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跳顶流被迫当资源咖后 第71章

厨房的灯光明亮,沈顷哲将西瓜放在砧板上,用手按住,哼笑:“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我要刀人的话第一个应该刀谁?”

他五指修长,指骨清晰有力,指甲修剪的圆润干净,搁在翠绿的西瓜上,稳稳的压着,竟意外的有些性感。

怎么有人连捏着西瓜的样子都这么Dom?

盛临意吞了口唾沫,上前道:“法治社会,你谁也不准刀。”

沈顷哲复又轻笑,手腕一压,陶瓷刀轻车熟路的杀进去,声音脆亮。

“咔嚓”

西瓜皮自动裂开两半,鲜红多汁的瓤明晃晃敞开,晶莹剔透,像一片一望无际的肥沃的田。

“哇!这西瓜是来报恩的吧!”盛临意禁不住惊呼,他站在沈顷哲身畔,微微踮起脚,越过男人宽阔的肩膀,望着这两瓣极品瓜瓤,馋涎欲滴。

沈顷哲用拇指抵住刀刃,自瓜瓤中心撬出一块,越过肩膀递过去,盛临意很自觉的张嘴叼了,当即被甜的两眼放光。

“还是无籽儿的!”他激动道:“好吃!”

“甜吗?”沈顷哲问。

“甜,超级甜!”盛临意用力点头:“你好会挑瓜!”

“那就再来一块。”沈顷哲又给他挖了一片。

一个投喂一个接,三两下,瓜瓤就失去了最红的部分,盛临意捂着圆滚滚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那残缺的瓜。

“啊呀,没注意,瓜心都被我吃完了。”

“就是买给你吃的。”沈顷哲转身从冰箱里拿出瓶酒,开盖倒扣进西瓜瓤,又铲了勺冰,兀自往客厅走,言辞中竟透露出一丝诡异的哀怨,“不然,也没什么能吸引你来找我了。”

盛临意:“?”

盛临意:“......”

第73章

盛临意转身, 目光随着男人的背影而移动。

客厅里的光照璀璨万千,洒落在沈顷哲伟岸高大的身躯之上,如同至高舞台上的聚光灯。

这个男人实在是完美, 九头身的比例,宽肩窄腰,笔直有力的双腿裹在棉质的居家裤里, 行走时依稀可以看见紧致的肌肉轮廓,却不铺张, 拖鞋上方露出的一截脚踝色泽柔和, 让他显得接地气了许多, 不那么像个遥不可及的珍贵手办了,更像个展开双臂就能拥个满怀的漂亮大宠物。

盛临意的心口动了动。

沈顷哲分明站在哪里, 哪里就是他的帝国领土, 他永远闪闪发光, 受万众瞩目。

可此时,在这偌大的空旷的客厅里, 男人跌进深灰色的沙发, 姿态竟然显出几分孤寂。

盛临意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从不知道哪里抽出了一根金属吸管,插进西瓜瓤里, 懒懒的吸上一口,又随手打开了投影仪, 沧桑感顿时就呼之欲出了, 活像个无所事事的空巢老人。

这个认知让盛临意倍感捉急。

他抓了抓头,跟上前去道:“沈顷哲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从来没有——”

“没事,你不用在意我怎么想。”沈顷哲坐在沙发上, 微微弓着上半身,手捧着西瓜, 目不转睛的看着幕布。

盛临意:“......”

你两眼分明就是在放空吧!

你明明就很在意我在不在意啊,装什么不在意!

“我怎么可能不在意你怎么想呢!”盛临意低声道,往他身边坐下:“你如果不高兴的话,我也不会高兴的。”

“我没有不高兴。”沈顷哲说。

洋酒瓶晶莹剔透,里面的液体下去一半,跟冰镇的西瓜汁混为一体,泛着迷离犹如烧红的金子般的橙红色光泽。

果酒配方别有情趣,小酌一杯应该无妨,只是这酒的度数多少有点太高了......盛临意瞥了眼瓶子上的标识,狠狠打了个寒战——这又是冰又是酒,沈顷哲居然还叼着吸管当白开水......这是酗酒吧?是借酒消愁吧?一定是!!

沈顷哲哎,多么骄傲自负的一个人,从来都只有他让别人受心伤,几时能有这么多愁善感自暴自弃的模样?

自己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啊!

盛临意啊盛临意,你可真是,罪!孽!深!重!啊!

“别喝了!”盛临意怒了,用力按住他的双臂。

沈顷哲转眸。

“大晚上的,喝那么多,想干嘛!”盛临意诘问。

“晚上,助眠咯。”沈顷哲说。

“助眠?我在这里让你很想睡觉是吗?你很不想见到我是吗?”盛临意在心底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而沈顷哲淡然回避的态度扎的他心窝子酸胀难当,他感觉自己快憋坏了,可能也被讨厌了,但他没有立场指责沈顷哲,不知道该冲谁发火,“我有没有说我来是有话要对你说?”

沈顷哲的瞳孔清亮剔透,定定的凝视于他的眼眸深处。

“你说,我在听。”

“我......”盛临意张了张嘴。

仿佛拳头重击进了棉花里。

沈顷哲真的好平静,平静的让人有一丝害怕。

这种不得回馈的感受撕碎了盛临意的逻辑和章法,让他本就杂乱无章的心绪愈加的缠绕,他确信这份平静不是他想要的,比起这一潭死水形同陌路般的相处模式,盛临意想他宁可沈顷哲有滔天怒火宣泄在自己身上,这样反倒让人心安。

青年咬紧了唇角,面上血色潮涌,他忽然劈手从沈顷哲手里夺过那根金属吸管,咬紧自己嘴里,深吸一口气——

冰冷的汁水涌进喉咙,凉彻每一根神经,每一寸味蕾,收缩着口腔和喉咙里的血管!

太凉了,凉的他一瞬间都没有品出滋味,只觉得黏膜刺痛。

待到这一片猛烈的凉意席卷而过,甜味也已经消失,洋酒的苦涩盈满了他的舌根。

盛临意低头,压在沈顷哲手臂上的五根手指缓缓收紧。

他用力的做了几个吞咽。

神经细胞被这份凉和苦给激活了。

“对不起。”他吐出三个字,斩钉截铁的。

沈顷哲:“你......”

“你先别说话!”盛临意腾出一只手,抵住他的唇角,呼吸急促,“等我说完!不然......我不确定我下次做好心理准备是什么时候。”

沈顷哲挑了挑眉。

上腹部绵延着胸口,像有一团烈火在灼烧,烧尽了他的羞耻和歉疚,蒸干了他的愁思和忧虑。

大脑里异常的空旷,整个人如同轻飘飘的奔跑在旷野当中,即将飞起来,盛临意轻轻晃了一下潮红的脸颊。

“我,盛临意,其实从一开始,就盯上你了。”他缓缓地,用力的叙说道:“我知道你的审美,长在我身上,你就喜欢我这样的,所以......我找机会接近你。”

沈顷哲眯了眯眼。

“然后呢?”

“我就,讨好你啊!”盛临意说:“我也不知道你是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感情经历怎么样,人怎么样,反正我就是讨好你,让你喜欢我,我就能从你身上得到东西......”

“确实。”沈顷哲说:“你吸引了我很长一段时间。”

“你看我,也没给你什么。”盛临意仰起脸,他的眼眶微红,血管扩张在过分白皙的皮肤下面铺张开花海般的粉,“你都跟我告白了,我也不正面回应,我就吊着你,我就是又想红,又不想负责,我还跟跟你传过绯闻的女明星传绯闻,我真不是个东西我渣的要命我......”他说着说着,嘴巴一遍,居然莫名的委屈起来,“所以你差不多也看穿我了对吧......你不喜欢我了也很正常,没关系,你身边那么多人,总有更好的,哦对了你也不见得就喜欢男的......”

“......”

沈顷哲的表情趋于困惑,青年手底下已经没有几分力量了,他轻而易举的就把手从对方的拉扯下抽了出来,用拇指在盛临意温热的眼底蹭了一下。

湿的。

“你以前跟那个姓裴的,也这样?”男人悬在半空中的指尖微屈,神色略有复杂。

“什么姓裴的?”盛临意带着鼻音反问。

“就.......算了不重要。”沈顷哲动了动唇角,转身去茶几上拿抽纸。

大概是他转身的动作给了盛临意以“抽身离开”的错觉,盛临意怔了一下,倏地扑上去搂住了他,上半身的重量彻底欺压进了男人怀里。

沈顷哲的动作僵在原地,他波澜不惊的表情出现了裂纹,手臂虚虚的摊开,臂弯上还有青年留下的皱痕和湿意。

“你可以不接受我的道歉但是——你必须接受我的补偿。”他听见盛临意执拗的在他耳边磨蹭道。

“道德绑架。”沈顷哲轻嗤,他横目,看着青年乌黑如玉的发丝里面冒出的一点柔嫩嫣红的耳尖,软软的,就像怀里的这具身体。

“就绑架你了,怎么样?”盛临意的威胁很没有说服力,他只有手上勒住沈顷哲脖子的力道是笃定凶狠的,嗓音卑微可怜,“不然我真的,要难过死了......”

“哪里难过?”沈顷哲微微一怔,沉声反问。

脖子上的力道猝然松弛,盛临意的身体后撤了几分,终于不再与沈顷哲粘着,沈顷哲这才发现青年的脸已经红透了,汗水将他柔软的黑发打湿,黏在饱满光洁的额头上,凌乱中透着些许破碎感。

盛临意半跪在沙发上,神情焦灼而费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笨拙的迷茫,他垂着双手,虚虚的搭在沈顷哲肩头,呢喃道:“西瓜汁,酒,都好冰。”

“那你——”沈顷哲刚要说话,青年却猝不及防的倾身袭上,用力的吻住了他的唇。

沈顷哲的眼睛猛地瞪大。

“扑通”

他毫无准备,被盛临意扑倒突袭,狼狈到称之为丢盔卸甲也不为过,整个人向后踉跄仰倒在沙发上。他个头高大,坐的位置本就偏向一边,后脑勺重重的磕上沙发扶手,但他感受不到疼痛,唇上的炙热温度几乎融化了他的心脏。

盛临意只知道磨蹭,吻的毫无章法,沈顷哲被他四处点火式的撩拨勾的发了狠,启唇轻咬住他的下唇,青年的眼睫轻颤,眼底涌现出更多的水意,沈顷哲不忍用力,磨了一下便撬开了他的唇齿。

盛临意的防守弱极,他撑在沙发上的手很快就被握在了男人的手心里,男人的掌心比他大,指尖亦更修长有力,嵌入他的指尖,用力扣住,指腹在他白皙柔软的掌背上留下嫣色的压痕,浓浓的掌控欲再也掩藏不住,盛临意塌下腰,像条游鱼般倚在他胸口,仰首承受着他的深吻。

二人的姿势在拉扯之间切换,沈顷哲抬起一条长腿虚虚的压住青年的腰臀,侧身将他困在自己和沙发之间,高大的身形充满压迫感,犹如牢笼,他放开青年的嘴唇,轻声道:“还觉得冷吗?”

盛临意缩在他怀里,脸上的血色褪去了一些,唇却红润饱满,他的眼睛低垂着转了转,像是在回味方才的亲吻,末了轻轻皱了一下眉头,酸溜溜道:“多拍吻戏,就能这样?”

“不尽然,还得看天赋。”沈顷哲单手撑着头,似笑非笑,“很巧,我是天赋异禀的那一类。”

“算了,我也没机会比较,你就骗我吧。”盛临意呼出一口气,喃声叹息,而后又不死心的啄在沈顷哲的喉结上。

男人闷哼一声,身体显而易见的僵住,盛临意得逞般的微笑起来,伸直腿,将膝盖从危险地带徐缓的撤离。

“警告你不要乱来。”他听见沈顷哲哑声说。

“阿sir,我都已经坦白了我今天是来赎罪的呀,我之前一直在乱来你怎么今天才警告我呢?”盛临意轻声说道:“哦,因为你说过,成年人会克制,所以你一直在克制。”他望着男人上下滚动不安的喉结,感觉这一刻对方离得很近,可又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走远,遂孤注一掷般的道:“但今天不要克制,努力证明自己好吗?”

“成年人也是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的。”沈顷哲的声音愈发阴暗浓沉。

盛临意哼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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