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状态有点糟糕,整个狐狸灰扑扑的,爪子上全都是土。
问了山姥切,才知道他不在的这几天狐之助被鹤丸国永好生“训练”了一番。
一会儿让它去跟着花御用爪子刨地,一会儿让它围着本丸跑十圈马拉松,反正就是怎么折腾怎么来,鬼主意层出不穷,愣是没有重复的。
林歌觉得他当时只是让糖在自己手里变成青蛙也真是手下留情了。
看着蔫不拉几的狐之助,林歌善良的人格出现,决定不让它表演胸口碎大石和钻火圈,只布置了唱跳学猫叫的任务。
狐之助:“。”
你也没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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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跟林歌出阵的是真人和加州清光。
通过剪刀石头布剪出来的。
山姥切惜败。
传送至任务地点,林歌很谨慎的观察着周遭环境。
这里似乎是一座村庄。
房屋盖的都不是很高,虚虚往上燃着炊烟。
正值冬季,天空纷纷扬扬的往下洒着雪花,地面都已经堆起了厚重的积雪和已经开始发硬的雪块,一踩一个脚印。
好歹是第一次跟着出任务,加州清光表现欲大爆发,自告奋勇的举手去侦敌。
林歌当然选择满足他。
结果一小时后,加州清光怀疑刀生。
他……一只溯行军也没找到!!!
真人一开始还兴奋的东张西望,后来就拍拍屁股蹲了下去,捏着不知道从哪里捡的两根枯木枝在雪地上胡乱画起画来,嘴里嘟嘟囔囔:“好无聊,好无聊啊。”
澎湃的力量无时无刻的向身体之中涌入,他却不能妄动。
还不如不给呢。
林歌看了他一眼:“无聊就去找个牢坐。”
第74章 发霉红丝绒蛋糕
两手一僵,扔掉手上的树枝,真人扁扁嘴巴:“我不要坐牢。”
为了表达决心,想了想,他站了起来,朝加州清光道:“你真笨……”他叹了口气:“唉,真拿你没办法。”
“我陪你一起去找吧。”
虽然根本不知道侦敌流程是什么,但他认为只要自己出马就没有完不成的事儿。
说话间,真人理了理新衣服的袖子,往上撸起后,两只手臂逐渐化作鸟的翅膀,准备蹿天上飞几圈来更好的寻找目标。
衣服是林歌这次回来给他带的,真人很喜欢。
看起来简单,实则外套的拉链一拉里面全是兜。
他在心里偷偷想:如果能碰到“好心”的人类让他玩弄一番,他一定会很感谢对方的。
自己很久没有更新收藏品了……
真人忍不住弯起眼睛。
哎呀,想想就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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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笑还好,他一笑林歌就知道蓝莓山药没憋好屁,直接抓住真人的衣服后领:“你老实呆着就是最大的贡献。”
加州清光撇了撇嘴角,果断拒绝:“不要。”
当他听不出来真人在拉踩呀。
真人才是最笨的那个!
打游戏都打不过他。
兴奋的表情一滞,手臂变回原来的样子,真人低下头。
委屈的对了对手指,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很是低落。
唉,笑早了。
早知道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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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镇上没有溯行军的身影,想了下上次来这儿出任务的过程,在心里谴责了一下这批小零食比上一批还不敬业,林歌开始带着他们往山上走。
越往上走,天色越暗。
随着时间推移,微弱的光线逐渐被黑暗吞噬,地上堆着的积雪成了天地间唯一的亮色。
又过了几个小时,风斜斜的刮着,温度渐冷,雪花飘落的速度似乎更快了些。
林歌揉揉眼睛,缓缓呼出一口白色的雾气。
夹杂着寒意的风雪吹的他有些眼干。
如果小蛋糕在,肯定会给他开无下限共享……
他真没有毅力。
这才分开多久就开始想了。
走之前小蛋糕说会在他下次回来时解决总监部的事。
解决?
怎么解决。
林歌头一次猜不透他的想法。
他对总监部的了解不算多,只知道五条悟很厌烦他们,对其评价很犀利。
上层都是一些脑袋不太好用的中登或者老登,光看村上和北川的蠢样就可见一斑。
可偏偏这群蠢货却能随随便便的判处别人死刑,或者认定诅咒师身份,让其成为咒术界公敌。
实在走的无聊,林歌看了眼加州清光。
只见他手指按在刀柄上,眉毛皱着,表情沉肃,很唬人。
和在本丸里的小学生菜狗状态相比还是很割裂的。
真人倒是正常发挥,抱着胳膊,像个小陀螺一样这里瞅瞅那里瞧瞧。
时不时还弯下腰把雪捏成一个实心的小球,然后再将其用力丢出去。
他力气实在太大,雪球被抛出一道圆滑的弧线消失在天边,主打随机砸中一个幸运嘉宾。
……下次还是带花御出来好了。
林歌想。
真人精力太旺盛,跟条哈士奇一样,一个看不住就容易出纰漏。
脑袋正胡乱转着,蓦地,一股从未收录过的味道却在这时涌入鼻腔。
眼睛一亮,林歌耸耸鼻子,朝左边扭过头。
他好像闻到了红丝绒蛋糕的味道。
是溯行军还是这个世界的土特产?
……不管是哪一项,都比他们现在像无头苍蝇似的乱逛好!
看到了任务即将完成的曙光,寻觅着香味,林歌加快步伐。
疾跑了两分钟,才终于找到源头。
--不是溯行军。
是一个皮肤白的和他有的一拼,打扮很精致的男人。
或者说男鬼?
距离接近以后,林歌能闻出他和手鬼其实有些像。
只不过手鬼臭臭的,这家伙乍一闻香香的,仔细闻却能闻到有些腐朽的味道。
发霉了?
那OUT!!
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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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面踩在雪上发出绵软的踏踏声,听到动静,发霉红丝绒蛋糕侧过头,露出完整的脸来。
眉眼介于姝丽和英俊之间,当男当女都精彩。
他有一双漂亮而阴郁的红色瞳孔,气势骇人,浓稠的黑发像是化不开的墨砚。
铺天盖地的雪景映照着他的身影,见到来人,男人蹙起眉头。
下一秒,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动,向他们清晰的吐出两个字:“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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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歌:“??”
啊?
林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又跪啊。
上一次让他跪的已经被他轰成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