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宝贝这么会钓,不要命啦! 第17章

随后,林缺又看到裴董事长伸出两根手指捏了捏眉心,大概是无奈自己为什么要自找麻烦。

“等着。”

裴聿川转身离开了,几分钟后折返回来,手里多了块深色布料。

“新的。”

林缺就跟接圣旨一样,伸出双手客客气气地接了过来,真诚道谢:“谢谢董事长。”

董事长不想说话,意味深长地看了林缺一眼,便转身离开了,顺便关上了门。

林缺摊开手里的布料看了看,最后一个字总结:大。

即使是客房,空间依旧很大,设施齐全。

林缺确实冷得难受,他从衣柜里找了件睡袍,拿着裴董给的新内裤进了浴室。

热气氤氲,单薄清瘦的少年人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流哗啦啦地洒下来,林缺冰凉的身体逐渐回温。

他仰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顺势将额前的碎发捋起,露出那张漂亮得像艺术品的脸,因为受了伤,又多了几分狼狈。

林缺却心情愉悦地牵了牵唇角。

不管裴聿川心里是怎么看待他的,但很显然,裴聿川咬住钓钩了。

否则,他进不了这栋别墅。

十来分钟后,林缺换上干净的白色睡袍,趿拉着不合尺寸的拖鞋从浴室出来。

他皱皱眉,隔着睡袍在腰间扯了扯。

鞋子是不合脚的,那内裤自然也是不合身的,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骨上,要掉不掉。

林缺站在全身镜前,一边漫不经心地擦着潮湿的黑色短发,一边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

半晌,他抬手捏住一边的衣领,往下扯了扯。

做完这些,他放下手里的毛巾,转身往门外走去。

别墅面积很大,房间自然也多。

林缺慢悠悠地走在外面的廊道里,最后停在了某间看起来像主卧的房门前。

他屈起手指叩了叩门,“董事长,您在里面吗?”

“董事长?”

等了半晌,里面也没动静,林缺轻叹一声,准备离开。

没想到刚转身,他就看到迎面走来的高大身影,手里还提着一个家用医药箱,手里拿着两个医用冰袋。

林缺的目光落在医药箱上,猜到裴聿川要干什么。

裴聿川倒没什么反应,“过来。”

说罢,便提着医药箱转身往客房的方向走去,林缺悄无声息地勾了勾唇,快步跟了过去。

客房里。

穿着一身白色睡袍的林缺安静地坐在沙发前,手里拿着一个冰袋放在红肿的左脸颊上,冰敷消肿。

他的模样看起来乖顺十足,一瞬不瞬地盯着坐在他身旁的裴聿川。

裴聿川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医用棉签和碘伏。

男人有着一双修长有力的宛如艺术品般的手,手背上青筋脉络分明,充满着爆发力,一举一动都极其赏心悦目。

那双手此时正不紧不慢地拆开棉签包装,随后沾上碘伏。

做完这些,裴聿川转身抬眸看过去,便对上了林缺那双一瞬不瞬看着他的眼睛。

小保安有一双漂亮招人的眼睛,眼尾下方一颗朱砂痣,仿佛看谁都专注深情,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裴聿川错开视线,淡声吩咐:“坐过来点。”

林缺便听话地往他身边挪了挪位置……又挪了挪,最后两人的大腿几乎挨着大腿。

近在咫尺的距离,裴聿川甚至能闻到小保安身上的沐浴乳清香。

一垂眸,便能看到他微微敞开的睡袍衣襟,睡袍有些大了,衣领也跟着往下滑,露出漂亮的锁骨和半边圆润的肩膀。

半遮半掩,引人无限遐想。

裴聿川眼底情绪微动,性感的喉结也跟着上下一滚。

他盯着眼前的人,目光又深又沉,而后从喉咙里滚出一句没什么起伏的话:“林缺,你这是要坐我怀里么。”

“董事长,是您让我坐过来点的。”林缺显得有些无辜,他说着,又倾身往裴聿川身前凑了凑,下巴微扬,“不是要给我上药吗?”

第24章 董事长,您轻点儿

客房里的空气安静得落针可闻。

“嗯,上药。”

半晌,裴聿川缓缓重复了一句。

他安稳地坐着,也没有让林缺坐远点儿,就着这个亲密得距离仿佛能听见彼此呼吸和心跳的距离,开始给林缺额头上的伤口上药。

先消毒清理伤口。

裴聿川的动作细致,不紧不慢,温热的呼吸似有若无地落在林缺的脸上。

林缺垂着眼,半湿的碎发凌乱地垂落在额前,密密匝匝的眼睫随着男人的呼吸而轻微发颤。

裴聿川薄薄的眼皮垂下,视线不经意间便停留在了少年人的后颈上,白皙纤细,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

“嘶……”

落在伤口处的力道突然加重,林缺不由皱眉轻嘶了一声,“董事长,您轻点儿。”

“嗯。”裴聿川若无其事地放下棉签,从医药箱里找了创可贴出来,撕开,随后贴在了林缺的伤口处。

林缺手里还拿着冰袋敷着脸,嗓音温软地冲男人道谢。

“医药箱留着这儿,你冰敷完再自己抹药。”

裴聿川边说着边站起身,想到什么,他又伸手放在林缺的衣领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布料往上扯了扯。

“小保安。”男人边说着边微微俯身,直视着林缺的眼睛,薄唇微启,一字一句道:“做任何事情,都要注意分寸。”

林缺像是没反应过来,只怔怔地看着他。

裴聿川却又站直了身体,随后转身迈着平稳的步调走到门外,关上门的同时道了句:“晚安。”

客房里再次陷入安静,林缺敷着冰袋,手中一片冰凉。

他看着裴聿川离开的方向,倏尔轻笑了一声。

分寸么……

林缺始终看不透裴聿川这个人,他的周身像是覆盖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朦胧又神秘,温和又薄情。

对于林缺为什么一个人在深夜里淋着雨出现在集团外面,身上又为什么会受伤,裴聿川始终没有问一句。

对于无关紧要的人和事,这人怕是不会花费心思去了解半分。

即便如此……林缺深陷进沙发里,望着房间里的环境。

那又怎样,他还是住进了裴聿川的家里。

另一边,裴聿川回到卧室关上门,将手腕上戴着的腕表和那串檀木佛珠摘下,放到床头柜上,随后转身走进浴室。

他弯腰抬手脱掉身上的衣物,随手扔进脏衣篓里,站在花洒下冲了个冷水澡。

男人的身材也是完美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肌肉线条流畅,健硕却不过分显壮,恰到好处,晶莹的水珠顺着他块垒分明的薄腹肌缓缓往下淌。

裴聿川仰头抹了把脸上的水,花洒冰凉的水冲刷着身体,他眼底翻涌的那点儿不该出现的情绪逐渐恢复,沉静如水。

简单地冲了个澡,裴聿川披上外袍带着一身潮湿的水汽从浴室里出来。

还没来得及擦干头发,外面便响起敲门声,紧接着是那道熟悉的清润温软嗓音。

“董事长,您在吗?”

裴聿川手里拿着毛巾随意地擦着短发,外面又响起林缺询问的声音,他这才迈开步子走过去,打开房门。

“有事?”

站在对面的林缺不着痕迹打量了一遍显然刚洗完澡的男人,这才清了清嗓子,“我能用您洗衣房里的洗衣机吗,我想洗衣服。”

顿了顿,他又轻声补充了一句:“您的内裤太大了,我穿不了,明天我再去买新的。”

说这话的人表情自然又纯真,像是完全不觉得这话里有什么问题。

注意分寸,就是这么注意的。

裴聿川面上的情绪微妙且一言难尽,眸色幽深。

他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淡淡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随便。”

说罢便转身回了房间。

林缺当真去洗衣房洗衣服去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衣服便洗好烘干了。

他把干净冒着洗衣液清香味的衣服叠好,拿到客房里,刷牙洗脸后便躺了上床。

床很大,床铺是柔软的,被子也是散发着淡淡清香的。

林缺满意地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

€€€€

没有周玉梅的尖锐刻薄的大呼小叫,林缺也难得没有做噩梦,第二天睡到自然醒。

时间还早,现在不过才七点半,林缺平时起得更早,因为要赶一个多小时的路去上班,早已经形成了生物钟。

他脸上的红肿还是跟昨晚差不多,一碰就疼。

林缺简单地洗漱完,换上昨天的衣服,转身出了房间。

刚往楼下走去,他便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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