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少爷开始养生以后 第82章

他挣扎的时候,听见席司宴似乎长松了口气。

“怎么了?”陈默见阿叔阿婶压根没注意他们,放松了些许,问:“我就说你娇生惯养,哪里……”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因为原本在听收音机的阿叔回了头,询问:“怎么了?怎么还抱上了?陈默,你同学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来,跟叔说说。”

陈默张张口,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怀给架得不知所措。

倒是席司宴。

他自然松开陈默,左手却一直揽在他腰后。

自然:“叔,没事,我怕晚上不习惯,让陈默陪我一起住他不乐意。”

“陈默。”阿叔立马像长辈般,皱眉教训:“这就是你不对了,人同学千里迢迢陪你来这么远多不容易。等下让你们阿婶把床挪了挪,这乡下没来过是不习惯,热就热点吧,你将就一下。”

陈默睨向席司宴:“真不习惯?”

“嗯。”席司宴泰然自若,说:“晚上陪我住。”

陈默唾弃:“骗鬼呢。”

第58章

乡下地方远不像城里, 八九点过后万籁俱寂。

夫妻俩住楼下,老房子的二楼收拾得很干净,房间是夫妻俩准备给儿子的, 结果人大半年没回来, 就一直空置。

床上铺了凉席, 凉被也是全新的。

上面有太阳晒过的暖烘烘的味道。

席司宴在楼下冲了澡,上来时陈默正靠着墙壁刷手机。

“睡里边还是外边?”席司宴甩了甩头发, 肩上的毛巾还带着潮气。

陈默从手机界面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屁股底下的床,“随便吧。”

席司宴替他决定, “那你里边。”

床不算宽, 不过两个人还是能轻松睡下。

陈默放下手机, 在席司宴坐到床上, 胳膊无意间触碰到陈默膝盖的时候,陈默愣了愣。下一秒,手伸过去挨了挨他的胳膊, 惊讶:“你用冷水冲的?”

“怎么了?”席司宴回头:“我看叔就是直接打水用的。”

“你傻啊,灶上烧了热水的,你兑一下也好啊。”陈默忍住扶额的冲动, 跟他说:“阿叔他们常年都是习惯了的,那井水打上来那么凉, 你受得了?”

席司宴伸手将他按下。

“没事。”

“屁。”

席司宴轻笑,手抵着陈默肩膀阻止他要起来的冲动, 说:“挺凉快的, 睡眠质量还要好一些。快睡吧, 叔说明天村里有车去镇上, 得早起。”

陈默动弹不了, 只好抓起旁边的凉被往对方那边扔了一大半,说:“盖上,到了夜里温度会降得比较厉害。”

两人翻身并排躺下,头顶暖黄的灯光将小小的房间照得一览无余。

谁也没有说话。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住一个房间。

却是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

凉被不算厚,盖在身上轻飘飘没有重量,陈默盯着头顶的蚊帐却没有丝毫睡意。

“关灯。”陈默提醒。

下一秒,啪,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两分钟过去。

陈默暗道还不如不关,他不知道席司宴能不能适应,暗夜放大了哪怕任何一丝丝的动静和细节,呼吸,稍微动一下就轻响的床架。不单单是觉得旁边多了一个人的存在感过于强烈,更多的是一点微妙的尴尬。

不清楚具体过去了半小时还是十分钟,陈默开始觉得背部僵硬不适。察觉到席司宴平常不过的呼吸,陈默想侧下身,结果脚刚抬起就顿住了。

他的脚碰到了旁边席司宴的小腿。

两人都穿的短裤,这让陈默一下子就没敢继续。

他以一个奇怪的姿势顿在那儿。

下一秒就察觉到旁边的人翻身侧过来,面对着自己,陈默刚想问他是不是也没睡着,就感觉自己腰间缠上来一只手。

席司宴不是抱着他,而是将他抱着往他自己那边挪了挪。

他的左手抬起放到了陈默的脖子底下,另一只手很自然捋了捋陈默的后背,下巴抵在陈默的额头,声音带着迷蒙,像是清醒又像是睡着过,“睡吧,抱着你睡。”

“很热。”陈默愣了几秒才找到声音。

“替你降降温。”席司宴并没有放开的意思,甚至再将他往怀里揽了揽,接着道:“你刚不是说我皮肤凉。”

陈默无言以对。

席司宴冲了凉水澡的缘故,皮肤的体温确实比自己要低。

但陈默从没有那么贴近地和一个人睡在一起过,更别说他们此刻的姿势已经不是贴近了,他整个人完全是被席司宴抱在怀里。

只不过陈默也没推开就是了。

陈默原本以为自己得僵硬地熬上大半夜。

事实却是,他没多久就睡着了。

而且睡得很好,一点乱七八糟的梦都没有做。

第二天他是被村口的犬吠吵醒的。

乡下人都起得很早,外面的天刚刚露出一点浅灰,家家户户就都有了动静。

陈默醒来的第一眼,就借着窗外模糊的天光,看见了近在咫尺放大的席司宴的脸。

他的胳膊还在自己脖子底下,估计已经麻得没有知觉了。陈默担心他受不了,抓着他的手腕要把他的手拿出来。

结果手掌刚触上去,就暗道糟糕。

温度明显高得不正常。

他就说,即便是大夏天,一般人也受不了井水的那个凉度。

“席司宴。”陈默撑起上半身推他。

席司宴抬手搭上额头,也不知道是发烧不舒服,还是手麻不适应,陈默看见他眉头蹙得很深。

但他还是很快睁眼,在不太清醒得前提下哑声问他:“怎么了?”

“不是我怎么了。”陈默低头用自己的额头贴上去,发现温度比他以为的还要高一些,催促说:“你发烧了,快点起来,我带你去镇上的医院。”

席司宴放任他的贴近,等陈默退开些许,他才用手在自己额头上试了试,开口:“没事,这程度吃点药就行了。”

陈默也知道从村里到镇上还是需要点时间的。

想了想,没反驳,掀开被子边说:“行,那你再睡会儿,我去村委诊所那里给你开点药回来。”

陈默原本就睡在里边,说完就要翻身从席司宴身上跨过去。

结果他翻到一半,被席司宴拦腰阻断。

陈默以为他还顾着开玩笑,拍他手:“放开,别闹。”

“陪你去。”席司宴拖住他,自己半坐起来。

陈默立马说:“这时候你去干什么?不太远,我跑着去的话很快就回来了。”

“那也陪你去。”席司宴的手改握住陈默的手,脚已经搭下了床。

陈默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瞬间突然就懂了席司宴为什么坚持要陪他。他想起在那个中医馆治腿的时候,轻描淡写和席司宴说起过的事。

原来他一直记得。

陈默还跪在床上,而背对着他在穿鞋的席司宴头发还有丝凌乱,他牵着自己放在床边的手握得很紧。这可是席司宴,是绥城席家天子骄子一样的法定继承人,是实验班那么多人口中的席神,是陈默原本印象当中,高傲得坐在车里,不屑下车踏足这里的少年人,也是后来那个酒桌生意场生人勿近的席总。

任何一个印象,都没有眼前这一幕让陈默觉得深刻。

他陪着他一路颠簸。

夸阿婶炒菜的手艺很好。

陪着阿叔一起洗冷水澡,发着烧也不肯放他一个人去拿药。

可陈默想说,他十七马上要十八了,更甚者他早已成年许久,不是七八岁,蹒跚走在大雪里的小孩子。

可那一刻,心脏紧缩的感觉如此强烈。

陈默从没有那么清晰的认识这个人,也知道有的好感可以只停留在表面,有的情感可以直击灵魂。

“操。”陈默暗骂,抬起胳膊挡住眼睛。

下一瞬,抓着席司宴的肩膀将他掀回床上,欺身而上。

谁知席司宴反应迅速,挡住他,“干什么?”

“亲你行不行?”陈默直白得夸张。

席司宴很明显愣了一下,房间里这会儿光线还有些不明,他躺在身下盯着陈默的眼睛看了几秒,才笑着说:“虽然不知道你的热情为什么这么突然,但是不行,会传染。”

陈默不管三七二十一,又低头去亲。

席司宴偏头躲避,笑得胸腔震动。

还直接上手卡住陈默的下巴,提醒:“别搞,我都听见楼下阿叔阿婶起来了。”

“姓席的,你……”

陈默心里还急着要去给他开药,没亲着人,低头上嘴就在席司宴的肩膀靠近脖子的那块肌肉上咬了一口。

他咬得挺狠的,能明显听见席司宴的闷哼声。

以及那句:“小疯狗。”

在村医那里拿到退烧药已经快八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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