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 第59章

宿幼枝越听越不对。

这……该不会是皇家秘辛一类的故事吧?

这种手足争斗的戏码,你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王爷如此说给人听,会不会很奇怪!

知不知道旁人曾经也是这般议论你的。

想到那些年世人对幼时临王殿下的臆测,宿幼枝都觉眼前的情形古怪。

见他表情有异,盛延辞问:“不爱听?”

……也不是。

既然有故事,听听也无妨。

但说话就说话,挨那么近干什么!

宿幼枝才发现盛延辞几乎靠在他背后,将他整个人圈在了窗边窄小之地,他稍稍动一下都要撞到人。

属于另一个人的热度充斥这片逼仄的空间,蒸得宿幼枝面颊燥热,想踩他一脚!

宿幼枝当即转过身,盛延辞没得防备,骤然与阿又面对面,清浅呼吸落在脸上,让他瞳孔震颤,瞬间屏住了呼吸,更忘了要讲的什么故事。

小王爷僵在那不动,宿幼枝故意挨过去,却又没彻底贴上:“殿下怎地不讲了?”

盛延辞……盛延辞哪里讲得下去!

天呐。

阿又是在要他的命。

盛延辞受不住,黑沉的眸燎原,一丝丝舔过阿又面容,却将自己烫到,狠狠闭上眼,与他额头相抵。

“阿又在欺负我吗……”

不要倒打一耙!

宿幼枝想退开,却被捧住脸。

“你明知我、我……”盛延辞嗓音艰涩:“还要这般招我。”

贴在额头的温度滚烫,宿幼枝眼前全是盛延辞似痛苦似倔强的面容,把住他有力的手臂,强调道:“殿下的故事还未讲完。”

“我讲不得了……”

盛延辞眼睑半阖,掩藏住眸中汹涌且凶狠的情绪。

他道:“阿又,你叫叫我,我想听你说话。”

宿幼枝抿着唇,本能觉得危险,挣扎了会儿才干巴巴道:“阿又、阿又没什么可说。”

“那便唤我的名字。”盛延辞指尖在他脸侧摩挲,漫起淡淡酥麻:“还没听你唤我阿辞。”

什么阿辞?

救命。

根本叫不出口!

你能不能继续讲故事啊。

宿幼枝没能将小王爷的手扒下去,又不好用蛮力,紧绷着身子,缩成了可怜又无助的模样,瞪着盛延辞优越的眉骨,咬牙道:“阿又怎敢。”

小王爷顿住,抬眸看向他,拢他鬓角碎发。

少顷,压下心中躁乱,盛延辞倾身抱住他:“阿又不愿便罢。”

不等宿幼枝出声,盛延辞已经退开,倚在旁侧墙壁,笑得少年昭昭:“对了,方才说到弥秋国的继承者,当中最受君主喜爱的是五王子,但最有能力的却是六公主……”

小国那点乱账细数起来也多得很,再讲就是寻常人难以触及的了,盛延辞却好似知之甚详。

笼罩在身周的禁锢消失,宿幼枝怔了怔,去看小王爷,没从他脸上瞧出异样的神色。

等对方讲了一会儿,他才回神,随意地听,但可能是盛延辞的故事太生动,他逐渐又入了迷。

听着弥秋国几位王子公主间如何暗地里刀来剑去,还没讲完,许掌柜回来了,带来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商会要邀请寒骨关的所有掌柜集会,时间定在两日后。”

什么。

寒骨关商人聚集,被称掌柜的那不得小半城人?

而且两昼后,可是盛延辞放话要拍卖娴雅三州的日子。

算盘这就打起来了。

“寒骨关的掌柜?”宿幼枝道:“那要很多人吧。”

“何止多呦。”许掌柜道:“若消息放出去,商会的大门都要被踏破。”

他深知其意,意味不明道:“但他们偏偏不拟名帖,到时可要有得乱了。”

盛延辞看过来,与他解释:“那些商户本也不是竞拍娴雅三州的主力,无需顾及。”

只商会也不可能做无用之功,将事情闹得这般大,势要给他们使绊子。

其中最要注意的便是拍卖行。

宿幼枝听许掌柜言语,那拍卖行很可能与小王爷有所关联,可省下不少麻烦。

盛延辞和许掌柜没对此多谈,他们出了门,见宿幼枝没什么闲逛的心思,便让宅院准备饭食,回去用膳。

喻呈凛兢兢业业打工人,一天忙得脚不沾地,只有饭时才会露面。

他也不出声,安安静静地用过,等到盛延辞要离开时将人叫住。

喻世子虚眼打量他:“怎这副模样,阿又姑娘陪着,也教你不满意?”

盛延辞绷着脸。

喻呈凛挑眉道:“说说。”

盛延辞想了想,坐回来,有那么点难以启齿。

喻世子不急,悠悠等着。

过会儿,盛延辞道:“要怎么……教阿又更念我呢?”

喻呈凛面不改色:“可是觉得阿又姑娘未真心与你,只是做做样子?”

“怎会……”盛延辞语气巴巴。

“是不会。”喻呈凛笑得风流:“那般蓄意接近你的姑娘何止一二,你又怎会瞧不出。”

不等盛延辞回,他又道:“但阿又姑娘不同。”

喻世子斜瞥着小王爷:“她一派天真纯善,若你常伴恐适得其反,倒不如忍耐些许,退将一步,说不得会有惊喜呦~”

盛延辞蹙着眉,有些抗拒。

喻呈凛眸光淡淡:“想阿又姑娘喜爱你吗?”

那可太想了。

做梦都想。

盛延辞脊背骤然挺直:“我……知晓了。”

第43章

“你晓得什么?”

喻呈凛没让人走, 还在问。

盛延辞抿直唇角,艰难道:“不可以……时时贴着阿又。”

只是将话说出来他就难受得不得了,甚至想立刻反悔。

但瞧着喻呈凛的脸色, 好歹把话咽了回去。

“只是这?”

喻世子却还不满意, 点他:“想来你是要阿又姑娘厌弃你。”

盛延辞眉头紧锁, 沉默半晌后, 颤声道:“今晚, 我去……”

话没说完, 一个灵巧的身影从外面进来, 看见他后眼睛亮起,随即又柔声道:“阿又等了好久,殿下在做什么?”

“我……”

盛延辞瞬间起身, 几乎是不经思索地去到阿又身边,想牵他手时被旁边喻呈凛的视线定住,颤抖地握在身侧。

他心中很痛,仿佛发出的声音不再是自己的, 落地如空:“阿又, 我要……离开……”

他说不出。

两天太久了, 久到他会发疯,离开阿又的每一天都是痛苦的,不若、不若……

……一

“殿下!”

盛延辞没能话完,被徒然色变的阿又抓住胳膊,泫然欲泣:“阿又要跟殿下一起!”

天呐。

盛延辞抽什么风。

宿幼枝快要哭了。

这会儿小王爷若是跑了,他前几天的工夫岂不是白费了,还得从头再来。

不要啊。

这样的日子可不要再来了。

还是说盛延辞已经被他烦到, 所以想跑?

那更不能教人走了,他势必要一口气让临王殿下对他厌弃!

宿幼枝缠住盛延辞, 不肯他离开:“殿下若走,莫要丢下阿又。”

盛延辞心好痛,抬头瞧见冷眼旁观的喻呈凛,将柔哄换成了安慰:“只是分开……一晚而已。”

他也觉得这一晚好长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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