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稀里糊涂成了万人迷 第81章

嘴巴想合拢,却被更大的力撬开,宋吟抬起两只手搭在男人肩上,想借助推的力气和他分开,后颈却被高热的掌心覆着,更深的朝自己按近,本来就在口腔里的舌尖,被顺利地,送得更进去。

宋吟肩膀剧烈发抖,他半阖着眼睛,没看到自己的嘴唇被一吸一嘬,水和肉一起满溢了出去,被男人用嘴接住。

脸颊被磨得生疼,嘴巴被重重地嘬住,嘬到唇边一圈都是粉嫩嫩的。

两条细而直的长腿,慢慢抬起后脚跟,整个跟腱踮了起来。

宋吟仰着头,身体抖成筛糠。

让他非常不能忍受的是,窗外的羊头男一个个都没走,很大方一样,彼此分享着看里面的宋吟。

宋吟用尽全力地想挡住脸,但一点用都没有。

嘴唇被吸得沾满汁水,麻痛到高高肿胀起来,当宋吟在想这场酷刑什么时候结束的时候,后面的门被敲了一下。

男人没有听到,继续咂着因为肿起而显得饱满的肉,直到敲门声第二、第三下响起,他终于松开宋吟,走出门外。

宋吟立刻扶着后面的靠背竭力地喘气,他抬起手背擦了擦唇,没休息够两分钟,外面又走进一个羊头男。

他的脸又一次被抬起。

屋子里太黑,宋吟看不清对方的脸,自然也分不出特征,他比起刚才更加奋力地挣扎。

这次嘬了五分钟,扰人的敲门声又一次响起。

男人站了起来,身上的焦躁不用明说都格外明显。

是陆长隋下了任务,负责传话的人来了,每个血羊都要在场听。

没用多长时间,羊头男再一次进屋。

他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算能容忍的宋吟,在被他又一次嘬住唇缝时,受不了地呜了一声。

房里几乎没有太多的光亮,宋吟不知道进出的其实是同一个羊头男,他才被楚越嫌恶地说了狠话,到了现在,又被不同男人尝嘴里的味道,精神接近崩溃。

“求你,不要换人,你、你别出去,我只给你亲。”

……

那晚宋吟被亲得神志不清,后面眼神都涣散了。

男人亲了个够本,终于舍得把他放到床上离去。

宋吟躺在床上,嘴唇合不拢一样张着缝,里面的舌尖和外面的唇肉红肿不堪,他瞳孔涣散地偏了下脑袋,枕头被脸颊压下去一截。

看到大门缓慢闭合,宋吟终于瘫睡过去。

宋吟睡了很久,又是从玻璃桥上被撞下去,又是被羊头男亲吻,经过一天的精神刺激,他睡得很沉。

中途羊头男来送了两次饭,都被他转过身无视。

一直睡到晚上,宋吟才懒懒地把被子拉到小腹,坐了起来。

夜深人静,已经过了吃饭的点。

到处都听不到什么人声,只能听见外头在下雨。

泥地被雨水冲得四处是水洼,宋吟静静倚在墙边,小脸恹恹,有厚实的被褥盖在身上,不至于太冷,他抬起眼睫朝窗外看下去。

这一天下来他一直在补觉,满打满算也就看了三回外面的世界。

每回都没看到人。

但这一回,他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粗壮的身影出现雨幕中,羊头男没有撑伞,衣服还穿得很单薄,但一点也不受影响,稳稳地向这边走来。

宋吟结结实实愣了好一会儿,终于翻身而起,嗓音微哑地喃喃了一句:“糟了……”

羊头男一定是为他来的,应该是想做那档子事,所以走得很急。

简陋的大门勉强能挡风,门栓因为羊头男急切的动作发出当啷一声,羊头男看也不看,顶着湿透的衣服冲向宋吟的房间,宽大的臂膀不知为何绷得很紧。

当他推开房门,第一眼就看到宋吟仓皇地从床上下来,看脚步,应该是要直奔卫生间去。

楚越说了,这几天随便怎么样对他都可以。

因为这一天睡得很迷糊,直到羊头男进来他才猛然有了危机感。

只是宋吟想逃也有心无力,羊头男一脚跨进来就截住了他所有的退路,他趁最后一秒跑到卫生间,还没锁门,就被人捏着后颈拉了出来。

宋吟:“……”

羊头男站在门口,无所顾忌地将宋吟拉到了床边。

粗糙的实木桌子摆着餐碟,那两碗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就摆在上面,因为时不时有人进来热,现在入口正正好,不烫也不凉。

宋吟正嫌男人身上的雨水弄得到处都是,抬眼间便看到羊头男指着桌上的东西,他一指就没挪过地,像木桩子一样不知变通。

什么意思?

宋吟迟疑着,想从羊头男脸上的表情看出点什么,可有头套遮挡,一丁点情绪都无法看出,万不得已,他试探地捧起汤喝了两口,终于看到男人放下了手。

原来是想让他吃东西。

宋吟捧着碗,表情复杂地低下头小口喝。

他有意想拖延时间,一口分成三口喝。

但喝着喝着,他的碗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回到了桌子上,腕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男人捉了起来,脑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仰到半空。

房间昏沉,水声足足响够了难熬的一小时,宋吟再次被吻得趴到床上昏睡过去。

楚越这几天因为陈铭的事忙得脚不沾地,但他偶尔会“有事”路过木屋,宋吟每次看到他都匆匆别过头干别的事,不向他搭话,没有人质自觉一样将他视为无物。

楚越说不清胸口为什么会燥,从小被当作天才,长大又成为作为社会精英,他根本无法忍受宋吟这副态度,楚越决定晾宋吟几天。

他将近三天没有来,而这几天羊头男每天打卡似的往宋吟屋里跑。

雨势微大,屋内暗得压抑。

宋吟被按在羊头男怀里,短促呻吟,瞳孔茫然,嘴角一点一点地甜水四流,男人总是会亲得很重,宽大的手掌,将他的脸捧得畸形。

宋吟蹙着眉头,推了两下男人。

“……停下吧,”他含水的眸子看着羊头男,怕人又叼上来,语速微快道:“我这几天都很听你的话,所以你偶尔也听听我的好吗?”

男人看了他一会儿,抱着他拱了拱,似乎真的要就此结束。

只是宋吟颈边的肉太软,拱着拱着男人再次忍不住嘬住宋吟的唇,吻得太狠,宋吟一只脚绷紧,在床单上搓过很深的一道印子。

宋吟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又有人敲门。

男人猛然抬起头去看,因为动作太急,那小小的、肿翘的舌尖从他嘴里脱离,啵地滑了出去,水淋淋流着唾液。

宋吟眼皮疲惫垂着,无意间见男人去开了门,外头也是同等壮硕的一个羊头男,对方冲他比划了一个手势,男人身上气势立时变得肃然。

如果宋吟能看懂他们的交流方式,就会知道,他说的是。

“陆爷来了。”

第55章 诡异债主(22)

陆长隋要来的事不到半天就传遍荒地。

北风呼号,骤雨把一棵棵树砸得东倒西歪,这种天气是个人都选择待在家里睡大觉。

陆长隋却撑着伞,早早地从下面走过来,去帐篷里看了看昔日的仇人。

朱青青的脸早就看不清全样,是男是女都看不太出来了,陆长隋覆下眼去看她,没有起一点怜惜。

他是站立的姿态,朱青青躺在地上,这幅场景好似一下回到了好久好久之前。

那时母亲刚死,躺在地上尸骨未寒,需要陆长隋去安置,但病房里还有一个受了工伤等着他照顾的父亲。

陆长隋只有一个人,分身乏术,他只能匆匆去医院给断腿的父亲送了饭,再回家去处理母亲的后事。

他没想到就是在那么短的时间,陈家的人又找上了门,这次是朱青青。

朱青青和陈家幺儿是同种货色,都是抢了没权没势的读书人名额,才能踏入大学的校门,她的虚荣又和陈家幺儿不太一样。

陈家幺儿喜欢在外人面前使唤他,让所有人知道他有一条多么听话的狗,而朱青青,她喜欢在学校里出风头。

前不久老师布置下一项作业,难度不是朱青青这种人可以做的,她要脸面,不愿意丢脸,于是她交给了成绩本来能上正牌大学的陆长隋,三令五申让他按时写完。

一个人不能当十个用,陆长隋当时又要去厂里搬货,还要当陈家幺儿尽职尽责的狗,无论何时何地,叫了就要到。

陈家幺儿蚊子大点的事都要陆长隋在场,陆长隋被压榨到没有私人生活,根本没有空闲去管朱青青一个区区的学校作业。

那天他从医院回来,就遭到了朱青青的报复。

陈家含着金子长大的小外甥女,随便就能找到几个小跟班,撬开门上的那块锁,把他家里砸得乱七八糟。

陆长隋回到门口时,朱青青刚看到房间里的尸体,她嫌地上的母亲一声不吭躺着吓人,抬起脚就朝她头踢了一下。

后面她又对着陆长隋说了几句侮辱的话,陆长隋一个字都复述不出来了,隔了几年他越长越大,很多时候他都差点忘记自己受过哪些苦,却牢牢记着那一脚。

所以。

陆长隋知道自己是个坏人,但他从来不后悔杀的这些人,再来多少次他都会这么做。

陆长隋看了朱青青一会儿,再次撑开伞,抬步走出帐篷。

他半阖着眼皮,左手五指松开垂在一边,脸上的神情比打在伞上的雨还要生冷。

他来这一趟似乎真的只是要看看仇人,见完朱青青,陆长隋就走上了要出荒地的路,没有和任何人说。

雨势比刚来时更大了些,雨水在黄泥地上冲出一个个洞,裹着泥溅出很远。

陆长隋打的那把伞被雨砸得歪斜了一下,他轻皱眉,把伞抬正,视线刚从裤脚的泥上收回来,就见前面木屋的窗户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浑身上下透着股厌倦,侧身对着窗户伸了一个懒腰。

陆长隋一开始只是慢下了脚步,当那人放下手转过脸来,他猛地攥紧伞柄,脸侧紧绷,死死盯住那边。

陆长隋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如果不是做梦,他那娇气得连床板硬一点都睡不惯的小侄子,怎么会出现在条件差到有时候连水都供不上的荒地?

两条胳膊上还贴了不少创口贴。

宋吟特别怕疼,有一点点痛都要动辄大呼小叫,以前他每每见了血,绝不可能一个人忍着,照他逮着人就作的小姐脾气,一定要闹得举家上下都来哄他。

现在身上有了那么多伤,他反倒安静得一声不吭。

太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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