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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晚上,江雨浓刷完最后一集剧,靠在白兰身上,唉声叹气。
白兰对着视频学刺绣,咬断一条线后,扭头蹭了蹭江雨浓的头。
“不想上班?”
“肯定。”每到周日晚,江雨浓就会觉得周一是世界上最可恶的存在。
“辛苦了。”白兰放下手里的布料,转手给江雨浓捏着肩膀。“要不要放松一下?”
江雨浓抬眸就看见白兰眼里的星火。
“你想让我明天起不来嘛。”她瞬间就明白了白兰嘴里的放松是什么意思。
她这个月都被扣过一次迟到,再来一次,绩效是真没了。
“我帮你也可以。”白兰捧住江雨浓的脸,说得很认真。
“可以帮你揉揉,含一下,再……”
她的异样也让岑沂不得不回头。
这一下,不得了。
岑沂看见了捧着白兰拥吻的江雨浓。
岑沂无视了被江雨浓护在怀里亲的七荤八素的白兰,就看见了自己对象的前任。
她就知道罗云笺在撒谎。
什么明星。她看罗云笺是还想着那个泼妇前女友。
岑沂好歹没有当场发作。
她挽着罗云笺的胳膊,使劲拽了一把,权当警告。
而后她用身子挡住罗云笺的视线。
恶狠狠的拖着她离开,不给她再看江雨浓的机会。
罗云笺没敢再回头,一颗心七上八下的,颤抖个不停。
最后她把一切都甩了出去,只留下对江雨浓的质问和探究。
不回消息就罢了。
她们总得找个机会再见的。
带了雨气海气的风落回地面,江雨浓稍稍松手。
白兰终于得以睁眼,眼角还凝了两颗珍珠泪。
“还气吗?”江雨浓是在哄白兰。
白兰摇头,圈住江雨浓的腰。“没气。”
江雨浓也没反驳,任白兰抱着。
“那走吧,带你去个小公园,你肯定之前没去过。”
江雨浓从未有过如此舒畅的好心情,在分手后又偶遇罗云笺的情况下。
“或者……主人想不想看我玩?”
白兰低着头,耳发落在江雨浓脸上,隔绝起一片空间,阴影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的眼。
“玩什么……?”江雨浓被如此近的星河闪愣了一瞬。
白兰眨眼。当然是玩自己。
“……”三秒后,江雨浓忽然明白过来。
她看白兰都准备开始脱了,急忙阻止她。
“我,我明天还要对付奇葩上司呢!还要,还要保留精力。”
她可不敢想只能看着白兰这样那样,会是什么感受。
“这样啊……真不是因为害羞吗?”白兰衣服还半敞着。
她稍稍侧身,锁骨上的纹身被光打碎,盈盈的发着亮。
“我都不害羞。给你看的话,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白兰看江雨浓的态度软化,语调也放缓。
带着钩子,钓着江雨浓的心。
江雨浓咬钩了。“我真是怕睡不着。”
“可是雨浓,现在才不到九点。”白兰已经俯身,唇瓣贴在江雨浓耳畔,话语好似吹气。
“就算你折腾我三次,我们也可以在今天结束之前睡觉呀。”
她伸手,指尖滑过江雨浓的脸蛋。
顺着抚摸她的脖颈,略过她的锁骨。
“而且,我自己弄,会快一点吧?”
白兰说罢,睫毛眨动着,目光浓稠又粘腻,扫向江雨浓,勾起一条条情丝。
她趴着,手枕着头,仰面看向江雨浓。
江雨浓已经坐了起来,就这么往下看,她只觉得自己看见了一只在吐蜘蛛丝的妖精。
那蜘蛛丝还黏着她的皮肤,把她往迷幻的桃源扯。
她眨眼,白兰忽然凑到她面前。
白兰依旧半趴着,仰视她的主人。
那双眼扇动浓密的睫毛,让眼底的光忽闪忽闪。
眼光仰着扑进江雨浓心底,江雨浓伸手,扯掉了白兰的外衫。
“姐姐要提醒我。”她准备上手,嘱咐了一句。“不能玩太久了。”
“嗯……不要我自己来吗?”白兰顺从的往后靠。
以至于等她牵着白兰到那个公园时,她已经忘记方才见过谁,心绪如何波动了。
白兰看见了一个几乎废弃的公园。
杂草丛生,器械被丢得七零八落,上边爬满青苔。泥泞铺了满地,落叶盖住座椅。
“我没有带别人来过这儿。”江雨浓的声音在白兰耳畔响起。
白兰侧过头,又看见在这一片废墟中,生着清辉的江雨浓。
阳光淡淡的抹在江雨浓脸上,柔了她的轮廓,给她奠定暖烘烘的基调。
让白兰又一次心生欢喜,想要和江雨浓贴得近一点。
“夏天这儿会有很多蚊虫。但入秋之后会好很多。”
江雨浓似乎没注意到白兰的注视。
她也许久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了。
从前是一个朋友带着她找到这个公园,这里是她们的秘密基地。
后来升学,朋友去了更好的高中,只剩江雨浓一个人留在旧城区。
她也就减少了来这儿闲逛的次数。
再然后上了大学,交了女友。
女友没那么热情,江雨浓也不曾带她来过。
……连女朋友都没有和自己来过这儿啊。
江雨浓带着白兰穿过一丛丛的草,落在她想要白兰看见的光景里,心底一阵感叹。
白兰毕竟是不同的。
她们不是情侣,却可以称作伴侣。
她无人问津的秘密基地,终于也要迎来共享秘密的伙伴了。
江雨浓稍稍伸手,搂住白兰。
“如果是傍晚,这儿可以看见晚霞。”
不需要她指。
白兰看见了远处上翘的海平面。
海湾与高楼层层叠叠,细密又迅速的向外铺开,蔓延到天际。
这幽幽的海蓝与斑驳的灰银,就是港城这座世界级金融中心的基调。
这么小的一座废弃公园,竟然可以窥见港城最繁荣的一角。
白兰又一次忍不住侧头,看见身边悠然惬意的江雨浓。
看见她身后起舞的落叶,无人问津的摇摇椅与滑梯,藏匿一半的长椅。
江雨浓伸手捂住了白兰的嘴。
再说,她真想试试了。
“可以当做餐前甜点。”白兰说的没什么羞耻心,手里动作并不大。
“那你来吧。”江雨浓受不了她这么反复提及,帮她扯开衣物,带着加重的呼吸,侧躺在她的身旁。
“雨浓,要看着我。”白兰展开自己,玉指往xie渎的方位游走。
“我在看……”
江雨浓一会儿觉得自己在观展。
白兰美得不带色气,就像一尊能被摆在博物馆的雕塑。
无论比例还是质感都是最顶级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