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隐形豪门继承人恋爱翻车后 第100章

她们同居都多久了,虞卿辞饿了向来都是对着温砚笙撒娇要吃的,或者直接拉着人往外头跑,哪有这般乖乖自力更生的时候?

“紧张了?”温砚笙的吻亲昵的落在虞卿辞的耳廓,温热的气息钻入耳中,带来若有似无的撩拨,引起一阵阵颤栗。

“我紧张什么?”虞卿辞洗干净手,将温砚笙搭在她腰间的胳膊拽开,去旁边抽纸巾擦手。

温砚笙扫了眼地上半个带蛋壳的蛋液和垃圾桶里已经看不清原来面貌的食材,以及随处可见的油渍,笑道:“我以为你是想给明天接亲的人一个惊喜。”

虞卿辞的眼神乱瞟:“明天把厨房门锁了不就行了?”

温砚笙看着她的小表情,心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揉了揉虞卿辞的脑袋,将人拥进怀里:“好,我们把门锁上,谁都看不到厨房了。”

虞卿辞闷声发出了一声‘嗯’。

“下回要烧东西可以喊我。”温砚笙感应着自己同样加快的心跳,无奈而又坦然的说,“毕竟,我也挺紧张的。”

虞卿辞眨了眨眼,耳朵尖尖跟着温砚笙说话的气息红了:“骗子,你怎么会紧张啊?”

小到面对最严苛的合作方,大到国际性的讲座,她就没见温砚笙有过紧张的时刻,永远淡定从容,永远游刃有余。

“你是第一次结婚,我也是第一次结婚,明天不仅仅是我们的婚礼仪式,还要见你那么多亲戚朋友,得到他们的认可,我自然也会紧张啊。”温砚笙将虞卿辞的手拉到心脏的位置,“感受到了吗?”

掌心下传来一声接着一声有力的跳动,显而易见的比平时快了不少。无论发生什么,温砚笙都会陪着她,这一认知让虞卿辞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在这一刻奇迹般地松了下来。

一觉睡到中午,醒来时化妆师和造型师都已经等在楼下。虞卿辞和温砚笙冲了个澡,在衣帽间由造型师打理长发时,温砚笙侧过头去看。镜中的虞卿辞的姿态放松,跟造型师有商有量的聊着发型,温砚笙总算松了口气。

两套由卿意设计的婚纱挂在淡香槟色的绒毯尽头,卿意将二人达到的效果融合上自己的设计,成稿又在她知名的高定设计师手里过了很多遍。

虞卿辞嫌婚礼的时间太长,虞柏洲就免去了接亲和迎宾的环节,二人只要穿好婚纱就能进行仪式。等到准备就绪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

卿意亲自替两位女儿束腰穿线,婚纱的不同角度都有雅致的流光溢彩。初夏的柔风从窗台吹进来,白色的臂纱飘带在风中飘逸,拂过卿意的头顶,落下时露出一双微红的眼睛,又在转眼间呈现出一贯的从容。

“我就说鱼尾的缎纱更好看,也就他们父女喜欢花里胡哨的大裙撑。”卿意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一条钻石项链,硕大的钻粒改善了缎面婚纱的素雅,矜贵而又不失雅观。

“来,戴着试试看,我特地藏着没拿出来,省的这条也被小辞抢走。”

卿意想象了一下虞卿辞那套婚纱再配这项链,对于设计师来说简直就是灾难现场。

“卿姨可以直接跟阿辞说,她不是不听劝的人。”温砚笙下意识为虞卿辞辩解了一句。

“她确实听劝,白天不想要了,晚上磨着你让给她,我还能不知道她?”卿意笑着摇摇头,“你也别太纵着她了。”

温砚笙低头让卿意帮她佩戴项链:“好,听您的。”

“一直以来,我跟小辞的爸爸各忙各的事业,缺席了她的成长。等我们想要弥补时,她已经学会独立,不再需要我们。”

“小辞当初带你回家时,其实我是很高兴的,我一直都担心她受我跟她爸爸的影响而情感缺失……直到你的出现,我才终于放下心来。”

卿意始终低着头替温砚笙整理婚纱:“我很感谢你陪在她的身边,让她懂得爱、学会爱。所以笙笙,你们今后要好好互相扶持,长命百岁,白头到老。”

温砚笙深深的看着卿意,郑重的向她承诺:“卿姨,今后我一定不会让她孤单。”

房门在这时被敲了两下,探进一颗脑袋:“妈妈,你们还没好吗?”

卿意调整了一下情绪,转过身冲虞卿辞招了下手:“已经好了,我去外面看看还有什么没准备的,你们休息会儿,灯时间到就要去酒店了。”

“好。”虞卿辞提着裙摆,从进屋起就察觉到温砚笙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边笑边走向她,“你跟我妈妈刚刚在聊我?”

“是啊,她其实很关心你。”温砚笙牵过她的手。

“我妈妈当然关心我了。”虞卿辞骄傲的抬了下下巴,然后意味深长的扫了眼温砚笙的脖子,“不过今后她们最关心的人可能要变成你了,哎,哎……”

温砚笙被她的叹气声逗笑:“真喜欢这项链,就跟你换。”

这项链是卿意特地为温砚笙定制的,虞卿辞早知道这事,此刻也不过是故意卖惨要好处:“不要项链,但你得从其他地方弥补我。”

温砚笙:“哦?说说?”

虞卿辞:“快说今天的我很漂亮,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

温砚笙没想到是这个,目光扫过虞卿辞含笑的脸,脑中回荡着卿意刚刚的嘱托,一时间有些愣怔。

虞卿辞伸出手在她面前招了招:“之前不是见过好几次了,怎么还这么看我啊?”

温砚笙笑了下,索性顺着她的话说:“宝宝今天太漂亮了,舍不得移开眼。”

虞卿辞猝不及防听到这个称呼,羞赧的闭了下眼,警告说:“你再喊一句,等会儿婚礼誓词时,我也这么喊你,好吗,宝宝?”

温砚笙没回答她,只是轻轻咳嗽了一声,去整理一旁的梳妆台。

转过身时,虞卿辞勾上了她的手腕,有些不确定的问:“温砚笙,你是不是在躲我?”

温砚笙面容平静的拉下虞卿辞的手:“没有。”

“那你怎么把耳环放进戒指盒了?”

温砚笙低头一看,耳环明明被放进了耳环盒里,身后虞卿辞的笑声更明显:“终于知道你这么叫我时,我的感受了吧?”

温砚笙只好转过身,拉过虞卿辞的手,目光无奈又宠溺,附耳沉声道:“懂了,我错了。”

温砚笙的道歉更像是句情话,虞卿辞一愣,只觉得一股电流从心头升起,瞬间弥漫过每一寸神经,画好的妆容透出粉色,虞卿辞回身瞪温砚笙,脚下的高跟鞋踩到巨大的拖尾,瞬间打滑。

往前扑的瞬间及时被温砚笙捞住,温砚笙将人扶稳,笑问:“至于吗?”

虞卿辞在心里暗骂自己了一句没出息,堵上了温砚笙的嘴,两人安安静静地接了个吻。

分开时,虞卿辞照着镜子为难道:“等出去后,他们都知道我们在里面干过什么了。”

温砚笙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涂好的口红被蹭了一半,仔细看还能看到唇线外被晕染的部分。

确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但€€€€

“今天不是我们的婚礼吗?”

温砚笙用指腹擦过虞卿辞嘴唇边缘:“看不惯的让他们离开就是了。”

虞卿辞简直爱死了温砚笙这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就像是被宠妃迷昏了头的昏君。外界对她们这场婚礼的议论虞卿辞也听过不少,来参加婚礼的也不全是来送祝福的。

人际场嘛,这种事总是免不了的。

但此刻听温砚笙这么一说,虞卿辞反而都不在乎了,跟温砚笙调笑说:“温总,我可不想大婚当日头版头条是我仗势欺人,你可收敛着点吧。”

温砚笙斜了她一眼:“跟你学的。”

“……”虞卿辞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无语的沉默了片刻,“哦。”

好吧,是她玷污了纯洁无暇的温砚笙呢。

晚霞拖曳着迤逦的尾巴,在空中留下道道金色的霞光,星星逐渐从空中亮起,晚宴开始在日夜交替的时分。

婚礼开场前,虞卿辞无数次的预想过台下宾客会是什么神色,宴会厅的布置会不会跟计划的有所出入等等。但当真正走进去时,在花门的另一端跟温砚笙遥遥相望的那一刻起,虞卿辞发现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了温砚笙的身上。

至于其他人,就算是台上的司仪也没能给她留下任何深刻的印象。

她们在众人的见证下许下‘我愿意’的誓词,然后是交换婚戒、拥吻,在掌声和欢笑声中,终于光明正大的将彼此介绍给亲朋。

画面定格,华丽的灯光涂抹了所有的暗影,从前是相惜的珍重,往后是相伴的余生。

传统婚礼场地,自然免不得敬酒的礼俗。虞卿辞和温砚笙换上行动稍显便捷的礼服,一桌一桌的敬酒,虞卿辞按照她们一早的商量,大多时候都端着酒杯安静的站在旁边,由温砚笙去接那些暗藏话锋的祝福或是调侃。

想灌她们酒的人有很多,单是一桌只喝一杯,几百桌全部敬完也得打个120了。好在庞大的伴娘团不是摆设,在温砚笙第五杯红酒要见底时,虞卿辞抢过温砚笙的酒杯,给旁边的伴娘使了个眼色。

而后,那些想要起哄的人就看到温砚笙侧过头,附耳在虞卿辞那说了什么,虞卿辞含嗔带笑的睨了温砚笙一眼,二人笑得格外愉悦。

酒过三巡,长辈和生意场上的人都敬得差不多,就剩下平时关系不错的那几桌朋友。这群人存了心思想要搞她们,虞卿辞喝了几杯后故意把一杯酒倒在裙摆上,借着换衣服的理由拉着温砚笙就跑了。

等那些人反应过来后,温砚笙和虞卿辞已经躲没影了,绕着整个云威上上下下的搜,电话都打爆了,愣是影都没摸着。

“这群疯子绝对是故意的,记恨我之前不带你出去的事呢。”虞卿辞嘴里骂骂咧咧,在车里翻箱倒柜,把之前藏的小零食全翻出来,拆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包装,就喂进嘴里。

“等会儿我爸妈指不定还有要交代的呢,一回去肯定又被逮着,早知道就不办酒了,开宴以来我光喝酒就没吃过像样的东西,快饿晕了。”虞卿辞拆了个小鸡腿撕下一块,往温砚笙嘴里塞。

车里黑灯瞎火的,她们也不敢开灯怕被那群土匪抓到,温砚笙都没说要吃就被塞了满嘴。

“等会儿那群人不会还要闹洞房吧?”虞卿辞原本只是顺嘴一说,忽然想到她在酒店婚房藏的东西,夸张的‘嗷’了一声,“不行不行,我们不能躲这儿,万一他们去房间就完了。”

温砚笙喝的比虞卿辞多,向来清冷的眼尾泛起潮红,这会儿闭着眼靠在车椅背上,语气听来却比虞卿辞要稳得多:“你在房间里放了什么?”

虞卿辞盯着她看了两秒,才逼着自己撕开视线,小声道:“嗯……嗯嗯。”

“什么?”

“就是那个啊,那个嗯嗯额之前说过的狐狸装,想给你个新婚夜惊喜的……”

要是真被那群人翻出来,怕是惊喜直接变成惊吓,她别想再出门混了。

留给她们考虑的时间并不多,停车场已经响起来势汹汹的脚步声,,手机的手电筒功能被打开,一辆车一辆车的被翻找。

灯光落到她们这辆车前,听到有人喊了声:“这不是虞卿辞的车吗?”

完了。

虞卿辞拉起温砚笙的手就跑,后面跟着一堆人追,就数看热闹的苏柠€€追得最紧。两人正好赶上要关合的电梯,又赶在那群人之前躲进婚房,双双气喘地跌坐在地。

虞卿辞看着温砚笙没有形象的坐在地上,笑得停都停不下来,门口传来那群土匪的撞门声:“虞卿辞,赶紧开门!洞房都不给闹你是不是玩不起啊?”

虞卿辞张口就来:“就是玩不起,你们快滚!”

外面还真安静了下来。虞卿辞跟温砚笙对视一眼,有些困惑,结果下一面,外面的人齐齐大喊:“温砚笙!我爱你!”

虞卿辞骂了句脏,扶着门把手就要站起来,又被温砚笙抱住腰阻止,低声哄:“别上他们的当啊。”

虞卿辞喝了不少酒,脑子也不怎么清明,听到这群人跟温砚笙告白就委屈得慌,指着门说:“我跟他们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哪一个?”

温砚笙拉开虞卿辞指门的手,闷笑着将小祖宗圈进怀里:“救你救你,无论跟谁比都救你。”

温热的呼吸带着酒气落在脖颈间,虞卿辞没忍住,搂住温砚笙的脖子用力亲了上去,直接把人扑倒在了地上。胳膊撞到玄关的鞋柜,上面的摆件骤然落地发出滚动声。

门外的声音终于消停了。

门口,苏柠€€满脸通红的问周围人了一句:“已经开始了?”

平时风月场上的几个老手都不免在这时候词穷,毕竟都单着身呢。直到一声格格不入的沉稳嗓音打破了这份安静:“嗯,开始了。”

苏柠€€转头,对上一身白西装的苏柠商:“怎么过来了?”

苏柠商没解释,语气柔和下来:“回家吗?”

苏柠商手里还拿着她从虞卿辞手里抢到的捧花,苏柠€€迎着众人想继续看戏的恳求目光,很没义气的说:“也行吧。”

门内。

虞卿辞和温砚笙各自进了卫生间卸妆,今晚的妆比较厚,必须好好卸干净,要是共用一个卫生间,怕是卸着卸着就会黏到一块去。

进卫生间前,虞卿辞从衣柜深处捞出来一个全黑的袋子,没有任何logo,一个十分朴素的黑色塑料袋。

里面装着一对狐耳朵,一个狐狸嘴,毛茸茸的巴掌大小的两片上衣,以及一条穿戴式的大尾巴。尾巴和嘴巴都是内嵌式的,穿戴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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