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像她和康挽玫,严格遵循了仪式举办前不能见面的规矩。
从昨天到现在,她都没和康挽玫见上一面呢。啧,还真有点想她。
“咱们仪式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我让你朋友她们进来?”化好妆,曲明渊问着江雨浓。
“不是还要换衣服?”江雨浓睁眼看见曲明渊身上也只是普通的晚礼服,估算着时间。
“不急。定做款,我让她们往方便穿的方向做,我之前悄悄试了一下,最多十五分钟就能穿好。”
曲明渊说罢,也把消息发了出去。
隔会儿郁青鸾和陈渚韵进了化妆室。她们后面还跟了两个家属。
岑沂看了一眼玉泠雪,嘴角扯了一下。
又看了一眼游从礼,眼皮直接跳了起来。
这些都是江雨浓的朋友。
所以……她随手认的这位小姐妹,其实是个厉害人物?
岑沂感觉自己捡到宝了。
“嗯?你回来了?”江雨浓和郁青鸾她们有说好,倒是不惊讶玉泠雪会跟着来。
但她以为陈渚韵和游从礼还留在大陆守游从乐。
“她是阿乐的女儿,结婚了,我们肯定要来啊。”陈渚韵解释了一句。
“我是以你朋友的身份来的,不过游从礼会坐到曲明渊亲属那一桌。”
婚礼坐那桌也是很有讲究的。
陈渚韵这么做是为了给江雨浓撑腰,省的那群媒体嚷嚷江雨浓配不上曲明渊。
而游从礼这么做,也是结束了外界对曲明渊身份的猜测。
曲馥清从未公布过曲明渊的另一个母亲是谁。
媒体的猜测乱七八糟的,有说是和贺裳的,有说是曲馥清包养的情人的。
没有人往那“短命”的游从乐身上猜。
如今想来,大概是曲馥清出手过,把所有和游从乐相关的消息都抹除,还她一个清净。
二十六年的时光,也足以让绝大部分人遗忘这么一个存在。
“我俩也坐你朋友那桌。”郁青鸾和江雨浓关系不错,坐江雨浓朋友那桌也合适。
玉泠雪完全是被发小赶去给江雨浓撑腰了。
“好哦谢谢你们。我那边也有特别的礼物,记得拿走。”
江雨浓给来参加婚礼的朋友们准备了建筑模样的喜糖。
建筑当然是她自己设计的。
为了这个喜糖,她和曲明渊还一起跑了好几家工厂呢。
曲明渊还趁机跟对方签了合约,要把特色糖果放进她们买的酒吧里。
半个小时之后,江如歌钻进了化妆间。
“还没换衣服呢?你朋友都进场了。”
“不要再工作了……半年而已,你手下人可以做好,我也可以帮你。回来休息好吗?”
江雨浓守在曲明渊床前彻夜未眠,眼睛都哭肿了。
她吸了吸鼻子,给曲明渊喂水。“你这次要是不答应,我会直接把你绑回家。”
“最近有那么忙吗?必须要留在公司?”
曲明渊听着江雨浓的泣音,有些心虚。“别哭了宝贝……”
江雨浓咬着唇,泪直接飙了出来。
她始终没有哭出太大的声音,只是把头靠在曲明渊的手上。
“答应我……我真的很害怕。”
“我听你的。不去公司了。”曲明渊急忙答应。
她只是习惯性的去处理工作,激素变化和她即将把一个生命带到这个世界上的想法都带给她不小的焦虑,必须要靠做点什么来缓解。
可她身体也确实比不上二十一、二岁那会儿,连轴转能把她拖垮。
她也不想让江雨浓再这么担心,只好休了工作。
“宝贝帮我做下交接?”
江雨浓红着一双眼,答应下来。
等曲明渊睡着后,江雨浓抚着曲明渊的腹部,轻声叹息。
“你是在担心妈妈,还是在闹脾气?”
三个月大的胚胎给不了她回应。小宝宝连手脚都没有发育完全呢。
江雨浓只能自言自语。“不要不乖,好不好?你妈妈很辛苦的。等你出生了,怎么闹都可以,我来照顾你。现在不要让妈妈太累。”
江雨浓说着说着,也累得睡着了。
梦里有一个粉雕玉砌的小姑娘,一头金白色的头发如光如辉,扎成两个麻花辫,坐在秋千上晃腿。
江雨浓往她身边走,想到了什么,心跳猛地加速。
而小朋友始终和她隔得很远。不让她看见,也不和她说话。
“宝宝?”江雨浓紧张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妈咪。”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扑来。
江雨浓感知到怀里多了一个软乎乎的香玉,就好像她在抱她的宝宝。
低头,又没看见任何别的东西。
“妈咪今天答应我的事,不可以不做到。”
宝宝大概性格遗传了江雨浓。说的话都那么像。
“应该是。”江雨浓顿时清醒了,很严肃的趴了下去,把脸轻轻贴在曲明渊腹部。
“又动了!她是不是在踢我?”江雨浓也染上情不自禁的笑。
“肯定是。真是个小调皮。”曲明渊也伸手去摸。
可无论她怎么动,都摸不到很明显的胎动。
而每次江雨浓靠近,都能感受到宝宝在踢肚皮。
最后江雨浓得出一个结论。她的坏蛋女儿对她有意见,就不喜欢她靠近。
“那你打算给坏蛋女儿取什么名字?”曲明渊被江雨浓的说法逗笑了。
“我取?”这都半年了,江雨浓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她和曲明渊一直都是“宝宝”“小姑娘”这样在喊。
“对啊。你取我生的,我取你生的。特别好。”曲明渊偷了个懒。
江雨浓愣了半天,随后紧急拉了个群。
【江湖救急!我女儿还有三四个月出生!名字还没取!】
小雅:?
岑沂:?
后面郁青鸾陈渚韵她们很默契的跟了一个“?”
江雨浓忙里偷闲,看了一眼手机,被她这群狐朋狗友无语到。
江雨浓:【给个名字呀,别?了】
岑沂:【别炫耀了,知道你要有女儿了】
然后又是一串复读。
江雨浓:【不是我真的很苦恼!我老婆把取名的大事交给了我,可我这辈子只给我家俩宠物取过名。】
江雨浓定了定心。“你出生以后随便哭闹,只要别生病就好。想玩什么闹什么,妈咪都会陪你。”
“那,半年后再见啦~”崽崽的身影逐渐消失。
江雨浓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梦化为碎品,她伸手,只抓住了一丝奶音。
翌日睁眼,曲明渊正靠在她怀里,脸色都恢复了自然,不像昨夜吐完,白得吓人。
“好些了吗?我去做早饭。”江雨浓低头吻过曲明渊的额头。
“好多了。之前疲惫的感觉都没有了。”
曲明渊这一夜睡得异常舒适,她伸了个懒腰,还不明白为什么。
“那就好。”江雨浓已经忘记那个光怪陆离的梦了,只记得她这一夜恍惚间听到过小孩的声音。
“走,帮你洗漱。”她把曲明渊拉起来。
曲明渊啄了她脸一下。“我也不至于脆弱到这个地步吧?洗漱还是可以自己来的。”
“我想照顾你嘛。”江雨浓把她搂着抱了起来。
曲明渊倒在江雨浓怀里,笑得像个小孩。
* * *
六个月的时候,曲明渊的孕肚已经有些明显了。
她在家里闲了一个季度,绣了不少作品,还把调酒的爱好重新捡了起来。
当然,她喝不得酒,试做的作品全都进了江雨浓肚子里。
喝醉以后,江雨浓也意外的有分寸,即便是那种事,也不会用太大力气。
“好像被踢了一下。”夜里,江雨浓醒了酒,来给曲明渊清理的时候,摸着她肚子,迟滞的思维转了一下。
“宝宝动啦?”曲明渊有点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