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龙傲天的情敌 第103章

玉奴听见他的声音,猛然惊醒,着急忙慌地从帷帽里撤出来,“他是您的道侣,我绝不敢的。”

李兰修手背碰一下玉奴吓得煞白的脸,“我不是正在教你么?好好跟着学。”

说罢,他瞧着玉奴轻声说道:“跟我说说,地母娘娘是什么?”

玉奴看看他,又看看一旁似笑非笑的武皇,“地母娘娘便是地母娘娘。”

“说清楚点。”李兰修从没听过地母娘娘。

楚越踏遍九州大陆,亦从未听过这个称号,不动神色地瞧着玉奴。

玉奴虔诚解释道:“地母娘娘是花婆神,若你们是道侣,怎会不知道地母娘娘?你们交合之时,娘娘就在旁边看着你们呢!”

李兰修大致明白了,这位娘娘是一位掌管交合的神明,合欢宫供奉这样的神明不足为奇,他再问道:“你们有两位宫主?”

玉奴点点头说:“东宫主,西宫主,两位宫主才能阴阳调和,若只有一位,只能自/渎,自/渎乃我们宫中头等大罪。”

她顿一下,整理神情,一本正经说道:“二位千万不要在我们宫中自渎。”

李兰修没有这个烦恼,拍拍她的脸颊说:“知晓,你可以走了。”

楚越神情幽妙地瞥一眼玉奴,沉默不语。

玉奴走后不久,引路弟子来请他们回房休息,那弟子执着灯笼,走过长长山涧走道,来到一座精致楼阁前,“二位今夜在此歇宿,明日一早东宫主会见诸位贵客。”

李兰修正欲推开房门,弟子突然将手中灯笼递给他,露出隐晦的微笑说:“房中有我们为二位贵客备下的助兴薄礼,请二位贵客今夜好好享用。”

楚越一手接过灯笼,微微挑眉,轻轻推开房门。

随着门扉缓缓开启,眼前的景象让他眉头挑得更高。

房间内的墙壁,满满当当挂着各式春宫图,皆是交颈的男子,赤身裸/体,毫不掩饰地露骨。

灯笼明亮的光芒照射到的地方,画像突然活过来,逼真的人影悬浮在空中,做着不堪入目的事情。

霎时间,房间里四处皆是三三两两交合的男子图像,各式各样的姿势花样繁多,仿佛酒池肉林一般荒/淫。

李兰修蹙起眉尖,闭上眼睛厌弃道:“真恶心。”

楚越熄灭灯笼,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墙上的那些淫/秽画作随着黑暗降临而隐没在视野之外,房间内只余下一片寂静。

李兰修睁开眼睛,黑暗里一道高大的身影在向他靠近,他不慌不忙握住青词笔杆,等候突然发起的袭击。

楚越手指轻轻挑起他帷帽垂下的黑纱,暗沉嗓音道:“他们在外面守着,想知道我们是不是道侣。”

李兰修盯着漆黑里靠近的轮廓,不置可否问:“所以呢?”

话音落下一瞬间,唇边忽然一阵温热,楚越凑过来亲在他嘴唇,伸出舌尖重重添上他柔软丰盈的嘴唇,仿佛品尝美味一般,狠狠将他的嘴唇舔了个遍。

李兰修的眼睛在夜色里幽亮剔透,一动不动,任由他把嘴唇舔得湿漉漉。

楚越气息灼热,舌尖蛮力撬开他的雪齿,探进他湿热柔软的口中一通气势汹汹地乱搅。

他呼吸重得清晰可闻,胸膛剧烈一起一伏,手掌轻轻抚着李兰修的墨发,压着他的脑后将人拉得更紧,吻得越来越深。

李兰修神识扫到外面的人已经走了,舌头却被他故意黏缠在一起,说不出话来,他百无聊赖地推一把楚越的肩膀。

楚越微阖着眼睛,不为所动地含着他的舌头吮吸,嗓子里粗重的喘息声潮湿热烫,胸膛的起伏更是剧烈勃动,仿佛心跳都快爆/炸了。

压在李兰修身上的身躯又热又硬实,他用力推开楚越的肩膀,懒洋洋抱怨道:“你好重。”

楚越不管不顾凑上去轻啄他的嘴唇,嗓子哑得不像样:“重么?”

似乎是觉得他这幅沉迷其中的样子很好玩,李兰修唇边溢出戏谑的低笑。

笑声很低柔悦耳,却像一盆冷水浇灌而下,楚越睁开眼睛,眸里恢复几分清明,缓缓后退一步,含着低笑问道:“公子,我这幅样子很好笑?”

他问得低沉缓慢,仿佛是毒蛇在吐着信子。

李兰修哧笑几声,手指抚摸着亲到通红的嘴唇,“你硌到我了,我不能笑?”

第094章 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四章

楚越稍怔一下, 不以为然地说:“七情六欲,人之常情。”

李兰修坐到屋里一把椅子上,取出帕子擦拭唇边的口水, “是么?你可真是多情,对着谁都能起势。”

“倒也并非如此。”

楚越淡道一句, 手臂如同挑盖头似的探进帷帽黑纱里, 修长有力的手指摸索着他的脸颊,“我不像公子一般拈花惹草, 只要有一人足矣。”

他摸得轻慢温柔, 仿佛在为明珠美玉拭去灰尘,仿佛生怕稍一用力便会伤到他。

李兰修拍一把他的手背,气定神闲地道:“要哪个人?”

楚越手掌更放肆在他脸颊游走,清瘦细腻的脸庞在他宽厚掌中显得精致小巧, 很能勾起施虐欲, 他不急不缓地说:“我家公子,他待我恩同再造,我能有今日, 皆是拜公子所赐。”

李兰修索性不管他, 抬起下颚道:“那你可要好好报答你家公子。”

楚越发哑嗓子低声细语说:“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如何报答公子。”

话音落下之时,他突然收紧手指, 温柔触感含着几分压迫力, “先是想将他囚禁在只有我知晓的地方, 让他日日夜夜看着我,眼里只能有我。”

顿一下,他低低嗤笑一声道:“后来思量不可行, 他薄情之人,即便如此, 也不会对我有情。”

“你说,那我该如何是好?”

他俯下身来,隔着黑纱盯视李兰修,漆黑深沉的双眸含着轻薄笑意。

李兰修抬手一把推偏他的脸,慢条斯理地道:“你想与他决一死战,让他成为你的手下败将,以解心头之恨。”

楚越略微沉默,手指继续在他脸颊游走,从颧骨轻滑至下巴,停驻在柔软湿润唇边,“不如将他囚在床笫之间,日日夜夜与他巫山云雨,让他没心思骗人、玩弄人。”

李兰修正欲张口,两根修长有力手指伸进他嘴里,以一种直白露骨的频率捣腾,搅得湿热唇舌发出清晰的水声。

那细微律动的声音令人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他顿时没了戏谑的心思,用力推开楚越的手,没好气地骂道:“恶心!”

楚越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不松开,低声笑着问道:“这就恶心了?”

李兰修冷着脸不愿跟他玩了,不情愿地往回抽手腕。

楚越发力握得更紧,蓦然倾身凑近他的脸,温热呼吸洒在李兰修鼻尖,“还有更恶心的,我会将他压在身下,弄到他哭着求我停下。”

“我要舔遍他每一寸皮肤,从脖颈到胸膛,再到……”

他吐息间的气息越发灼热,如同密不透风的热流包围李兰修。

李兰修听不惯那些下流不堪的话,抽着被握紧的手腕,一拉一扯之间,楚越摸到他手腕纤细冰凉的一副手镯,话语戛然而止。

熟悉的触感令他的动作猛然一滞,指腹不由自主摩挲着金环,唇角翘起弧度柔软。

他松开李兰修的手腕,徐徐站起身来,声音蓦然低沉柔和,“抱歉,我失态了,你太像我家公子,见到你情难自禁。”

李兰修捏着手腕活动筋骨,理都不理他。

楚越眉头微蹙问道:“我弄疼你了?”

李兰修恹恹反问道:“不然呢?”

楚越向后退半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是我疏忽,你若是不挑衅我,也不会如此。”

李兰修睨他一眼,手臂一展指着门外,“滚去外面蹲着,别让我看见你。”

楚越深深盯他一瞬,转身出门而去。

房间里的漆黑包围李兰修,他扶住下巴阖着眼皮,思量楚越方才说的那些疯话。

楚越竟然不想与他决一胜负,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对决,而是想跟他……

狗东西,想的还挺美。

翌日一早,天光大亮。

合欢宫的弟子来请他们二位贵客前往大殿,东宫主正在大殿等候诸位贵客前来。

大殿只有一扇进入的门,殿堂里幽暗无光,一盏盏金铜灯影影绰绰,照得摇曳人影暧昧不清。

灯盏里烧的不是寻常的灯油,而是一种特殊香料,甜腻气味散在空气里。

东宫主坐在殿中央,一袭轻薄衣衫透出玲珑曼妙身段,长得精致艳丽的一张脸。

她长得确实美丽,但更美的是浑然天生的柔媚气质,仿佛吸/□□/血的妖精。

宫主的目光扫过殿内的诸人,停留在楚越身上微微一顿,眉尖不可察觉的一蹙。

殿宇里的贵客来齐,一个个神色不善地盯着她,东宫主缓缓开口道:“诸位贵客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事?”

“你这妖女明知故问!还不速速将我们的人交出来!”

“就是!你们这淫/窟没一处干净的地方,一刻都不想留。”

众人此起彼伏地声讨。

李兰修缓缓打量一遍东宫主,察觉有些微妙的怪异,这位东宫主美得就像是……一些没见过世面男子想象中的美人。

既要削肩细腰,还要丰满圆润,连她的声音都如珠落玉盘,婉转柔腻,从头到脚都是为欲/望而生。

楚越与他肩并肩而立,颔首轻轻低笑一声。

东宫主柳叶眉一挑,似乎才知晓众人所为何事,“原来如此,诸位是来找地母娘娘的信徒的呀……”

“什么公公娘娘的,都是邪门歪道,你们骗得了寻常人,别妄想骗我们。”

大殿里的众人提心吊胆苦候一夜,早就熬没了耐心,东宫主说些不着边的话,纷纷向着东宫主围过去。

东宫主身边守卫弟子面带微笑,立着纹丝不动,仿佛成竹在胸,料定众人不敢伤害宫主。

“贵客为何如此动怒?”

东宫主站起身来,娇嗔的声音仿佛在撒娇卖俏,“你们真是冤枉本宫,诸位失踪的亲朋好友,并非被我们囚禁宫中,他们自愿留在地母娘娘殿中,为娘娘诵经烧香。”

“若是各位不信,大可随我去看看,娘娘的殿门始终敞开,任何人若想离开,尽可来去自如。”

此话一出,殿内的众人神色各异,谁会相信一个妖女的鬼话?

当即冷嘲热讽的声音响起,“胡说八道!定是你们用肮脏法子将他们留在宫中。”

“我宗弟子道心坚韧,怎会为什么娘娘诵经烧香,你莫要信口开河!”

李兰修微眯起眼,事情比他想象得更复杂一些。

楚越侧身靠近他,不动声色道:“她说的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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