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少爷开始养生以后 第76章

和开门进来的席司宴来了个脸对脸。

陈默眼睁睁看着席司宴的脸唰一下就黑了。

毕竟对方眼里的陈默,穿着拖鞋,短裤,一件白色的褂子。顶着早起没有来得及打理凌乱的头发,嘴上叼着烟,面前的桌子上还一堆垃圾。

那形象,堕落称不上,就是太废了。

陈默是有点自我感觉的,尤其是在席司宴清爽干净的穿着对比之下,他身上那种假期放飞自我的丧感尤其明显。

陈默有点脚趾抠地,开口就说:“你怎么来了??”

“不能来?”席司宴进门,脱掉鞋子。

上前两步伸手取下陈默嘴边的烟,盯着他:“又抽。”

很平静的语气,陈默却莫名心虚。

他伸手要拿回来,结果席司宴一个抬手躲开,另一只手掐住陈默的下巴,用虎口卡住,将他往后推了推。

“自己去买的?”席司宴又问。

陈默承认:“真不是,上次聚会不知道是谁剩在这里的。”

结果几分钟后。

上次老苟拉的那个十几个人的群里,席司宴就突然在里面发了句€€€€以后有陈默在的地方,谁再让我看见抽烟,我买十包,一次给我抽完。

群里一片省略号。

陈默也跟着发了一个:“……”

老苟:“你俩搞什么呢?宴哥,你这戒烟手段像极了老向那变态。”

江序:“陈默你又惹老席了?他洁癖啊,你抽烟抽他脸上他没抽你算是大发慈悲了。”

白呈:“你俩和好了?”

席司宴:“我俩什么时候吵过?”

在群里看见这话的陈默,看向从卫生间出来的席司宴。

“咱俩不是在冷战吗?”陈默问。

席司宴抬头扫了他一眼,“给我发消息试探五分钟,然后一句话没有,你就是这么跟人冷战的?”

陈默凝固:“你看见了?”

席司宴嗯了声。

陈默抓了抓头发,放弃这个话题。

然后又突然想到什么,看向席司宴说:“你突然过来,不会就是因为看见我准备给你发消息吧?”

“我来搬东西。”席司宴站在沙发背后,“等会儿有工作人员上门。”

陈默这才意识到对方没开玩笑。

他立马从沙发上起身,跪在上面,扯住席司宴的袖子,开口:“好吧,那天的事我道歉。我承认,我一时冲动口不择言,别搬了,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席司宴挑挑眉,“这是求我?”

“嗯,求你。”只要开了这个口,好像有些话说起来也不是那么困难,陈默剖析,“我胆小鬼,觉得择校的事关乎前程。其实仔细想象,试试就试试呗,你都敢我还怕不成,大不了将来老死不相……”

“闭嘴吧。”席司宴打断他后面的话。

同时伸手勒住了陈默的腰,侧头吻上来。

陈默的姿势,导致他下盘压根不稳。

整个人往前栽倒,隔着沙发,上半身整个扑在对方身上,举着手也无从挣扎。

席司宴的吻除了一开始有点突然,之后就化成了绵长的糖。

一点点,轻柔的,试探的,郑重的。

陈默终于找到了着力点,双手从举着变成套在对方脖子上。年轻的身体总是易燃易爆,很快连周围的空气都紧迫起来。

陈默化被动为主动,等到被人按在沙发上时才想起来。

“你不是说等下有人上门?”

席司宴在间隙里稍稍退开,替陈默撸起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在上面落下一吻,淡定:“骗你的,傻子。”

“席司宴!”陈默愤而起身,“你大爷!”

结果中途卡住。

因为席司宴的手顺势从头顶往下,一把拽住了陈默的头发,害他被迫仰头。

撑起的上半身也被席司宴另一只手固定。

席司宴单腿跪在沙发上,再次吻下来。

这个姿势让陈默更难受。

他拉长的脖颈喉结艰难滑动,推拒不开,只能含混:“席司宴。”

席司宴嗯了声应他,却吻得更深。

第54章

客厅桌上的快递包装纸最后是席司宴收拾的, 连带着房子里所有垃圾桶全换了一遍袋子,拿到楼下。

陈默见他重新走上来,开口说:“每次我觉得你洁癖严重的时候, 你总给我惊喜。在我觉得你压根没有洁癖的时候, 你强迫症一般收拾的样子, 又让我觉得自己活像是生活在垃圾堆。”

“习惯了。”席司宴对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

陈默穿着拖鞋的脚,撞了撞席司宴的小腿:“你这毛病挑时间也挑对象是吧?”

席司宴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脚, 躲开:“别闹。”

“啧,这时候装矜持了。”陈默摸着自己还有些发麻的下唇,没忍住吐槽:“你这么熟练, 一看平日里学习就很好。”

席司宴挑唇笑了笑。

自从他保送通知下来之后, 陈默几乎没有再见过他穿校服的样子。

他的私服看不出品牌, 颜色很简单, 但质感都很好。平日里随随便便一顶鸭舌帽往头上一盖,走在人群里也还是难掩鹤立鸡群的感觉。

“今天还回去吗?”陈默问他。

席司宴在他旁边坐下,将陈默露在外面的膝盖用毯子搭上, 开口:“嗯,回。”又提醒:“开空调的时候不要贪凉。”

陈默的注意力则放在那句回上。

侧头看他,幽幽:“你来去倒是洒脱。现在一想到这房子你买的, 我就有种自己天天在这儿苦等你临幸的感觉。”

“什么比喻。”席司宴说:“最近家里有点事。”

陈默正经两分:“怎么了?”

“问题不大。”席司宴见他还看着自己,倒是解释了两句:“席家这些年看似各行领域人才辈出, 核心生意其实一直还是靠着我爷爷掌舵。他今年心脏不好,海外部分交给了二叔, 国内的暂时我爸替代, 但他这些年和我母亲一直在外经营自己的生意, 对内部不是很熟悉, 爷爷让我学习着上手。”

陈默对席家人都不是很了解。

但他知道席司宴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 他后来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席家做得那么出色,除了自身能力,应该也得益于从小的耳濡目染。

陈默:“你爷爷身体还好吧?”

“嗯,病情暂时控制住了。”

上辈子陈默隐约听过一嘴,席司宴回国的真正原因就是他爷爷的身体撑不下去了。那时候陈默没有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这上面,差不多一个月之后,就传出了离世消息。追悼会杨家所有人都去了的,唯独陈默,那时候刚被杨跖支使去了外地出差。

他当时还觉得挺莫名其妙。

因为那个出差的行程,原本定的是杨跖自己人,一个肥差拱手让人,杨跖看起来可不是这么大方的人。

结果他那趟出差回来,在公司里听见别的人闲聊,才隐约得知杨舒乐去席司宴手底下的公司实习,就是这次追悼会后定下的。

那会儿杨舒乐在杨家地位高,连带着公司里不少人都期盼着杨家三个儿子同时身在公司里,谁会更胜一筹。

那些话似乎都还言犹在耳。

“好戏落空了呀,我就说,这舒乐少爷明显还是孩子心性,和另外两位不能比。”

“他去的可是华鼎,多少应届毕业生打破了脑袋都想挤进去的地方。”

“有关系没办法嘛。”

“如今华鼎的少东家掌权,从小和咱杨氏小公子一块长大的,交情自然不一般。对比起二少,他真要进公司,怕是被啃得渣都不剩。”

“大少总会保他嘛。要说亲疏远近,大少和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一向比较好。”

“可咱小少爷不需要啊,人如今入赘华鼎,还怕将来没有前途?”

那些嬉笑,在当时的陈默听来尤其刺耳。

陈默很早就开始涉足家族公司,不过杨启桉上来就先让他去基层干三年,并不是因为重视,是因为那时候他已经开始和杨家出现明显裂痕。

他好不容易爬上去。

野心昭然若揭。

杨氏集团有很多家族企业共有的毛病,党羽派系斗争非常激烈,陈默花费很长时间在公司培植自己的势力,也掩盖不了他树敌无数的事实。

乍然听见这种话,他当时心里就已经把席司宴放到了对立面,这也是后来为什么那个项目最后的庆功宴,陈默并不想给他好脸色的原因。

如今从那种环境里抽离。

从来只在别人口中,或者远远打过照面的人,此刻就坐在身边。

这种感觉很微妙。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席司宴问他。

陈默摇摇头,开口:“没什么,只是偶尔会觉得自己运气也不算太差。”

失败了一次的人生,还能重来。

走错的路还能改写。

以及,让某些人,以一种他从未想过的方式和关系,在自己十七岁这一年打下深刻烙印。让他记忆里贫瘠荒凉的青春,变得有些浓墨重彩。

席司宴不知道陈默看着自己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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