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呈韬像是一声骂卡在了喉咙里,要呕出一口血来,瞪大了眼睛反驳:“什么结婚,你不会趁着宸明的情热期——”
“余呈韬,”云颢缓缓地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是来这儿说废话的,那就出去。”
余呈韬脸色立刻变得惨白,而余宸明也立刻感受到云颢生气了——以前他其实也能从对方说话的语气和表情细微变化中察觉,但今天特别明显:余宸明抽动了一下鼻子,又摸了摸手臂,皮肤上几乎能感受到一点点奇妙的刺痛感。
......这是信息素吗?余宸明仰起脸,看着身后的男人,安抚般地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胳膊。毕竟,余呈韬是在关心他。
不如说,直到这一刻——余呈韬因为情热期的问题下意识地顶撞云颢,余宸明才一下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兄长是真的关心他的。因为他在直播摔倒了,所以才会来看望他;因为他分化成了弱势的omega,所以才会觉得云颢会占他的便宜。
所以他冲余呈韬笑了笑,说:“分化是意外,但我们本来就要上周结婚的。”
余呈韬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又泄气般地闭上了嘴;在他眼中,事实已经如此了,已经没法再改变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会分化成omega。他们家里有过alpha,但是没有omega——还是一个男性omega!他几乎没有接触过什么男性omega,因此在他眼里,只有普罗大众的刻板印象:omega是柔弱、需要保护的。而他身为omega的弟弟还要在娱乐圈那样的地方摸爬滚打。
——余宸明刚才从电梯走过来的时候,随之带来一点非常淡、却又非常好闻的玫瑰香味;像是太阳底下的花店,蒸腾出如此明媚、又生气勃勃的芬芳。
余呈韬之前对余宸明的那点儿愧疚,瞬间全然转化成的难以遏制的保护欲。可是,他想说点什么,却没什么话能说,想做些什么,好像也没什么能为他弟弟做的。
站在余宸明身旁的那个男人简直像是一座压过来的山,让他喘不过气来。但他却不得不来找这个男人,因为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途径来联系余宸明了。
而夹在两人中间的余宸明也再次体会到了气氛的尴尬僵持。余呈韬有些垂头丧气,但看得出来想和他说话。说话也没什么,可云颢杵在这儿,没有一点回避的打算,庞然的存在感能让所有的谈话都进行不下去。
所以余宸明只能折中法子:他掏出手机来,加了余呈韬的电话和微信。
他朝余呈韬笑了笑,说:“时间已经不早了,有什么事儿咱们可以下次再聊......手机联系我就好了。”
余呈韬整张脸都亮了起来,用力地抓着手机,点了下头,然后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家里人的——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余宸明轻轻眨了一下眼,心里变得柔软:“嗯,谢谢你。”
余呈韬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办公室里又重新只剩下他和云颢。人走了,余宸明才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云颢,说:“他又不清楚我们那些事,干嘛对他那么凶。”
云颢垂眼看他,有短短一瞬间,余宸明好像又能感到皮肤上的细微刺痛感——但那立刻就消失了,似乎只是他的幻觉。男人摸了摸他的脸,说:“抱歉,我只是不太喜欢他插手我们之间的事。”
“他也是在关心我,”余宸明撇撇嘴,“而且,他名义上还是我哥呢。”
云颢揽住他的腰,又过来吻他:“但我是你的丈夫。”
这话听起来——余宸明难以置信地打量着云颢,第一个反应是:不会吧不会吧,他老板这是吃醋了?还吃他亲哥的醋?
余宸明有点摸不准,毕竟云颢之前好像没有很明显地表现过类似的情绪;他和施宇德拍戏演情侣,老板也没说过啥不是吗?
大概只是他想多了吧。余宸明再怎么想,也觉得吃醋这样的事儿和他老板平时尽在掌握的人设不太符合。他把这事儿抛在脑后,拉着云颢的胳膊:“好好,亲爱的,咱们现在能回家吃饭了吗?”
云颢笑着回答了他:“当然。”
第90章
过了两天,余宸明变得确定了起来:他老板好像确实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余宸明现在的工作行程没那么满那么忙了,在家的时间更多,而只要是他在家,云颢一般也会在,开会办公全部都线上。他在厨房做饭,云颢就把电脑拿到吧台;他在卧室,云颢就在卧室的桌子旁办公——哦对,他们的房间已经被打通了,巨大的一个卧室,非常舒服,基本上所有的东西都合用了:浴室,衣帽间,还有床——那真的是非常舒服、非常大的一张床,适合做很多事。但不做那些事的时候,比如大白天余宸明大白天躺在床上玩手机,就经常能察觉到那一头云颢的视线;感觉.....就像是想把他用脚铐铐在床尾似的。
云颢以前就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余宸明早在当时柳越和杨景维绯闻事件时就知道了,但现在,云颢的控制欲——尤其是对他的占有欲,似乎变得更强了。
余宸明猜,这大概是受到他转化成omega的影响?他这两天没少搜索关于第二性别的各种科普和新闻,alpha和omega之间的信息素影响是双向的,他原来还是beta——准确来说,还没有什么信息素的时候,云颢都会因为他打针流了点血而触发信息素失调症。
而现在,云颢的视线有时候让余宸明觉得,男人恨不得能把他整个吃下去,藏在肚子里,这样就不会在视线之外出什么问题意外了。
好在他最近不忙,有挺多时间和云颢胡闹——所有胡闹的终点都是滚到床上去,然后摇摇晃晃一晚上不停的。
他男人可真实如狼似虎的年纪;余宸明又是一天腰酸腿痛地醒来,想着,他明明也年轻,怎么感觉就快提前被对方给榨干了?
因为两人睡在一间房了,所以他能看到云颢偶尔吃药,或者给自己胳膊上打抑制剂的样子。吃药自然是避孕药,而抑制剂——比如他们两天没滚床单了,而余宸明临时又第二天增加了行程要早起出门干活,前天晚上云颢就会给自己打一针。
是药三分毒,余宸明很忧心地问过,这样是不是对身体不太好。云颢则笑了笑,给他看了药盒,上头是熟悉的“维纳斯”标识——身为前合作人和股东,他用的产品是维纳斯全线最昂贵、最顶尖的那一批,副作用几乎是最小的。再者,身为基因评定等级最高的alpha,他也不会因为多打几针而出现什么不适。
“你的信息素对我有影响,只是有一些难控制......过了这阵子就会好了,”云颢说。
但余宸明还是有点不放心,说要不去医生那里检查一下。他连催了两天,最后还不得不使出了不去看医生就不给亲亲的幼稚招数——云颢这才带他去了肯医生那里。
肯给云颢做了一次全身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首先,云颢的表现确实是信息素影响。因为余宸明忽然分化,信息素也随之变化,反倒给对方信息素失调症带来了一些负面影响,让他的发病频率增加了——症状没有之前那么严重,只是小范围、不定期地失控。只要过了这段时间,完全适应后就会好了。
这似乎一下就解释了这些日子云颢的表现异常。余宸明睁大了眼睛:好家伙,原来这些日子他在床上受的那些苦,是因为他老板发病了。
不过,肯比起云颢,似乎更关心他,想给他做体检,但余宸明觉得麻烦,说今天主要还是看看他老板的身体。他自己身体挺好的,没啥需要检查的。
肯看了一眼云颢,咬咬牙说那至少让我简单检查一下,然后就用望闻问切的简单法子,问问他最近的感受,身体状况,有没有觉得什么不适——余宸明也不是不想配合医生,但这个问题回答起来着实有些尴尬:夜间活动太丰富也算一种不适吗?
肯说那当然,让你老公他多打抑制剂。
但等从医院回家了,换衣服洗澡,余宸明还没从浴室里出来,就被云颢堵在洗手台前;说要帮忙吹头发,吹着吹着就变成了落在后脖上的吻。
那里前两天新咬的地方刚结疤,又痒又敏感,一被亲就发软,余宸明刚想推拒,却在镜子里看见男人眉色中含着一点压抑,咬他的肩膀,因为控制着不能太用力,额头上还崩起一点青筋,还是无法抑制、极度渴望着那温热皮肤之下涌动的玫瑰香气。
余宸明心里微微泛起一点酸;肯医生和他说,或许是因为分化太晚的原因,即便他分化成了omega,各项数值仍然比较低,对于信息素仍然不敏感。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仍然不太能辨别其他人的第二性别——也没能立刻察觉到云颢正受到信息素失调症的影响。
他怎么舍得让云颢打抑制剂呢?男人的胳膊上已经有好几个针头了,虽然很快就会连痕迹都不留下,但他还是——余宸明转身捧住男人的脸,抬起胳膊环抱住对方的脖颈,送上了自己的嘴唇。
你情我愿的夫夫活动,为啥要克制压抑?亲吻急切,交缠令人窒息。刚穿上的睡衣又脱掉了,湿漉漉的包着浴巾被推倒在床上。余宸明咬着云颢的耳朵,不仅纵容,还要放纵,轻声说:“我明天没有工作。”
云颢抬起头,困惑地挑了一下眉——明天虽然没有工作,但却是小孩新专辑的发布日;他对对方工作日程还是很清楚的。工作室有不少物料要发——但余宸明说完后,就抬脚踩上男人紧绷的大腿:“所以可以在床上呆一天......”他暗示性地晃了晃白生生的脚踝,又慢慢地往上,点了一下男人的小腹,“一天哦。”
云颢瞬间绷紧了身体,呼吸粗重,眼睛因侵染而变得浑浊。
他没想到小孩居然敢——一次一次地招惹,却不吃教训,反而变本加厉。
他立刻抓住了对方淘气作乱的脚,控制着不要太用力而捏坏,而后伸手到床头柜,从抽屉的深处拿出了那个金色的脚铐;锁链摩擦作响,男人缓慢地,像是对猎物展示獠牙一样,将脚铐扣在了脚踝上。
冰凉的金属贴上皮肤,让余宸明本能地一颤——但男人把他抓得更紧,低下头,亲吻了脚背。
“我会好好表现的,”男人抬眼望向余宸明,轻舔嘴唇,声音喑哑,“一定不让你失望。”
余宸明的心脏砰砰直跳,重重地咽了下口水,害怕却渴望的战栗如电流游走全身。
那脚铐被锁在床尾,和之前情热期很像,但又不一样——不一样在于这时候的余宸明没有被情热期冲昏头脑,却要在清醒地时候在承受一次那般狂风骤雨的折磨。他有好几次实在受不住,本能地想躲过男人的手,却被扯着链子拉回来;长长的链子因为混乱的挣扎与压制而缠绕在男人的手臂和他的腿上,留下细细的红痕。
但这是余宸明自己惹的火,活该要负责到消火。他抽抽噎噎地被弄晕了两次,动静才渐渐消停下来。他在云颢把他再抱进洗手间的时候就昏睡过去,再一睁眼,已经直接睡过了午饭的时间。
卧室安静,遮光的窗帘拉得严实,空气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昨晚的荒唐味道。余宸明甚至没力气去床头伸手拿手机,浑身酸痛得让他觉得再休息一天都不一定能缓得过来——他只转了转头,看到墙壁上的电子钟写着12:51。
今天他新专辑发售是几点来着?哦十二点。
余宸明又掀开被子往下看了看,脚踝上的链子还挂着。他心态平和,缓缓闭眼,决定再睡二十分钟。
他马上就要再进入梦乡,房间门却被推开,飘来一阵食物的香气——余宸明的肚子不争气地随之骚动起来。他不情不愿地支开厚重的眼皮,看到云颢把小餐桌拉到了床边。
“来吃点东西。”云颢坐上床边,柔声和他说话——但余宸明哼哼着,一边缩着后退,一边缓缓把被子拉过头顶,鸵鸟般的不动了。
云颢见状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伸手压着人形凸起脑袋上那一块被子,准备往怀里揽了揽——结果小孩以为他又要过来涩涩,吓得在被子里胡乱蹿,没一会儿从被脚钻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瞪得浑圆。
“干啥呀!”
“来吃饭,”云颢没再往前了,而是把餐桌再往前推了推,“你快一天没吃东西了,吃了再睡。”
脚铐锁着呢,余宸明下不了床,可不是得等云颢投喂。他肚子确实饿了,只好不情不愿地挪过来,看餐桌旁还很贴心地备了漱口水固体牙膏,看着真是一点儿都不想让他离开这个床——他问:“你吃了吗?”
云颢点了点头。
余宸明端起热粥喝了一口,继续说:“报个菜名,待会儿我去冰箱和垃圾桶检查。”小脸一板,看上去变得冷酷起来,“要是没检查出来,你就把脚铐给我摘了。”
云颢一愣,似乎没想到余宸明会忽然来这么一手;他舔了舔嘴唇,视线扫过被褥下那一点金色:“......你昨天答应我了。”
呵,他就知道,这男人——余宸明心里冷笑,态度坚持:“我不管。”也不看他这到底是为了谁——他忍不住又抬脚踹了踹男人:“多大的人了,吃个饭还得催,羞不羞啊。”
云颢一把接住了他的脚丫,轻轻地捏了捏,而后前倾身体靠近了餐桌,张开嘴朝余宸明“啊”了一声。余宸明习惯性动作,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勺子已经抬到了人嘴边。
云颢吃下去,抬起眼,说:“喝了粥。”
哇——余宸明气死了。
第91章
云颢这不就是没吃饭,还不愿意承认,抓余宸明话里的漏洞:他吃了啊,喝了粥,不用检查,这不就是在眼前喝了?喝了一口,也算是吃饭。
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小孩头发乱翘,眼睛瞪得圆溜溜,像是气得头顶冒气,整一个炸毛的小猫似的,恨得嗷嗷叫地上来咬他。
云颢给他咬,咬哪里都可以,他都喜欢得很——男人面上压不住笑,伸着胳膊把小孩搂在怀里,用力地亲了亲热乎乎的小脸。
余宸明奋力挣扎,但根本掰不过他老板那粗胳膊,腿蹬了几下,还一下扯着了链子,只能气呼呼地不动了。
云颢也没打算让小孩气狠了,很快又把餐桌拉过来,说来吃饭,我们一起吃,还下去拿了两趟饭菜,当着余宸明的面全都吃得精光——余宸明这才哼哼着,算是把这事儿揭过去了。
不过吃饱了饭,他也只能还在床上呆着,毕竟脚铐还在。余宸明伸手抠了抠脚铐的链子,很结实,看着像是黄金,但黄金应该没这么硬。
云颢把餐具送回楼下,又接了个电话,回来后就看小孩正在床上扒拉那条链子——越看越像是带着项圈的小猫,皱鼻子不高兴的样子特别像。
“不舒服?”他问。
那当然是不舒服的;没什么人会觉得脚上绑个链子舒服吧。余宸明摸着那连个钥匙孔都没有的光滑表面,问:“这是用钥匙开的?”
“用我的指纹。”
余宸明被噎了一下:“指纹?”这么高科技的吗?——不对,一个情趣脚铐做指纹锁,认真的吗?“冒昧问一下,这东西不会是——?”
云颢勾了勾嘴角:“定制的。”
余宸明下一个问题想问:从啥时候开始定的?但是云颢走到床头柜,把他的手机递给他,转移了话题:“刚才John给我打电话。今天毕竟是你的新专辑发售,想让你上线和粉丝互动一下。”
余宸明赶紧接过手机。频幕上跳出来的未读信息仍然多到不忍直视,他先打开了自家工作室群:大家群里在报即时销量和话题热度,充斥着一片忙碌的喜气洋洋。他有些愧疚地冒泡和大家说了声中午好,在群里给所有人发了厚厚的大红包。
然后他去社交平台上,切了大号看了看定时发布的微博评论,挑选了几个有趣的评论回复了一下。
新专辑名叫《少年A》,有粉丝问专辑叫这个名字是有什么寓意吗?其实这是孟理想的——余宸明自己其实觉得自己这把年纪说什么“少年”有点羞耻,但孟理再次争得了大多数人的赞同;A是“Amber”的“A”,也有top的意思。
新专辑加上之前已经释出的《爱河畅游》,一共12首歌,主打歌叫《Type A》,本来应该和专辑同名,但是在余宸明的强烈抗议下进行了修改——主打歌旋律轻快,节奏感强,是一首非常不错的爱豆打榜歌。
可这张专辑最出色的不是这两首——孟理写了专辑里七首曲子,最喜欢的是倒数第三首《on the stage》,看名字似乎是一首星光闪耀的歌曲,但实际灵感来源于之前在RELOAD台前台后经历的各种事情;表面在写一场遗憾的恋爱,实际则是回忆一段过去,一段无奈又无可奈何,但回想起来如此不值一提的往事。歌曲配乐钢琴为主,情绪层层推进,而桥部分的和弦令人惊艳。余宸明第一次听到样曲的时候简直震惊:他孟哥这样的才华,来他工作室打工是不是有点委屈?
除此以外,余宸明还很喜欢倒数第二首《old fashion》,一首复古舞曲,迪斯科的旋律,加上电子琴和萨克斯,让人想起上世纪的灯光闪烁的歌舞厅;歌词是他自己写的,没有什么想要表达的东西,完全出于摇晃的感觉、快乐而有趣。
工作室之前还在办公室里拉了横幅说这次目标是年度金曲奖;据说是上面给他们定的目标,要实现了今年年终翻倍。余宸明倒是觉得循序渐进就行,倒也不必上来就要把自己吃成胖子。再者,这张专辑的制作精良,大家都有目共睹,更重要的是,参与的人都很享受创作的过程,对他来说,已经完美地达成了他过去的一个梦想了。
余宸明翻了翻手机相册,找到之前制作专辑中在录音室和练舞室拍的一些闲暇照片,编辑了一条微博发出去,表达了对所有参与制作同事及朋友的感谢。发出去没几一会儿,孟理就来转发了,并附赠了一张他俩不久之前熬夜写歌词的照片。
照片上,他们俩一个在狂灌咖啡,一个在戴着耳机奋笔疾书。他见过这张照片,是是柠柠当时大半夜给他们送夜宵的时候拍的——余宸明一边给孟理回复,一边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说起来,最初不就是柠柠带着孟理进他们的团队?要认真算,柠柠平时其实也算是孟理对外的经纪人,处理一些日常事务。两人平常关系就挺好的,难不成——?
柠柠是个不错的小姑娘,外向的性格和相对成熟的孟理确实很适配。余宸明摸了摸下巴,觉得不错,他的小助理天天在嗑他的cp,总有一天他也能嗑对方的cp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