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认为这不是五条悟一个人的功劳,他表示:“我们是共同演出,悟你不能那么说。”
五条悟抬起下巴:“老子难道不是当之无愧的主演吗?”
“不,我们仨缺一不可。”
夏油杰说:“你难道不觉得我的跟进很及时吗?下次你飙戏前要先打声招呼。”
五条悟“哈”:“又没有剧本,怎么打招呼,都是即兴演出。”
“不过,勉强承认,我们配合的不错。”
硝子冷不丁插嘴:“之后他们会很经常出现在我们周围的。”
她说:“感受到了吗,膨胀的保护欲。”
夏油杰深思:“我也发现了。”
“有点怪。”他说。
五条悟左看右看:“哪里奇怪了?”
夏油杰解释:“他们不应该这么急吼吼地冲过来,就好像我们有什么潜在的危险,要迫不及待看见人一样。”
五条悟:“就不能是好奇吗?我们可是活的私生子哎!十六岁失足少女少男一妻两夫,这设定多劲爆!”
夏油杰:“……能别这么说自己吗?”
五条悟鄙视:“你明明也很来劲啊杰。”
硝子说:“确实,他们的情绪不大对。”
五条悟:“硝子,原来你也有好好观察吗,我以为你在玩手机。”
家入硝子无语地看他一眼:“那是你,五条。”她说,“有人爆料了甚尔儿子的生平,跟我想的有些不同。”
五条悟:“什么,难道不是离家出走不愿意跟人渣父亲相处要独立的青少年吗?”
“不。”硝子说,“他只有一个姐姐,去年姐姐因不明原因昏迷了。”
五条悟跟夏油杰的精神绷紧了:“什么?”
……
七海建人接到一通电话。
是可靠的硝子前辈。
硝子前辈是可靠的,夏油前辈是可靠的,五条前辈一点也不靠谱。
可靠的硝子前辈说:“娜娜明,学生们知道了。”
“一年级的学生们,还有五条的养子。”
版本尚未更新的娜娜明:“五条前辈有养子?”
家入硝子说:“禅院家的十影法,但那不是重点。”
“学生们会去保护他们仨吧。”
七海建人:“五条那个人渣。”
骂出声了,编好戏有意思吗?
硝子:“这件事不怪五条,是我跟他们说的。”
七海建人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不是,你不是受害者吗硝子前辈!
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名声上抹黑啊!
家入硝子:“一旦接受了,还挺有意思。”
不要啊,不要堕化啊硝子前辈!
七海建人:“……需要我跟夏油前辈说一声嘛?”
善良的硝子说:“可以。”
“他得跟上版本更新吧。”
第121章
教宗大人做了一个梦。
一个非常糟糕的梦。
他还是十六岁的模样, 坐在长椅上,跟十六岁的五条悟说了些话,背后是七海建人与灰原。
究竟说了什么他已记不真切, 夜梦总如此,内容是记不清的,只有梦中残余的情感在脑内回荡。
他的愤怒是如此鲜明,最后的印象是他在心中怒吼:你不可能是悟,说出这种话你到底是谁?
悟会承认自己弱小吗?会为了自己打斗不能让对方尽兴而抱歉吗?说到底在打斗的过程中传递爱, 谁他妈会干这种事?!
ooc了啊喂!
他猛地睁开眼睛,又像被梦魇住似的跳弹起来。
额侧滑冷汗, 太阳穴很痛,耳鸣,脑内像有一千只苍蝇样嗡嗡直响。
记忆退却,只余下无法释怀的怒火。
他暗自骂了一声:“糟糕的一天。”
令人不愉的梦只是开始, 教宗大人不得不承认, 很多时候人皆如此, 说祸不单行也好水逆也罢,一年中总有那么几天好似无数的坏事堆砌又如潮水一般倾泻, 负面情绪几乎将人淹没。
他强撑着假笑调动信徒见了几只位高权重的猴子, 宽慰同阵营的伙伴, 大晚上又接到七海建人的电话。
“摩西摩西,娜娜明, 有什么事?”
七海建人沉痛的语调让他心一突,只听见他说:“……我跟你说过五条前辈的新设定吧,夏油前辈。”
教宗大人:“……”
他的表情也沉重了起来。
“嗯, 说过。”
音调下行。
七海建人:“……已经被发现了。”
每个字他都说得那么艰难,诚然夏油前辈罪大恶极是无可恕的诅咒师, 但哪怕是他也不该受这样的精神折磨吧?
起码在这件事上,他是唯一的仅存的正常人了。
家入前辈,她堕落了。
七海建人想:是不是每个人,跟五条前辈相处的每个人都会如此呢?被他魔性的魅力渲染浸透,成为一个难以形容的恶趣味人。
这么说来,当年可靠的夏油前辈也在他的撺掇下穿过女生校服吧……
啊那真是混乱的记忆,好像自己也被拉下水了,虽抵死不从,但……
七海建人的大脑自动封印那些记忆,将它们窝成一团存放在大脑深处用电焊焊死潘多拉的魔盒,只望永不见天日。
教宗大人:“……”
牙白,完全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哪些人知道了?”
七海建人道:“这你要问家入前辈。”
“硝子?”
七海建人甩出下一枚炸弹:“她接受了并乐在其中。”
“……”
“我目前听说,高专的一年级组合都知道了,还有伏黑惠。”
“那个十影法?”
“是吧。“
夏油杰说:“谢谢你的告知,还有你真是太好了娜娜明。”
最后一句说的诚心诚意,实际夏油杰并不是这种人,除非将自我曝露作为一种攻击手段,他是很少对外吐露心声的。
只是此刻,在对比下,他对七海建人的好感度拉到最高。
“不用。”七海建人心说,我只是做了人应该做的。
至于五条悟,他不是人啊!
他是渣啊!
硝子社会性上也非人化了啊!
夏油杰:“所以,我的版本更新是什么?”
没人告诉他。
七海建人说:“抱歉。”
我真的不知道。
夏油杰挂断了电话。
他捏了捏自己的鼻尖。
手机屏幕亮了,此刻他心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疲惫,配合延续了一整天的不知名的愤怒与低气压,全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一点儿也不想动弹。
再一次重复,对他来说,这是无比糟糕的一天。
信息是“那个他”发的,小夏油杰,随便叫什么,社会身份上是他的私生子,他彬彬有礼地问:是否有时间指导一下呢,我对奥义的研究陷入瓶颈。
原话要更体面些,小夏油杰对教宗大人说话从来都如此,不闲聊不分享生活,只有冠冕堂皇的客套话,他发现了蛛丝马迹又或是太敏锐,自发性与教宗大人保持距离。
好吧,他挣扎着爬起来,咒术师几乎不会发烧,眼下的劳累更是心灵层面上的,实际上他还能战一天一夜。
若想知版本更新的进度,只能去问缔造者,他不相信小一点的悟没做什么,他的表演欲成年后也爆棚,更不要说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