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浓只觉得渐入佳境,瞧着怀里绽放的人,紧缩的心都漏进了些夹着酒心的蜜糖。
她把先前没能摸到的玉兰花从白色染成樱,一点点感受过纹理的细腻,吻了又吻。
她让玫瑰湖进入丰盛期,让山巅的霞光由橘粉变紫。
最后她带着粘腻的稠丝抚过玉景憩的脸。
白兰哪怕还沉浸在攀高的无力中,也回应了江雨浓。
她把脸凑到游从乐的掌心,瞧着泛光的银丝,眼眶也盈盈的充着泪。
她张嘴舔过江雨浓的手指。
“让我帮主人……帮您,含一下吧。”
江雨浓不受控的,把指尖点上白兰的舌尖。
………
一切结束后,江雨浓抱着白兰去浴室,这才看见她在地上摔了很久的手机。
“不捡起来吗?”白兰的声音弱得好像发不出来。
她头垂在江雨浓的肩头,随着走动的节奏,一点一点的。
手还抓着江雨浓的肩膀,明明没多少力气,还不愿意松开。
“要。”但江雨浓已经不会再想看那上面写了什么话了。
“一起洗?”玉景憩听着江雨浓打开水,抱得更紧了点。
“你不在,我站不了。”她的声音和她人一样软。
“……我帮你洗。”江雨浓只得又破戒。
她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搞的。最开始说好是一次。
然后……就闹到了半夜。
而现在,白兰还不怕她继续折腾自己,又一次把自己交了出去。
江雨浓尽可能的不去做那个“禽..兽”。
白兰仿佛全身心信任江雨浓,任游从乐对她怎么样,都不会闹。
乖的像一只小宠物。
江雨浓很合时宜的冒出这个不合适的想法。
如果是一个人,水温烫了凉了,力度大了小了,都该哼唧一声的。
而白兰没有任何意见,好像睡着了。
只有扑在颈窝的热气才能让江雨浓安心,知晓她的姐姐只是睡着了。
等她们慢腾腾的洗完澡,时间已经太晚了。
江雨浓吃白兰的美色吃饱了,这会儿都没感觉到饿。
她把困得不行的白兰送进被窝,主动抱紧了她。
“雨浓……”玉景憩眼睛都闭上了,还想和江雨浓说话。
“好好休息吧,姐姐,你今天受累了。”
江雨浓暗暗下定决心。
她会好好对待白兰的。要更好,更负责才行。
她们是因为意外绑定在一起,发生这种事,却来自自己的选择。
江雨浓以为,至少她的色心选择了白兰。
“嗯……可不可以答应我……以后回家,都要先抱抱我?”
白兰缩在江雨浓的怀里,像安静的龙猫,乖顺又可爱。
只有呼吸时有点起伏。若不然,得静成小玩偶了。
江雨浓听见这个要求,甚至没有片刻犹豫。
“好啊,姐姐。”她顺了下白兰的头发。
“我答应你。”以后,她不会再犯今天的错了。
*
翌日起来,玉景憩的嗓子还是哑的。
江雨浓找来了枇杷露,坐在床上,喂她起不来床的玉兰花喝。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江雨浓问这话的时候,还有些紧张。
白兰在原地,累得眼皮还在打架。
她思考了两秒,随后往游从乐的方向倒。
江雨浓搂住她拍了拍肩膀。“还是困的话,再睡会儿吧。”
白兰摇头。
头发就这么蹭得江雨浓发痒。
“我想给你做饭。都饿快一天了。”
“姐姐,我恐怕你都站不起来。”江雨浓听得哭笑不得。
想来,她对白兰的观感也不大一样了。
她从没有想过那种时候的白兰,会那样的吸引她。
江雨浓瞧了眼窗外灿烂的阳光。
窗户上残留的水都被打散,彼此相映衬,形成一朵朵小阳。
这么好的天气,工作的事也不急。
干脆和玉景憩出去走走吧。
把饭吃好,白兰恢复了点力气,逮着江雨浓,按摩都不要了,就惦记着送上了一个吻。
原本只是浅吻。
游从乐想着昨夜才放纵过,今天再那样,总归对身体不好。
可她哪里克制得住。
最不该逾越的底线都被昨夜的自己彻底打碎,就是个吻,忍是不必要的折磨。
吻就这么加深了,两个人纠缠在一起,过了许久。
结束之后,白兰把自己塞进江雨浓怀里,弱弱的咛了一句:“雨浓,我有点濕……”
“……”江雨浓被她这句话弄得身子都抖了一下。
“你要不要,擦一下?”她僵硬的回了白兰一句。
玉景憩抬头回了她一个无语的眼神。
江雨浓使劲揉了她头一把。
“今天不行。至少这会儿不行。走的动的话,换个衣服,我们出去逛逛。”
出了门,白兰情绪又高昂了,想带江雨浓去逛她这几天发现的小店。
“给你的零花钱有在用吗?别省着,看见喜欢的就买。”
江雨浓看白兰在刺绣店里开心旋转的模样,问了一句。
“不试试怎么知道?”白兰倔强了一下。
她往下滑,落在地板上站定。
然后腿就这么没了力气,软下去,倒回江雨浓怀里。
白兰拽着游从乐低头。
她们就这么换上了最合适的位次。
江雨浓高高在上,却又不离白兰太远。
白兰可怜无助,却又不会落入深渊。
玉景憩握着江雨浓的手,又把自己握进江雨浓的掌心。
“你问我,可不可以把我当做罗云笺的替身。”
江雨浓手里掌着温香软玉,听见的,却是万般引诱她的金丝雀说出这样冰冷的话。
话语只是转述。真正凉薄可怕的人,是江雨浓自己。
江雨浓沉默了。她似乎明白白兰一直以来都在想什么,今天又为什么会在昨天才说了不要带情况下再犯。
“你不想和我……是不是因为,你觉得我不是她?或者,你想把我当成她,却又碍于道德,不肯?”
白兰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一句她从认识江雨浓开始,就藏在心底的话。
“不是的。”游从乐吐息一次,而后俯身,捏住白兰的脸。
玉景憩侧着头,近乎勾..引。
她脆弱的脖颈晾在江雨浓眼前,以最适合被咬破的姿势。
她锁骨上开的白玉兰,此刻又变得妖冶,花瓣的粉被白兰的体温加深,浓稠的颜色挑逗着江雨浓的眼。
她身下的一切彻底在江雨浓面前展开,毫无保留。
包括山峰的坡度如何陡峭,红霞如何绽开。
玉砌的平面有多少波动,多少纹理。
那之后的森林藏着怎样的玫瑰湖,开着多美的花朵。
江雨浓最终在经历了这么多情绪的波折后,放弃了自己的道德。
她咬上白兰的脖颈,随后丢掉裹挟了自己太久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