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擦了擦眼泪,又得意洋洋地开始笑。
然而宋问握着001的手,却发觉她的体温正在飞速下降。
宋问大惊失色:“细细,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冷?你做了什么?!”
001摇了摇头,她松开了宋问的手,微笑着说:“你是我存在和诞生的目的啊,小问号。所以你要相信,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就这么消散的……去吧,去找他!去找你的西弗勒斯!既然你们彼此相爱,我相信他一定还在等着你的。虽然我无法把握传送的时间,但我会赶在1998之前。但是€€€€你要记住,一定要杀死伏地魔身边的那条蝰蛇!公会契约内的预言显示学神是死于那条蛇的毒牙之下!”
宋问上前一步,却发觉自己的周身被无形的气泡所阻隔,他无法再前进一步。
“你要做什么,细细!”他敲打着那层气泡,心里不住地发慌。
随后他听到了一阵古怪的电流声,自001的周身散发出一阵非常温暖的光芒,可那光芒越来越刺目,几乎将001整个身躯都包裹消融了。
宋问厉喝:“你住手€€€€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停手!”
“两百多年的光阴啊,我活的够久了,宋问,你就成全我这么一个老人的夙愿吧。拿我这垂垂老矣的灵魂换回你的,很划算了。”
001的声音听上去是如此的放松,又是如此的疲惫:“我只是希望,在见到你的时候,你能认可我,我没有…没有辜负你的牺牲,是不是?”
宋问喉咙被哽住了,他红着眼睛盯着那团刺目的光团:“没有……你没有!回来吧,细细、宋微,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听话。”
“对不起,我只能将你的灵魂定向投放入巫师界,在学神他们毕业之后,我将公会系统和基地回收了过来,三十万的金加隆扣得只剩下一千了,现在物价涨得飞快,你过去之后,一定得省着点用啊……还有,我……把握不好准确的时间……也许…也许太晚了也说不定……”
“我是不是还是很没用?”001又哭了起来:“求你了,小问号,你一定要幸福啊。不然我存在的意义将会是毫无价值可言的……”
宋问紧张地劝阻:“细细,你听我说,既然你这么厉害,就不应该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你停手,好不好?”
001破涕为笑:“我的蠢宿主,你别担心,我如今只是一个系统,人工智能!早就不是人了,没有生命,也不会感受到疼痛…可是小问号,细细真的好担心你啊…没了我,你要怎么在那个世界中活……斯内普那家伙会不会欺负你……要知道有的人婚前婚后是两副脸孔……”
“细细!”
001轻轻地抬手,那团光晕包裹住气泡,转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不知道去往何方了。
在宋问昏迷前的一刹那,他听到001轻轻地对着他说:
“宋问,很高兴遇见你。这么久以来,真的谢谢你啦!”
【作者有话说】
故事的起源是来自于一个女孩的报恩。
宋问失去了他唯一的外挂。
第81章 命运既定
一九八零年九月。
霍格莫德村,三把扫帚酒吧。
西比尔成为了三把扫帚的常客。
她很少有清醒的时候,一天到晚喝得醉醺醺的,睁着一双迷迷瞪瞪的眼睛,高兴了,便向周围的客人们免费占卜。
起初大家以为她神神叨叨的,觉得她是一个疯子,但后来一个人闲暇无事抱着找乐子的心态,找她占卜了一次,却莫名其妙的一一应验了。
再后来,大家都觉得西比尔是一个占卜能力非常准的……疯子。
因此三把扫帚的生意更加火爆了起来,来找她的人络绎不绝。
……
邓布利多踏入三把扫帚的时候,便看到西比尔被三三两两的酒吧常客围住的场景。
她懒洋洋地趴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一边指指点点地说:“你……再不回去,老婆会出轨。”
“你……今天出门时水龙头没关……”
“你家没事,不过你老是偷溜出来喝酒,工作要黄了……”
西比尔打了个酒嗝,两三句话便把周围的人赶跑了。
“西比尔€€特里劳妮,关于你应聘霍格沃茨预言学教授一职的事情,我认为……”
邓布利多皱着眉头看向头发凌乱、眼神混沌的西比尔:“你并不合适。”
西比尔昏昏沉沉地抬起头来看了邓布利多一眼,她笑了一下,然后翻起白眼浑身颤抖了起来。
“西比尔,你喝得太多了……”
然而此时邓布利多却听到西比尔的声音变得前所未有的低沉喑哑。
她面无表情地倒在桌面,眼神虚空地盯着酒吧桌台上喃喃道:
“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生于第七个月月末……黑魔头标记他为劲敌,但是他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那个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将于第七个月结束时出生……” ①
邓布利多瞳孔一缩€€€€
然而他们谁都不曾留意到,自酒吧的角落处溜走了一只灰黑色的小老鼠。
迫于邓布利多的威压,那只老鼠没能凑近仔细听,不过……
直到走出霍格莫德村之后,彼得€€佩迪鲁才解除了阿尼玛格斯。为了在战争中保留性命,他在詹姆西里斯他们的邀请之下,被迫加入凤凰社之后,在一次普通的任务当中被俘,之后他便投靠了黑魔王,手臂上烙印上了黑魔标记……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可不想死。
彼得哆嗦了一下,如果真有人能解决掉黑魔王再好不过,可问题是他认为那是不可能的……彼得细细回忆了一下,那孩子会七月出生,他的父母三次击败黑魔王!这些信息……足够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那个预言中的孩子是詹姆的!
彼得的脸恐惧又扭曲了起来。
他们不该这么晚才告诉他莉莉怀孕了!
彼得深深呼吸,当前黑魔王已经认定了在凤凰社表现最为出色的詹姆和莉莉就是那对该死的夫妻!他阻止不了!
“逃……逃吧!”彼得瑟瑟发抖地看着詹姆:“莉莉和你已经被盯上了……如果黑魔王亲自前来……你们……”
“如果他亲自前来,我们便要他血债血偿。”詹姆眼睛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彼得,还记得我们从前公会的伙伴们是怎么没的吗?”
“我记得……”彼得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可是詹姆,我们打不过他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詹姆大声说:“你别怕,彼得,我会保护你们!”
他看着妻子温柔而支持的神情,突然转头看向了彼得:“但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做我们的保密人!等莉莉……等他们母子平安之后……”
彼得缓缓瞪大了眼睛,他的心脏噗通噗通跳动着,半张脸露在阳光下,而另外一半的脸却恰巧被遮挡于阴暗处。
“好的,詹姆。”彼得听到暴露在阳光下的那半个自己高兴又郑重地说:“我一定会当好你们的保密人!”
而另外一个自己,则看着詹姆,不着痕迹地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既然他们不听劝,那就怪不得他了啊……
……
一九八三年二月四日,洛杉矶,圣塔莫尼卡海滩。
洛哈特抬了抬帽沿,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不请自来的黑衣青年。
“我知道你可能会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洛哈特将目光移动至远处的海岸线,轻声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西弗勒斯记得很清楚,这个人也是之前的公会成员,并且在那之前他就已经获得了一名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对方对于遗忘咒的各种使用方法和细节颇有心得与研究。
“我想知道,我是否被施加了遗忘咒。”
洛哈特没有看他,而是眯起眼笑了一下:“你想知道这种问题,不应该是去咨询圣芒戈……抱歉,美国没有圣芒戈,但总不济起码的医疗司都没有吧?”
“他们什么也没有检测出来。”西弗勒斯说:“我认为,有可能是新型的遗忘咒,它有可能无法被魔法检测到。”
“可你问我又有什么用?”洛哈特无辜地看着西弗勒斯:“我可没有对你用过遗忘咒啊。”
“当然……不是你了。”西弗勒斯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以你的身手和魔咒实践水平,再练个两三年,你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你……!”洛哈特正要发作,却又强制压抑了下去,他冷冷地看着对方:“那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要决斗吗?”
“恕我直言,那不能叫决斗,而是单方面的碾压。”西弗勒斯假笑了一下:“至于起因……”
西弗勒斯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不记得为什么会攻击洛哈特了。
“斯内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认为自己中了遗忘咒,又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着恢复?”洛哈特问他。
“我一直循环往复的做着一个相同的噩梦。”
西弗勒斯说:“我不得不借助无梦药水助眠,并且日复一日的加大剂量。”
洛哈特的脸上浮出忧色,不过很快又消散了:“嘿,伙计,你怕是得去检查下是否有患上躁郁症……噢虽然你这性子本身就很暴躁……我想你应该能够调节吧?”
“躁郁症对我影响不大。”西弗勒斯忍了忍,最终还是有求于人不得不说:“但我没有办法接受任何来自别人的肢体上的触碰。”
洛哈特缓缓瞪大了眼睛:“喔哦!梅林在上!斯内普,这都六年过去了,你还是……”
西弗勒斯阴郁地扫了洛哈特一眼,神不知鬼不觉地用魔杖抵着对方的后背:“我劝你谨言慎行。”
“唉唉唉,我错了,您继续说、继续说!”洛哈特擦了擦汗。
“我所研究的课题,近期有两个,一个是对于未成年巫师魔力暴动的预防与解决方案。”
“第二个,是针对钻心咒的反咒破解。”
洛哈特不可思议地看着西弗勒斯:“不可饶恕咒怎么可能会有反咒?你别白忙活一场吧?”
“事实上,大多数的研究都是白忙活,但只要有那0.1%的成功,便能掀起巨大变革。”西弗勒斯顿了顿:“如果贪图效率,或者博眼球,我可以有其他更快捷、更简单的选择途径。我自己是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执着于钻心咒的反咒研究……就像是这个咒语、这个咒语曾经带给我非常深刻的痛苦。但我非常肯定的是,我从未中过钻心咒。”
西弗勒斯偏头看向洛哈特,发觉对方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我不知道。”洛哈特慌忙说。
“那个人,那个剥夺我记忆的人……是我们公会的成员,对吗?”西弗勒斯追问道。
“都说了我不知道了!”洛哈特烦躁地抓了抓头,他答应过宋问的,不可以食言。
“洛哈特,你知道让人开口的办法有很多,”西弗勒斯阴沉着脸:“我并不想对你动手,但这个梦魇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生活,如果你知道却不说实情……我想,你不会知道后果的。”
西弗勒斯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的精神可能会完全崩溃的。他已经像一台机器一样的不停运转,运转了足足六年有余。
然而每当他想要停下来歇一歇,他就隐约能在梦里听到有人在他耳边,以一种非常冷静、但是又非常悲伤的语气说:
“西弗勒斯,你不能……你必须一直向前走,走的速度也太慢了,你必须往前跑!你要变成千万分之一当中的人,你必须代替我们,引领着整个世界前进。”
可是西弗勒斯却想,这个梦魇一般的声音为什么都不会考虑他累不累,他觉得自己的头可能会在某一天突然便爆炸了。他想停下来,但是他又不敢停下来,他怕自己一旦停下来了,会发生更为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