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斯站在门口,理好腕上的皮质choker,又扣了条长项链上去绕了几圈,深呼一口气准备进卧室里门打开了。
路颜清瞧着换了身衣服手上还戴着配饰的人蹙了蹙眉,闻到熟悉的沐浴露味放松下来刚要开口便被付斯吻着推进了房里。
门一落锁,刚刚听过的音乐声随之响起,付斯食指滑过路颜清的下巴拉开了身位跳起了那支舞的女位。
路颜清瞧着付斯绕着她扭来扭去各种挑逗,比十七的动作还要放肆,醋意化作了暗火,熊熊燃烧。
付斯攀着路颜清的肩下滑又挺起,一转身又到了身后抚着她的腰扭胯,呼吸打在颈侧,路颜清蜷了蜷指节刚要抓住人付斯又溜到眼前两步的位置。
路颜清眼看着她跳着跳着衣服下摆的开口越来越开,只剩了一颗领扣堪堪维系,旋转起落时掀起的衣角让春光乍泄。在路颜清愈发幽深的眼神中付斯咬了咬唇在换位时解开choker让它回到了脖子上。
付斯握着项链尾端,刚想交到路颜清手中被她牵着项链一把带了过去按倒在床上,付斯对上她的眼神弯弯唇停下了音乐播放。
还笑。路颜清扯了扯项链,“喜欢做1?”
束缚感加重,付斯看着高高在上的路颜清笑道:“喜欢做你的1,也只想做你的身下臣。”
路颜清眸色晦暗,付斯揽上她的脖子想要将人勾下,“清,请与我同欢。”
路颜清攥紧项链抵着她的锁骨按下试图起身的人,在付斯担忧她气还没有消的时候听见了天籁般的两个字:“躺好。”
悬起的心落下,付斯舔了舔唇往上送了送,“你好霸道,我好喜欢。”
路颜清没有留手,付斯整个人像那浮萍一般飘飘荡荡,只有那条时紧时松的项链让她有点依靠。
泪水盈了满眶,朦朦胧胧中付斯看不清路颜清的样貌,只能通过另一种形式感受她的存在,是那样真切又浓烈,她对路颜清伸出了手。
“阿清。”她颤声呼唤着。
“我在。”路颜清靠上前让她可以攀附。
“阿清。”
“阿清。”
“清……”
声声呼喊越来越急切,到后来却连单字都说不全乎,雾蒙蒙一片,付斯弓身抓紧了终于够到的头发。
挽起的长发散落,付斯也跌回了床上,连路颜清吻了她都没反应过来。
路颜清拿起掉在付斯手上的小皮筋重新束好头发,拉开抽屉取了一盒新品。
时间一点点流逝,高强度工作了一天付斯终究是累了,她吸了吸鼻子弱弱喊着好像一点也不困的人。
“阿清。”
“怎么了?”路颜清为她擦了擦泪痕。
付斯摇摇头,“我困了。”
路颜清俯身抱住她,“那歇好了休息。”
洗完澡躺到干爽的被单上,付斯面对面搂抱着路颜清把玩她披散在背上的头发,“事先没有跳舞环节,是那个妹妹喜欢十七所以想和她跳舞。”
路颜清抿唇,“那你呢?”
付斯张张口,这,这是乱点鸳鸯谱啊。
“我是,工作呀。她坑我,你要给我做主。”付斯告起了状。
路颜清:“……”
见她路颜清不说话付斯接着伸冤:“她明明可以不接招,非要拖我下水,你不管管你妹……管管你妹媳吗?”
“我和简简说了。”路颜清冷不丁开口。
付斯愣了一瞬,眨了眨眼抱紧她拱拱,“那事情就是这样,我们睡觉吧,好累。”
付斯原本也没有做错什么,一个劲撒娇路颜清心早软成了一片,拍拍她的后背说:“好,晚安。”
“晚安。”付斯松开她,想了一会儿试探道:“下周的考核会在剧场,我们明天晚上去看看布置怎么样?”
“好。”路颜清也很想知道成型的剧场是什么效果。
*
剧场后台付斯抱着猫不停梳理着毛,已经被梳了“一万遍”的缪斯推推她的手不满地叫了一声,付斯捏捏它的爪子哄道:“缪缪别紧张,你只需要把她带过来就好。”
站在一旁的李冬然看着垃圾桶里她梳下来的毛眼角抽了抽腹诽:紧张的好像不是猫。
“付总,路总马上到了。”她看了下前线发来的战报轻声提醒。
付斯手一抖,又理了理缪斯脖子上的红领结再三看看才把它交给了李冬然。
路颜清觉得付斯今天很奇怪,以她的性子应该会来接自己才对,早晨还让她穿了身红色的旗袍,她试图理清头绪,一路叽叽喳喳的宋西却扰乱了她的思绪。
眼瞅着要踏进剧场,宋西咽咽喉咙说:“路总,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东西忘拿了,你先进去我马上来。”
路颜清还未开口宋西就跑没了影,她拧拧眉抬头看看剧场的入口,怪异感越发明显,她抿了抿唇决定去里面等付斯。
通道前方越来越暗,身后的灯也随着她的脚步熄灭,眼前漆黑一片,路颜清停下了脚步。
忽的,连接舞台的延展台尾段亮起了一块纯白色的地屏,两侧也升起了暖黄色的小灯,四周静谧无声,看着唯一的光亮路颜清莫名紧张起来,她稳了稳心神站上了那块地屏。
等了两秒无事发生,在她犹豫要不要向前之际悠扬的钢琴声从深处传来,那一瞬间,她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是付斯。
揣着这样的直觉路颜清指节动了动迈步踩上下一块地屏,每踩一块身后的地屏就会暗下,直到一声猫叫混入了琴声里,内里亮着灯的气球从两侧飘起,底下悬挂着小相框,左边是付斯人生的第一张照片,右边则是路颜清的。
一道聚光灯打在舞台正中,路颜清从照片上收回眼颤颤眸子看向坐在钢琴前无比虔诚的人。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摇。”
付斯开始浅唱,脚边跑来一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猫,路颜清压下内心的震动深吸一口气大步向前,气球越飘越多,有路颜清的设计图,有付斯拍的风景照,还有彼此拿过的奖证和合影,亮起的地屏也再没有熄灭,连成了一条通往付斯的神圣之路。
她就在那里,低玲浅唱着,像光一样吸引着路颜清靠近。
最后的气球两边都挂着新家的效果图,付斯也唱完了最后一句。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路颜清站上了舞台,缪斯蹭了蹭她屁颠屁颠跑到了付斯脚边。弹完最后一个音付斯停在空中的手有些抖,她颤颤眸子起身看向已经走到刚琴边上的人。
“阿清。”那些在心里反复练习过的句子,一开口就忘了词。
她单膝跪地,牵起路颜清的左手吻了吻手背,她看着路颜清的眼睛随了心。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想给你一个最浪漫的求婚仪式,但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到最满意的。直到某天我在床上捡到了两根头发,一根是你的,一根是我的。我想,最浪漫的事莫过于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太阳每升起一次我们的生命就会流逝一天,但我对你的爱每天都会更多一些。”
她从兜里拿出一个刺绣锦囊,“这里面装着一颗月桂树的种子,我们把它种到院子里,每一圈年轮都会沉淀下我们的爱,等它长成参天大树,或许我们已经两鬓斑白,或许是步履蹒跚,但我们依旧可以手牵着手,在树下听着树叶沙沙作响。”
缪斯乖巧蹲在身边,付斯把锦囊系到路颜清腕上,摸摸缪斯的小脑袋从它领结里取出藏好的钻戒,看着路颜清泛起泪意的眼眶自己也红了眼。
她咽咽喉咙颤声说:“你愿意……”
“我愿意。”路颜清瞬间接上。
付斯带着泪花笑出了声,“我还没说呢。”
路颜清闹了个大红脸,付斯又亲了亲她的手说:“你愿意,和我结发为妻妻吗?从此不分你我,只有我们。我们一起,共度余生。”
付斯在舞台上出现的那一刻路颜清明白了她最近的异常是为了哪般,她吃的那些醋一直都是她路颜清,她张了张口想要应下,第一时间却没能顺畅发声。
哽咽了几许她单膝跪下拿着付斯手里的戒指套进了付斯的中指。
“我愿意。”原谅她没有准备戒指。
按照路颜清尺寸定制的戒指对付斯来说有些紧,难以推入路颜清索性套在了无名指上。
电光火石间一系列的动作已经完成,付斯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愣神。
“你犯规。”她抬头控诉。
路颜清轻笑,抚着她的侧脸吻了过去。
“那你罚我吧。”她心甘情愿,沉沦在付斯的爱里。
跪着接吻属实为难,付斯干脆拉着路颜清躺在了红毯上,一旁的猫歪歪脑袋凑上前,付斯推了推它又放弃,全身心投入到漫长的深吻里。
她无比渴望,被路颜清降服。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