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烦。
——倒也不能说烦,只是有些思绪杂乱。
这次能让江焕诚大出血,一半的功劳在戴沃,另一半的在傅桓烨。
经历过剧情,又觉醒了这么长时间,傅栖眠已经很清楚,傅桓烨绝对不是因为巧合才会出现在计划当中的。
为什么,傅桓烨就总是这么无所不能呢?
为什么,傅桓烨就总是能知道他想要干什么,然后把一切都给他准备得好好的,让他顺顺利利心想事成呢?
虽然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很多遍,傅栖眠心里还是会每次都止不住地悸动。
心里像是住了一只调皮好动的小狐狸,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控制不主动地开始摇着尾巴跳舞,用爪子搔动心尖的位置。
爱意早就破土而出,一节一节地长高。
也许一开始,确实是傅桓烨做得不够对,欠了傅桓烨一些陪伴和感情。
可傅桓烨实在是给了他很多,如果这些傅桓烨迸发出来的爱意需要偿还,那么想必傅栖眠早已债台高筑。
——但又或许,从爱上彼此的那一刻起,他们你欠我,我欠你,早就已经理不清。
只要回头,看见的就只能有彼此。
这是真的,即便是死亡,也不会将任何一方从他们的生命里抽离。
白色的天花板看久了有点伤眼睛,傅栖眠转开视线,刚想闭上眼,却看见床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小箱子。
他这才想起来,那是他从摄影棚哪里带回来的。
siyer珠宝的主理人很好说话,也很有眼力见,傅栖眠拍完感觉身上的皮裤的腿链还挺好看,就对着镜子和摄像机里的自己多看了两眼,主理人就直接大方地把全套行头都打包送给他了。
等等。
皮裤?
腿链?
咳咳。
看着安安静静放在床头的小箱子,傅栖眠眼神闪烁了几下。
当时拍摄的时候,傅桓烨好像还挺喜欢来着……
当时偷偷在洗手间里也只是接了几个深吻,会不会,傅桓烨也觉得,不够尽兴呢?
要怎么奖励他呢?
这样想着,他的目光再次放在箱子上,轻轻咬着嫣红的下唇,起身。
***
“——进来。”卧室中,傅桓烨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着笔电,刚准备结束工作,就听见了敲门声。
家里的保姆都知道,他在卧室的时候,是不可以敲门的;而傅母一般都是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只有傅栖眠才会有亲自敲门的待遇。
这个时候会把他的房门敲响的,整个傅家只会有一个人。
当他理所当然地向门口看去时,呼吸骤然加重。
先进门的是一只白皙的长腿,覆盖着薄薄的肌肉,线条流畅得恰到好处,大|腿处缠着红宝石的腿链,勒出一点点肉——再往上,就是被超短皮裤包裹着的浑圆和纤细的腰身。
上半身则是纯白的衬衫,领口大开,黑色的皮质项圈同样镶嵌着红宝石,缠绕住优雅的脖颈,下面就是锁骨。
而当他整个人走进来时,傅桓烨的手指立刻难耐地摩挲了一下。
——在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后,还拖着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傅栖眠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那道颇带侵略性的目光,转身关上了房门,反锁,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向沙发的位置。
随着他的步伐轻浅,腿链上的红宝石也像血滴一般,慢慢晃动,从不同的角度折射出闪烁的细光。
同样在摇曳生姿的,还有那条火焰一般橘红色的尾巴,在空气中划出勾人的弧线。
“……傅总。”傅栖眠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抓着托盘,停在傅桓烨跟前,“要喝点咖啡吗?”
傅桓烨交叠着的双|腿立刻放了下来,面前的青年从善如流,直接坐在了他结实的大|腿上,皮裤轻轻磨蹭着丝绸睡裤。
——在来之前,傅栖眠就已经洗过澡了,用的还是上次从傅桓烨这里顺走的沐浴露。
傅桓烨很显然也沐浴过,因为他们身上散发着一样的木质香味。
同频的香气分子,使得距离更加微妙地拉近了。
看向托盘中,傅桓烨眼神一沉。
里面根本没有咖啡,只有酒。
小小的子弹杯,装着一杯龙舌兰,上面盖着一个柠檬角,又洒了一层糖和咖啡粉。
这是最近很流行的喝法,用灼烧过的焦糖和咖啡粉代替海盐,也别有一番滋味。
傅桓烨正准备伸手拿,却被傅栖眠拦住。
葱指缓缓捏住子弹杯的腰部,随后在傅桓烨的注视中,脖颈扬起,将杯中的龙舌兰全部喝下。
然后在酒味冲上来的一瞬间,低头猛地吻住傅桓烨的薄唇。
就这样渡了一半的酒液过去。
带着酒香的吻还意犹未尽,傅桓烨已经迫不及待,拿起了剩下的咖啡焦糖柠檬角,自己咬住一半,然后歪头送进傅栖眠的口中。
对于龙舌兰独特的味道,傅栖眠还并不是很能接受,即便是半个shot的量,也让他有点招架不住——傅桓烨送过来的柠檬角,酸涩中带着焦糖与咖啡混合的甜味和苦香,比起单纯的海盐,风味确实要更加独特。
对于这样奇特的味道,傅栖眠还有点喜欢。
shot很少,但用来微醺已经足够,下面就该切入正题了。
“唔……”
盘子已经不知道被丢去了那里,傅栖眠坐在傅桓烨的腿上,主导权被一步步夺走,任由那双带着薄茧的大手将他摸得七荤八素,手指从皮裤的一角伸进去,揉动里面柔嫩又敏|感的皮肤。
他们胡乱地吻着,嘴唇贴着嘴唇,又细碎地落在脖根和脸颊间的各个角落,传递着叫人醺醺然的酒气和热气。
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好像真的有触觉一般,在被握住的时候,它的主人也跟着浑身一颤,口中发出娇滴滴的呜咽。
大手深深嵌在柔软的红色尾巴毛中,形成野性与妩媚的反差感。
畅快地眯着眼睛,傅栖眠一口咬在男人的喉结上:“……谢谢。”
说完这句话,他捧住了傅桓烨的脸,认真地对上目光,眨了眨眼睛。
“……我知道是你帮我,谢谢你。”
说完,他又吻了下去。
傅桓烨的手缓缓移动他的后脖颈,轻轻揉捏,随后睁开眼。
“首先,小宝不需要跟我说客气的话。”他声音喃喃。
“其次……”
还想要更多亲吻的傅栖眠突然被叫停,朦胧着眼睛,歪着脑袋有些疑惑地看着傅桓烨,等待下文。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掐住了腰,随后视线一阵晃动,他被整个托起。
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傅桓烨用趴着的姿势,按在了大|腿上。
这姿势……
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你要干什么……”
皮裤的腰带已经松开,布料也被扒了一点点下来,露出腰窝和一部分浑圆,甚至还能看见股沟。
可傅桓烨却一脸正经,仿佛丝毫不为所动。
心中猛然一跳,傅栖眠努力想要向后看,却发现傅桓烨将自己的裤子又往下扒了扒,然后扬起了手。
“你不会——”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便落在了他的屁|股上。
【你好,打pigu就是得这么描写的,别锁了别锁了真的啥也没有】
虽然一点也不疼,但还是将软肉拍得泛起了涟漪,带动腰窝处一个激灵。
傅栖眠震惊得眼睛都睁大了,下意识地扭动着,想要逃离。
他用手撑着沙发,试图起身:“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然而,他那点子力气根本就不是傅桓烨的对手,男人大手一落,便将他刚刚抬起来一点的细腰重新按了下去。
随后,又是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扇了下去。
同样的,不疼,反而让整个腰椎都有些酥麻的软。
这也太奇怪了!
傅栖眠从脖颈到耳根都是粉红的,他一边挣扎,一边看向傅桓烨严肃又禁欲的眼神。
同时他也看见,随着自己的动作,那条又大又蓬松的尾巴也再兴奋地颤动。
明明是被打了,怎么心里还有点痒痒的!
不行,这样是真的很奇怪!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不可以打我!”小狐狸一急,差点就要咬人,眼中还不自觉地流出了生理眼泪,然而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被打疼的,还是羞耻的。
此言一出,傅桓烨果然就不再打了,掐着腰窝处将人扶起来,跨坐在自己腿上,按进怀里,给他擦眼泪。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有人擦了,傅栖眠狐狸眼中的泪水更加汹涌,止不住地大颗大颗掉出来。
他一哭起来就是这样的,要么不哭,要么不管什么原因都会大颗大颗地掉眼泪。
难过的时候是这样,在床上的时候也会这样。
“小宝,别哭。”傅桓烨亲亲他的眼睛,“——所以,以后知道要乖了吗?”
“什么嘛……”傅栖眠用手抵着他的胸肌,拒绝了他给自己擦眼泪的动作,然后附身上前,直接用脸把眼泪胡乱地蹭在傅桓烨的睡衣上,“干嘛要突然打我,我哪里有不乖。”
傅桓烨笑了笑,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颈窝处,用手拨弄他耳根处被泪水沾湿的头发:“——下次,不要再跟戴沃做很危险的事情了。”
“这次是因为对手粗心才会让你们有可乘之机,一旦被他发现你们的小动作,很可能会不惜一切代价报复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