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道:“现在3层、11层、14层和刚死人的12层都有危险,住在这些楼层的人今晚不要再回房间了, 与其他人住在一起。”
“娄炎,我是405号房间,今晚我去18层和你一起住。”
娄炎点点头。
在无限副本里保全自己才是主要的,虽然他们两人都已经闯过第九关,比这个副本里的人强太多,但他们也不可能担负这些人的生命,带领他们闯关、提醒他们危险已经很不错了, 亚当和娄炎不可能面面俱到,保姆似的照顾他们。
有人厚着脸皮想和两个大佬一起住。
但见此情况便也将话音收回去。
他们开始寻找可以住在一起的队友。
荀濛左右看了看, 没出声。
于是到最后,他还是一个人住在十层。
亚当见状:“你不找人一起住吗?”
有人邀请荀濛,这人的能力是治愈,也算是一层保障。
荀濛摇摇头说:“不了,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主要多加一个人过来和他睡在一起,亲爱的还不得发癫。
亚当饶有深意地想:这种情况他还坚持一个人睡,胆子真的小吗?
晚上,荀濛坐在沙发上,他仍旧没有去床上睡。
但这时他没有一点睡意,他盯着门外,不久后,有脚步声在外面由远及近地响起。
果然今天晚上不会太平。
不知道来找他的会是哪一个。
荀濛若有所思,脸上却带着害怕的表情听着外面的声音。
那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响起,重重的,一步一步接近,直到……停在了他的房门前。
荀濛手指蜷缩握紧,肩膀也变得紧绷。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荀濛咽了咽口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咚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
似乎察觉到荀濛不会开门,门外响起亚当的声音:“是我,我担心你就过来看看。”
荀濛眼神瞄向墙上挂着的表,都快11点了你才想着过来瞧一瞧?
鬼骗人的话能不能有点智商。
荀濛一直不说话,外面的东西似乎没有了耐心,敲门声变得暴躁,也不再是亚当的声音,变得粗糙难听。
“开门,你给我开门,快开门。”那是个男人声音。
与此同时,一股油腻的味道也自门缝中传进来。
那男人在门口诡异地笑着:“开门啊,你饿不饿,我给你做好吃的。”
荀濛的肚子倏地传来饥饿的感觉,‘咕’了声。
这里的幻觉还挺真实。
男人的声音越发清晰:“你饿了吧,想吃什么?猫肉?狗肉?还是人肉?”
“我这里有很香甜的肉块,快开门让我进去。”
荀濛蹙眉忍耐着,身体僵硬在沙发上面。
可他不动,外面的男人却不再敲门,反而开始大力地晃悠起老旧的防盗门。
“哐哐哐”——晃悠的仿佛整个楼体都在颤动。
终于,老旧的防盗门没有抵挡得了男人,外面的铁门先一步被砸开,一柄油腻脏污的菜刀切入铁门里,卷曲的铁丝露出,然后菜刀抽出,又砍向铁门与墙体连接的地方,一下一下,铁门被卸掉。
荀濛:这什么菜刀,附魔、不,附鬼了吗?
“哐当”一声,铁门被扔出去,现在荀濛与外面相隔的也就剩下一道薄薄的纱窗门。
透过纱窗,他也看清楚了外面的男人是谁,就是住在十层的那个餐厅老板。
他对着荀濛露出一个极为狰狞的笑意,黄黄的牙齿在黑暗中也很是明显。
“嘿嘿,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子放在油锅里炸一下一定很香。”他舔了舔嘴,露出垂涎的神色。
紧接着,纱窗门也被他破坏,就在他迈步进入这间屋子,就在荀濛害怕着后退时,一道漆黑的影子开始在他们中间凝聚,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逐渐显现,他朝着餐厅老板抬起手。
那老板面上顿时露出惊恐的表情,转身想逃,可是一瞬间,他就被无形的力量揉捏成一团,肉沫和碎掉的骨头掺和在一起被扔出门外,紧接着,被卸掉的防盗门和纱窗门也被恢复如常。
男人转身,面向荀濛。
荀濛打个哆嗦。
男人歪歪脑袋,面露疑惑,没事了,危险已经被他解决了。
荀濛:有没有可能,你就是那个更大的危险。
你猜,在见识到你对付餐厅老板的手段,我是更害怕那个餐厅老板,还是更害怕你?
荀濛一脸惨白,表情惧怕。
男人开口,嗓音沙哑道:“没……”
“别、别杀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荀濛抱着脑袋喊道。
男人一顿,做什么、都可以?
他看向荀濛,扫视他的身体,露出比餐厅老板还要贪婪的神色。
荀濛浑身僵硬,害怕的不敢动一点。
直到他听见脚步声靠近他,这个男人站在他身旁,抬起头,冰凉的掌心触碰到他的脖颈。
荀濛顿时又是一抖。
就听男人道:“抬起头。”
荀濛像是卡顿的木偶一点一点抬起脑袋,他不敢不听话。
“看我。”男人再次吩咐。
荀濛这才睁开紧闭的双眸。
男人虽然出现的诡异,可长相却极为俊美好看,当然,前提是得忽略他漆黑的双眸和冰冷的脸。
“邬炤。”
“什么?”荀濛一怔。
这回是真的怔住。
男人:“邬炤,我的名字,叫我。”
荀濛张了张嘴,眼底有湿润的泪意,又马上被他极力隐藏,他嗓音微颤道:“阿炤。”
邬炤一顿,阿炤?
他本来是想要让他叫他邬炤就好,不过阿炤,更好听了。
邬炤嘴角扯了扯,想要露出一点笑意却不太明显。
他道:“我要杀了你。”
明明说要杀他,话里却没有一点杀意,显然在吓唬人。
荀濛刚还感慨万千的心顿时变得平静,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杀我?哦,你来吧。
“别、别杀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荀濛吐槽归吐槽,还是感情充沛地重复这一句。
来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呵,男人,我还不懂你。
“什么都可以?”邬炤重复一遍。
荀濛呜咽地嗯了声,他缩在邬炤的怀里,就像是一只胆怯的小动物。
“吻我。”
荀濛愣住。
邬炤的眼睛漆黑如墨,幽深不已,他注视着荀濛不曾移开目光,不厌其烦地再次重复。
直到荀濛回神,不敢置信又不敢拒绝,于是只得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吻向他。
当温暖的唇瓣与冰凉的唇相触时,美好的感觉直接冲击头脑,不禁令邬炤眼眸发红。
他随即抱紧荀濛的腰,俯身,无师自通学会更加深入的吻法。
荀濛双眸沁出泪水,随即又被邬炤贪婪地舔去。
他严严实实地包裹着荀濛,仿佛不想给他留下一点喘息的余地。
最后,荀濛呜呜咽咽地拍打着他的背,快、快要喘不过气了。
邬炤这才松开他,舔着湿润的唇,看样子还想再来一遍。
“去床上。”他嗓音沙哑道。
荀濛睁了睁眼睛,那表情像是在说“吻还不够,你还想做什么?”
邬炤却不想等他回答,手一伸就要抱人。
荀濛却鼓起勇气道:“不、不要。”
邬炤危险地眯起眼睛。
荀濛哭哭唧唧害怕道:“床、床太脏了……”
邬炤一顿,眼神瞄向床。
荀濛伸手抹眼泪,哭得可怜兮兮。
邬炤:“……”
荀濛:床脏、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