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跳顶流被迫当资源咖后 第41章

沈顷哲觉得自己是有病才会跟这个二货体育生争朝夕之长短,他才认识盛临意多久,自己都认识盛临意多久了,他胆敢跟自己比了解盛临意,他配吗!

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我看你好像对他很有好感,你喜欢男人吗?”沈顷哲换了个坐姿,幽幽道。

“啊?”孙敖一愣,一瞬间表情陷入了空洞。

沈顷哲微微冷笑起来,他想这是一句带了些恶意的诘问,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冒犯,不过他无所谓,这小子说话口无遮拦,合该遭受点儿社会的毒打。

不过他应该不会承认吧......至少会为了避讳这一点而有所收敛。

沈顷哲轻轻吸气,眼神轻蔑,而后,他看见孙敖的脸上浮起了一抹诡异的潮红。

“哎呀......说这个多不好意思的啦!”这黑皮体育生居然在床上就这么扭捏了起来,十分不好意思般的絮絮念叨:“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喜欢大眼萌妹的,但是来了这里我才发现我其实潜力无穷......”

沈顷哲:“潜......力?”

想他纵横娱乐圈多年,从来都只有他把别人噎的说不出话来的份,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给他以小小的震撼。

“是啊是啊。”孙敖一边娇羞一边不乏期待道:“我知道很多艺术家啊演员啊设计师啊都是同性恋!这么一想,我应该还是比较有艺术细胞的哦!”

沈顷哲默了片刻。

“但盛临意可不见得是。”

“你说对了。”孙敖也露出了几分惆怅之色,挠了挠头说,“虽说他也没有到封心锁爱的地步,但我是真不知道他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虽说他以前是男团成员,卖腐也卖过,但卖腐也不见得就是真的啊!”

他絮絮叨叨自言自语,声音不甚响亮,沈顷哲却已经听麻了。

他的心情已经是差极。

这种差很难描绘其来由,仅仅是因为孙敖的炫耀之词吗?

不,不是,盛临意应该对很多人都这样,他是个三两句话就能博得人好感的存在,孙敖只是其中一个。

只是有那么一两个瞬间,沈顷哲居然对孙敖这样的二货生出几分艳羡之情。

也只有这样口无遮拦的二货才能跟肆无忌惮的跟盛临意套近乎,接触,互动,无所顾及。

也许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已经进展到了自己想象不到的地步。

他有什么资格攻击孙敖呢?他有什么立场去攻击孙敖?况且,看孙敖这副自信又满足的样子,简直是沉浸式的享受爱慕,必定是从盛临意那里得到了莫大的情绪反馈,才会这么的言之凿凿,又岂非是他三两句话就能阻止的?

“喀拉”

沈顷哲不经意间捏响了指骨,声音清脆,回荡在病房里,他起身,淡漠道:“行了,你好好休息吧,不打扰你了。”

他走出病房。

手机不经意间响起,在清寂的走廊上突兀,沈顷哲不欲让这声音嘈杂太久,遂接通电话。

“喂?”

“您好,尊贵的VIP客户沈先生,这里是A市航司客服中心,耽误您几分钟的时间,我们想针对您三月前的新加坡飞行做一个满意度调查......”

孙敖赤着脚,一步一颠的走到门前,小心翼翼的将门推开一条缝,勾着脖子看外面的沈顷哲。

他一整个人高马大,却在门口缩成一团,鬼鬼祟祟堪称偷感爆棚,但孙敖完全不介意,他着实对沈顷哲好奇极了。

在他的印象里,像沈顷哲这样的大佬,应该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的吧?或者说压根就不应该这么近距离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在荧幕上或者手机里还更有真实感一点。

但沈顷哲就是来了,漏夜前来慰问他的情形,穿着低调,还耐着性子听他说了这老许多的情感废话,没有一点暴躁的情绪。

好接地气,好不一样哦!

而此刻,男人驻足在空旷的走廊里,高大修长的身形在地上留下长长的影子,像个从古堡里走出来的吸血鬼,孤独却骄矜。

他在接电话,大抵是怕打扰了别人,所以嗓音压的很低。

孙敖竖起耳朵窃听。

“嗯没错,三个月前是有买去新加坡的航班......”

“没有登机是我自己的问题,日程安排有变取消了出行计划,不需要专门退票。”

“贵航司的服务我一向满意......打十分吧,嗯,不客气。”

孙敖缩回身体,他愣了愣,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遂点开手机给自己混娱乐圈的小伙伴发了条消息过去。

“你说影帝会自己买飞机票吗?”

“都说了是影帝了,没有助理和经纪人吗?买票这种费心费神的事情咋可能要他们自己做?正经工作还忙不过来呢!”小伙伴回消息回的很快,“自己买的话,那除非是背着经纪人和助理要搞什么私人行程,根据我多年的经验,多半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比如地下恋情要去约会啊之类的......”

孙敖放下手机,脑子前所未有的活动起来,联想到许多事情,将他的心绪搅乱。

他僵着脸色,给盛临意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你上次跟我说可以买票送机又不登机的,是不是A市航司飞新加坡的航班?”

盛临意大概是睡了,一时没有回复,沈顷哲也走了,孙敖关上病房的门,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沈顷哲只是错过了一班航班,没说时间,没说地点,没说前因后果,他只是错过了一班航班而已。

兴许大佬就是自力更生,自己给自己放了假要出去玩儿呢!

“不一定就是。”他喃喃道:“是巧合,巧合而已......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在这样的自我催眠中,孙敖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他被手机震醒,孙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刷开手机屏幕,看见昨天未完的聊天记录上,盛临意回道:

“没错,就是A市航司飞新加坡的航班,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第40章

孙敖看着那条消息, 感觉悬了一夜的心被抛上高空,重重的砸了下来。

他呆呆的在床上翻了个身,木讷的看着天花板, 脑海里浮现出昨夜沈顷哲坐在对面的那张沙发上,从容而淡漠的神情与姿态。

盛临意心动的人,居然是沈顷哲。

而沈顷哲又为了送盛临意上飞机, 专门买了一张飞机票,人又不登机, 属实是大费周章。

光是这么看, 他们俩岂不是双向奔赴?

但看这俩人真实的状况, 明明好像,也没太熟的样子啊......盛临意如果有沈顷哲做后台, 这好几个月还与他们这群素人一起同吃同住做什么呢?有这等姿色, 分分钟告白后就能踩着沈顷哲上位了, 资源大把的有,妥妥的皇族啊!

而沈顷哲就更奇怪了, 若是属意盛临意, 昨天晚上来医院探望他时,听他放了这老半天的有关“自己与盛临意有多亲近”的厥词, 居然没把自己的狗头砍下来沉底维多利亚港,这也太能忍了!

那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孙敖懵了, 看不懂了, 感觉以他的脑子已经到了一片知识盲区,沉沉浮浮,下一秒就要淹死。

身体上的创伤相较于心灵上而言, 根本不能算是事儿,当天孙敖就出了院, 他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训练营,一时竟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盛临意。

他想起自己之前对盛临意的诸多肖想,又为着这些肖想和多愁善感耽搁了工作日程,给盛临意平白添了许多麻烦,便又生出了许多的不配得感。

盛临意真的不会厌恶他吗?不会在暗中觉得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经过了一天一夜,若是盛临意借此机会换了拍档或是寝室,那他......

他也毫无办法,只能认了,毕竟是他自己不自量力在先。

孙敖带着这许多的惴惴不安返回训练场,适逢上午训练结束,大家正从场馆内悉数涌出来,去往餐厅吃饭,他一路遇到了不少人,对他嘘寒问暖,态度热情,孙敖敷衍的一一谢过,张望之间并没有看到盛临意,心里愈发沮丧。

他有点不敢直接回寝室,遂先去场馆晃荡了一圈,打算酝酿心情,篮球架下方却有个人正在单手运球,两边场馆跑动,在三分线处跳高投篮,而后跑去接球,重复往返,动作极其枯燥单调。

但就是这样单调枯燥的行为,对方却能机械化又一丝不苟的完成数遍,此人不是别人,唯有盛临意。

孙敖步伐一顿,他有时候真的会对盛临意此人可怕的自律性所折服,他盯着青年矫健而优美的投篮身姿看了许久,又是艳羡又是怯懦,还是盛临意的余光瞥见了他,诧异的停住了动作。

“你回来了?”

“嗯啊。”孙敖搓了搓手,脸微红。

“怎么没提前跟我吱一声。”篮球滚远,盛临意没有管球,朝他走过来。

随着他的靠近,孙敖的脸更红了些,他挠了挠头道:“我恢复的还不错,感觉没必要一直住着浪费医疗资源了,而且昨天沈导亲自来看过我了,我感觉......他有在鞭策我,太懒惰会不会影响后面的印象分啊!”

“我就说,凡事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盛临意笑起来,“沈顷哲真去看你啦!”

“你怎么好像知道?”孙敖愣了愣。

“他昨天本来都洗过澡了。”盛临意笑道:“为了看望你又出了趟门,他还是挺有责任心的吧?”

“你们......你——”孙敖瞠目结舌。

“哦,你别误会。我们只是凑巧碰了一面,叙叙旧。”盛临意说。

“真的吗?”孙敖嘟囔道:“我不信。”

他说完这话便后悔了,感觉自己阴暗爬行的心态几乎要公之于众,他有什么立场诘问盛临意这些呢!他怎么配过问沈顷哲的事情。

“你别不信。”盛临意耸了耸肩,也没有生气,转身去捡球。

“我就是不太信。”孙敖索性也不想管什么面子和尊严,他抓心挠肝的太久了,感觉自己的心房千疮百孔,干脆撕掉那些遮掩,将所有的真实都袒露人前,新鲜的伤口兴许还长的跟快些,“是你自己那天跟我说,有个人为了给你送机,特地买了一张去新加坡的飞机票,然后人还不登机,就为了送你,你对那个人有好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呢!”

盛临意捡球的动作顿了顿。

“那个人不就是沈导么!”孙敖大声说。

“是又怎么样呢?”盛临意轻声反问。

“是就——”孙敖一时语塞住。

盛临意猝然坦白成这样,居然让他不知所措了。

是半点没想着要遮掩啊?

就,要公开了吗?

“那你们......你们是在搞地......”孙敖嗫嚅着,“地下恋情”几个字还没说完,盛临意直起腰,将球砸过来。

“沈顷哲那么强,人又长得帅,你敢说你对他没有好感?”

孙敖举手抱住球,一时怔忪,傻眼的看着盛临意。

“啊?我......”

“你敢说他昨天来见你的时候,你心里一点儿波动都没有?”盛临意说:“受宠若惊总有吧?”

“有......也有一点。”孙敖懵逼道:“但是说实话惊更多就是了......”

“强者很难不让人新生喜欢吧。”盛临意挑了挑眉,低头去拿水杯,“对他有好感是常态,也不代表就一定要发生点什么,不然他要跟全世界多少人发生关系啊!”

这话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但孙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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