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形容。
非要形容的话,像是用棉花做的铁一样。
“这是什么?”
迷迷糊糊中,他好奇地问了一句。
对方没有回答他,只是按住他在自己身上随便作乱的手。事情到了这里已经有些不可收拾,但宋知言竟然还不肯收手。
他他他竟然……卧槽!
等宋知言终于回想起一切,人直接傻了。
第79章 土豆
宋知言的脸色忽然从苍白变成红的发烫。
吓了身边儿的袁烟一大跳。
她连忙就呼叫:“护士, 护士,你快来看看!”
护士本身送人进来也没走远,一听到声音连忙赶来, 见到宋知言的脸色后也是大吃一惊:“刚刚还好好的, 这是怎么了?”
袁烟焦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会不会是药物后遗症?”
护士一脸严肃:“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袁烟:“那赶紧呼叫医生啊!”
护士回过神来也是连忙想要按紧急情况的床铃去呼叫医生问诊, 可下一秒, 宋知言虽虚弱无力但坚定无比的手掌, 却牢牢地护住了床铃。
“不,不要。”
袁烟气得跳脚:“你傻啊, 不要命了!”
护士也说:“建议还是让医生来看看比较好。”
宋知言通红着一张脸,憋了半晌, 终于憋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来解释:“不, 不是生病。”
只是没脸见人罢了。
袁烟面露狐疑:“不是生病你脸这么红做什么?”
宋知言悲愤:“非要我说那么明白吗?”
袁烟:“?”
她奇怪地打量了宋知言好几秒钟时间,终于, 视线落在他脖颈后某处暗粉色印记时,忽然,脑海内灵光一闪。
“卧槽,我知道了。”
护士:“知道什么?”
“没没什么, 就是他可能有点儿水过敏, 我刚刚才想起来的。”袁烟也有些尴尬, 毕竟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告诉护士是自家艺人因为想起旖旎回忆而觉得不好意思所以脸色发红吧?
护士睁大了眼睛:“什么过敏?”
你再说一遍?
袁烟却已经不打算解释, 因为眼看着宋知言的脸已经越来越红, 快有原地爆炸掉的趋势,连忙就催促着护士离开。
“没事没事, 真的没事,是我刚刚误会了, 护士小姐您休息吧……”
终于,护士被袁烟连哄带推的送了出去。
可本以为房间里没外人了,两人可以好好说一说那晚的细节,结果等袁烟回来,床铺上竟是连人都看不到了。
被子里蒙起一个大鼓包。
像是个大包子一样,宋知言将自己裹得很严实。
见状袁烟直接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
“喂,宋知言,你这是做什么?”
“别叫我宋知言。”
被子里传出一道很闷的声音。
袁烟:“那叫你什么?”
宋知言:“我是一颗土豆,我现在把自己埋在地里。”
“哦?你是土豆啊。”袁烟故意拉长了声线,说:“哎呀,蒋教授,您来了,这是最新品种的土豆,你要科研一下吗?”
宋土豆在被窝里冷笑一声:“呵呵,别想骗我!”
我们土豆可是很聪明的。
才不会像傻瓜一样,听到有人说蒋闻殊出现了就迫不及待从土里钻出来。
然而——
“什么土豆?”
熟悉的声线响起。
被窝里,宋知言的身体登时一僵。
袁烟朝被窝的方向努了努嘴:“喏,这不是?”
宋知言:“……”
窝外。
蒋闻殊的目光这才落在病床上那异样的鼓起上,也是这时他意识到,所谓的土豆,就是指眼前这个小鼓包。
而在确认了这个事实后。
很快,对人体结构相当了解的他,当即便脑补出了宋知言躲在被窝里的姿势。
再联想到方才护士的报告。
不由得,他唇角微微勾起。
当然,袁烟惊呆了。
蒋闻殊竟然笑了!
这是多么千年难得一遇的画面。
她还以为这人就是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根本不会笑呢,结果竟然这么轻易就笑了。
果然有过亲密关系了就是不一样么?
当下袁烟也很识趣,立刻把包一拿:“那既然蒋教授在,我就先走了,土豆……阿不知言,你跟蒋教授好好聊聊啊。”
说完脚步飞快。
像是背后有狗在撵一样,脚踩风火轮,袁烟就离开了病房。
而伴随着袁烟的离开。
整个偌大的VIP病房也终于只剩下两个人,阿不,一人一土豆。
气氛变得有几分诡异。
宋知言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敢说话也不动,至于蒋闻殊,正好四下无人,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注视着面前那个鼓起的土豆包。
整整两分钟时间过去。
蒋闻殊终于看够了,于是抬抬眼镜,轻描淡写的开口:“刚刚护士跟我报告说你可能过敏,我就过来看看。”
被窝里,宋知言浑身滚烫,呼吸急促。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仅仅是因为那天晚上尴尬的记忆,而是因为他很绝望地发现自己似乎快没救了。
明明两人还相隔的那么远,甚至中间还隔了一床厚被子。可是蒋闻殊一开口,宋知言就感觉好像他正在贴着自己的耳朵说话一样,那样的近。
一定是药效还没过的缘故!
但这药的效力也未免太过强劲了吧?
前天发生的事情,这都第三天了。
蒋闻殊:“嗯,现在看来应该是没什么大事。不过昨天在接受治疗的时候,确实发现你有过敏的情况。”
宋土豆在被窝里一愣:“有么?”
蒋闻殊语气笃定:“有。”
如若不然,在宋知言被他送来医院的第一时间,医生就会给宋知言注射相应的药物解决宋知言的问题。
然而,配方都已经配好了。
临注射前,医生发现宋知言对其中一种元素有着严重的过敏反应。
一旦注射,很有可能引发不可估量的后果。
蒋闻殊当即追问:“有没有其他备选方案?”
那医生尴尬一笑:“其他方案倒是也有,不过效果不如这个好,而且不如不注射。”
“不注射是什么意思?还有其他方法解除药性?”
医生老实道:“有,因为这种针剂如今在东南亚黑市上尤其泛滥,其实主要成分就是催情,倒不是什么厉害的药,也不会产生上瘾反应。所以如果他对解药配方过敏的话,我的建议是,他有女朋友吗?”
“没有。”
蒋闻殊语气忽然变冷。
医生自然也看出了蒋闻殊语气变化中的不对劲,当下他建议道:“如果没有女朋友的话,男朋友也行啊。反正就是让他自己解决一下,蒋教授您也是男人,应该懂吧?”
蒋闻殊就此话题没有回应,只说:“谢谢医生。”
随后他不假思索的一个电话。
便将宋知言从医院的病房里转移到了蒋家名下的一间五星级酒店套房里。
套房很大。
最重要的是洗浴间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