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穆野也帮起了腔:“怕什么,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耳钉男摔了一瓶水,吼道,“再不把人放出来, 我找人把这里砸了!”
话音刚落, 明遥和连宇就从休息棚里出来了, 连宇径直走到耳钉男面前,二话不说给了他一个脆生生的耳光,掉头就走。
耳钉男连忙拉住他, 连宇回过头:“你有要解释的么?”
“我……我错了。”
连宇抬手又给了他一个耳光:“别碰我!我嫌你脏!”
耳钉男被扇蒙了, 从小到大还没人这么打过他,但是身体的本能让他再一次拉住了连宇的手:“亲爱的, 我解释,我解释,再给我一个机会……”
连宇回过头问:“我出差的那天对么?”
所有人都在围观,耳钉男一时下不来台,他说“是”,连宇肯定会再打他一次,说“不是”,那就是又撒谎了,彻底得不到原谅了。
他又不舍得对连宇做什么,便把怒火转向了明遥:“你跟他说了什么?”
明遥:“你干了什么我就说了什么。”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明遥搂着沈云灼的胳膊:“我愿意。”
“我操……”耳钉男朝明遥冲了过去,毫无疑问又被保镖制服住了。
沈云灼揪着他的衣服领子,狠狠地拽了一下:“嘴巴放干净点。”
连宇最终还是没有自己走,从沈云灼这儿领了人:“你别在这儿丢人,跟我回去说清楚。”
节目是彻底没法播了,好在离结束只剩半个小时,直播提前结束。
大家各回各的民宿。
连宇和耳钉男先一步回了房间,沈云灼、明遥还有瞿之颜、徐郁他们四个就在楼下等着。
楼上开始出现吵闹和砸东西的声音,没过多久,连宇先下来了,说要结一下这些天的账,包括为今天的求婚所做准备的花销,全算在内。
沈云灼亲自给他算了钱,连宇付好钱,远远地看了看明遥,没道谢也没道歉,数次叹气之后,提着行李走了。
明遥从沙发上半起身,姿势僵在了那里,他是想上前安慰一下的。
看来对方并不需要,或许心里还嫌他破坏了他的求婚。
如果是这样,那他的的确确是多管闲事了。
徐郁开了几个椰子,沈云灼拿了一个去找明遥,放到明遥怀里,然后在旁边坐下。
一般情况下,明遥做事不在意别人的评价,他做自己想做的,无所谓别人看好或看坏。
但除了沈云灼。
他知道自己这是扫兴了。
明遥喝了两口椰子水,抱着椰子往沈云灼胸前讨好地蹭了蹭:“你今天穿这么好看啊?”
沈云灼:“你才看到?”
“好好看好好看。”明遥又蹭了蹭。
瞿之颜也托着一个椰子在站在旁边:“或许你考虑一下我们的存在呢。”
明遥:“我就是已经考虑了呀。”
“……”
这个时候,耳钉男也提着行李走了下来,好像跟所与人都有仇一样,直接从楼梯上把行李踹了下去。
下来之后也没想着付钱,直奔门口。
“站住,”沈云灼说,“房间里砸坏的东西赔一下,小瞿和小徐去算一下钱。”
明遥见状从沈云灼怀里起来了,打算安安静静地喝自己的椰子,别的就不管了。
耳钉男见有保镖守在门口,不赔钱是走不出这个门的,又怒转回吧台。
沈云灼不紧不慢地过去,问他:“刷卡还是扫码?”
耳钉男掏了一张卡,摔在桌子上。
刷过卡之后,耳钉男也走了,走之前同样远远地看了看明遥,含着仇恨的眼神像是在说“你等着”。
明遥才不会为这烂人忧心,他还得哄老公呢。
各自回了房间,沈云灼惯例处理了一下工作,明遥洗完澡出来,看沈云灼靠在床头半躺着,身上还穿着那件骚气的衬衫,长腿一只撑着地,一只搭在床上,手背抵着额头,眼微阖,眼镜也没摘。
累了吗?还是因为他不高兴了?
不会是头疼了吧?
明遥悄悄走过去,想看看沈云灼是不是睡着了。
沈云灼有心电感应似地睁开眼,跟他四目相对。
明遥瞬间就被电到了,软乎乎地靠过去:“我吵到你了吗?”
“没有,”洗完澡的明遥散发出一种诱人的香气,但又不是沐浴露的味道,是一种特别的体香,沈云灼把人按在怀里亲了亲,说,“突然有点头疼。”
明遥:“严重吗?”
沈云灼:“死不了。”
明遥:“……”
这人怎么说话这么冲呢。
“那怎么才能不疼,”明遥下定决心一定要乖,“需要吃药吗?或者……吃我?”
“先吃药吧,”兴许是仗着自己头疼,说什么明遥都不会拒绝,沈云灼有一种没脸没皮的淡定,“吃完药再吃你,可以帮我拿一下药吗,宝宝,我让余尘送来。”
明遥乖乖拿来了药和温水,沈云灼又说:“喂我。”
明遥:“……”
这要怎么喂,沈云灼已经半躺着了,就算能把胶囊塞嘴里,水也没法喂啊。
“那你起来一点。”明遥说。
沈云灼:“头疼。”
“……”
好吧。
明遥用嘴唇衔着一粒胶囊,扒着沈云灼的嘴唇,嘴对嘴喂给了他。
又喝了一口水,以同样的方式喂过去。
喂完明遥都觉得自己有点恶心了。
但是沈云灼好像很受用的样子,将药咽下去后,看着他笑得很好看,还捏了捏他的脸说:“辛苦了,宝宝。”
“多亏你及时发现,纸包不住火,要是事后闹大了,搞不好咱们还得跟节目上一波热搜,说我们经营的民宿不吉利。”
明遥听出来是安慰自己了:“现在也不怎么吉利吧。”
沈云灼:“现在是帮人认清渣男。”
明遥闪着眸光看沈云灼,全身上下都被熨帖了。
沈云灼对他如此包容宠爱,简直像是量身打造的一样。这么美好的夜晚,就不提时穆野来给彼此添堵了,反正他已经认真洗过脸了。
明遥解开沈云灼的衣服扣子,摘了他的眼镜,十分豪迈地脱了自己的浴袍,趴在沈云灼身上亲他。
喉结,胸前,全身。
“亲亲头就不疼了。”明遥说。
沈云灼等药效发挥作用的同时闭上了眼睛,任由明遥为所欲为。
过了许久,他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我还没洗澡,宝宝。”
“没关系,”明遥说,“我洗了。”
没人关灯,也没人拉窗帘。
灯光与月光交织,明遥跟沈云灼亲了又睡,睡了又亲,直到天亮。
第二天醒来,明遥发现自己已经跟节目组上了热搜。
他拉着连宇走开的那一段被人断章取义地截下来挂到了网上,说他故意破坏别人的求婚。
更有人用手机拍了沈云灼带着保镖拦耳钉男的画面,传夫夫俩联合起来在综艺里耍大牌,连带着即将开业的“云水遥”的形象都受到了波及。
【这么欺负顾客,谁还敢去他家酒店啊?】
【去木棉花坊啊,现在正在办活动呢】
【虽然时穆野不怎么招人喜欢,但人家经营民宿至少没出什么叉子】
不用猜,就是时穆野买的水军。
由于出了点小事故,节目就暂停了,宣布休整五天再继续。
当天,沈云灼和明遥乘坐私人飞机返回江城。
路上,陈竹琼的电话打疯了,沈云灼接了一个,没说几句就挂断了,之后也没再接。
明遥以为自己闯祸了,一路上都在做低伏小。
沈云灼为了哄老婆开心只好把自己生日搬出来:“下下周我生日,生日礼物准备得怎么样了?”
明遥已经偷偷定制了一把小提琴,是托许寄帮的忙,还请师傅在琴上雕了一朵朱丽叶玫瑰。
但是是惊喜,不能提前说。
可就算没说,也写在脸上了。
“没有别的礼物,”明遥说,“就我自己。”
然而沈云灼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去年我生日,你说今年亲手给我织条围巾,忘了?”
明遥:“???”
怎么总是能被之前的自己惊喜到,但是围巾,明遥真的不想织。
“忘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