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幼枝羞恼,被小王爷张开手臂抱住。
“阿幼再给我看看好不好,阿辞喜欢看。”
盛延辞贴着他脸颊蹭过,软声撒着娇。
宿幼枝想瞪他,晕满了水雾的眸却又教盛延辞呼吸一紧。
“那你便……只看着?”
宿幼枝挑起他下巴,将自己贴过去,轻碰他喉结。
盛延辞握紧宿幼枝手腕,漫红了眼尾:“阿幼,我今日……不用忍耐的。”
以往他敢想不敢做的事,如今都能做一遍。
他翻身将宿幼枝压住,又去寻他身上的红,一碰就能教阿幼露出好看的表情。
更会绽开更多的花瓣。
宿幼枝捏住他耳朵,被炙热的温度烫了下,绷紧的手指落入他发间。
红绫纠缠,落地无声。
宿幼枝不甘示弱地咬住盛延辞耳尖,吹着热气:“殿下……也好看的紧。”
盛延辞突然笑了声,与他说:“那就天天给阿幼看。”
“……谁稀罕。”
宿幼枝去捶他,落在肩上毫无力度。
却见盛延辞凝视他的眼睛,轻声问:“害怕吗?”
原未在意,此时想起画册中场景,宿幼枝慌张了下,可迎上盛延辞温柔神色,对面前之人的渴望似乎更多一些。
他撇开脸:“便看你要不要教我害怕。”
“不会的,阿幼。”
盛延辞情难自禁地将人搂紧,一点点亲过:“我只会教你欢喜。”
盛延辞生涩着动作,却格外轻柔。
宿幼枝未觉难过,只愈发难忍,偏嘴上要说:“殿下倒是熟练。”
盛延辞笑着咬了下他脸颊:“日日想着阿幼,定要熟练的。”
“……没正经。”
宿幼枝感受他触碰,难免有些别扭。
郎君间未免、未免……
“嗯……”
宿幼枝抿紧唇,却又被盛延辞软化,言语轻柔:“我想听阿幼说话。”
还说什么话。
宿幼枝哪里还能说的出。
只能……咬紧唇瓣。
天爷呀。
他居然真的……与阿辞贴得这样近。
盛延辞同样激动,又忍耐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阿幼绝美的模样,幸福得想落泪。
宿幼枝额头漫出汗珠,蒸腾起潮湿的热度。
他躺在那,目光涣散,还未能从方才的晕眩中回神,被盛延辞碰到,又忍不住颤栗。
“阿幼、阿幼……”
盛延辞欢喜极了,恨不能将阿幼与他融在一起,永不分离。
宿幼枝落下呼吸,抬起手懒懒地摸到盛延辞脸上,勾住他粘在颊边的发丝。
盛延辞伸手去碰,被宿幼枝发狠捏住下巴,水润的眼斜瞥着他:“小坏蛋,做什么。”
盛延辞舔过唇角,未语,缠绵又炙烫地看他。
年轻人总有用不完的劲。
他们对视几瞬,气息就再次浓烈起来,宿幼枝捏住他的脸,却也、也……有点想。
发带飘落地上,散了青丝分不清彼此。
宿幼枝享受了快乐的事,神思少有清明。
到得最后困乏,方有点睡意,又被落在身上的痒意惹醒。
宿幼枝睁眼便对上盛延辞灼灼的眸,璨璨看他。
“阿幼……”
盛延辞与他额头相抵。
宿幼枝看到从窗缝透出的明亮天光,稍稍清醒,要起身时又被盛延辞抱回去。
宿幼枝瞧见自己见不得人的样子,瞪他:“几时了还未起。”
但想到这里是临王府,父母都在南阳侯府,又倒了回去。
夜深时不觉,如今再瞧,才知昨晚闹得多狠。
宿幼枝恼道:“你是狗吗。”
便哪里都不放过。
“喜欢。”盛延辞幸福得心尖满溢,尤觉不够:“好喜欢阿幼。”
他看着阿幼,看着看着又忍不住情动,被宿幼枝拦住,咬牙道:“青天白日,不准。”
盛延辞可怜巴巴瞧他,但也怕自己太过教阿幼受伤,过去贴贴碰碰,又搂住人安静地躺着。
只这般,也心满意足。
宿幼枝说着不准,身子却不争气,与喜爱的人贴在一起,着实难忍。
“阿幼。”盛延辞诱哄道:“……我帮你。”
宿幼枝略有挣扎。
但被盛延辞一碰,就放弃了抵抗。
他弓起身体,被盛延辞贴着背脊,照顾得周到。
那双常年习武的手灵活又有力。
宿幼枝滚烫了呼吸,盛延辞也没好过多少,取过锦帕一点点擦拭,擦到一半,突然将手凑到唇边。
宿幼枝未来得及阻止,软着胳膊去抓他手腕,脸颊透红:“你、你疯了!”
盛延辞抹干净手,掩藏着汹涌的眸才看向宿幼枝,哑声说着:“阿幼的……我都喜欢。”
……快闭嘴吧!
宿幼枝那点厚脸皮被盛延辞撇了个干净,这般腻歪在一起,哪里还分得开。
宿幼枝可不想混过一日,回去教谢二看笑话。
他催促盛延辞起身。
小王爷不情不愿,还要与他亲近。
余光瞧见一点鲜艳的页角,拾起那丢到一旁的画册,捏在手中,压抑着问他:“阿幼……可要看?”
宿幼枝不由想起册中画面,一帧帧,一幕幕,都那么生动,跳跃着鼓动他的情绪。
昨夜没翻过两页便被遗忘,想来后面还有好东西。
宿幼枝略有心动,但这个时辰……
也太不知羞了!
宿幼枝转过身去不看他:“好啊,这便不听我的了。”
“……怎会。”
盛延辞收好画册,挣扎着起身,就那般下了地,宿幼枝回头便看到他没羞没臊的模样,想了想,教他将衣衫拿过来。
盛延辞却提着锦衣不肯动,看着他,喉咙滚动,道:“可教……阿辞为阿幼奉衣。”
“……”
教你穿,那今日还能出得了这个屋吗!
宿幼枝顾不得羞赧,过去抢过衣衫套在身上。
盛延辞便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
看看看。
教你看个够!
宿幼枝穿好衣,撩过散落的青丝,悠悠道:“若殿下没得空,便要劳烦雪巧了。”
“……等着。”
盛延辞立刻套上新衣,过去为阿幼束发。
宿幼枝从铜镜中瞧着小王爷认真的模样,勾了下他手指。
盛延辞手一抖,拢好的发丝落下一缕。
他顺着铜镜与宿幼枝对视,几息后,没板住笑开来,又故作严肃道:“若阿幼再闹我,今日的发可要束不起来了。”
宿幼枝便道:“那殿下可喜欢?”
盛延辞瞧了眼铜镜里他的眸,又挪开:“……喜欢。”
宿幼枝又问:“有多喜欢。”
盛延辞干脆弯下腰贴住他的唇,眼睛凝视过去:“喜欢到……想把阿幼吞掉。”
宿幼枝没忍住,笑出声,抬眼又对上盛延辞视线,不自觉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