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小漂亮总在渣主角 第74章

“灯坏啦,修灯的师父明天才来,我这只有小台灯了。”

舒荷哼哼唧唧的,不想他再往下问,再问就要露馅了,于是他转移话题,“你干嘛突然给我打视频呀。”

“想你了,给自己的对象打个视频都不行吗?”楚川亭支着下颌,目光在舒荷那被乌黑发丝遮挡的眉眼间掠过,就算浑身遮得再严实,他那给人的娇憨劲也始终难以遮掩。

这么明显,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笨笨的。

楚川亭这么想着,目光却一下软了下来,白天他和他当塑料朋友,晚上做最亲近的情侣,“小花。”

舒荷低头写着作业,随意应了声。

“看看脸。”

舒荷噌地抬头。

“过敏怎么了?过敏了你也是最漂亮的小花。”楚川亭给舒荷架得骑虎难下,“摘掉口罩好不好?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

舒荷:“……”

什么人呀。

他鼓起脸颊,圆润的杏眼往右边瞥着不知在想什么,楚川亭好整以暇地等待,想看看他还能给自己编出什么理由来。

一分钟后,舒荷似乎是同意了,他抬手放在口罩的侧边,眼见就要摘下,楚川亭不由自主坐直身子,漆黑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咔嚓。”

小台灯突然暗了下来。

室内最后一丝光也消失了。

舒荷将屏幕光调低,摘下了口罩,遗憾地凑近屏幕哎呀了两声,“哥哥,好像停电了,我已经摘了口罩,你还能看清我的脸吗?”

“你看,我都凑好近了。”

舒荷脸颊贴着虚拟屏幕,杏眼一眨一眨的,楚川亭什么都看不见:“……”

小花哪里笨了。

他明明那么聪明,还知道想到这招,楚川亭本来以为他终于要挑明了。

屏幕里的人沉默几秒。

舒荷往后撤了一点,正要假模假样安慰,就听见有人在外面敲门,他匆匆挂了电话说有事不聊了,然后毫无设防下床走去门边。

“谁呀?”

门一开,光线穿透进来,舒荷的眼睛不适应地眨动两下,然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戴着止咬器的高大男人垂眸堵在门边,他双肩宽厚,身形挺拔,整个门框好像都装不下他的身躯,舒荷站在门边被他突如其来的出现吓得后退一点,然后就想关门。

楚川柏单手撑在门上,青筋起伏明显。

舒荷用双手都关不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最后他只能憋红着一张脸愣愣地看着这个男人,唇动了动,“你……又要干什么?”

“让我进去。”

他的声音沙哑,比昨天还更要沉,明明今天已经是易感期第四天了,可舒荷反而觉得他的症状好像更严重了,一时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不想被没有理智的楚川柏欺负。

似乎是感到少年人的犹豫和拒绝,楚川柏抬了下眼,暗影落在眉峰间,眼皮沉沉的,“我戴了这个,咬不了你。”

舒荷:“那你来干什么,我不是Omega,无法帮到你。”

“你可以。”

舒荷眼睛睁大。

“让我抱一抱。”撑在门上的那只手加重力气,手背凸起的青筋略显狰狞,舒荷大脑嗡嗡地站在门边,他扛不住这只手压过来的力道,门很轻易就被人破开了。

楚川柏反身将门关上,随后脑袋抵着冰冷的门面喘气,舒荷贴着墙将灯打开,眼睛酸疼地去看男人手腕,上面有铁环,还有无数道可怖的伤口,有的结了疤有的是新的,血不多,来之前他应该清洗过。

舒荷好像都能闻到血的铁锈味。

他哽着嗓子,就这么盯着抵着门喘气的楚川柏看,良久,楚川柏偏头看他,额前凌乱的发丝遮挡住了凌厉的眉眼。

他不是温和的长相。

他和楚川亭一样,眉眼有六七分相似,都是那种看起来桀骜不驯生人勿近的长相,轮廓也锋利,眉弓凸起,不讲话时吓得人惴惴不安。

可一个是松弛感的神,一个装得温和绅士,平时都不会流露出那副桀骜的面目,只有特殊情况下,例如昨天,例如现在,楚川柏的表象才被撕得粉碎。

舒荷一动不动,就这么被楚川柏盯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声色低哑,轻得只剩下气音,“给我抱一抱,好吗?”

舒荷心跳很快。

他紧着嗓音道:“抱一抱你就走了吗?”

楚川柏安静了良久才说:“我想抱你一个晚上,像昨天那样。”

舒荷:“可我害怕。”

“我咬不了你。”楚川柏垂眸说着,又阖了眼,手在西装口袋里拿了什么,动作迟滞颤得明显,好像连东西都抓不稳一样,过了半分钟舒荷才看见他拿出来的是一个圆形遥控器。

楚川柏费力地弯身,将遥控器放到地上,推到舒荷脚边,“铁环的遥控器。”

他喘了口气,“不用借我的手,如果我伤害你,你按它就可以让我停下来。”

遥控器只有一个红色按钮。

甚至不需要去学习分辨。

舒荷捡了起来,心情有点复杂地看着这个东西,耳边突然传来脚步声,他没有抬头,知道是楚川柏。

黑影一沉,舒荷被人抱得后退了半步,他紧紧抓着手中的圆形遥控器,楚川柏抱上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贴他的颈侧,可他刚好戴了围巾,他什么都碰不到。

舒荷摘了围巾和口罩。

楚川柏没有问他为什么大热天要戴这些。他阖眼抱着舒荷,舒荷能感觉到坚硬的止咬器抵着自己脖颈的温度,有些冰冷,楚川柏所有的攻击性全都被拦在这个止咬器下。

许久,舒荷闷声说:“我还要写作业。”

楚川柏搂着他,偏头看他热得脸颊发红的样子,一阵窸窸窣窣后,楚川柏坐在书桌前,舒荷坐在他腿上贴着书桌写作业。

他脸颊很红,觉得这样好奇怪,但又没有更好解的办法了,写作业的同时,一只宽大的掌心隔着衣服抚在舒荷柔软的小肚子上。

他小声说痒,楚川柏低头抵着他的后颈,没有发出声音,手却安分不动了,舒荷沉浸式写了好一会儿作业,遇到一个难题,于是撑着脸颊去为难一个病号,“这题怎么写呀?”

楚川柏睁了下眼。

他无声搂着舒荷,下颌抵在他纤细的肩上,没有聚焦的眼看着少年漂亮指尖指着的题目,好半晌才勉强看清这是一道有关某个型号枪支开枪方法的选择题。

“D。”

他的呼吸滚烫,喷洒在舒荷耳侧,舒荷浑身都激灵了一下,偏头捂着自己的耳在上面写下答案。

他都忘记楚川柏是病号了。

接下来的问题,舒荷挨个上终端问楚川亭,楚川亭比楚川柏要纠缠人一些,说个答案总是用线索引导,要他自己答出来。

磕磕绊绊一小时,这份作业总算做完了。

舒荷打算去洗澡,浑身黏糊糊的好热。

“你放我一下。”

舒荷挣扎着要从楚川柏的腿上下来,楚川柏意识不清醒,反而搂得更用力了,肌肉蓬勃的手紧紧卡在舒荷纤细的腰间,让舒荷完全动不了。

舒荷本来想直接扒着书桌拽开的,但鼻尖一嗅,他愣然低头闻到了楚川柏手腕上的血腥气,那黏腻的伤口不知何时完全裂开了,狰狞可怖,将他身上的衣服都弄得皱皱巴巴全是鲜红色。

“!!!”

舒荷瞬间不敢挣扎。

他怕楚川柏流血而亡,慌慌张张地撕了几张卫生纸去给他擦手,楚川柏好像有了点意识,眸子没有聚焦地看着他的侧脸。

“你等我会儿。”舒荷说要下来,这次楚川柏放他走了,没一会儿,诺大的屋子里安静得孤零零的。

楚川柏坐在书桌边,手抓着一团又一团沾着鲜血的纸巾,他垂眸看着,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没多久舒荷回来了,手中多了个药箱,他从没给人包扎过伤口,所以动作十分笨拙,一圈圈地将绷带撕下来一股脑裹到男人手腕上。

“是不是要先擦药啊?”舒荷裹好以后茫然地抓着药箱,然后楚川柏就看见他又吭哧吭哧拆掉了自己手上的绷带,握着他的手给他上药。

动作笨拙,很不熟练,但很认真,他垂着眸,只能看见少年圆润乌黑的小脑袋,连脸都看不见。

易感期的Alpha略感焦躁。

他伸手去抬舒荷的脸,舒荷茫然地看他,脸颊被他宽大的掌心捧着挤出一点软肉,杏眼呆呆乖乖的,像在问他干什么。

楚川柏垂眸看了好一会儿,苍白的指骨按下止咬器,俯身亲了亲他的鼻尖,然后才将止咬器戴回去。

“?”

直到楚川柏退开,舒荷都一副呆呆的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样子,他抓着绷带还想给他系蝴蝶结,这会儿连蝴蝶结都系不出来了,胡乱系成一坨。

“你干什么呀。”

舒荷站起来瞪他。

楚川柏没声,眼睛没什么聚焦,舒荷有点生气又不知道该朝谁撒,他鼓着脸拎起药箱,“我要去洗澡了。”

楚川柏缓慢地看他一下。

将药箱放回原位后舒荷进了浴室,这一次他没有挤沐浴露,不要香香。

二十分钟后,舒荷穿着干净的衣服走了出来,楚川柏仍然维持着他走的时候的姿势,手上那个铁环发着细微的光,舒荷犹豫地上前按了一下遥控器,光就消失了。

……刚刚楚川柏不会用了这个吧?

舒荷:“你要洗澡吗?”

都是血。

好多血。

晚上他睡觉,不想被一个大血包抱着。

楚川柏半晌点头,舒荷给他找来衣服,将人推进浴室,还得要两床被子,舒荷吭哧吭哧准备好后将自己塞进了被窝,他闭着眼数了半个小时,浴室门被人推开了。

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被窝也被人掀开,高大滚烫的身形贴近,舒荷懵然地被人搂进怀里,呼吸着本该属于他的沐浴露香。

“给你准备了被子呀……你别用我的。”

楚川柏没有发出声音,抱住舒荷后不动了,舒荷抬脸看他,发现他把灯都关了,现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唯有那发沉的呼吸滚烫到不可忽视,他有点热,勉强偏头发了会儿呆,咕哝道:“你就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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