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稀里糊涂成了万人迷 第64章

宋吟先被吓得眼睛放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不懂吗?怎么那么能作死?!

男人停下了动作,阴冷的眼神唰地看向他们。

宋吟咽了咽口水:“他是开玩笑的……”

男人直勾勾盯着沈怀周,神情极其危险,沈怀周却因为他身上呛鼻的灰味,厌烦地别过头,并且没有要收回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嗤”地一声,男人开怀笑起来,只笑意不达眼底,他慢吞吞地说:“知道吗,陆爷每次吩咐我们绑人,都会放任我们,可以在真正处决人质前吓一吓他们。”

“有没有兴趣知道我是怎么吓的?”

他有意放低了语调,话虽是对沈怀周说的,眼睛却看着宋吟,宋吟白着脸,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男人大步上前,一把架起宋吟的肩膀,把他整个人提起来,下一秒,宋吟被拽了一下胳膊,不受控制地跌坐在沈怀周身上。

沈怀周以前就知道宋吟身上有肉,而且那身肉娇到没法说,这么全身压下来,让他浑身一僵。

“你是陆爷的亲侄子,我越过陆爷教训你有失礼数,不过也不能就让你这么好好待着。”

面前的男人看宋吟扭动肩膀,惶恐无措地要站起来,喉结动了动,目光深沉:“这样吧,你蹭他,把他蹭硬了我就放过你。”

第43章 诡异债主(10)

宋吟不知道这里头有他什么事,明明他一直很安静,充其量也就替沈怀周说了一句话,怎么就要被一起收拾?

他嘴唇直抖,想拒绝,但男人的表情似乎没得商量。

他甚至想说被打一顿都好。

看两人傻愣着一动不动,男人歪了歪头,看了眼宋吟被捆住的双手,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瞧我,忘了你的手不方便。”

随后他又露出善解人意的笑:“不过不是还有其他地方吗?好好动动脑筋,我知道有点困难,但你一定能做得到。”

“来,”他像是热衷的观众,恶意满满地仰坐在一张椅子上,等待一部好戏开始:“开始吧。”

把宋吟丢到沈怀周身上时,男人确实抱着羞辱人的想法。

这世界上的同性恋根本没有那么烂大街,尤其是那种当众贴在一起的同性恋,他只在一些不入流的B级影片里看过。

为了票房,铤而走险的导演们愿意耍尽手段,让两男的做出各式各样,当下群众爱看的事。

其实大多数人都无法忍受,一个同性在自己身上胡来。

男人代入了下自己,想到有个男的对着他乱蹭,昨天的隔夜饭都涌上了喉道,他想这样的羞辱方式,是最适合眼前这个目中无人的金毛狗的。

对人格,精神,身体都是一种侮辱。

男人笑吟吟地眯起眼,为自己绝妙的想法而愉悦,但慢慢地,他嘴角的笑收了起来。

他踢翻椅子,几步走到桩子前。

刚才他的目光一直放在宋吟身上,宋吟一侧身,他才看到了被挡在后面的沈怀周。

他麦色手臂伸出去,忍着怒一把拉开宋吟,脸色铁青地垂下眼:“你这疯子,被贴一下都能起来?他还什么都都没做!”

仰靠在桩子上的沈怀周因为一上午没进食,体能早就消耗过度,唇色稍稍有点发白,他曲起指腹,刚才还没怎么样的脸色,在听到男人最后一句话时才真正有了难堪。

他越过前面的白皙肩头,咬牙切齿道:“如果我说的话让你生气了,你应该拿一把刀砍断我几根手指恐吓我,而不是把别人往我身上扔。”

“脑子塞满了垃圾的做法。”

男人阴冷地盯着沈怀周,无动于衷。

陆长隋不喜欢养无能的人,刚上位时撤掉了很多蠢货,只留下了办事牢靠脑子聪明的,这里没有一个人会傻到中一个激将法。

他视线转移,看向了一边的宋吟。

宋吟已经自发形成了防御屏障,不想听他们说什么了。

因为怎么样都挣扎不了,就蹲在一边,一双膝盖堆在胸口,脑袋埋在挤出丰腴肉感的腿上,只能看到一绺微湿的头发,和后面洁白的脖子。

男人看着那段白到发光的皮肤,顿了顿,突然发现他刚才的想法有一点偏差。

应该说,大多数人,都忍受不了丑陋的同性和自己肢体交缠。

而丑陋这个词,绝对和宋吟沾不上边。

宋吟后脖子发凉,偏了一下脸,还没来得及看那股令人发寒的视线是哪来的,人又被拉了起来,如壮山的男人在头顶轻松道:“看来我应该把难度升级了。”

沈怀周的挑衅,和已经完成的惩罚,没有让男人收手,他对上沈怀周警惕的目光,眉毛高耸:“刚才那个太容易做到,观众不会尽兴的。”

他钳着宋吟的肩膀,再次把人推到沈怀周身上,“换一个吧,换成,你让他射出来——我就放过你们。”

地上的沈怀周眼皮一抬,锐利的目光几乎想将人脖子拧断,但很可惜,他现在没有一把枪,也没有一把刀,手还被捆了起来。

男人夸张地大笑:“别用那么愤恨的眼神看着我,你不是很喜欢吗,现在在和我装模作样对吧?别愣着了,快开始,小家伙。”

沈怀周上半身都被绑上了有半个手指粗的麻绳,宋吟被撞上去时能感受到那一根根东西的粗糙质感。

胳膊上的麻痛,在提醒着宋吟他是如何在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面前,被下流地,无耻地被提出出格要求的。

宋吟此时此刻的姿势很不好掌力,他面对着沈怀周,牙齿微微打颤,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沈怀周……”

沈怀周呼吸声一顿,他微垂着头,垂落的金发下眼睛若有似无低了一寸,这应该是他迄今为止人生中最操蛋的一天,但他盯着左腿上的重量,喉结忍不住一滚:“没事,我——”

他似乎是想安慰一下宋吟。

又有一刻,他脑子里蹦出了一句话,“就按他说的做,早点完事”。

但不管哪一种,都被突然打开的大门打断。

“陆爷,蛇在里面守着呢。”

“两人都绑起来了,您进去看看。”

谄媚的几句话从屋外传了进来,宋吟如见救星似的抬起了头,都要叫出舅舅两个字了,看到男人蝎子般的眼神,又颤颤抿住唇。

两人口中的陆爷脚步平稳地踏上台阶,进了屋子。

比起刚上位时的青涩,如今的陆长隋已经尽显掌舵人的风范,气势慑人,动作雍容,穿着一身黑衣,脸侧线条冰冷如霜。

他对这间木屋很熟悉,一进来就朝中间的桩子看过去,似乎要验收两个倒霉的人质,当他看到沈怀周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但直到看到宋吟,陆长隋眼神微微发生了变化:“你为什么在这?”

这话让旁边的男人先懵了。

他靠近陆长隋,弯腰道:“陆爷,不是您吩咐羊头去抓人的吗?他昨晚出去了一天,今天就带回了人,我以为这是您的命令。”

三言两语之间陆长隋明白闹出了怎样一个乌龙,他沉默了一下,语气淡淡:“我让他抓的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是谁不知道,总之不是宋吟。

宋吟听到自己是被误抓的,耷拉的眼抬起来,原本想藏起来而微弯的背也直了,他小声喊:“舅舅。”

原主没被赶出家门之前,也是被前呼后拥着长大的人,后来落了难,那大小姐脾气也改不掉。

宋吟在心中调整了下,在陆长隋看过来后,生气地瞪大眼睛看着他,语气骄纵:“舅舅,我的手好疼。”

听到这一声,陆长隋想起了之前宋吟喝水都要人喂的做派,脑子隐隐作痛,往后斜了一下眼:“给他解绑。”

宋吟心中一喜,旁边的男人却是背部发僵,他欲言又止地想说些什么,被陆长隋一个眼神看得立刻走去宋吟身边,三下解开了绑着他的绳子。

宋吟似乎很怕他,手刚得到自由,马上站起来走到陆长隋身边。

陆长隋因为他这寻求庇护的动作,抬眼看了男人一下。

后者回避了视线。

陆长隋看起来是匆匆赶来,他没有对沈怀周发难,先去一边的桌子上倒了杯水。

宋吟看了后面的沈怀周一眼。

虽然他是被错抓的,沈怀周可不是,他想起柱子上已经渗进去的陈年血迹,忍不住打颤……陆长隋会对沈怀周做什么?

宋吟垂着眼,轻声问:“舅舅,你为什么要叫你的人抓我?”

“别耍性子,”陆长隋似乎以为他要借题发挥大作一顿,轻皱眉头,“你刚才听到了,原本要抓的人不是你。”

耍性子?宋吟愣了愣,他虽然有一些原主的记忆,但因为过于匮乏,他不知道面对一些场面,原主会做出哪种反应。

如果是原主,他现在是会耍性子?

陆长隋倒完水,突然发觉身边有些安静,抬眼看过去,看见宋吟瞪着圆润的眼睛,眼睫因为愤怒而快速地颤动,“舅舅,你现在还要对我凶吗?”

陆长隋皱起眉。

“是你抓错了人,我只不过想问一下,你不知道你手下的人绑我多用力,我手很疼,脚很酸,你还让他们把我往地上扔……”

陆长隋拿着一杯水听着他细皮嫩肉的小侄子抽噎着,颠三倒四带着哭腔指责他。

还把别人的行为强说成是他吩咐的。

宋吟还要再添油加醋把陆长隋描绘得更坏一点,好让头疼的舅舅暂时顾及不到沈怀周,可他刚要再说,陆长隋淡声打断他:“他对你做了什么?”

宋吟从陆长隋的视线中看出,他问的是旁边的男人,打着沙袋被沈怀周看不起的那一个。

以陆长隋的语气来看,他应该是要帮宋吟出头,可宋吟莫名感觉,真说出来的话,接下来会发生一些,让他一辈子忘不掉的事。

陆长隋见宋吟沉默,偏头看向旁边:“他做了什么?”

被问的也是一个手下,刚巧那个手下能答得出来,因为他刚才起一直在窗边,不想听却被迫地听完了全程,他低着头实话实说:“陆爷,他把宋吟推到了沈怀周身上……”

“沈怀周射出来,才算完。”

时间,甚至是流动的空气都好像停了一秒。

见陆长隋望过来,一旁的男人肩膀一僵:“陆爷,我不是故意的,是那小子先……”

陆长隋表情淡淡,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抬起双手拍了拍。

紧接着宋吟真的看到了让他难以忘却的一幕。

屋外几个高壮的人鱼贯而入——他们都戴着羊头,血口咧着,一双羊的眼睛泛着无机质的光,他们不顾男人的挣扎,硬是把人拖了下去。

宋吟僵硬地转过了脖子。

因为木屋的门没有关,外面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楚。

几个羊头男扑食到男人身上,争先恐后地用牙咬破皮肤用力吮吸鲜血。

甚至因为吸得兴奋,“啵”地一声,不小心把男人的头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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