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回家就让秦涵去谈。”崔灼说。
白昙摇了摇头,说:“这是我自己的事。”
手机响起了微信提示音,拿出来一看,是白韵竹发来的消息:【聊得怎么样了?】
白昙一手牵着崔灼,一手打字:【他没想闹得难看,我们明天回国】
白韵竹回复了一个“好”,白昙正想收起手机,突然想到今晚的夜间活动,转而点开了方思源的对话框。
——之前卸载了微信,也没法联系方思源,实际上白昙向贺超请教的那些问题,最应该问他的好闺蜜才是。
瞥了眼崔灼,正目视前方没注意这边,白昙便悄悄给方思源发了条消息过去:【求助,快教我一些花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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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另一边。
狭小的出租屋内暖气开得很高,一米五的窄床上挤着两个赤果的人。
方思源推开正抚弄着他腰窝的某人,披上睡袍翻身下床,从床头柜里拿出难得一用的钱包,扔了两百块钱在床头,说:“你就值这个价。”
裴艾维扫了眼那两张钞票,问:“没把你伺候舒服?”
“拿上钱滚。”方思源点了一根烟,拿着手机去了窗边,给白昙回复消息:【什么情况】
【白昙:我们和好了】
【白昙:具体等我回来再说】
【白昙:快教教我】
正准备打字,后背突然贴上来一堵墙,裴艾维一手环住方思源的腰,一手拿走他手里的烟,说:“说了不许抽烟。”
“你烦不烦。”方思源厌烦地挣开裴艾维的桎梏,坐到椅子上给白昙发消息:【骑乘会吗】
【白昙:我会坐上去,但不会动】
方思源搜了个电臀舞的视频发过去,说:【就这么动】
交叠在一起的双腿突然被人掰开,裴艾维单膝跪地,正要埋头,方思源一把揪住他脑后的头发,问:“你干什么?”
“两百块的服务就够了吗?”裴艾维问,“我还会别的。”
虽然方思源很不想承认,但这老东西的技术确实不错。这段时间以来,他天天被裴艾维派来的人监视,但凡有男人和他走得近,都会被这死变态赶走,以至于这么长时间过去,他愣是连话都没和几个男人说过,实在是憋得够呛。
就当花钱解决生理需求好了,两百的定价也符合裴艾维在他心里的价值。
掀开睡袍衣摆,方思源把裴艾维的脑袋按了过来:“再加一百的,多了不要。”
温热的口腔包裹住颤抖,手机从手中滑落。方思源勉强撑住身子,说:“给你五分钟时间,没出来只付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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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怎么动?
白昙又问了一句,但方思源没回信了。视频的声音引起了崔灼的注意,他偏过头来,问:“在看什么?”
“没什么。”白昙连忙收起手机,问,“今晚贺超也会过来住吗?”
“你觉得呢。”
白昙再次觉得无比诡异,要知道,他和崔灼的木屋是挨着的,也就是说……
“你得注意下你的音量。”崔灼说,“再哭是会被笑话的。”
第70章
趁着崔灼腾房间,白昙把四人回国的机票都订了。建了个四人的群聊,把行程信息分享进去,贺超应该也在做苦力,只有秦涵回复:【谢谢白秘书】
“崔灼。”白昙趴在床上,晃着小腿,“你看你哥。”
白昙突然无比怀念秦涵还没有出柜的时候,至少那时候他拿白昙当外人,时刻注意着维持体面,不像现在这样说起话来mean到不行。
明明白昙都已经不是秘书了,只是好心帮大家订机票而已,干吗非要强调他之前的身份?
“他就这样。”崔灼看了眼白昙的手机,拿过来发了条消息:【打钱】
把手机扔到一边,崔灼俯身下来吻了吻白昙的嘴角,问:“先洗澡?”
白昙翻了个身,环住崔灼的脖子:“那你抱我过去。”
兔子还是那么恃宠而骄,偏偏崔灼就吃这一套。刚才饭桌上秦涵说他只有白昙使唤得动,言下之意无非是嘲讽他是个老婆奴,但他就是喜欢笨蛋兔子依赖他,有什么办法?
抱去浴室这么短的距离崔灼都不想再忍,顺势下压吻住了白昙的嘴唇,三两下就将他剥了个精光。每次兔子被亲之后都会变得软软糯糯,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崔灼,对接下来的亲热既好奇又期待。
如果时间拨回一年多以前,崔灼事先知道注定会和白昙在一起,那他就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早在合租的时候就天天爆炒兔子。
“崔灼……你太用力了……”白昙抗议地拽了拽崔灼的头发。
小兔子都快被X掉一层皮了,痛感反倒更甚。
崔灼算是发现了,白昙舒不舒服是可以从他的哼唧声中判断出来的。……又痛又爽会咬人或者踹人——这时候一般都濒临极限。
前X不用搞得那么激烈,崔灼时轻时重地调整了下力道,很快便找准了让兔子叫声最大的点。然而就在他见时机合适,正准备攻略兔子洞时,屋外突然响起了煞风景的敲门声。
“等会儿再搞,把房卡给我。”秦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白昙吓得一萎,嗖地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崔灼一脸烦躁地抓过床头柜上的房卡,打开房门扔到秦涵怀里,接着“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弟媳,”秦涵没立马离开,悠悠提醒道,“注意点影响,这还有人路过。”
“别搭理他。”崔灼重新回到床上,然而白昙却翻身下床,神情坚毅地套上内裤,并随手捡起了崔灼宽大的T恤穿上。
“你干什么?”崔灼问。
“我要去录音。”白昙抓起手机就往外走。
崔灼:“……”
小两口腾出来的是崔灼的房间,东西都已经收拾走,床单也让酒店保洁换过,环境比那四人间的义工宿舍不知好了多少倍。
是的,义工宿舍最大的问题不是贫民窟,而是四人间,秦涵和贺超根本没法做什么。不过秦涵的心理多少平衡了些,他在山里又是挑水又是扫地,原来贺超在这边过的也是苦行僧的生活。
进到房间,在书桌旁的椅子坐下,秦涵掏出手机开始处理工作。几分钟前白韵竹发来了条消息,说白家老两口有松动的迹象,问青棠预期的合作模式是什么。
他翻找出早就准备好的PPT转发过去,回复道:【当然是双赢】
“抬脚。”身侧响起了贺超的声音,秦涵瞥了一眼,是贺超拿出了一次性拖鞋,半蹲着身子正要给他换上。
秦涵脚上本来就踩着一双人字拖,他索性把两只人字拖踢到一边,大喇喇地敞开双腿,看着手机说:“不用换了,直接开始吧。”
贺超得到首肯,俯下身来,嘴唇沿着秦涵的耳垂、喉结……不断往下,一直到了裤腰下方。
回完白韵竹,秦涵又回复了几封工作邮件,快感逐渐弥漫上来,但并不能让他满意。
“生疏了。”脚尖踩过紧绷的大腿,一点点往上,勾住松垮垮的衣摆往上撩起,最后一脚踩在那结实的腹肌上,“憋了这么久,你就这点能耐?”
愠色在贺超的眼里聚集,让棕色的眸子覆上了一片阴沉。他吐出嘴里的东西,站起身来托住秦涵的tb把他抱到了书桌上:“……?”
“快两个月了。”秦涵一手勾着贺超的脖子,一手朝那里探去,用气声在他耳旁说道,“有本事你就……。”
余光突然瞥见落地窗后有人影闪动,秦涵眼眸一凛,推开箭在弦上的贺超,穿好半脱的裤子——里面的nk还算紧,不会暴露什么,走到落地窗边一把拉开了纱帘。
窗外没人,但有脚步声远去,停在了隔壁木屋的门前,最后响起了刷开房门的声音。
秦涵表情淡淡地放下纱帘,回头对贺超说:“X我的时候小声点。”
另一边。
崔灼把白昙扛回房间,一把扔到了床上,头疼地说:“有什么好听的。”
“谁让他让我注意影响,我就不信他没动静。”白昙不爽地嘟囔了一句,又说,“不过贺超私底下好野啊,你听到了吗?他说什么……。”
这也是白昙唯一听到的一句。
“你喜欢野的?”崔灼眼眸一沉。
“呃,不是……”白昙脖子一缩,躲进了被子里,“我就是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
落下来的亲吻比方才粗暴了许多,白昙只能可怜巴巴地提醒崔灼:“你别弄疼我了,我控制不住声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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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的航班在上午,白昙和崔灼都无视闹铃睡过了头,还是穿戴整齐的秦涵敲了两分钟的门才把两人敲醒。
四人走在去餐厅的路上,秦涵对半梦半醒的白昙说:“你堕落了。他赖床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赖?”
崔灼揽过白昙的肩,挡在秦涵面前:“他已经不是你秘书了。”
“他真不是人。”白昙屁股还痛,走路都费力,靠着崔灼说悄悄话,“怪不得以前谁都看不出来他跟贺超有奸情。”
崔灼偏头和贺超对视了一眼,贺超的手上有牙印,崔灼的颈侧有牙印,两人又心照不宣地移开了视线。
——昨晚为了让老婆闭嘴,两人也是煞费苦心。
回程路上白昙一直在睡觉,崔灼和贺超也无聊地打发着时间,只有秦涵还开着航司的商用wifi在处理工作。
算起来,秦涵是昨天下午才到的马岛,追夫就用了半天时间不到,还把白昙和崔灼也带了回去,这效率简直高到令人发指。
飞机穿越大半个中国,把四人从盛夏带回了晚冬。落地后白昙就收到了白韵竹发来的消息,说已经在接机大厅等着了。度假的氛围彻底消散,白昙不得不打起精神,毕竟回家后还得面对爸妈。
秦涵有他的司机来接,但遇上白韵竹,寒暄自然必不可少。
“白总。”秦涵收起了他的真面目,又变回了举止得体的那个他,“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白韵竹回了一句,分心揉了揉白昙的脑袋,又对崔灼说,“之前不好意思了。”
这句道歉不仅针对之前白家对秦家的过河拆桥,还有审计结束后白韵竹说的那些让崔灼误会的话。
崔灼没有计较,点了点头,算是把这些事都揭了过去。
“这位是?”白韵竹把目光移到了跟在秦涵身旁的贺超身上。他穿着一身休闲的冬装,再怎么看也不像是秦涵的员工。
“贺超。”贺超言简意赅地回道。
“原来你就是……”白韵竹及时收了声,但她的反应还是引起了秦涵的注意。
“他怎么了?”秦涵说,“他是我男朋友。”
贺超显然没想过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听到秦涵大大方方地介绍他的身份,看向秦涵的目光更加柔和。而白韵竹则是一脸震惊地看向白昙,那表情仿佛在说:你们gay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没怎么。”白昙回答完秦涵,赶紧挽着白韵竹就要往前走,“车停在哪儿?”
这时一旁的崔灼突然开口,对秦涵说:“他跟他姐出柜,说男朋友是前康乐部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