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习惯
天越来越冷，林北起的越来越晚，干什么都没有兴致，每天懒懒散散的迎接走近的新年，林北和林澄无聊的在电视上找了一个古早的恐怖电影看了起来。看到恐怖环节，林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半眯着眼等待恐怖来临
突然“叩叩”房门被人敲响了。
林北吓的尖叫一声背过了身，林澄把电影暂停“有人敲门，我去开一下”
林澄笑着打开了门，看到门口的程寅生勾起的唇角瞬间抹平，他有些后悔来开门了，早知道就装听不见。
“有事？”
“我奶奶做了些糕点让我送过来”
“给我吧，帮忙给程奶奶说声谢谢”林澄接过圆盒，一点也没有请人进来坐坐的意思。
“林北在家吗”
“你有事？”林澄皱眉，发现这人脸皮厚度跟年龄成正比“他在忙，有事跟我说”
程寅生扬起了柔和的笑意，跨过林澄和后面的人对视。
林北见林澄迟迟没有回来，听到了从门口传来的声音便起身想看看情况，没想到来的人是程寅生，林澄半开着门单手拿着一个圆盒把程寅生挡在外面，很明显不想让人进来，也不想让他知道。
他的心揪了一下，开口“进来坐坐吧，我们每天都挺闲的”
林澄听到林北的声音，放开了拉着门的手把门完全打开了，仿佛刚刚说林北在忙的人不是他一样。
程寅生走了进来在客厅坐下扫了一眼电视“在看恐怖片？”
“对，你要喝点什么？”
“温水就行”林北倒好水放在程寅生前面的茶几上“刚刚看见一个盒子里面是什么”
“我奶奶做的一些甜点，味道还不错，他让我带给你们尝尝”
“太感谢程奶奶了”林北道完谢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偏偏程寅生也不说话了，三个人气氛尴尬又微妙。
程寅生坐着时不时喝口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林澄冒犯的盯着程寅生的一举一动，尴尬的好像就只有他一样。林北把电影解除暂停，那段他提前预防的恐怖片段立马跳了出来。
这次林北没有被吓到尖叫，其他两位表情更是平静。
电影的恐怖片段接二连三，他们三个平静的看完了全程。林北看这类电影时不时就会被吓到，碍于林澄和程寅生的气场他看完居然没有多少感触。
真是谢谢两位了，把他胆子都练大了。
电影看完，程寅生依旧没有走的意思，林北想起那天程奶奶跟他说的话，硬着头皮和程寅生闲聊，林澄的脸色也越来越臭，不过没有持续太久。
林母回来了，走进来就先注意到了程寅生，程寅生的长相气场尤为的突出“这是”
“妈，程寅生，程奶奶的孙子”林北秒接话，紧张的心放松下来。
太好了，他有救星了。
程寅生站起身笑看着林母“阿姨好久不见”
林母惊讶的看着程寅生，好半天才认出来“我说怎么觉得有点眼熟，是寅生啊”
“这么多年没见，变化真大啊，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
林母走近程寅生把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她拉着程寅生坐下问了好多，似有说不完的话一样，一直到快饭点，直接让程寅生留了下来。
饭桌上也一直两人在说话，林北偶尔观察林澄的脸色，林母回来后林澄就开始变得面无表情，把之前的情绪掩饰的无影无踪。
程寅生走后，林澄回了房间，林北也跟了进去。林澄沉默的开始脱衣服，脱完上衣就开始脱裤子，好像不知道还有一个人在一样。
“你脱衣服干嘛？”
“困了，睡觉”
“你睡觉脱衣服啊”他咋不知道林澄还有这个习惯？
“对，我喜欢这样没有束缚感的睡觉”林澄的眼眸扫了过来“近几年养成的习惯，你不知道也正常”
林澄脱到最后一条内裤，眼看着他的手就放到了裤头边缘，林北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那，那上次回来我也没见你这么睡啊”
林澄神色古怪的笑了下“你亲眼见过关灯之后我怎么睡？”
他回忆了一下，没底气的开口“那倒……也没有”
“还是说哥哥半夜起来爬到我的床来偷偷看我？”
“你想什么呢！”林北被说的老脸一红“我怎么可能那么变态”
林澄摆摆手，一脸无辜“那就说不好了，毕竟我不是哥哥，也不知道哥哥你脑子里成天在想什么，至于某些特殊癖好”
“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林澄说完转身上了床，留下一脸复杂的林北在下面干瞪眼。
他刚刚其实想都脱的，他看到林北胡乱晃动的眼神了，不过凡事点到为止，下次再继续也没事。林澄笑着背过了身，把光滑有力的后背留给了林北。
*
一大早林北就接到了姜堰的电话，他和姜堰快有一年没见了，偶尔会在手机里聊两句，没想到这次打电话居然是结婚邀请。姜堰想让他当伴郎，林北自然不会拒绝，不过算上这次他也是当了三次伴郎了，他妈知道姜堰要结婚十有八九又要说他了。
他们把婚期定在了年后，在清河办婚礼，女方老家在清河姜堰本身也是清河人，这倒是省的他坐车去外地了。
林北本来没打算把姜堰结婚的事情告诉他父母，谁知道姜堰的爸发朋友圈让他妈看见了。果不其然他妈又开始说他的感情问题，非要他和唐思淼多见见面。
还想着直接把人请到家里来，林北说要和唐思淼出去看电影吃饭才阻止他妈想请人到家里来的想法。他和唐思淼在手机上沟通出所谓的“出门时间和约会安排”，到了时间在林母的监视下林北装模做样的出了门。
他漫无目的走出了小区，按着他计划好的时间要下午才能回去，他有大把的时间挥霍可不知道要干什么，低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推着小石子走。
滚着滚着滚动的小石子被一双皮鞋阻挡了去路，皮鞋立在那里没有要走的意思，林北抬头发现皮鞋的主人是程寅生。
程寅生率先开口“今天不忙？”
“嗯，不忙”
“最近出了一个恐怖电影据说还不错，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林北呆愣两秒，他出门的借口就是和别人去看电影培养感情，只是没想这个别人会是程寅生。
“走吧，我好久没去电影院看电影了”
第27章 合照
今天来看电影的人并不多，他们到时最近一场的那个电影还要半小时才能入场。林北和程寅生坐在休息区等时间。
“听说你最近在相亲？”
“我妈非让我去”他不知道程寅生怎么知道的，但从他嘴里问出来莫名有点不好意思。
“你和那个女生还是高中同学吧，应该能聊的来”
林北尴尬的笑笑，说了实情“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为了阻止我妈继续给我介绍，我和她说好了互相配合，等年后回故城再找机会说不合适”
“这样啊”程寅生轻笑了下，悦耳的像羽毛温柔的落在琴弦上。
现在的恐怖电影跟以前的不一样，不只是恐怖的镜头故事剧情也更加说得通，画质清晰的像看3D影片一样，林北吓得全程捂着眼，只偶尔透过指缝看两眼屏幕。
中途程寅生提过提前离开，林北没答应，被吓得闭着眼说他不怕。将近两个小时的电影，他们两个人都没怎么看，林北是吓得不敢睁眼看，程寅生是全程几乎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林北身上。
看完电影将近中午，程寅生找了一家火锅店，寒冷的身子被火锅烤暖，感觉四肢感官恢复了过来，血液流通也跟着变快了。
回去的路上新开了一家照相馆，新店开业巨大的横幅上写着完成游戏免费拍照一次。店门口熙熙攘攘的很多人，林北看了两眼就收回了目光。
“去看看？”程寅生目光一抬，看向了照相馆。
“都行”
程寅生借着优渥的身高看清了游戏规则，游戏分两种对应着两种不同的人群，有单人和双人游戏，单人游戏通关后会得到一张照片，双人游戏通关则是两张。单人是人拿枪射气球十五发子弹中十颗才算过关，双人游戏是默契问答，两人答案一致积一分十个问题过六个即通关。
双人游戏比单人游戏看着轻松简单很多，但却需要足够的了解默契。
“这游戏挺有意思的，咱们试试？”
“行，你先上还是我先上？”林北看完规则，觉得射气球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你在说什么”程寅生被逗笑“我们当然一起上啊，默契问答哪能一个一个上”
“啊？”林北震惊，没想到程寅生居然想玩的是双人游戏“你确定吗？虽然就是随便玩玩，但双人那个咱们肯定过不了”
“你怎么就肯定一定过不了？”
林北委婉的解释“咱们这么多年没见，之前也就当过一年室友，对彼此的了解太少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程寅生拉着林北手腕穿过人群走到了双人游戏的队列。
林北站在程寅生后面随着前面的人越来越少他越来越紧张，等到了他们时林北手心已经出满了汗。
“两位是一起的吗？”
“嗯”
林北和程寅生按指示背对着坐下中间隔了一层泡沫板，负责活动的人站在中间念规则“每道题听到问题后需要在一分钟之内作答，答案相同积一分，满分十个分六分即为通过”
“第一题，我左手方的这位先生最喜欢的蔬菜是什么”
左手方是林北，他不知道程寅生知不知道在倒计时快结束时才写下答案。
“第二题，右手方的先生最好的朋友是谁”
林北不知道对方的交际圈子，想着这个游戏程寅生应该也是想赢的，他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第三题，你们两个一起经历的印象很深刻的画面是什么”
“第四题，右手边的先生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第五题……特殊的小习惯是什么”
……
第十个作答完林北觉得他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别说对六个了，蒙对两三就不错了。把答题交上去后两人站在旁边等待结果，林北心如死灰，程寅生淡定的像局外人一样。
“恭喜两位得了七分”负责人把一张卡片递上“两位进去吧，把卡给前台就行”
什么，他们居然得了七分？！林北不可思议的觉得他可能出现幻听了，还是程寅生拉着他进了照相馆里面。
照相馆不大但装饰很复古，透露着温馨精致。程寅生把卡交上去，被引着进了一个屋子。里面有一个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人在调摄像机，看到来人指了指长形板凳“你们先坐下”
板凳后面是正红色的背景板，这场景让林北想到了民政局拍结婚证照片，他局促的坐在程寅生旁边，中间隔了两个拳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