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默默举手:“都是悟的错。”
五条悟猛然扭头:“杰你这家伙……昨天还说是我们三人的成果。”
夏油杰文质彬彬:“你说你值得一个奥斯卡影帝,我向你道歉悟,我承认自己在这故事中不拥有姓名。”
被拽住的硝子:“老师,我举报都是五条的错。”
五条悟气急败坏:“好啊你们一个两个!”
教宗大人:“……”
久违地与夜蛾老师共情了。
对不起夜蛾老师,当年面对我们仨,你也是如此无奈吧。
教宗大人说:“一个一个来。”又指明道,“硝子你说。”
她叙述的应该会客观点吧。
客观是客观了,只是……
教宗大人沉默了。
三人组也沉默了,跪坐在【夏油杰】面前低着头一言不发。
“也就是说,现在硝子跟悟是我们这硝子跟悟的孩子异卵双胞胎,我是后来的第三者。”
说出一连串话。
五条悟:“为什么不是你加入了我们的家庭呢?”
教宗大人平静地说:“你真想让这故事变得更淫/乱吗?”
他宁愿当第三者。
硝子举手:“我拒绝成为离间你们的海伦,不要把吵架的理由栽赃到我头上。”
教宗大人:“……”
对哦。
为了不让他的大义变成男女关系纠纷的遮羞布,果然还是要认下淫/乱的名头吧。
艹。
为什么啊。
艹。
就离谱啊!
为什么他们的高专一定要从纯洁的友情变成这样!
内心翻江倒海面上波澜不惊,【夏油杰】继续说:“所以我拿的是虽然有无咒力猴……普通人私生子却装作不知晓的剧本而硝子跟悟含恨养大了我们仨的孩子却不与你们相见,以至于遭到了小悟的怨恨是吗?”
夏油杰:“。”
为什么你说这一番话都没喘气呢?
教宗大人:让我憋死吧。
牙白没有人敢接话了。
教宗大人平静的脸让人更害怕了。
还是夏油杰挺身而出,如英雄一般:“似的。”
教宗大人:“……”
他皮笑肉不笑道:“我明白了。”
夏油杰化身勇者:“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还能有什么呢。”他说,“悟跟硝子接受了,我也接受。”
一锤定音:“就这样吧。”
反正也没救了。
教宗大人佛了、超度了,灵魂在高天上与佛祖肩并肩。
他无慈悲地想:就这样吧。
……
时间一天天过去。
转眼间,春季学期结束了,暑假到来了。
八月。
这两个月颇为平静,高专组守口如瓶,除却他们时不时缀在三小只身后晃荡外,没让任何人知晓五条老师等人的秘密。
特意用上咒术师的身法,远远地看着,没让他们发现。
另一方面,三小只尤其是五条悟,却像对伏黑惠生出了异样的兴趣,时不时给他发个line。
有些是没营养的颜文字,有些却是灵异事件与鬼屋的情报转载。
这让年轻的咒术师们提起心,他是不是在试探些什么。
为此在炎热的夏日召开短会。
“好热……”胖达倒在被阳光曝晒至温热的游廊上,狗卷棘躺在他身边,身着夏季短袖,面朝榻榻米,半具身子在室内半具身子在地板上。
电风扇呼啦啦地吹,绑在网格状外壳上的飘带飞扬。
禅院真希也很热,汗珠一颗接着一颗自鬓角滑落,没入领口中,她问:“棘倒也罢了,你可是咒骸啊咒骸,怎会觉得热!”
胖达在地面上翻滚,从面朝下翻成面朝上,他仰卧起坐道:“这是歧视,真希。”
他说:“这是心灵上的炎热,光听见蝉鸣叫就不行了。”
“我要被晒化了。”
真希:“……就算被暴晒也只会变成蓬松的玩偶吧。”
伏黑惠在放暑假。
他与乙骨忧太一起顶着烈日操练,自祈本里香被夏油杰盯上后,乙骨忧太的训练量与日俱增,他看似瘦削,可在狩衣制式的白校服下是精干的肌理。
是在一日日锻炼中锤炼出的躯干。
伏黑惠一时不察,被打翻在地,后者分明比前者入行晚,却因超规格的咒力与强烈的决心日进千里,乙骨忧太背着太阳俯身将伏黑惠拉起来道:“没事吧。”
“没事。”惠这么说。
手掌交握,他对乙骨忧太的好感与日俱增,相较吵吵闹闹的胖达三人组,迟来的前辈靠谱且坚毅,又颇有些同为解咒之人的共感。
当被拉起时他在心中默念:乙骨前辈是我唯一尊敬的前辈。
乙骨忧太说:“别让真希他们等久了,一起去吧,伏黑。”
惠默默点头。
结果看见……
“……为什么你们仨都倒在榻榻米上,前辈。”
淡淡的嫌弃。
乙骨忧太惊道:“没事吧?”
禅院真希气急败坏地爬起来,可恶啊刚才明明还在嫌弃他们的行为呢,什么时候连她也躺下了!这就是群体的力量吗?
她伪正经地咳嗽道:“还是来说事吧,伏黑。”
“你怎么看?他们仨的情况。”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歪头:“说怎么看……”他摊出自己的手机,“你们看吧。”
五个脑袋头靠头碰在一起,更热了。
乙骨忧太不得不问:“为什么高专没有空调。”
禅院真希说:“因为这里都是古建筑有电路老化的问题,不能装空调。”
乙骨忧太:“。”
就不能整改一下电路吗?
除却无营养的寒暄就是灵异事件,胖达说:“他们是灵异爱好者吗?”
伏黑惠回忆:“第一次看见他们是在八丈桥。”
啊。
众人不说话了,那个地点……
乙骨忧太不大清楚,他问:“八丈桥是?”
伏黑惠道:“学校周围的知名灵异地点,传说中来过八丈桥的人会被鬼缠上。”
他略作停顿道,“有人说会失去灵魂。”
“死?”
“不,只是昏迷。”
狗卷悄悄伸出一根手指,捣乙骨忧太的蜂窝腰,乙骨忧太一个激灵,腰板挺得笔直。
什么情况?
抬头便看见禅院真希眉头紧蹙,小幅度摇头,乙骨忧太不明所以,可他惯是善解人意的,也就不说话了。
胖达道:“也就是说,他们对灵异事件是有兴趣的。”
伏黑惠迟疑道:“是吧……”
胖达沉思:“有没有可能是将你当成同好了呢?”
既在八丈桥相遇。
伏黑惠:“……”
“不会吧。”他将纠结藏在心中,尽量以平和的口吻道,“他们觉得我是……中二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