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 第112章

宿幼枝闻言放了心,又与他说喻世子。

谢翊大惊。

两人在外缄默不语,到了南阳侯府便麻爪了。

谢翊怒道:“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

宿幼枝皱眉:“为了什么?”

说是发现他的身份未免离谱。

其中他们无法预料的是何家仆会交代多少,又是否还记得他们。

饶是都有,也很难将他与一位姑娘联系到一起吧,那得是怎样的脑回路。

还是喻呈凛觉得阿又姑娘与谢翊相识?

这种可能性确实更多。

也怪他们当初急切,谢二偏偏出现在了他不该出现的场合。

如今回想,难掩破绽。

“那他来了又不点破要做什么,不怕打草惊蛇?”

谢翊仍难琢磨喻呈凛想法,索性道:“管他要干嘛,反正他们未发现阿又身份,你到时死不承认便是,难不成还能硬安到你头上!”

现今也只能如此了。

原以为喻呈凛不过随意之举,不想谢翊第二日便收到了正式的请帖,其中不仅郑重邀请他,还带上了宿幼枝。

两人头对着头,瞪着来者不善的帖子,面色凝重。

“要去吗?”宿幼枝问。

“去……”谢翊咬牙低咒:“去他个鬼!”

就算没有宿幼枝这一茬,他也不可能赴喻世子的邀约,直接拒绝,免得显他心虚。

结果喻世子玩谢二曾用的那一套,帖子不要银子的往南阳侯府递,拒了再来,一叠一叠的。

显然还记着当初的事。

谢翊额头青筋直蹦,也嘱咐门房全部拦下,免得碍他的眼。

得了回复的喻呈凛盯着退回的帖子,在笑:“他真这般说?”

属下道:“是的,世子爷。”

喻呈凛摆手,属下退出。

他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谁听,娓娓道:“你早便察觉出异样了不是吗,只是想留住她的心,不肯去探究,到如今,既无退路,还有什么不敢。”

喻世子起身,弯唇道:“我等你。”

话落推门离开。

正午炙热的阳光顺着开启的门扉照入,撇开满地阴霾,撞出一片耀眼的亮芒来。

寒去春来。

耕种时节,为万民祈福,小摆宫宴。

宫中为此忙碌月余。

宿幼枝再次听姑母提起时才想起这么个事。

但带他?

不要吧!

若是去连周山前,他无所谓,如今却有所顾及。

“头前不是还说要去宫中瞧,怎又不想了。”

南阳侯夫人温声道:“还有些时候,不忙着决定,免得又后悔。”

谢小妹也道:“对啊。”

宿幼枝欲言又止。

谢翊低头用膳,不敢出声。

反正到时随便寻个借口都能糊弄过去。

这种能避过的都不算大事,宿幼枝也未太焦急,只是被喻呈凛惊住,最近没能出门,有点难过。

在谢小妹几次隐晦提及要带他出去玩后,谢翊知道这么躲着不行,利落道:“不然我们去远些的地方。”

不说外面,若宿幼枝总闭门不出,南阳侯府众人便要察觉不对了。

哪里有从南州跑来皇城,还整日闭门读书的,他又不要考状元。

宿幼枝斜眼瞥他:“去别庄?”

谢翊没好气:“……那是因为谁!”

互相伤害过,两人只得妥协。

自家地盘,总好过见到外人。

谢翊对喻呈凛不放心:“他这人惯会见缝插针,出现在你想不到的地方,还是要提防些。”

想到谢二信中吐槽的那些经历,宿幼枝觉得他没这个本事,难以放心:“那不如往人多的地方去,他还能盯住不成?”

“……宿公子。”

谢翊语重心长道:“你是不是对自己的样貌有误解。”

他去扯宿幼枝脸颊:“就这张脸,哪家的侍卫能跟不住,那也不用干了。”

宿幼枝拍开他的手,怒:“闭嘴。”

除非宿幼枝回故里,否则一味躲避也不是什么好法子。

谢翊最后还是带着他大大方方出门,南阳侯府的马车行在街上,与其他车架无甚区别。

“这便是你的主意?”宿幼枝道。

谢翊摇着折扇:“不若呢?反正怎么着都瞒不住,未有差别。”

他咬牙道:“我就不信,他堂堂安国公府世子,能做出当街拦……”

话未落,车前的知砚爬进来,惊恐道:“公子,喻世子拦了咱们马车!”

“!!!”

谢翊梗住,不理宿幼枝瞪过来的眼神,掀了帘子出去,果真看到安国公府车架在前。

他挑眉,忍着怒意:“喻世子这是何意?”

“只是想寻谢二公子问个明白。”喻呈凛清声道:“何故拒绝于此?”

有些事背地里做就算了,拿到面上讲是要波及门面的。

谢翊不好直言说就是不想搭理你,却也不肯相让:“当是回喻世子曾经之礼。”

“哦?”喻呈凛声音漫漫:“那是本世子不对了,谢二公子高洁,可原谅则个?”

两辆贵家车架停在路当中,引得不少人探头张望。

喻世子敢当面致歉,不应便是他谢二公子没气度。

谢翊明知他是故意的,更气了。

听听。

这是认错的姿态吗!

果真遇到喻呈凛就没好事。

“喻世子哪里话。”

谢翊笑得如沐春风:“此间谢某还有急事,望喻世子略挪尊步,改日再续。”

喻呈凛未纠缠,摆手命马车避开。

但在相错之时,安国公府侍从递来一张请帖,喻呈凛道:“喻某便等着谢二公子赏脸。”

瞧了自家公子一眼,知砚才接过帖子,退进车厢。

谢翊扇子都拍到小几上了,显然气得不轻:“果然还是他姓喻的够不要脸!”

一点都不怕瞧见之人如何议论。

宿幼枝接过帖子看。

好嘛。

还是有他的名。

真是要命的东西。

宿幼枝嫌烫手丢给谢二。

谢翊也嫌弃,还不得不看。

瞧了瞧,喻呈凛设宴湖上,似乎就是寻常的友人小聚。

但他们实在称不上什么友人。

谢翊气得脑袋疼,丢掉帖子,恨声道:“那就去,他临王能抱走无所去处的姑娘,还能强抢南州宿氏的公子不成!”

“……”

宿幼枝:“你可别说了。”

被喻呈凛这么一闹,他们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偏偏半路又落起了雨。

雨打棚帘,风卷衣发,坐在边角的知砚被扬了一脸水。

谢翊叫他往里躲躲,瞧天色:“看是要下一阵。”

匆匆赶往別庄,谢翊提前打过招呼,侍从早早迎在路口。

旁侧有队伍步履艰难地前行,与他们错身而过,看穿着不似普通农户。

知砚问:“那是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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