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少爷开始养生以后 第122章

席司宴对着韩乾隐下最重要的部分,只说:“爆炸后遗症,可能要缓几天。而且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他,是眼下时机不合适。”

韩乾反应过来,迟疑:“杨老爷子……”

“嗯。”席司宴点点头,“他没说,不代表他不在意。”

陈默这两天确实看出席司宴有些不对劲。

他想问,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而且新锐的二期项目已经开始了,他作为带头人,手头的事情堆积如山。席司宴即便伤着,也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陈默唯一抽出的时间,就是每天晚上看着他换药。

“你来吧。”这天夜里,陈默刚洗了澡出来,席司宴就把药箱递过来。

陈默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医生今天晚上不过来?”

席司宴点点头。

陈默也就没有拒绝,把药箱接过来放在旁边。

他还穿着浴袍,带着满身湿气凑近了,上手解席司宴的扣子。

席司宴双手撑着床,牢牢盯住陈默,陈默抬眼和他对视,解开他衬衣扣子的动作也不自觉慢下来。

没有预兆吻在一起的时候,陈默才想起来提醒:“换药。”

“嗯。”席司宴压了他倒在床上的时候,不忘低声回应他,“等会儿。”

他们没有更进一步。

只是亲吻。

陈默怕碰到他后背的伤,任上方的人予取予求,席司宴的吻渐深,手沿着陈默的脖颈向下,滑进睡袍当中。

陈默身体的伤疤不少,大多是年少时留下的,时间太久,有些已经淡了。可每次亲密,席司宴总流连在这些印记上,那时候的他会用尽温柔。

今天晚上有些不一样。

能留下伤疤的位置,皮肤一般都敏感。

他从轻吻到牙齿轻咬,以一种要用自己的方式覆盖掉那些伤疤的感觉,对陈默的身体进行了一轮“惩罚”。

惩罚是陈默的定义,因为酥麻感会不断袭上头皮层,陈默很快被带得呼吸不稳,起了反应。

他阻止,“席司宴。”

“嗯。”

“好了,到此为止,你该上药了。”

……

“席司宴。你还伤着呢。”

……

“席司宴。”

几次阻止未果,陈默半开着睡袍被逼得不断退后,直到怼到了床头上。席司宴追上来,陈默欲望找不到出口,又无路可逃,最终,他闭了闭眼睛,以一种难以忍耐引颈就戮的绝望姿态,自己碰上了前面。

席司宴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勾着嘴角笑了笑,起身凑近耳边哑声:“做得好,宝宝,继续,取悦你自己给我看。”

那声宝宝是陈默之前在手机里调侃他的时候打字称呼过的。

放到眼下这种场景里,导致陈默一下子红温,尤其是席司宴技巧十足咬上他耳朵的时候,陈默没忍住闷哼了声。

陈默是真的很少干这事儿。

尤其是在另一个人不错眼的单方面注视之下,像是一场色情表演。

羞耻加上另一种从未曾有过的隐秘快感,打破了他以往所有的认知。从慢到快,从含蓄到放开,席司宴一派淡定底下呼之欲出的欲望野兽,隔空咬住了他的喉咙,陈默彻底被点燃。

逐渐放肆的声音,扭动的身躯,凌乱的被罩。

结束的那一刻,头脑一片空白。

几秒之后,他才侧身抓住底下的床单,埋头骂出一句:“操。”

都不知道怎么头脑发热发展成这样的。

席司宴俯身下来。

拥住他,呢喃:“很美。”

用美来形容一位男性,是席司宴当下唯一想到的词语。

鲜活的,别样的,只有他见过的陈默。

席司宴的反应也很大,陈默早就注意到了,只不过他没让陈默上手,自己去了趟卫生间。

明明只是上个药,最后变成如此。

陈默将此归结为还是身体年轻,欲望和精力像是用之不尽,一旦开了闸,爱的人的一举一动都可以成为导火索。

席司宴出来之后,陈默才认认真真给他换了药。

两人收拾完躺在床上的时候,陈默才觉出发泄的好处来,毕竟他最近的事情太多,已经很少有能顺利入眠的时候了。如今躺下不过一会儿,睡意很快袭来。

半梦半醒的时候,席司宴在身后问他:“是明天吗?”

陈默在黑暗中睁眼。

隔了很久,嗯了声。

同时他转身面对着席司宴,席司宴摸了摸他的后背,“陪你一起。睡吧,抱着你睡。”

“好。”陈默埋首,再没有说话。

第二天上午十点。

陈默在公司开完早会,才自己开车前往的医院。

他穿了身西装,手上还拿着必须尽快处理的文件资料。

刚到医院门口,下了车,就听见一阵嘲讽。

“如今还真是了不得哈,让我们这些长辈集体在这里等你。”是爷爷唯一的女儿,陈默名义上的姑妈。

陈默冷眼扫过她,没说话,结果对方一下子就被惹火了,立马跳出来大声道:“还有,你那是杀人知不知道!我就不理解了,老头子为什么偏偏看得上一个在乡里养大的孙子,什么好东西最后都留给你,结果你倒好,拔管?你可真是个狼心狗肺的……”

“闭嘴!”杨跖忍无可忍打断,“那是医生的建议,爷爷目前的情况继续下去也只是徒增痛苦而已,姑妈说话还是想想再开口比较好。”

女人瞪着他,似乎忌惮杨跖在集团的地位,没继续。

“这话说得倒是挺轻巧。”姑妈的丈夫倒是跟着刺了一句,转头对着杨启桉夫妇说:“三哥和三嫂果然养的都是大孝子,一个儿子坐牢了,如今剩下两个都是一条心,也不知道将来等你们老了会是什么光景,至少,我们家那俩孩子可都没有这么硬的心肠。”

杨家零零散散也来了十好几口人。此刻大多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陈默一想到由着这些人决定爷爷的去留,他就真实地感觉到一阵恶心。

他已经做好了杨启桉夫妇站在杨家其他人那边,带头阻止的准备了,结果倒是让他意外。

周窈茕先开的口,叫了姑妈小名,“老人信任小默是这几年一直是小默陪着他,轮不上你评价。你不能因为自己丈夫的弟弟被我大儿子开除,就满嘴不堪入耳的话,也无视爸自己的意愿。”

姑妈那夫妻俩被噎得脸色难看。

杨启桉作为杨氏前任董事长,在几个兄弟姐妹当中还是有些话语权,如今在家事上,看了看大儿子,又看向陈默,几秒后才开口说:“不用理你姑妈,大家其实都商量过了,就照着你的想法来吧。”

陈默冷淡至极点点头。

转身往医院走。

身后传来两位叔叔的争执声。

“爸他真说过不用治疗那种话?那陈默才多大,他如今又不是杨家人,咱们全都听他的像什么样子。”

“那你自己去说啊,跟我嘀咕有什么用!”

“你就是个懦夫,不就为了陈默手里那点东西吗?他不姓杨你倒是让他吐出来啊!”

陈默脚步一顿,在石阶上转身。

居高临下看着底下的人。

缓缓开口:“你们今天来与不来,这件事都改变不了。我不管你们当中谁,带着什么样的私心,过了今天请律师还是对簿公堂,我都奉陪。但至少今天别再让我听见一句,我不介意自己姓什么,但到场的都挺在意杨这个姓吧,毕竟每年的集团分红也不少了,别得不偿失。”

下面的两个叔叔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拉不下面子,指责:“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威胁我们吗?”

“就是啊,你有什么资格?”

陈默面无表情,“我有没有资格,试试不就知道了?”

就是这个时候,路旁快速开来三辆车。

陈默认出最前面一辆是席司宴名下的,果然,他很快从车里下来。

杨家这边都安静下来,有些惊讶。

毕竟这些年席杨两家的关系越来越淡了,如果不是之前ua那次的危机,两家在生意上都没什么往来了。

如今席家竟然有人现身,还是新任继承人席司宴。

这点惊讶,在看见席司宴转身去了后面一辆车,从车上迎下来一位头发全白的老人时,到达了顶峰。

席司宴搀扶着席老太爷,站在那儿,席司宴开口说:“来送送杨爷爷。”

陈默知道他在对自己说,老人之间一辈子的交情,会出现其实并不意外。

意外的反而是杨家人,他们意外在关系疏远之后,为什么陈默反而看起来和席家的关系有些不一般。

杨家人快速迎了上去。

一一问候。

老人随和应付了几句,最后主动走到陈默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说:“我和你爷爷说会儿话,他这人体面了一辈子,走的时候也该体体面面的。好孩子,做得很好,你爷爷会感到欣慰的。”

陈默注视着老人,点点头说:“谢谢您。”

当天医院里的场景,不管哪个外人看了都得说一句老人有福气。

来的人多,哭天抢地,好像再心硬的人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候,眼泪都变得真心起来,感人肺腑。

只有陈默,从头静默到尾。

看着老人瘦骨嶙峋的身体,陈默内心的压抑再添一层,同时告诉自己决定虽然难下,但他知道这场告别没有对错。

之后就是马不停蹄的葬礼。

爷爷的年纪算喜丧,他一辈子结交的旧友亲朋无数,杨家几兄弟在这件事上难得齐心统一了想法,必须大操大办,风风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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