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摹过她的轮廓,悄然把那几个字念了出去。
江雨浓听见那两个口口,耳尖迅速充血。
曲明渊饶有兴致的看着那泛红的皮肤,想也没想,轻轻咬了上去。
扑红着一层,眉头拧得好看。
竟然能有人把拧眉也做的如此自然可爱。
江雨浓都要怀疑,她是否对爱人的滤镜太厚了。
可她的姐姐,本就生得标志。
光滑平整的面部,徒添波折,只会让人产生些探究的心思。
江雨浓的呼吸扑出来,曲明渊伸出手指,就要把它接住。
而后轻轻一拍就将它挥散了,真就生了点小脾气一样。
“有,有人还在前面……”江雨浓咬牙。
她不知道她这会儿有多想和曲明渊亲昵。
而她薄如纸的脸皮让她不能像曾经一样,不管不顾的咬住她不乖的爱人。
去把她所有的小心思都驯服,用一双手,加上一副牙齿。
“而且——”江雨浓逮住了曲明渊散发着不愉快的手,将她扯入怀中,占据了难能可贵的上风。
“你才晕了。不许想这么多有的没的。好好休息才是。”江雨浓露了点凶色。
曲明渊知道她真的“凶”起来是什么模样,笑得好似方才流过江雨浓耳畔的风。
泠泠的响。
把江雨浓绷起来的表情拍了个碎。
“别笑……不是不想和你。”江雨浓还红了脸。
“知道啦。”曲明渊撑起来,靠在她怀里。
自在安逸的姿态和白兰一模一样。
“小雨不是厌倦我了,也不是不喜欢我了。”她点点头,还被自己逗笑了。
怎么白兰喜欢这么表现。简直就像一个三岁的小姑娘。
她都二十五了,这样不羞?
“肯定不是呀。”江雨浓低头,可算亲了下曲明渊。
给她一个柔软的吻,没有过多的停留,及时拉住了就要散落一地的爱.欲。
同时江雨浓在心里想——“姐姐也真是,好没有安全感,也不知道以前经历了什么。”
曲明渊听着这句话,抬眼看着江雨浓。
江雨浓分明没有张嘴,这声音是从哪儿来的?
她只不过抬起那只没有和江雨浓牵在一起的手,那只轻轻抚摸过曲明玉头顶的手——
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这是噤声的手势。
曲明玉愣在原地,不再试图追上曲明渊。
两分钟后,曲明渊牵着江雨浓,已然消失在这个广场。
曲明玉看着一批又一批的人露出失望的表情,于是知晓。自己的姐姐今天也没有被人抓住。
曲明玉挠了挠头,挫败的坐回广场中央的许愿池旁边。
随意踢一脚饲料,看鸽子们斗得厉害,心里凉得惨。
她看懂了曲明渊的意思,不过是让她不要轻举妄动,自有安排,日后再相见。
到头来,她还是赶不上曲明渊。
那,为什么大家都要让她学曲明渊会的东西呢?
小姑娘随意的踢着,越想越不高兴,都挂脸上了。
而后她的脸被一只手捏住。
曲明玉蹭一下就要跳走。
“还跑?你姐都活了,你想去哪儿?”曲馥清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不愧是曲明渊。竟然把妹妹的行踪也给她们了。是为了她能来把小姑娘带走?
曲馥清狠狠的捏了小女儿一把,揪着她的领子,不由分说的把中午捆她的绳子栓她手上。
就这么把人拖走了。
……很好。合着她是最后一个知道曲明渊“又活了”的消息的。
记的仇又喜加一呢!
莫非是……心声?就像江雨浓之前听见她那俩人格吵架一样。
只是,接到这个吻,曲明渊心底流过一阵阵的暖流。
原来……对着爱人做再幼稚的事,也不会觉得尴尬。
她这么好的小雨,会陪着她一起幼稚,配合她,说话做事。
而后曲明渊又听见了江雨浓的心声。
——“没有撞坏头吧,总觉得今天的姐姐好撩,受不了,好想把她……”
听见她平日一句大话都不敢说,只敢上手的女友妹说出,不,是想着这么一番话,曲明渊的耳根不自觉的红了。
她有了……画面感。
就像江雨浓真的抱着她亲吻,啃过她的每一寸,把她仔仔细细的照顾着,伺候到天明。
让她哭,又让她求饶。
曲明渊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饶是平日喜怒不形于色的曲明渊,此时此刻也有些控制不住表情。
——“亲一下就红了,好可爱。”
江雨浓一边想着,一边捏住了曲明渊的耳垂。
——“好像还害羞了,真是的,我们都做过……还羞涩得跟个小朋友一样。”
又是一堆曲明渊承受不住的虎狼之词。
曲明渊再睁眼的时候,睫毛上已经沾了泪。
她呼吸都变重了不少。
如果说刚刚还只是撩拨江雨浓,为了之后能口口,还没有什么想法。
这会儿曲明渊被脑内自动生成的画面折磨得身上热一阵凉一阵。
这感觉实在难受,就像中了毒。
还是只有江雨浓能解的情毒。
曲明渊不自觉的眨眼,想要消除身上的不适。
江雨浓却误以为这是一种勾.引。
——“姐姐也真是的,今天好急,是经期前吧?”
——“要不是这会儿还在车上,汤圆也还没有结束手术,我肯定要……”
曲明渊咬破了嘴唇。
她捏了下江雨浓的手。天知道她家女友妹看起来正经又羞涩,一天天的,脑子里怎么全是让人受不了的内容。
偏偏,这些内容都是跟她的。
让她简直不能更有画面感。
曲明渊感觉自己仿佛跟江雨浓玩了场文ai。
汗都要打湿髋骨之下了。
曲明渊定定的呆了两秒。
而后她换了个话题。“汤圆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你介绍的朋友之前给我发了一堆专业术语,没有看懂。”
江雨浓只知道对方说汤圆的情况不容乐观。
手术到现在,也进行半个小时有余了。
她们应该是断了视频的,这会儿江雨浓又着急了,打开手机,忍不住发了条消息。
对方没有回复,说明还在手术中。
“可怜的汤圆。”曲明渊抱着江雨浓叹息了一声。
她心神里,白兰的那部分对汤圆很有感情。
这会儿隔着屏幕,看见玉景憩发来的视频里,躺在吸氧仓,草都啃不动的汤圆,心里戳戳着难受。
“也不知道怎么了……”江雨浓和曲明渊抱紧了点。
她很怕生病。
生病意味着无助,意味着可能的离别。见不到熟悉的人,总是让人恐惧的。
“要相信玉景憩的能力。”曲明渊摸了摸江雨浓的头发。
她们到了陈渚韵的庄园,进了房间。
曲明渊这才继续和江雨浓说。“你知道玉家吧?她已经是整个华国最好的兽医之一了。她之前也照顾过很多龙猫。相信她。”
“她说自己姓景?”
“……她逗你玩呢。”曲明渊想着,玉景憩恐怕是报复自己自报家门是“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