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过搞多劈啊。可她现在这样,实在是很像……
江雨浓苦恼的抓着脸,看见她被吓懵了的姐姐也老老实实的拿起餐具开始切蛋糕。
她们又一次沉默下去。
江雨浓低头盯着自己的鞋,眩晕感让她找不着自己现在该做什么。
“小雨……你,你都听到了什么?”
还得是白兰,急不可耐的想要和江雨浓亲近,鼓起勇气开口了。
“就……你们说我的话。”
“全部?”
江雨浓不清楚是不是全部。
她也没法思考,总之,点头就对了。
这下僵成雕塑的人,是白兰了。
曲明渊倒是很快就恢复了。尽管,最后那句话是她说的。
总归现在身体不归她管。
但……
曲明渊发现了一个异常。
她没有掌控权,为何还能听见、看见?
甚至——
曲明渊试着抬手,去叉那块蛋糕。
她竟然也能动,还能尝到蛋糕的味道。
难不成刚刚白兰太惊慌尴尬,把掌控权让了出来?
这也不对。身体下一秒自己动了,是白兰在掌控。
“我错了。”白兰贴到江雨浓脚边,抱着她的腿。
“我,我们还以为,那些话是心里想的,没有说出来……”
江雨浓把她拉上来,搂着她的腰,眼里依旧无神。
“让我缓一会儿……”江雨浓真的有点窒息。
这件事带给她最大的冲击,倒不是两个人的那些话。
就像白兰说的,都是情侣了,心里想点这种事,也没什么。
没让别人听见,她们也不是故意说出来的。
只是,江雨浓这一刻清晰的认识到。
她是在和两个人格谈恋爱。
尽管她们很像,又用着同一具身体。
但意识究竟有不同……甚至还能同时和她搭话,一起为了争她而吵架。
江雨浓被白兰护送到沙发上摊开,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道,她应该选一个?
还是,她应该全都不要?
半晌后,江雨浓勉强挤出了一滴泪,缓解眼眶的酸涩。
她抬头看见白兰趴在自己身边,忧心忡忡的望着自己。
这要她怎么选!这不都是她的姐姐?
可她们为什么要吵架,为什么要争……
江雨浓两眼一闭,短暂的逃离了尘世,去梦乡藏匿了。
白兰又和曲明渊吵了起来。
“都怪你。把小雨吓晕了。”白兰眼里还含着泪,咬着嘴唇。
如果江雨浓醒着,能发现她的表情在下一秒如换脸一般变化了。
“怎么不说是因为你妒心太强,一定要和我争输赢,才导致我们争吵,让小雨听见了?”
“你!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刺激,我会跟你理论?我和小雨认识多久,你才多久啊?”
白兰又气鼓气胀的要去扯曲明渊的脸。
而后两个人你一掐我一扯的,真就在这一俱身体上打了起来。
江雨浓被声音吵着睁眼。
撩了下眼皮,就看见她亲爱的姐姐,正在莫名其妙的掐自己的胳膊。
嘴里还振振有词的。“小雨不喜欢你找她哭。”
然后又扯了自己的头发。“呸!小雨不喜欢你太强势!”
“……停!”江雨浓被说得脑袋发晕,再一看白兰和曲明渊自己打闹出的痕迹,更是两眼发黑。
两个人格又懵了。
她们这次也是在识海里争吵的,怎么江雨浓又听见了?
“别打了……我都喜欢。你们不需要为了我改变,也不要吵这个。”
端水大师再一次发挥了她应有的水平。
江雨浓勉强撑起来。
曲明渊想去扶江雨浓,手刚碰到她的腰。
又被白兰抢了控制权,改成了扶背。
“……”江雨浓也意识到,她的姐姐们不是轮流出来,变成同时在线了。
一个姐姐是可爱的。
两个分开也是。
两个在一起?
江雨浓简直欲哭无泪。
“你们不要吵。”她决定要做一点什么。
至少不能让这两个总有一天会融合的家伙为了自己把身体弄伤吧?
白兰很乖的坐了下来。
然后江雨浓就看着爱人一边端庄乖巧的坐下,一边随性不羁的往后靠。
“……真的,别吵架。”江雨浓也就拉起了爱人的左手和右手。
“你们吵架,我就觉得我在脚踏两条船。求求你们,别让我再为难了。”
她强制把两只手按在一起。“拜托你们和好。你们是同一个人,我也就爱同一个人。为什么还要争?”
“……可是。”白兰不情不愿的停下了对曲明渊的幽怨。
曲明渊也只好放弃刺激白兰这个每日任务。
“可是最近都是她陪你,我都没法知道小雨白天在做什么……”白兰没再管曲明渊。
江雨浓说得对,曲明渊不重要。
但江雨浓的感受很重要。
她们这么频繁的争执、扭抢,确实让江雨浓觉得困扰和痛苦。
她会为了小雨和曲明渊暂时宣布停战的。
但说到底,她只是不想今天也让曲明渊把江雨浓霸占了。
“之前都是你和她亲密。我晚上顶多和她呆半个小时。我都没闹,这才两天你就委屈的不行了?”
曲明渊可算发话了。就白兰会装柔弱。
江雨浓还真吃这套,瞧着她们的眼神都带上了疼惜。
她可不能让江雨浓对白兰的疼惜再上一层,要不然江雨浓要求她还是晚上来,她上哪儿哭?
眼看着两个人格又要吵起来。江雨浓捂着头。“这样,白兰姐姐一三五。你二四六。周日我休……”
一个“休息”还没说完,江雨浓最爱的鹿眼就这么瞪了过来。
“周日轮换。”江雨浓立马改口。
“不许再抢了。你们再吵,我就……”江雨浓深吸了一口气。
“我就离家出走!”
原来这次人格分裂,是白兰和曲明渊的追妻火葬场。
“对不起……”白兰看着今天是周三,愉快的把曲明渊踢了回去。
“对不起,小雨。”白兰抱住了江雨浓。
另一个声音消失,江雨浓也轻快了不少。
“不是怪你,也没有生气。”江雨浓揉揉白兰的头。
“我只是不想觉得我在脚踏两条船……”把这件事解决了,江雨浓靠回白兰的怀里。
“你没有。”白兰低头亲过江雨浓的额头。“你爱的始终是我这个个体。”
“是这副身体的主人。”
既然事情暂时解决,白兰搂着江雨浓往下倒。
她也还可以勉为其难的,再和那个狗人格相处一段时间的。
曲明渊被赶了回去,也这么想。
解决方案是江雨浓提的。她有异议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