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雪无法自控,在热烈的呼吸中,不知耻不知羞不知足地呢喃:“哥哥……哥……老公……唔……”
他的额角都热出薄汗,身体内部的灼热与渴望,热吻的桎梏,加上呼吸不畅,让他说话都变得艰难与难耐。
薄韧的窄腰明明被哥哥压得死紧,但还是无法自控地乱动乱蹭,甚至在夜色里发出让人羞耻地请求:“老公,碰碰小猫……碰碰宝宝……”
秦勖唇靠在小猫被吻得微肿的唇边,缓了缓急促的呼吸声与毫无章法的心跳。
再次吻上去后,他的手掌顺着起伏的侧腰线条往下滑去。
晏雪的眼眸瞬间睁大,启开的双唇,失水一般,干涩地喘动,在哥哥舌尖的挑动下,上下失守。
被按在枕上的修长双手,粉红的指尖,时而蜷缩时而试图触碰哥哥的手指,几次无意识地握成了空拳,跃跃欲试地挣脱,却又被哥哥强势地握紧按死。
对抗的力量暂时性地缓解了身体内难以描述的渴望。
但也让晏雪了解到哥哥身体的爆发力有多么恐怖,明明身体尽量不压着他,却能轻而易举地将他控制住,让他的呼吸都变得与哥哥的手掌动作节奏一致。
晏雪的脑海里全是白色的光芒,耳朵也只有哥哥的浓烈性感的呼吸声。
一想到正在这么做的,是哥哥。
他就毫无招架之力,甚至激动地有一种哭泣的欲望。
晏雪的腰往上几乎如同绷到极致的弓弦,在最后一刻,陡然崩塌地重重坠在床垫上。
……
秦勖用了两块毛巾擦拭过小猫柔软的皮肤与脸颊,在昏黄的灯光里沉下眉目。
差一点,就在小猫并不清醒的时候过了度。
手指不可自抑地滑过小猫粉嫩的下唇。
来来回回。
沉睡中的小猫像是受到些许干扰,眉心蹙了蹙。
秦勖才知自己是如何中意小猫这幅娇气模样,不能自控地俯首,趁着小猫无意识时,近乎于粗暴地入侵他的唇瓣,搅动他的舌尖,令他本能地发出轻微撩人的哼哼唧唧。
第40章
毫不夸张的说, 钟钰连着做了三天的噩梦。
其实那天,秦勖接晏雪从客房离开时,同他打招呼的姿态算得上是客气, 还邀请他和爷爷去秦家大宅做客。
只是,钟钰太过在意那杯水的事, 为回忆添油加醋地增加上模棱两可的一笔——他总疑心,秦勖深深地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水杯。
他等晏雪离开后, 第一时间将水倒进洗手池,神经质地冲洗了好几遍,生怕有人来查似的。
随后他联系朋友,问清楚如果只喝一口是什么效果。
“那我怎么知道?钟少?你怎么回事?”
钟钰没答, 惴惴不安。
到晚上, 钟钰翻看无数遍寂静的手机,辗转反侧,刚睡着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秦勖坐在一把椅子上, 整个人沉在黑暗中,冷冷地问他,为什么给他弟弟下药。
终于后背湿透地惊醒,握紧拳头想, 为什么他没梦见晏雪?
随后几天, 秦家那边毫无声息,钟钰却寝食难安,几次噩梦缠身后,他问来客房的酒店经理。
“附近有没有比较灵验的寺庙?”
经理瞧着这位少爷顶着两个淤青似的黑眼圈, 百思不得其解,他受伤后可谓是大门不出, 二门不迈,怎么就搞得如此憔悴?
此刻,听他问及“寺庙”,经理眼神已经不对,战战兢兢地问:“钟先生,您是要……”
钟钰也听出他的拘谨,摆摆手:“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经理点了点头,临出门的时候,说是附近有个关帝庙,听说是很灵验,早起有很多人去上香祈福。
“关帝庙?”
钟钰将信将疑,关二爷,管这事儿么?
等次日再次惊醒,钟钰匆匆忙忙地约上朋友,一同前往关帝庙。
朋友不解,只觉得他精神状态很差。
兴许是钟钰大手一挥,在关帝庙奉上十万,竟真的换来了安宁。
秦家无一人联系他,整件事仿佛已经彻底掀过去,风平浪静。
钟钰本来准备几日的措辞与解释,都没用上。
他无比庆幸地想,晏雪那一口水,应该是没发作起来。
事情过后,二十天左右。
钟钰接到朋友消息,说是在一家夜店等他去玩。
他伤势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人也精神,便换了一身看得过眼的衣服,坐上车抵达。
一进夜店的包厢,就察觉到大事不妙。
如他梦里所见,包厢里只开着角落的一盏暗灯,光芒就从雕花复古的灯罩里照出来,在屋顶落了一片变形的花纹阴影。
黑魆魆的背景墙前,秦勖坐在一把单人沙发中,双手交叉,见他进来,抬手指了指一侧坐着的男人:“钟少,那边请。”
壁灯的光笼得秦勖的脸,不太分明,影影绰绰,那双眼睛反射着冷冰冰的光。
钟钰感觉自己受伤的腿没有痊愈,仿佛是泡进冷水里,突然刺疼。
他要转身已经来不及,被后面一个人用力推着跌进沙发里。
“你你……秦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扑到朋友肩头的钟钰,勉强站稳,舌头打结。
朋友压低声音说:“我被你害惨了!”
钟钰慌了。
这朋友就是当天去给他送药的人。
秦勖这一番,钟钰哪有不知情的道理,他也是第一次尝到额角后背冒冷汗的滋味,舌头干巴巴,实在是说不出一句话,半晌才说:“都……都是误会。”
他之前设想的,就是这番说辞来圆过去,但实际遇到这场景,嘴里仿佛含了一颗大冰块,变成大舌头。
秦勖抬手,在暗淡的光线里,看了看手表走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钟钰不知道他在等什么,却知道即将有一些不可控地事情要发生。
他不能坐以待毙,等了几分钟后,慌慌张张地说:“秦总,看在我爷爷的份儿上……”
秦勖起身,有一个保镖模样的男人端着两个托盘走上前。
钟钰与朋友看着保镖站在面前,弯腰送上水时,面面相觑,第一时间都猜测到水里可能有什么。
秦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平淡地说:“喝了。”
灯光透过灯罩的暗纹在他脸上变得更鲜明,钟钰忽然乱七八糟地想起爷爷也曾提过,说秦勖这孩子给谁当孙子,那人都是要笑出声来的。
还有一些关于秦家的传闻,比如,秦勖父母并非死于意外,秦勖二叔进监狱可能与秦勖有着密切关系,乃至于晏雪的身世等等……
短短的几秒钟内,钟钰是把所有知道事情,走马灯似的过了一遍,毫无头绪,凌乱得跟风里的一片残叶似的。
秦勖弯腰,逼近钟钰:“钟少爷,你自己不敢碰,但敢给我弟弟喝,是吧?”
“不不不我敢我敢。”钟钰和朋友几乎是同时抬手去接水杯,这玩意喝了最多就是神志不清地想发泄。
两人仰头一饮而尽后,疯狂咳嗽起来。
秦勖则带着人,撤得一干二净。
“就这样走了?”朋友震惊不已,看着被关上的门。
钟钰也不敢相信,走上前去拽门,才发现是从外面锁死:“开门!有人在外面吗?”
但无人回应。
朋友诧异地看着他:“把我们关在这里……这……”
他头皮发麻,简直不敢往下想。
钟钰是个弯的,但他不是啊!
他立刻以一种滑稽的姿态,从沙发上滑到后面去,“钟少,你可别看我,我直的。”
钟钰靠在门后,气喘吁吁,“放一百个心,我再神志不清,也不搞你这种货色。”
他已经开始浑身发烫,“妈的,他一本水放了多少进去?你看到没有?”
朋友摇头。
他被叫来的时候,水已经摆在这里了。
包厢里的冷气被关了不到十分钟,两个人就受不了,各自占据一把沙发,毫无廉耻地脱裤子。
约莫十分钟后,有人突然开门。
房间内灯光大亮,几个警察进来:“检查,穿裤子,起来!”
钟钰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还来不及惊恐,紧接着就看到他爷爷带着人进来。
他晕头转向地看不清人,脑子里只想着:完了。
老人家两眼一黑,几乎站不稳:“钟钰?你在这里干什么?”
警察持证检查,先扣住两人,将桌上的茶几都收拾起来,还从钟钰和朋友的口袋里分别搜查到了药丸的小袋。
两个人的情况并不良好,被先送往医院。
经过爷爷的时候,钟钰满脸通红地看着他,“爷爷……”
这声调听起来,都快要哭了。
钟爷爷气得一巴掌扇上去:“你给我好好醒醒!”
这一掌,打得钟钰直接晕了过去。
出夜店的大门时,还有记者在拍摄,警察的例行检查加上违禁药物的警示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