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余与袁盛和蜜里调油了一会，浑身舒坦了，才开始查看9527发给他的剧情。
用气运换来的剧情内容并不是描写实验室今晚的情况。
相反，那是一段关于未来的剧情描述。
彼时，程默研发的新型抗生素已经成功进行批量生产。
而作为最大受益者的程默，不仅得到巨额财富，还获得了盖伦奖，号称医药界的诺贝尔奖。
名利与财富双收，本是最大的人生赢家。
但程默并不开心。
当周围的人都在祝贺他的时候，他却在朋友前面喝得酩酊大醉。
作为程默朋友的喻晓辉气得破口大骂。
“老子真想找人做了他们，明明是老程熬了无数个通宵研发出来的成果，结果以后卖掉一份都要分给对方一份钱，想想都觉得憋屈。”
“我觉得，真的可以这样干，只要小心一点，不会有人发现的。”
“杀人是犯法的，这种念头别起。”
周宇梁也不高兴，但不希望好友因为一个小偷而葬送了自己的未来。
“那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老子现在只要想到老程抗生素，就会联想到他们，就气不打一处来。”
但在程默妥协，与他们签订合同的时候，就已经认栽了。
“国内确实不好办，但那些人是国外的，顶多麻烦了些。”
袁盛和吐出的烟雾弥漫在他周围，模糊了他脸上狠辣的表情。
“不要。”程默听到好友们的话，仅存的一丝理智还是占据上风。
“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这件事不值得你们让自己的手沾满鲜血。”
喻晓辉一口闷掉杯中的酒，“这一口撕下的肉可不少，当初在实验室出事的时候，要是检查再仔细一点就好了。”
“没用的，谁能想到，对方会偷走抗生素合成的一种提取物，还是助教干的。”
助教是程默最信任的人，实验室很多事情他都知道。
当时谁也没想到，这个跟了程默七年的人，居然会背叛程默。
而且他拥有很多地方的进出权限，想要做到这些太简单了。
9527提取的剧情到这里就结束了。
已经知道是谁干的，目标又是什么，那就好办了。
“程默人呢？”季余回过神来，喝了口粥问道。
庄月回道：“还在外面处理事情呢。”
季余对庄月说：“你去把他叫进来吧，既然查不出来，干脆冷静一下，好好捋捋整件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庄月这次倒没有拒绝，很爽快地出去了。
没一会，她就带着程默回来了。
看程默拧眉的样子，就知道还没查到。
眼看着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再查不出问题，就只能将人放走了。
季余眼珠子转了转，“那几个议论杨徐的人，查得怎么样？”
“没什么问题，电力室出事前后，他们都没有异常行为，身边也都有人。”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也不知情，而是被别人利用？”
季余见大家看过来，补充道：“我想了想，对方准备了这么多手段，肯定不可能在这种环节上暴露自己。”
程默沉思道：“你的意思是，幕后黑手也是借别人的手祸水东引？”
“我也只是猜的，但可以从这个方向查查看。”
程默心里立刻有了主意，转身往外走，“我先出去一趟。”
“你不先吃点……”庄月刚想说话，没说完人就不见了。
程默走得快，但回来得也快。
只是这次他脸上明显多了一丝沉重和愤怒。
季余心头一动，“怎么样？”
“查到一些眉目了，冯嘉良，就是最先开始说真没想到杨徐居然是这种人的人。”
“是他干的啊，真是太可恶了！”庄月气愤道。
“不是他。”程默摇头，“我问他当时为什么会那样说，是不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他说助教跟他说过，好几次看到杨徐鬼鬼祟祟。”
“还有在第一次停电的时候，助教也跟他说过，看到杨徐独自一人去了操作区和培养区，说他这段时间好像总一个人，不知道在干什么。”
因为这些有意无意的话，冯嘉良当时看到杨徐的背包里放了实验室的器材，才会脱口说出那句话。
助教是故意用语言在他脑海里种下一颗种子，等这颗种子冒头，冯嘉良自然就会按他预想的结果说出那句话。
只要有一个带头，其他人势必会附和，届时就能顺理成章栽赃给杨徐。
不得不说，这个助教是个人才，心理学都用上了。
杨徐家庭贫困，之前又被程默训斥过，所以是最再好不过的替罪羊了。
被信任的人背叛，程默本该愤怒，但此刻的他却更加清醒与理智。
“如果是助教干的，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季余继续引导。
“如果是想偷走抗生素的资料，但我记得你说过，能申请专利的，你都申请过了，就算他偷走，专利也在你手上，他们根本用不了，顶多只能偷偷生产。”
“不，有一个还没来得及申请专利。”程默的表情瞬间绷紧。
“我知道对方的目标是什么了。”
几人的目光齐刷刷盯着他。
“什么？”庄月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感觉有点刺激。
程默沉声说：“两周前，我发现一种全新的提取物，用它研发出的抗生素不仅更稳定，而且还能有效地解决感染相关并发症，且副作用很低。”
“不过因为是刚发现的，需要更多的实验数据作为依据，确保使用后药效确实更好，所以最近一直做实验，还没来得及申请专利。”
破案了。
第448章 助教
季余发现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好，他只是给了一个方向，程默马上就查出来了。
像这种重要的实验数据一般只有程默自己知晓。
但身边信任的人如果惦记着，也很难防得住。
这个助教还是知道程默所有事情的人。
他随时可以找借口，说实验室什么东西出了问题，自然就可以随意进出了。
何况程默发现更好的提取物这件事不可能瞒得了身边亲近的人，做实验也规避不了。
“所以他只要窃取到实验数据，就能去申请这项提取物的专利，让你没办法用到生产抗生素上。”
庄月顿了顿，慢慢地补充一句。
“除非你跟他谈判，购买他的专利使用权。”
这样一想，瞬间觉得膈应得不行。
“这个助教是跟你有深仇大恨吗？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针对你。”庄月觉得很不可思议。
她虽然跟程默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也看得出来他是个好人。
哪怕上次杨徐犯了错，被他骂，也只是让他回去休息。
“他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
程默一开始也不相信，但转念一想，利益足够高的时候，确实会考验出一个人的人性。
“那就更可恶了，你对他有恩，他却恩将仇报，这种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庄月替程默感到气愤。
“他应该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袁盛和平静地说道。
“一个没什么背景的人，他哪来的自信没实力，认为自己耍点小手段就能高枕无忧，背后势必有人给他撑腰。”
这话真是一针见血。
系统给他提取的剧情里，幕后黑手是国外的人。
季余其实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陆星辰的攻略对象里，只有安德鲁一个外国人。
安德鲁不论是财富，还是家庭背景都不一般。
有他和哈里斯家族当靠山，助教完全可以逃到国外去潇洒。
而且如果真是安德鲁和他的家族，那这项提取物的专利就不在助教手上，大概在安德鲁或者哈里斯家族手里。
也难怪程默在小说里不得不咽下这口气，和他们合作。
“如果要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现在就不能打草惊蛇。”袁盛和最后作出结论。
程默说：“现在既然已经知道是谁，还有他们的目标，那就把他背后的人也一定揪出来。”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把助教拷贝走的资料找回来。
不能让他带出去，交给别人。
否则对方拿着这些资料去申请专利，就算他们揪出幕后黑手也无济于事。
“U盘的体积那么小，他要是不承认的话，我们怎么找到？”庄月问道。
“这个简单。”季余说，“看监控就行，之前突然搜身，为了预防万一，他肯定不会把东西放在自己身上，只要看看他经过哪些地方，再重点检查一下，应该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