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隐形豪门继承人恋爱翻车后 第5章

红灯跳转成绿色,虞卿辞轻踩下油门。路过商业街时,巨大的LED屏幕上映出刚刚副驾驶上的女人。虞卿辞恍然,原来是位明星。

其实,虞卿辞高中毕业也曾半只脚踏入过娱乐圈。

也是在虞卿辞第一次跟虞柏洲爆发激烈的争吵的时候。

因为虞柏洲希望她回国念大学。

虞卿辞趁她爸爸出差偷溜出门,被一个实习星探缠了整整一个下午,画了无数个大饼,夸口能让虞卿辞成为爆火的大明星,甚至将分成从两成加到了三成五,渐渐叛逆期的虞卿辞动摇。

虞卿辞悄悄跟人签了合约,在虞柏洲飞往美国的那半个月,在一部音乐MV里担任女主走红小火了一把,各类通告如雪花般飞来。

也直接把虞柏洲惊动回了国。

博鑫的家业摆在那里,唯一的继承人进娱乐圈,未免有些不太像话。虞卿辞其实对娱乐圈并不热衷,只是在家闲的无聊找点有趣的事情做,就算虞柏洲不加阻拦,她的热情也持续不了太久。

但虞柏洲直接替她做了决定,收购了那家唱片公司,并让公关部清理了所有有关她的消息。

像是被雪藏,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虞卿辞的名字在微博上还成为‘不可说’的禁词。

虞卿辞挑战父权惨败收场,后来这样的事还有很多,就连跟她玩得最好的苏柠€€都说过一句‘你也不是特别喜欢那些东西,要不就算了’。

人的喜好本就是由千千万万个‘普通’喜欢构成,有些人穷其一生也没能说出一个‘特别’喜欢的事物。

‘如果什么都能放弃,那还活着干什么?’当时她就是这么反问苏柠€€的。

当时不过是一句气话,但在云威酒宴与温砚笙重逢的那一刻,虞卿辞忽然就觉得,她好像又找了一个新的叛逆理由。

温砚笙给的地址在二环线上,是寸土寸金的学区房,名为星水湾。前几年开盘时有价无市,据说开盘当天售楼处还惊动武警前来执勤。

这个楼盘跟博鑫也有点关系,算是共同开发商,虞柏洲当时给虞卿辞留了一套据说视野环境都顶级的房子,她还是第一回过来。

在门哨亭处核实业主信息后,虞卿辞将车驶入公共停车区。

上楼时,她打开备忘录寻找这个小区,扫过一长串住宅名,终于翻找到虞柏洲给她买的那一套。

恰好就跟温砚笙是同一层。

虞卿辞眼底闪过略促狭的笑,不知道这份巧合,有没有她爸爸的插手。

虞卿辞抱着那束香槟月季,在极短的时间里收拾好表情,按响门铃。

门在五秒后开启,温砚笙穿着纯白的居家服,对襟处暗绣山茶花,长发慵懒的散落在胸前,看起来比昨晚多了几分人情味。

温砚笙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不知是因为她手里的那捧花,还是因为来得太早。虞卿辞主动将花递过去,打招呼:“早上好。”

温砚笙侧过身让出路:“我以为你中午才会到。”

虞卿辞故作苦恼:“要不我下楼去转几圈,等会儿再上来?”

下楼显然只是客套的说辞,虞卿辞的脚先迈进门,不见外的在鞋柜旁脱鞋:“帮我拿双拖鞋好吗?”

温砚笙将花先放在柜子上,弯下腰拿出一双带着包装的酒店式拖鞋,递向虞卿辞。

虞卿辞趁机往鞋柜里偷瞄几眼,没发现其他拖鞋后,心情大好,歪心思一动。

她握住温砚笙的手腕,将人往自己的方向一拉,探身去寻温砚笙的唇。

温砚笙的另一只手阻止了她。

虞卿辞唇贴在温砚笙的手心里,丝毫没有被制止的尴尬,好似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慢条斯理的冲温砚笙眨了下眼:“好吧,是我唐突了,忘了你昨晚说过只谈公事。”

然后十分自然的接过拖鞋换上,主动抱起那束花往里走:“有花瓶吗?我帮你换上。”

“我这里没有花瓶,等会走的时候把花带走。”温砚笙直接拒绝了。

两相沉默,气氛忽然有点微妙。

这位温教授的外表其实很具有迷惑性,一如那夜前往酒店后带给虞卿辞的惊喜,看着疏冷淡漠的外表下藏着让人不容置疑的强势,很有意思。

“也不一定要花瓶。”虞卿辞将目光收回,姿态懒散,“随便拿个盆,或者放水槽里蓄些水就可以。”

话说到这份上,再拒绝就不礼貌了。温砚笙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信息,说:“我让人送个瓶子过来。”

虞卿辞刚想说不用这么麻烦,小区附近有花店,等会儿她下楼买一个就行时,厨房先传来面包机完成工作的声音,温砚笙问她:“吃早餐了吗?”

虞卿辞看了眼玄关处的时钟摆件,还不到八点,点了下头。

温砚笙招了下手:“那过来吧。”

绕过玄关处是个两百平的大横厅,半弧形视角的宽阔落地窗直直向着视野冲击而来。窗外正对着云城三环内唯一的5A级景区,澄清明净的江景对岸,便是繁华辉煌的市中心,像是城市喧嚣间的一方净土。

虞卿辞停下脚步多欣赏了会儿,似乎知道星水湾为何会被疯抢了。

只是……当教授的应该没那么赚钱,温砚笙到底接了多少外快?

不过虞卿辞眼下更在意另一件事。她朝着厨房的方向快走几步,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我爸给我留了套房,正好在你隔壁。若是要住人,还得重新装修。”

温砚笙关了火,干净修长的手指握着锅铲,将煎好的培根肉片和蛋规整的摆入空盘。动作不疾不徐,长发倾斜到一侧,露出的蝴蝶骨随她的动作舒张着。

明明是极富烟火气息的动作,虞卿辞却觉得她仿佛在摆弄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每一个动作都赏心悦目。

她端着盘子走出来:“装修?”

“嗯。”虞卿辞肯定道,“是啊,开发商的装修风格大同小异。”

虞卿辞随意说了几句自己喜欢的装修风格,聊到采光面最大的那扇落地玻璃窗时,温砚笙建议她:“你可以换成防窥玻璃,避免泄漏隐私。”

“防窥玻璃的价钱要高上不少,况且这里离地这么高,就你一个邻居,何必这么麻烦?”虞卿辞看了拿了片面包片,说得诚恳无比。

“而且……”她笑了笑,指着落地窗的方向,低下声音,“只要你一走到窗边,就能清楚的看到我在做什么。我明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监视之下,也不会反抗,你能知道我的所有……”

被她的目光盯上,温砚笙神色平淡,手指勾在咖啡杯边转了一圈:“虞小姐,这并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虞卿辞眼神轻勾,直白的说,“我想多了解了解你啊温小姐,你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分吗?我不能时时刻刻跟你待在一起,总得为我自己创造出现在你面前的机会吧?”

温砚笙没有理她,低下头,扫过桌上搭配面包片的食材,摊开面包,裹酱,夹肉片,放生菜,最后将面包片合起,她的视线始终专注的落在瓷盘间。

虞卿辞的目光则一直紧跟着温砚笙的动作,在温砚笙咬进三明治时,通过半启的薄唇,回忆起几幅旖旎情事的画面,眼中浮起笑。

温砚笙见她没有动筷后,示意:“不合你口味?”

虞卿辞伸手去拿:“早餐还不错,就是这咖啡不太行。上班时没喝够,连早餐时间都要喝这种无聊的东西,不会腻吗?”

在虞卿辞看来,如温砚笙这种高岭之花,就该喝精致莹润的花果茶,用咖啡这种强行提神的东西来摧残身体,太暴殄天物了。

就算不是坐在带阳光的窗边喝花果茶,也该是在夜店里戴上恶魔的面具,以一杯浓烈的威士忌引诱无数善男信女前赴后继。

至少不该是眼前这个疏离冷淡、不苟言笑的形象。

温砚笙的神色顿了顿,在虞卿辞盯着自己的笑意中,摇了摇头,起身去冰箱,替虞卿辞拿了瓶鲜榨果汁:“试试这个吧。”

接下来的用餐很安静,洗碗机努力工作时,温砚笙的电话铃声响起,进了书房,虞卿辞就留在客厅玩手机打发时间。

温砚笙这通电话一接就接了近一个小时。

期间,虞卿辞刷了会儿微博。昨晚的晚宴果不其然被大肆报道,她跟温砚笙一左一右的站在虞柏洲身边,被特意打上的光效模糊了轮廓,五官并不是那么清晰,显然是刻意为之。

有关温砚笙私生女的言论被清理干净,评论区清一色的正面评向,显然是博鑫的公关部下场了。

还算她爸有点良心。

沙发间残留着温砚笙惯用的那款香水味,虞卿辞换了个位置,却怎么也躲不开。

温砚笙在酒吧里的成熟禁欲和晚宴里的清冷克制不断在脑中交替,虞卿辞仰身靠进沙发里,倏忽笑了。

第6章

温砚笙的那位助理来得很快,门打开看到是虞卿辞后满脸震惊,还退出去确认了一遍门牌号:“小、小虞总?”

“花瓶给我吧。”虞卿辞像个主人,去抱那束花,“温砚笙在打电话,你要是有事就先等等。”

程歆看她已经开始拆花束的外包装,收起震惊:“小虞总,你怎么在这儿啊?”

虞卿辞:“不然等国庆假期结束了去公司,当一问三不知?”

程歆抿了下嘴,表示自己不再问了。虞卿辞快速收拾了那束花,装进玻璃花瓶后,示意程歆:“拿去给温砚笙。”

程歆犹豫:“要不先放这儿?”

“你不还有事找她吗?”程歆能杵在这这么久,显然还有其他要事。虞卿辞欣赏了会儿,催她,“去吧。”

程歆抱着花敲响温砚笙书房门时,温砚笙刚挂下电话,扫了眼,略显疑惑。

“小虞总让我拿过来给你。”程歆解释。

香槟色的鲜花招摇得晃眼,跟书房的装修格格不入,却又意外的相合,像是给沉闷古朴的装修添了一份生机。

温砚笙眸光动了动,示意:“放下吧。”

程歆小心翼翼的避开文件,将花瓶摆在书桌上,开始同温砚笙汇报接下来几天新加进的行程。

温砚笙一手支着头,阖目养神,听得有些心不在焉。

程歆想到虞卿辞,在汇报完时多问了一句:“要不要我把一些不必要的行程往后延一延?”

她给温砚笙做了四年的助理,温砚笙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从不拖延,就连节假日也不需要避开,这还是她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

温砚笙望过来,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程歆低下头:“是我多问了,我这就交代下去。”

温砚笙的目光重新落回那瓶月季花,稀疏的阳光从窗帘缝中透进来,映得花瓣愈发娇艳。

在程歆走出书房前,她说:“延后吧。”

程歆目瞪口呆,却也没表现得太过,克制的回答:“好。”

程歆走后,温砚笙也回了客厅,带了厚厚几叠的资料:“近期的资料已经整理好了,你可以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项目。”

虞卿辞的脸一垮,对温砚笙佩服得五体投地:“温教授,工作其实也没这么急吧?”

温砚笙淡淡应了一声:“我以为虞小姐这么早就上门拜访,是极为着急的。”

她坐过去,拿过一份文件放到虞卿辞面前,声音落近:“难道不是吗?”

缩短的距离让呼吸若有似无的碰撞交缠,虞卿辞忽然觉得有些痒。借着取文件的动作,虞卿辞凑上去,笑意明显:“温砚笙,你作为教授,应该知道因材施教的好处吧?”

温砚笙用一贯从容不迫的语调说:“虞小姐,这些项目是我挑选过的,应当比较适合你。”

虞卿辞深深的望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我说的不是项目,是你啊。”

温砚笙:“我?”

虞卿辞将文件压在手下,指节慢条斯理的叩了叩:“你对我态度好一点,也许我就能对你言听计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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