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的感情你一时不能接受我能理解，但请你以后离程寅生远点”
“那样我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你要是不开心打我骂我把我的心思昭告天下都可以，我不会说什么的，但你和别人亲近我是不能接受的，尤其是对方对你心思不纯”
“答应我，好不好？”林澄单膝跪在林北面前，眼里带着恳求。
林北嘲讽的看着林澄笑“你是觉得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才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吗”
“我跟谁接触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无权过问，还有我告诉你林澄…你这是在消耗多年来我对你的感情，你要是一直这样的话，那些情感总会被消耗殆尽的”
“到了那时候，你与我而言就真的只是一个纠缠着我的变态”
“北北，我会在那之前真正得到你的”林澄轻轻的把头放在林北腿上，轻柔的说“而且我不觉得那么多年的感情真的能被消耗殆尽，我太了解你了”
“你这辈子都做不到真正的把我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林北双手紧握，红了眼眶，他知道林澄说对了，他真的做不到把曾经那么乖巧可爱的弟弟与现在这个疯子完全割裂，他舍不得，割舍不下那份兄弟情谊。
在林北腿上躺了一会儿，林澄的心情平复了下来，他起身拿出口袋里的照片，端详着照片上的两人“其实我今天早上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很生气，恨不得立刻把照片撕了来找你质问”
“之所以没那么做是觉得我那样太冲动了，我们发现问题应该及时解决问题”
林澄笑着把照片撕碎，不大的照片被他撕了三四次到最后成了一个个小纸屑，撕完扔进了垃圾桶。
林北情绪激动的拿拳头挥向林澄的脸，他用尽全力连着打了三四拳，林澄踉踉跄跄的倒在了地上，脸上满是青紫。
“来，继续”他笑着重新站起来，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你真是疯了”林北不再动手，他累了，不想再看见这个疯子。
第30章 惊喜
林北穿了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拿起手机走出了房间。
林澄猜到他可能要出门，快步跟了出去，在林北要开门时拉住了他的手。
“太晚了，而且外面很冷”
“你给我滚开，我看见你就恶心”林北说着狠毒的话，用力去掰他的大手。
“既然哥哥那么不想看见我，那我出去便是了”林澄松开手，穿着单薄的睡衣便离门而去。
林北浑身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靠着门缓缓蹲下用双手抱住自己。隔了好久才起身回了卧室，躺在床上他又开始想林澄出门时没换衣服，手机似乎也没带，脸上还带着伤这么冷的天，他能去哪儿，早知道就不那么冲动了。
可随即又开始怨恨起自己的心软，林澄都那样对他了，居然现在还在担心林澄会不会没地方去。
一整夜，他没有睡好。
第二天林北是被林母叫吃饭吵醒的，他浑浑噩噩的坐在餐桌上，状似不经意地问“林澄不吃饭？”
“你弟弟今天有工作，一大早就出去了”
“哦”一大早就出去，那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澄一整天都没有回来，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都没有回来。
直到大年三十前一天，林澄还没有回来，林北看着置顶的人，这么久一条消息也没发过来，上次聊天还是他让林澄去超市帮他买零食的时候，那时候他们关系没有闹僵，他还在手机里求林澄帮他多买点辣的，回来的时候躲着点儿他妈。
林北一点一点的翻看着聊天记录，慢慢的眼眶蓄满了泪，如果没有发生那天的事情就好了，他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他又想起了那天夜里林澄满脸是伤的出了门，他是不是生气了。
林北又点开了林澄的朋友圈，林澄很少发朋友圈几乎发的每条都是有关于他的，手指点开一个四个月前的合照，照片上的他笑着在看镜头，而林澄在笑着看他。
他想到什么，走到书柜最上面拿出一本有些破旧的相册本，翻着他和林澄的合照，之前没有注意他们的合照大多数都是林澄侧过脸在看他，看着看着翻到了那年高中毕业他带着林澄和朋友去山泉村的照片，林澄那时候那样小，还是没有看镜头在看他。他记得那时候发现林澄没看镜头还想重新拍一张来着，被林澄拒绝了。
现在想想原来一切有迹可循，正常的兄弟之间哪怕关系再好哪里会这样？
林澄这么多天不回来，他爸妈居然都没有说什么，到了晚上他忍不住再次问“林澄今年过年不回来了吗？”
林父面色无常的解释“你弟弟工作忙，今年不回来过了”
“好”
好得很，前不久还说要是他不高兴想怎么样打骂他都行，现在直接不回来了，之前工作再忙也会赶回来，现在连着消失这么久家也不知道回了。
死外面最好，一辈子也不用再看见他了。林北恶狠狠的把碗里的鱼肉戳烂，食之无味的吃了没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最近几年年味越来越淡，不像之前那么热闹。林北早早起来帮着一起包饺子，吃完早饭便在客厅打开了电视，无聊的换着电视频道，有人进来了他也不知道。
林澄带着冷气，小心翼翼的靠近沙发上的人，在他耳边轻轻开口“哥，想我没”
林北被突然的声音吓一跳，一扭头掉进了林澄满含笑意的眸子里，下意识问“你怎么回来了”
“这不是要过年，怕你无聊所以回来陪你”
“工作哪有哥哥重要啊”林澄把黑色羽绒服脱下挂在衣架上，坐在了林北旁边笑着打量好几天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能不能别这么恶心？”林北皱着眉挪到了沙发另一头，说“没人稀罕你，你爱回来不回来，不回来最好”
自从知道林澄对他有那种想法后，以前觉得正常的玩笑话他现在听着就觉得别扭。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油嘴滑舌。
“是是是哥哥不稀罕我，但我想哥哥了”
“都说了别这么恶心的说话，听不懂吗”林北别扭的起身离开了客厅，用力的把房门关上。
林澄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他公司资金出了点状况，几天前连忙赶回故城去处理问题，一直没有好好休息，不过他过年肯定是要回来的，这么久没见也是给林北一个冷静平复的时间，毕竟做事情要有缓有急，不能一位的强势逼近。
还好他提前跟父母商量好了，并不把他什么时候回来告诉林北，林北要是问就说不回来，等他回来时给林北一个惊喜，这个效果还不错，林北对他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小北，澄澄，你们去楼下叫程奶奶和寅生一起来家里吃饭吧”林母的声音在厨房传来“下午出去的时候看见他们了，过年就两个人太冷清了”
“你们去把他们叫过来一起吃个团圆饭吧”
林北和林澄闻言都变了脸色，林北率先开口“要不还是算了吧，他们估计也不会来”
“你们先去问问，他们要是不来也没事”
林北还想要说什么，被林澄打断“好，我们这就去”
他们出了门，林澄在前面慢悠悠的往楼下走，林北盯着林澄的后脑勺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非常肯定林澄一点也不想让程寅生来家里吃饭。
“哥哥别一直看我了，不过一起吃顿饭而已，你那么心虚做什么”
“谁心虚了？我和人家清清白白”
林澄语气敷衍“是是是，你们关系最纯洁，是我思想不正”
说着话的功夫他们到了门口，林北上前按门铃，过了几秒门被打开。
开门的是程寅生，他有些诧异的看着来敲门的两人，转瞬侧开了身子“你们先进来坐吧”
“阿生，是谁来啦”里面一道苍老的女声传来。
“奶奶，是我”林北率先走了进去。林澄对上程寅生的目光，勾起了一抹邪笑，然后也跟了进去。
程寅生微微皱起眉峰，关上了门。
林北的到来让程老太很高兴，拉着说了很多话，他估摸着时间说了正题“奶奶你们今晚去我家吃饭吧，我妈现在估计快做好了”
程老太笑着摇了摇手“不了，大年三十哪有去别人家吃饭的”
“我是别人吗，大年三十人多热闹，来一起吃饭吧”
第31章 一起在上铺睡
林北来之前想的是他劝两句对方不去就作罢，见了程奶奶后又想着把对方劝动。
程寅生在一旁看着没说话，在林北软磨硬泡下，程老太松了口，毕竟到了她这个年纪是很喜欢热闹的，只是很少实现罢了。
林北亲昵的搀着程老太进了家门，因为祖孙俩的到来，吃饭时热闹了不少，说话声和笑声贯穿了始终。
林北一直观察着林澄，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自始至终林澄的表现的很正常，甚至异常的温和。
他观察林澄久了也会被对方发觉，林澄会无辜的迎上他的目光，仿佛在说：看，我什么都没做。
程寅生把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想起林澄在他家门口看他的眼神，林澄眼神变了，之前是嫉妒和不满今天不一样，今天那种感觉变淡了很多，更多的是有恃无恐和对他的不屑。
程寅生低着头收敛思绪，一顿饭食不知味。
吃完饭程老太就有了明显困意，林母也没多留他们，林北在门口跟程老太又说了几句话，本以为他们要走时，程寅生叫住了林北。
“林北，新年快乐”
林北一愣神，也回了句新年快乐。然后程寅生又对其他人说了祝福，两家人互相说了几声，这才各回各家。
“正常”一整天的林澄在林北刚进卧室就从后面把他抱住，林北被吓得不轻，怒斥“你又发什么疯！”
林澄嗅着林北脖颈间的味道，轻轻在他耳边吹了两口气，奇怪的感觉使林北身子一颤。
他把头埋在林北颈弯，使味道充盈鼻尖，低压的声音通过身体传了出来“北北，我很想你”
“你这么多天还不长记性是不是，快放开我，别逼我说那些难听的实话”
“再抱一会儿”
林北被林澄这样抱着，感觉奇怪又别扭，墙上的钟表“咔哒咔哒”的响着，每一秒都被拉长。
在他忍不住要挣扎时，林澄放开了手。
然后就在他以为今天晚上可以平稳度过时，林澄说了一句话让他彻底黑了脸。
林澄躺在下铺的床上说道“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觉”
“你又发什么神经？是又想滚出去了是吧”
“你这翻来覆去的就只会骂这几个词吗，能不能有点创新？”
林北看着林澄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火气直冒“无赖！”
“嗯”林澄满意的点点头，评价道“这个词之前还真没说过”
林北更生气了，拿起羽绒服就要走，一直到出了房间走到门口林澄都没有跟出来，他气的开门走了出去。
一打开门寒气就扑面而来，老旧的小区楼梯里的灯忽亮忽暗的闪烁着，这让他脑海里浮现出了恐怖电影里的画面。他想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匆匆关上门，回了房间。
林澄想睡他的床他凭什么走，要走也是林澄走。
“哥，你这是去哪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林澄笑着看回来的林北，很明显早就知道他会回来。
“我凭什么走，要走也是你走”
“可我要是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