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妹未紧追不放,也收了武器。
“好!”
武师们比自己上场还激动,叽叽喳喳地讨论方才的对战。
宿幼枝将干爽的帕子递给他们,嘱咐道:“莫贪冰水。”
“晓得呢。”谢小妹饮了一杯茶。
盛延辞未多言,只背着旁人轻轻握了下阿幼的手。
谢小妹的帕子掉到地上,知砚惊了一跳:“怎么了三小姐?”
宿幼枝也立刻看过去。
“……无事。”
谢小妹看了看宿幼枝,最后道:“我先回府了。”
宿幼枝瞧她面色还好,不像是体力透支的样子,拿东西的手也稳着,才放下心。
出得武场,宿幼枝被盛延辞拉住手,他回过头,道:“殿下有何事?”
盛延辞看他,直白道:“好想阿幼,想得发疯。”
他们上得马车,盛延辞便抱过来,腻腻歪歪地缠着他。
好似不贴着便难过得受不了。
马车未往临王府去,而是到得太乐湖上,游船上只得王府侍卫,不见旁人。
盛延辞进屋沐浴,还要拉着阿幼。
宿幼枝挑了挑眉,跟着进去了。
临王府的游船是顶好的,布置得不比王府差。
宿幼枝扫了眼的工夫,便被盛延辞抓住手按在腰封上。
青松鲜嫩的临王殿下靠近他,漆黑的眸荡起涟漪,有些羞赧地撇开视线,又转回来期待地瞧他。
宿幼枝目光大胆地扫过他,牙根有点痒,用力地舔过,拽掉他腰封。
那日视野昏暗,万没有此时瞧着清晰。
盛延辞喉咙滚动,身子紧绷,激动得泛红。
宿幼枝手掌落上去,便能让他颤抖。
眼见盛延辞情动,宿幼枝转开眼:“进去。”
盛延辞却没动,勾住他衣袖,哑声道:“阿幼,你平日里……”
宿幼枝回身贴上他的唇,堵住了后面的话,轻声道:“嗯?”
盛延辞便迈进了浴桶,水珠落在俊俏的脸上,缓慢滴落。
宿幼枝将花瓣撒到他身上,点缀着更热烈的气息。
盛延辞呼吸轻缓,只目光定定地瞧着他,透着几分掩藏的凶戾。
他软着声音哀求道:“阿幼……帮帮我。”
宿幼枝将花瓣衔在他唇间,艳红刺了谁的眼。
捧过盛延辞脸颊,宿幼枝气音道:“……怎么帮?”
盛延辞喉咙颤动,过来将花瓣印在他唇上,声音极轻:“看着我。”
临王殿下仰在浴桶里,绷出的线条流畅有力,修长的手指沉入水中,带起阵阵波纹。
他呼出的气息滚烫,目光也灼灼地撩拨着宿幼枝神经。
“阿幼……”
他喟叹着唤。
宿幼枝被他吸引到,挪不开视线,心尖麻痒,似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要冲出来。
他不自禁地伸手,落到盛延辞脸上,顺着他面上轮廓轻轻划过。
盛延辞阖上眼,追着他指尖,启唇含住。
那般烫人。
宿幼枝手指颤了颤。
盛延辞却突然睁眼,伸手抱过来,将他拽到了浴桶里。
“哗啦。”
溅起的水花落到地板上,也浸湿了宿幼枝的衣衫。
却无人理会。
宿幼枝的唇被含住,疯狂地交换着气息。
盛延辞的掌心带着火,所过之处足以燎原,一路燎到心尖。
舌尖吮得发麻,又被勾住,没得够的品尝。
浴桶里的水渐渐凉下,宿幼枝打了个哆嗦,盛延辞才不舍地退开少许,又去尝他脸上的滋味。
“阿幼。”盛延辞道:“你衣裳……湿了。”
宿幼枝手落下去,指尖收紧,见盛延辞瞬间绷起身子,才哼道:“莫不先关心自己。”
盛延辞激动地抱住他:“阿幼,阿幼……”
宿幼枝却松开手,见他不经事的模样,翻身出了浴桶。
又砸落一地水珠。
盛延辞眼尾漫着春-色,拽着他衣袖的手背绷起青筋,抬眼眷恋地瞧他。
火气落下。
教杨一送来干净的衣裳。
宿幼枝躲在屏风后换上,发现还挺合身。
出来后便见到盛延辞眼神哀怨,往他腰间落,唇角抿直。
但很快又情难自禁地凑过来,与他亲亲抱抱。
“阿幼。”他道:“好想将你抱回去。”
那当然不行。
宿幼枝还要回南阳侯府。
游船停靠在岸边,不时有人往这边打量,又被面容严肃的王府侍卫吓退。
等到周围没得人在,避开远处的探视下了船,盛延辞送宿幼枝回到南阳侯府。
得了满足的年轻人神清气爽,格外贪恋阿幼的气息,离不开一点。
想到分别便格外痛。
宿幼枝下车前瞧了他一眼,见盛延辞眼巴巴看他,凑过去亲在他眼上。
进得门,宿幼枝正看到兄长,高兴地凑过去:“谢阿兄不是说要带哥哥出行,怎这般早便回了?”
宿大公子低头看他。
看他面色红晕,眼中带着掩不住的笑意,似遇见了极开心的事。
宿大公子跟着露出笑容,手指理过他垂落的发,道:“出去可玩得好?”
想到盛延辞,宿幼枝道:“好呀。”
“谢阿兄得圣上召见,想是有急事,便回了。”
宿大公子道。
宿幼枝正在想谢阿兄又有什么要忙的事了,忽闻兄长唤他:“阿幼。”
“嗯?”
宿幼枝看过去,听到兄长道:“带他回来吧。”
第103章
宿幼枝说不出话, 上前抱住兄长。
他知道的。
兄长怎可能未有察觉。
只是……不想让他难过。
晚间,宿幼枝难以入眠,攀上了屋顶, 躺在上面看星星。
似乎能感受一点盛延辞当时的心情了。
满天繁星中, 不远处飘摇的风筝毫不起眼, 宿幼枝却瞧见, 看着那风筝飞来的方向, 忍不住好笑:“……你倒是闲。”
宿幼枝抿着唇, 顺着南阳侯府的高墙跃了出去。
临王府深夜也点着灯, 宿幼枝稍有靠近便被王府侍卫发现,看清他身影,立刻拔腿往府内跑。
“殿下, 殿下,宿公子来了!”
宿幼枝顺利进了门,看到盛延辞披着外衫便出来,瞧见他分外惊喜。
“这么晚, 怎么想到……”他靠过来, 语气轻柔:“来看我?”
随即又变了脸色, 紧张地打量他:“可有遇上什么事?”
“便不能是想见你?”宿幼枝道。
“能。”盛延辞愣下,目光缱绻起来,抱住他:“当然能的,阿幼。”
咋咋呼呼的侍卫退下了,周遭只余下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