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 第46章

许是他们溜的快,没碰到守备,薛若兮知他担忧,保证道:“不是我们惹事,姐姐不要怕。”

现在不是怕不怕的问题。

盛延辞作为大启王爷能成为寒骨关州主他不奇怪。

但若兮这个小丫头居然也是州主千金。

合着就他啥也不是。

以前怎么没听谢二说过薛白衣家中巨富?

只晓得他生活勤俭……

算了,不重要。

宿幼枝悄悄凑到盛延辞耳边,问:“那人真是韩继派来的?”

“不全是,但也有关联。”盛延辞回他:“他背后有人,不会消停的。”

宿幼枝对韩继是半点好感都无,于他背后的主使更别说。

但该他们倒霉,碰上的是小王爷盛延辞。

这么一想,心情还蛮舒畅的。

盛延辞自曝娴雅三州,薛若兮和薛清泠应当有所猜疑,不过他们没提这茬,只道:“西关外前些时日被劫了一批货物。”

薛白衣看向盛延辞:“是笔大买卖,商会近期定会有所动作。”

这事应当还属隐秘。

否则寒骨关内不可能毫无耳闻,也不会如此镇定。

商队间所传匪贼可不是这般规模。

盛延辞点头,表示明白。

宿幼枝瞧他神态,觉得他不仅是明白,甚至是深知详情。

该不会那天埋伏在西关外也是故意的吧!

不过他就不要打听了,知道太多到时候还怎么走。

离了玲珑塔,薛若兮又带他们去往不远处的食轩,能看异域舞蹈那种。

西域的确比大启风气开放,姑娘们穿着的舞裙都不能细致去看,要不停在心里念叨非礼勿视。

只有薛若兮敢大大方方东瞄西看,还要拉上宿幼枝:“姐姐你快看,那件裙子好漂亮。”

不不不。

那就不看了。

宿幼枝干笑。

他避开视线,见薛清泠落落之姿,许是寒骨关常见,反倒没那般避讳。

盛延辞更不必说了,看谁都像看猪肉,一点波澜都没得。

这么一衬,反是他不对劲了起来。

就难评!

但没关系,这里也有许多穿着清凉的郎君,比皇城见到的还放得开,多瞧几眼也不能怎么着。

宿幼枝视线有了落处,总算不那么局促了。

他们坐进雅间,茶点端上,薛若兮便给宿幼枝介绍才艺超绝的异域舞娘。

皇城也能瞧见,却没寒骨关这般常常见。

“咚咚咚”的鼓点响起,宿幼枝悠闲观望,隔了些距离便只欣赏到美,真有了那点莫说藩王点秋水的味道。

异域的姑娘们活泛跳跃,满是欢快的气息。

宿幼枝不知不觉入了迷,嘴角被点心碰了碰,下意识张口含住,唇边抿到温热的东西,不及反应,已经快速抽了出去。

嗯?

宿幼枝扭头。

看到盛延辞在他旁边坐得笔直,手却握在桌下,垂着脑袋,露出的耳根脖颈通红一片。

不是吧。

方才不还淡定自若,连人家姑娘对他含笑都毫无反应。

怎么这会儿倒羞涩起来。

反应是不是太慢了些。

不过是个机会。

宿幼枝凑过去道:“怎么不瞧,是舞蹈不好看吗?”

“……好看。”

盛延辞裹紧手指,却没抬头。

那可不行。

快多看看这些漂亮的姑娘们,说不定转头就能把他忘了。

“那你快看呐,胡旋绝美。”

盛延辞总算抬了头,视线落在舞台上,手又去摸点心,在宿幼枝瞧过去的时候递到他唇边。

看着水润的颜色被粉嘟嘟的小点压得凹陷,难耐得喉结滚动。

宿幼枝吃了两口噎得慌,端起茶润喉,眼角余光瞧见盛延辞火烧似的面孔惊了一跳:“你怎么了?”

不会昨晚的凉水泡出问题来了吧!

他去摸小王爷额头,烫烫的。

这可了不得!

王府侍卫不在身边,盛延辞出了什么事可是够呛。

宿幼枝顿时没心思看什么异域风情了,拉着盛延辞要去寻大夫。

薛若兮也惊道:“小哥哥脸好红!”

“我无事……”盛延辞想解释。

但他这模样实在没有说服力,还是薛清泠见状道:“给我瞧瞧。”

他似模似样的搭指落到盛延辞腕脉上,旁边两个人紧紧盯着。

盛延辞几次想抽回手,瞥见阿又紧张的神色,又没有动。

“嗯……”

薛清泠看了盛延辞一眼,收回手,温润笑道:“莫忧,天气燥热,败败火便好。”

听说没事,宿幼枝放下心,又有些狐疑。

盛延辞握住他手臂,低声道:“我……常这样,阿又不要担心。”

想来薛清泠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宿幼枝压下疑虑,想着回头得找周二问问他们主子是否有什么隐疾,别哪时来不及诊治。

胡曲还在继续,有力的鼓点落在心上,敲得震颤不已。

盛延辞看着阿又,眼里落不下其他任何人。

有身娇体软的郎君上楼来奉茶,宿幼枝盯着多看了会儿,盛延辞想起某段过往,心情落了落,凑到他耳边:“阿又在看什么?”

他道:“莫非是喜欢这副装扮。”

怎么瞧个稀奇还不行了,他又没看人家姑娘。

宿幼枝瞥了眼小王爷,双眸天真:“阿又喜欢,殿下要穿给阿又看吗?”

他声音压低,仅两人听见。

盛延辞闻言顿住,看向露着腰腹长腿的奇装异服,神色难言。

呵。

消停点吧你。

宿幼枝继续看姑娘们击鼓。

一曲终了,舞台上的人散去,过了会儿,雅间门开,外面徐徐进来一众曼妙的身影,却是方才的跳舞的异族。

宿幼枝诧异看去,听食轩伙计道:“让小的们伺候贵客用膳。”

什么东西?

去看薛若兮,小丫头也很意外的样子,直言拒绝:“我们不需要。”

伙计却道:“这是老板的意思,贵客无需心忧。”

哪个老板这般没得眼色。

宿幼枝欲言又止。

盛延辞当即皱眉:“出去。”

舞者娉婷上前,闻言惊慌站住,有些不知所措。

薛清泠笑道:“退下吧,这里无需人伺候。”

伙计想说什么,听他又道:“若老板想结的是善缘,就莫再多言。”

如果故意搞事,他们也不能客气了。

伙计纠结了一下,又带着人沉默退出。

薛若兮有些郁闷:“怎么怪怪的。”

她都没听过这边有这回事。

薛清泠也面带歉意,觉得这场招待失了清静。

盛延辞问:“老板是谁?”

薛清泠回他:“一位北方来的商人,在西域生活过几载,倒没打过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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