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斯近乎是被环抱着，稍稍低头就能碰到路颜清的脸颊, 独属于恋人的香味和温度被尽数感知，她柔下声语气里带着俏皮：“怎么学我说话。”
路颜清调整好腰带垂下的长度, “你光是站那儿就能吸引别人的目光了, 怎么会默默无闻。”
付斯挑挑眉，“你对我评价这么高？”
“是你原本就优秀。”路颜清走到配饰区挑了串玉石手串，又取了条项链后折返。
付斯低头瞧瞧自己右手腕上一圈一圈慢慢缠绕上的手串, 左手握起路颜清刚刚挂到她胸前的平安扣轻抚温润的玉石。
“这是你的吗？”她轻声问。
“给你买的，正好可以搭这套。”路颜清缠好手串站远一步打量还需不需要其他配饰。
付斯唇角上扬, 又摸了两把上前拥住她亲了一口说：“你最近好像隔三差五给我买东西。”
“你喜欢就好。”路颜清看着她满脸的喜悦清冷的面容也随之化开。
付斯是什么都不缺, 但这些或大或小的礼物都是她对付斯的心意。也许是无意间听下属提起的奶茶, 又或者是寻了很久才求来的平安扣，都只是因为在那一瞬间她想到了付斯, 念起她可能会喜欢，想要她也同样平安。
付斯的格外欢喜，也仅仅因为这些都是路颜清对她的喜欢。
“当然。”付斯转身拿起路颜清的衣物，“我帮你换。”
“我自己来就好，你去看缪缪吧。”
付斯看了眼路颜清现在穿着的裙子，视线落到她的上身时莞尔，打趣道：“你害羞啊？”
路颜清覆到衣服上的手指节蜷起，她确实是有些不好意思大白天在付斯面前近乎赤.裸，虽然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
付斯本只是因为路颜清帮她系了裙子才有了帮她换衣服的念头，见她害羞忽然很想逗逗。
她单手攀上路颜清的肩膀凑到耳畔狡黠道：“我帮你。”
路颜清眼角一跳，那天她手上黏糊糊不方便拆新包装的时候付斯也说过这句话。
正在懊恼最近怎么老联想到这些事路颜清忽然绷紧了身子，趴在她肩头的付斯眼里的笑意愈浓。
她真的，好喜欢路颜清害羞的样子。
付斯右手环搂着路颜清的腰，左手却迷了路似的在纤薄的背上缓慢又轻挑地从上往下游，细细密密的痒意由脊柱攀上，在侧颈被蹭了一下路颜清缩了缩肩咬咬牙说：“在侧面。”
这厮，又开始了。
“噢。”付斯仿佛刚刚知晓一般，摸摸索索才移到了拉链头处。
拉链下滑的声音清晰入耳，像是潘多拉魔盒开启的前奏，路颜清抿紧了唇让自己平常心看待。
毕竟，这人只是在逗自己玩。
拉链到了头，付斯苦恼地嘟囔了一句：“要怎么脱啊。”
路颜清瞥了一眼身前整团黏在她身上的小汤圆字正腔圆建议：“再抱紧一点裙子说不定就自己掉下来了。”
付斯没忍住轻笑，“我试试。”她左手顺着裙侧探进去，抚着柔软的腰肢紧紧把人搂在怀里。
路颜清的心跳越来越烈，付斯笑笑说：“好像没有动静诶，是不是有什么开关？”
眼看腰上那只手当真要去寻找所谓的开关，路颜清握住她说：“等会儿要赶不上了。”
“好啦，不逗你了。”付斯蹭蹭她后退开，“帮你穿好不好，你刚刚都帮我了。”
“好。”路颜清由她去了，这一顿磨蹭下来换衣服的羞劲早被热意盖了过去。
雪白的身子映入眼帘，付斯呼吸稍缓，眨了眨眼说：“要换成抹胸吗？”
“不用。”路颜清转过身检查了一下胸贴的牢固程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付斯总觉得这才锻炼了没几天路颜清的身材就更好了，腰背的线条美得让人忘却呼吸。
“你好漂亮。”她由衷赞叹着，为路颜清披上了圣洁的白衫。
她的夸赞比刚刚那些肢体挑拨更让人羞怯，路颜清眼睫颤颤说：“你总是这么说。”
付斯手上动作不停，弯弯唇亲了一下她的侧脸，“你是不是又想说自己没有那么漂亮？”
路颜清咬咬唇，“要是我没有那么漂亮呢。”你还会喜欢我吗？
付斯系好裙子顺势搂上她的腰，贴着后背说：“这个假设没有意义。你就是很完美啊，外在和内在组成了完整的你，为什么要破坏完美呢？”
“我比你大5岁。”会先你一步老去。
“你想听什么版本的回答？”付斯抱紧她，“每个人都会慢慢老去啊，以我们的经济实力完全可以拥有最好的身体管理，妈妈们现在看上去也不过30多，你想要的话甚至可以投资这方面的研究，不过妈咪好像已经投资了，晚上我问问她进展。”
“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当下，虽然很想老掉牙了还能和你一起恩恩爱爱，那为什么不在正年轻的时候就肆意的爱一把呢，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感受这个世界，感受你。阿清这么担心，那好好爱我不就好了，把最美的样子通通留在我的心里，等我老得看不清也听不清了，一想到你的时候脑子里依旧是美得不可方物的你。”
路颜清低头抿笑，在表达爱意这方面她好像始终做不到付斯这么坦荡。
“好不好？”付斯拱拱她的颈窝。
路颜清心里暖烘烘却被她蹭得发痒，笑道：“好。”说不出来就用行动表达吧，她的爱人会感受到的。
就换了身衣服腻腻歪歪竟然过去了半个多个小时，二人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终于坐上了车，缪斯好奇地盯着窗外，付斯摸摸它的脑袋说：“缪缪一点也不怕生。”
路颜清看看缪斯毛茸茸的大尾巴说：“你妈咪喜欢猫吗？”
付斯蹙眉想了想，“你可以让缪缪试试，我也不太确定。”
“你小时候没有养过小动物吗？”路颜清颇为好奇，林筠那么喜欢猫猫狗狗怎么会没有养一只。
“养过一只很可爱的花枝鼠，那之后我就没有养了。”付斯看了一眼缪斯没有说后半截话。
看着心爱的小宠物老死，很难过，又无能为力。
路颜清垂下眸子，花枝鼠，一般寿命只有两年左右。
“怎么会想着养花枝鼠？”
“因为那段时间喜欢看猫和老鼠，和妈妈说想要一只Jerry。”付斯把缪斯抱到怀里笑笑说：“她真的给我买来了一只颜色一模一样的，很会卖萌，就是没有那么聪明。”
“你好像更多提到的是妈妈。”路颜清想知道一些关于她妈咪的事。
“相较妈妈来说妈咪更忙，满世界飞来飞去的，和她相处的时间没有那么多。”付斯看看她说：“但她很爱我，回来很晚了也会问问我睡了没有，要是我没有睡的话会和我聊一会儿最近发生的事情再去休息，我说的话她也都放在心上，不会因为我是小孩子就敷衍。”
路颜清望着她的眉眼柔笑，“嗯，她们都很爱你。”
怀里的缪斯挪挪身子直接横跨到两人腿上躺着，爪子拨弄起付斯身前的平安扣，付斯撸了撸它的肚皮看向路颜清说：“以后她们也会是你的家人，我们都会爱你。”
路颜清不知道该说什么，笑了笑倾身吻上她的唇，“嗯，我会爱你。”她不能保证家人对付斯的爱，但她保证，在有限的生命里，她会好好爱付斯，不留余力。
第91章 我们
“奶奶。”付斯给坐在沙发上的付沅君一个大大的拥抱。
“诶。”付沅君拍拍她的背看向她身后秀竹一般的人。
付斯直起身揽上路颜清的腰歪了歪头说：“她就是路颜清, 现在是我女朋友。”
“奶奶好。”路颜清欠身行礼。
“好好。”付沅君笑眯了眼，伸手招了招说：“来坐，奶奶腿脚不太方便。”
“谢谢奶奶, 您坐着就好。”路颜清从她身上看到了老一辈人的英气。
“奶奶以前在战场上腿中弹了, 现在不能久站。”付斯卸下猫包。
付沅君瞅瞅那看起来很硬的包说：“背的什么这么大。”
“我们养的猫, 叫缪缪。”付斯把缪斯从包里放出来，缪斯一露头就冲付沅君甜甜地叫了一声。
夹子猫。
付斯挑眉腹诽一句。
“喵。”缪斯落地之后走到付沅君面前晃了晃它那硕大的尾巴。
“叫缪缪是吗，蛮有灵气的。”付沅君弯腰摸了摸缪斯的脑袋, 缪斯顺势蹭起了她的手。
“嗯, 缪赞的缪, 可爱吧。”付斯冲路颜清露出得意的小表情。
“嗯, 这毛发不错, 体格也棒。”付沅君检查起缪斯的小胳膊小腿。
付斯狡黠一笑, “那奶奶和它玩，我带阿清去转转。”
“等等。”付沅君叫住急吼吼带着人离开的孙女, 起身从管家手中取过礼物盒递给路颜清。
“小斯性子急，以后还望小路多担待, 奶奶祝你们和和美美。”
路颜清顿了一下选择接过, “谢谢奶奶，我们会好好在一起的。”
“不用说谢。去玩吧，阿筠她们还要一会儿才到。”付沅君坐回沙发接着逗猫。
“带小家伙来也不说一声。”等人走后她蹙着眉嘀咕, 转头又把管家唤了过来。
路颜清低头看着手中的盒子，付斯勾勾她的手说：“看吧, 奶奶很喜欢你。”
路颜清失笑, “你是不是特意让我穿这身衣服的？”
“奶奶是比较喜欢传统一点的服饰, 但是她思想很开放，不用担心。”付斯偏头看看气质出尘天仙般的人, “让你穿这个更多是我想看，我很喜欢……”
“嗯？”路颜清看向吞了半截话故意卖关子的付斯。
付斯表情欠欠的，“你猜。”
路颜清低头抿笑，上次问梦到了什么也让她自己去看。
“现在是去你房间吗？”她问。
她不接茬付斯挑挑眉，“嗯哼，请路老师帮我看看有哪里不适合。”
“你自己的房间，你觉得舒服就是最适合的。”路颜清一路观察着宅子的设计，风格很成熟，像是某位已故名家的手笔，应该不会存在设计缺陷。
付斯笑笑把人带到房间里，“可是，现在是我们的房间了。”
路颜清环视一圈房间的陈设，打趣道：“倒是比那边要规整。”
付斯现在很少回这边，房间都是阿姨在打理，她拧拧眉说：“我屋里也没有那么乱吧，只是小物件多了点。”
“嗯。”路颜清忍着笑意。
付斯偏头捕捉到路颜清眼里没来得及收起的揶揄，心里轻笑着一把将人按倒在床上，单膝跪顶撑在她上方沉下声说：“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平安扣随着她的动作垂下，冰冰凉凉打在侧颈，路颜清柔笑：“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