊了:“我老公回来了,我先挂了。”
“老公!”柳尘快不跑到门口。
景瑞渊一把兜住他:“刚刚在跟唐肆煜打电话?”
“你怎么知道?”柳尘惊讶地看着他。
“猜到了,能比我先知道的只有他,憋不住第一时间就要告诉你的也是他。”景瑞渊说这话时,不自觉染上一丝醋意,“柳尘老师很讨人喜欢。”
“吃醋了?”柳尘笑道,“要论吃唐肆煜的醋,那可是我先吃啊,唐肆煜这么和我套近乎,还不是想得到他渊哥一句‘谢谢你’。”
景瑞渊被他说的无言以对,半晌,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出声。
“明天我休息,要不要去看看你外公?”柳尘这阵子忙的跟陀螺似的,两个月了才放一天假,他觉得也应该去看看景瑞渊的外公。不过这种事他还是得看景瑞渊的安排,对方要是觉得不合适可以再换时间。
“好,不过你会不会太累?”景瑞渊都能看到柳尘眼下的乌青,最近在剧组他没少熬夜。
“能比你累吗?九十二七,一天假也没放过的景先生。”柳尘是没想到怎么有人能忙到连个休假都没有,这热爱上班的程度完全不是正常人。
景瑞渊笑笑,将他抱紧:“那借我充充电。”
隔天上午,柳尘睡了个饱觉,坐上车时,身子骨软的陷在副驾驶。
景瑞渊替他扣好安全带,问:“腿还疼不疼?”
“还行,有一点,穿的裤子肥,磨不到。”柳尘调侃他,“有的人结婚五个月,连一顿正餐都没吃过。”
昨晚柳尘怎么勾这人,这人都纹丝不动,东西都备齐了也只肯用腿。
景瑞渊身形一顿,咬了下他的下唇:“不想折腾你,今天还得出门,你明天又要回剧组,心疼你。”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对我的腿比对我的人更感兴趣?”柳尘开始跟他开玩笑。
景瑞渊捏了下他的脸:“胡闹。”
“不过,你的腿是很好看,尤其是事后,特别……色。”景瑞渊靠在他耳边,呼吸灼热。
柳尘闹不过他,轻轻将他推开:“好了,恢复正经。”
“嗯。”景瑞渊闷笑了声,很快驱车出发。
景瑞渊外公的骨灰盒被拿回来后,景瑞渊为他安排了海城公墓最好的墓位,公墓在郊区,平时很清静,今天是又是中秋节,阖家团圆的日子,公墓附近就更安静了。
景瑞渊将车停在公墓外的停车场,带着柳尘登记后走进其中。
今天天气雾蒙蒙的,还不见太阳,不过并没多冷,柳尘穿着一件薄款大衣觉得刚刚好。
将买的菊花摆在墓碑前,柳尘与景瑞渊一起鞠了三躬。
景瑞渊介绍:“外公,这位是我的爱人柳尘,我们结婚快半年了,一起来看看您。”
“外公好,我是柳尘。”柳尘跟着改口。
景瑞渊轻笑着揉了下他的头,将带来的垫子铺在地上,与柳尘盘腿坐下。
“外公以前是个老师,教语文的,两袖清风,一辈子都在教书育人。”景瑞渊依稀记得,很小的时候,都不怎么记事,却记得他母亲说外公没有给她提供一个好的生活条件,让她在物质上和景恒不配,所以景恒才没接受他。
哪怕他母亲确诊了重度抑郁症,景瑞渊也没办法理解和原谅。
“我向来都这么冷血。”景瑞渊对自己作出评价。
“这不叫冷血,世界上很多人和事根本不值得原谅。”柳尘正色,“就像小偷偷了东西,他说他家里太穷了,饿了几天没吃饭,但也不能取代他偷东西这个事实,健全的四肢和健康的身体,为什么不试图找个可以做的工作,要去偷东西呢?”
“你说得对。”
“当然,如果一个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主动且积极的改正,那参考他做错事的程度,有被谅解的可能,但没人能说出被谅解需要达到什么程度,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杆称。”
“小小真聪明。”景瑞渊夸他。
柳尘拍了下他的手,这人明明都明白这些道理的,干脆笑道:“哄小孩呢?”
“不是,哄你呢。”
两个人在墓前又坐了会儿,聊起房子的事。
景瑞渊说:“越城那套房子已经定好买家了,钢琴你想要吗?想要我们就搬回来。”
“搬回来吧,那是外公买的吧。”柳尘之前注意过,钢琴角落刻了一个名字缩写,并不是景瑞渊母亲的名字。
“对。”景瑞渊点点头,“那到时候摆在客厅?正好落地窗旁边的榻榻米可以换到主卧的飘窗那儿。”
“可以。”
柳尘话音落下,原本雾蒙蒙的天空突然放晴,他注意到什么,赶紧拉住景瑞渊:“有彩虹!”
“看到了。”
“嘿嘿,没下雨还有彩虹,真不错。”柳尘笑的格外开心。
景瑞渊与他十指紧扣:“走吧,我们回家。”
*
国庆节前,《暗巷》剧组——
“柳老师,您的电影《妻子》明天是不是就上映啦?”
“对,明天请大家看呀,季导在哪儿?我去找他给大家请假。”柳尘笑眯眯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