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 第50章

盛延辞告诉自己他们还未成亲,阿又还不是临王妃,他不能这般无礼。

但……阿又早晚都会是、也只能是他的王妃。

盛延辞喉结滚动,几乎是惊慌失措地背过身,连阿又的脸都不敢看了。

宿幼枝不想耽搁工夫,绕到小王爷面前,又去捏他衣袖:“殿下……”

临王殿下天人交战,身子绷成了石头,被阿又碰到的地方瞬间酥麻,顺着手臂蔓延,束住了他整个人。

不、不要说了……

盛延辞内心哀求。

宿幼枝费了半天口舌也不见盛延辞答应,想他是不是已经开始为阿又的无理取闹而烦躁。

那可太好了!

他再接再厉,秉着不烦死盛延辞就闹到他烦的想法,言行越发没了顾忌。

他甚至大胆的拽住了小王爷胳膊,将他往内室里带。

“殿下不语,阿又便当你答应了。”

一边说一边吩咐侍从去架汤池里的隔扇。

钱三满心懵逼,一眼又一眼地去看遮着脸的主子,看到了露在外面红彤彤的耳朵与脖颈,却没等来一句阻拦的话。

成。

作为主子的心腹,最要懂得察言观色。

他腿脚麻利,立刻带人去置办。

盛延辞还想挣扎一下:“不、不可。”

宿幼枝才不听他的,拖着个不敢看人的小王爷,轻轻松松步入内室。

汤池内些许响动,随即又静下来,宿幼枝绕过屏风瞧了眼,隔扇已经备好,连换衣的小间都没落,分坐两面,绝对瞧不见一点隐藏的秘密。

够用了。

别被盛延辞看出异状就行。

宿幼枝见小王爷木头似地,将他推到换衣的小间,离开时不放心,又道:“殿下可不准走,不若阿又要生气的。”

如果盛延辞真要跑,宿幼枝也拦不住,但完全可以借着这句话继续闹人。

真不错。

宿幼枝仔细观察,瞧侍女们听话地留在外面,汤池内无一外人,才安心地放松下来,来到池边。

汤池内洒落了许多花瓣,红红粉粉好不美丽。

宿幼枝没那根弦去欣赏,伸脚将繁密的花瓣拨开,滑进池水里。

身子瞬间被温暖包围,难以言说的舒畅让宿幼枝轻吁了口气,心情很美。

墨色长发散落身周,顺着水面飘荡,宿幼枝手指勾了两下,侧耳听另一边的动静,什么都没听见,心下紧了紧:“殿下?”

没得回应。

宿幼枝心想小王爷不会偷偷跑了吧,忍不住探出身,往那边靠去。

水流声梭梭,在他到得隔扇附近时,对面终于传来有些朦胧的回音:“……我在。”

听出是盛延辞的声音,宿幼枝便不管了,倚在池壁上,享受地眯起眼。

临王府好似也有间更大的汤池,当时雪巧与他闲话过,但他每天战战兢兢想着要逃离,哪来心思去顾其他。

现在想来真是委屈了自己。

走归走,好好的生活也不能辜负了。

他大概也就进王府这么一次。

以后可不要不要了。

花瓣飘荡着聚拢到身边,衬得水雾中的人影更美。

盛延辞僵硬地埋在水中,任由口鼻被温热裹挟,头脑才能清醒些。

天呐。

他居然、居然跟阿又泡在同一个汤池里。

只要想到这个事实,他便无法抑制满身汹涌的热流。

怎么办。

哪怕没有水波阻隔,他也快要窒息了。

可又心甘情愿。

恍惚间,听到那边“哗啦”响动,盛延辞立刻冲出水面,慌乱道:“怎么了,阿又……阿又?”

第37章

听见盛延辞迅速靠近, 模糊的影子映到隔扇上,宿幼枝急忙道:“我无事。”

叫什么叫。

泡个汤而已,他还能怎么着。

这池水浅得也不过漫上腰线。

见盛延辞顿在那边没再动。

宿幼枝没好气地扬起一捧水泼在隔扇上, 全当淋了小王爷一头。

盛延辞听到动静, 担忧退去, 感受着对面清浅的呼吸声, 面颊又红了起来, 难耐地将半张脸浸到水里, 眼睛不知该落到何处才好, 只得背过身去。

可又舍不得离开太远,能知道阿又就在他身边都教人心中甜蜜满溢。

视线落到池中飘荡的花瓣上,盛延辞修长的手指捏过, 揉出艳丽的汁水来,滴滴嗒嗒晕染了一汪池汤。

等了一会,没等到阿又出声,小王爷还有些委屈。

不是想要……与他说说话。

他尽有时间与阿又谈天的。

内室中静谧, 多是缓慢漾漾的水流声, 宿幼枝悠哉地泡了片刻, 见盛延辞老老实实的可省了心,想着不能让人先跑了。

虽有些不足够,还是准备收拾收拾先上台去,却听那边始终沉默的盛延辞突然唤他:“阿又……”

又有什么事?

宿幼枝警惕。

将迈出的腿收了回来,瞧着隔扇上雕刻精美的图案,谨慎道:“殿下?”

盛延辞的声音飘飘忽忽,朦胧着不清晰:“水……水温可还好?”

“?”

好不好小王爷自己感受不到吗。

何况不舒服他会唤人的, 倒也不会白受着。

“很好的呀。”

宿幼枝敷衍道:“殿下何处不适吗?”

盛延辞下意识摇头,想到阿又看不见, 忙闷声道:“没……”

他又不知要说什么了。

明明平时有一肚子话想说与阿又听,但……但在这样的场合,怎么开口都似有难堪,反而张不开嘴了。

盛延辞觉得水温有些烫了,不然他怎么热得喘不过气来。

他将结实的手臂搭在平滑的池边,脸埋了进去,拢起的肩背覆着薄削又好看的线条,年轻的,有力的。

窄瘦的腰隐在水里,绷得很紧。

宿幼枝见他又安静下来,心说小王爷还挺爱操心。

一边迈出池子往外去。

盛延辞激灵抬头。

注意到阿又动作就要跟上去,起身后却顿住,想着这般不好,又独自煎熬的在水里闷了会儿,才隐有急切地起身。

宿幼枝早已穿戴好,由雪巧按在椅上梳头。

晚间不出门,他不爱那些繁复的发髻,只让简单的束起,雪巧应下才能摸到他的发。

盛延辞出来时正看到阿又坐在堂前树下的摇椅上,恬静又美好。

他动作不由慢下来,焦急的心也跟着安稳。

没让侍从动手,他将半干的长发扎在身后,缓步过去阿又身边,看落在他身上的花叶良久,捻起含在唇间。

宿幼枝睁眼,斜落的光线橘红,漫在盛延辞身后,映照着年轻的小王爷更多了几分肆意不羁。

他一动,盛延辞便弯下腰来,拿掉唇中糜烂的小花,有些邪肆的表情张扬起来,一派纯真的朝气:“不要躺太久,要着凉的。”

宿幼枝想说自己没那般脆弱,对上小王爷关怀的视线,又没说出口,搭着对方的手起身,被带去厅堂用膳。

整一日,除了早间品尝了许多美味,在食轩被打扰,就只用了些小食。

晚膳很丰盛,除了寒骨关风味的菜肴,还有他平时爱吃的东西。

宿幼枝看到后还真有些饥肠辘辘。

他们刚坐下,喻呈凛也赶了来,行色如常地落在对面。

恍惚让宿幼枝觉得还在临王府。

不过喻呈凛这次没与盛延辞讨论闲话,只安静地用餐,盛延辞却还是十分忙碌,不要侍从经手,亲自给阿又挑拣菜样。

宿幼枝都习惯了,劝也劝不过,懒得再与他说,反正操劳的是小王爷。

他只顾美美用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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