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清冷美人站在人群外围,众人的视线不自觉打量过去,秦清雾态度倒是淡然的很,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距离有点远,沈知言便给她用手机发了条消息。
[沈知言:不如你先去人少的地方等我?]
不过片刻,秦清雾的消息发过来。
[秦清雾:没事。]
沈知言有点歉意的回复她。
[沈知言:早知道买两瓶水了。]
[秦清雾:你口渴了?我车上有水。]
[沈知言:没有没有。]
她是担心对方等这么久,会口干舌燥。
沈知言原本排在最后,但很快身后不停地有人来排队。
没过一会儿她身后的人便越来越多,幸好她来的不算晚,若是再晚来一会儿€€€€
沈知言这么想着,回头看了眼大排长队的人群。
工作日都这么多人,很难想象这里到了周末,究竟要人满为患成什么样子。
等了将近半小时,才轮到她。
沈知言很是虔诚的走进财神殿,在一位年轻道长的指引下,拜了财神。
随后她站起身来,道长正准备去迎接下一个人。
沈知言问他:“我想求个签。”
那道长很是年轻,脸上挂着笑,戴着一副眼镜,道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颇有些吊儿郎当的意味儿。
他口才极好,连忙指挥着身后的师弟接替他的工作:“来来来,小师弟,过来。”
他的师弟有些木讷,原本规矩的站在一边,听了师兄的话,快步走上前来,一板一眼的招呼着下一个人。
“求签这回事儿吧。”年轻道长笑着望向沈知言,打量片刻,笑呵呵的说道:“小姐您一看就是富贵人,我们这儿求签讲究个诚意的。”
沈知言应了一声。
说:“嗯我知道,我提前做了攻略来着,要捐款。”
“……”
道长没想到她能这么直接。
沈知言拿出了红包,递过去。
道长接过来,打开了一个小缝隙。
他眯着眼望了望,估摸着里面要有四五千。
对方这么干脆,倒是让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她收起了红包,塞到道袍袖子里,干笑道:“那您想问什么啊?”
沈知言想了想。
淡声道:“亲缘。”
道长愣了愣。
“啥?亲缘?”
来求财的多见,求姻缘的也有,求亲缘的倒是少见。
不过……
“那成。”年轻道长笑道:“你随我来吧。”
沈知言想到什么。
问他:“我能让我朋友一起来吗?”
道长心道。
只要钱到位,你和谁来都成。
却笑着说:“可以,你朋友在外面?”
沈知言应了声。
“对。”
道长笑着点了头,沈知言便出去找秦清雾。
年轻的道长没等一会儿,就见一位身着西装的女人缓步而来,眉眼清冷,身材极好,只是气质实在太过冷淡,让他原本想要开口说吉利话的心思给退了下去。
道长笑着说:“您二位请吧。”
他说着,就印着沈知言和秦清雾向内堂走。
穿过了内堂,里面竟然别有洞天,一个个的小房间密布,不时的有道士带着人出来,客气的笑着嘱咐着什么。
显然和她一样,都是求签问卦的。
年轻道长带着她们进了一个房间,里面灯光明亮,空间虽然不大,但内部摆设十分妥当,地面干净整洁,而且里面有檀香的气息弥漫。
道长做了个请的姿势,沈知言便和秦清雾坐在一侧,他坐在另一边。
桌上摆放着一个签筒,道长举起了签筒,问她:“你是算八字,还是摇卦,还是求签,还是塔罗牌?”
“……”
沈知言心情有点微妙。
她和秦清雾对视一眼。
对方眸光淡然,和她对视两秒。
似乎察觉到她脸上奇怪的表情,终于勾动了唇角,似乎被她逗笑了。
沈知言调侃的望着那年轻道长:“你们业务范围那么广泛?”
道长笑起来:“我们与时俱进。”
“……”
沈知言开始怀疑对方的水平了。
“小姐我看您长得着实好看,我们道家的好看是看眼缘的,您的眉眼五官都偏向于一脸福相,我看人很少出错,您此生必然是平安顺遂的命格,若是您不放心,可以再详细看看。”
沈知言眼里不自觉挂了点笑。
她看向秦清雾打眼色:这人挺会夸人的哈。
秦清雾眸子里也浮现出几分笑来。
望着她,眨动眼睫,调侃意味明显:很开心?
沈知言回以一笑。
当然。
“那摇卦吧。”沈知言顿了顿,对道长说:“我认识一位长辈,他为我算过,也是他劝我来这里祈福结束过后,请观主帮我再看一下的。”
“观主?”年轻道士琢磨了下,笑起来:“我们太师父不随便跟人看命的,他老人家已经闭关好几个月了。”
沈知言点了点头。
“我知道,网上有说。”
“没关系,我来算也一样的,我距离我太师父的道行不差多少的。”他颇为自信的说:“摇卦是吧。”
沈知言应了一声。
“嗯。”
道长闻言,也不多说,转身走到柜子里拿出了龟壳。
随后在里面塞了三枚铜钱进去。
他把龟壳递给沈知言的同时,抬手晃了晃,对她笑着提醒:“尽管摇,已经消毒过了,干净又卫生。”
沈知言:“……”
她抬手接过来,正准备开始摇。
这时候,道长问她:“对了,你那位长辈是什么人啊,怎么一上来就让你找我们观主啊,秦岸渡在我们这你知道吧?”
沈知言动作一顿。
点头:“知道。”
“就连秦岸渡想见我们观主,他都没这个资格,寻常人更是见不到的,也包括我们这些弟子。”
沈知言道:“施国栋。”
道长一愣。
“谁?”
沈知言重复:“施国栋,施老先生。”
道长眼睛缓缓睁大。
他连忙从座位上起身,立刻就要往门外走。
沈知言和秦清雾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不解。
道长走出去几步,他又转过身来,把袖子里的红包拿出来,直接恭敬的放到了沈知言的身前桌上。
他笑的有几分不自然:“您早说啊,我这差点犯错误了。”
“……”沈知言问他:“施国栋怎么了?”
年轻道长挠了挠头,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
“啊……施老先生是我们观主的师弟,当年这个道观能重建,全靠施老先生在背后出力,若是没有他也没我们这些弟子能在这儿领工资。”
沈知言默了默。
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