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养崽去了 第62章

纪珣把另一枚戒指递给他,眼眸深挚地看着他,“今今,我们结婚吧,让我们成为彼此的家人。”

今辞盯向他捏在指尖的婚戒。

他和纪珣已经领过结婚证,其实已经是合法夫夫。但他们都知道,那时候领证是建立在协议结婚的前提下。

婚戒还是那一枚,但此时此刻,它所代表的寓意和之前已经不一样。

家人。

这两个字对今辞永远有诱惑力。

今辞取过纪珣手里的戒指,认真回他:“好。”

他把戒指戴上纪珣右手的无名指。

看着两人手上的同款婚戒,今辞抬头看着纪珣,眼里透出两分狡黠,忽然叫他:“老公。”

之前纪珣几次逗他他都没叫,现在忽然这样,是打量着纪珣现在不能对他做什么。

“调皮。”

纪珣咬他嘴唇,轻声催,“再叫一声。”

今辞却不肯再叫了,只轻轻启唇,放纪珣闯进来。

*

次日早上八点,今辞开始做术前准备。

纪珣也要陪同进入手术室,他将昨晚才戴上的婚戒取下,再解下一直戴在手腕上的红色手绳。

将手绳收起来之前,纪珣低喃:“保佑他。”

九点。

术前准备完毕,今辞被推进手术室。

纪珣穿上无菌服,带着头套、口罩,握着今辞的一只手,陪在他身侧。

等今辞上了手术台,纪珣就盘腿坐在他转眸就能看到的地方,握住他没挂水右手。

今辞半身麻醉,人是清醒的,当手术刀在肚子上划过,这异样的感觉让今辞有些紧张,忍不住握紧了纪珣的手。

纪珣回握住他,“今今,我在。”

今辞松开了些力道,然后察觉到纪珣的手有些微微的凉。

手术室的温度不可能会冷。

他挠挠纪珣的手心,“纪珣。”

“嗯?”纪珣凑近。

今辞道:“宝宝以后怎么叫你呢?”

正常家庭是一个爸爸一个妈妈,但他们家是两个爸爸,需要特别区分一下。

纪珣:“Dad,或者Daddy”

今辞想了下,“叫Papa吧。”

同样是爸爸的意思,但它的音和爸爸更相近。

纪珣没有异议,今辞说什么他都认同。

他亲亲今辞的手,“好,就这么叫。”

有了话题,手术室的时间好像都变得没那么难熬。

当宝宝的哭声响起来时,本来在小声说话的今辞和纪珣,同时一怔。

今辞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涌出一股很汹涌的情绪,眼眶迅速泛红。

“九点三十八分。”纪珣擦去他的眼泪,亲吻他的脸颊,“今今,宝宝出生了。”

今辞点着头,喉咙有些发紧。

宝宝被清理干净后,护士笑着恭喜他们:“很健康很有活力的宝宝。”

的确,哭声那么有劲儿。

今辞还红着眼,扬起了唇角。

护士把孩子抱给今辞看,抬起他的手,示意他可以摸摸。

今辞感觉自己比刚上手术台时还紧张,他蜷了蜷手指,又看看纪珣,然后在纪珣的鼓励下,试探着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

今辞碰的是宝宝温暖柔嫩的小脸,他看着闭着眼睛哼哼唧唧扭动的宝宝,只觉得心里一片柔软,“她真漂亮。”

“像你。”纪珣看着宝宝说。

“是么?”今辞仔细看了一眼,“可我怎么觉得像你?”

“你俩生的,像你像他都正常。”旁边兼任巡回护士的谢俊插了一句。

宝宝取出来了,还要缝合。

之后宝宝被先送出了手术室,由新生儿护士专门照看,还有纪珣早早就面试好的三个专业护理师,也在外面待命。

等到主刀医生宣布手术彻底结束,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整个手术用时一个小时,这也是纪珣度过的最为漫长的一个小时。

纪珣在今辞额上落下一个亲吻,“宝贝,辛苦了。”

今辞回吻,“你也辛苦了。”

*

今辞被送回病房监护后,小安安也被送了过来。

她躺在婴儿床上,和今辞的床并排着。

“把她放我手边吧。”今辞对护理师说。

护理师刚要抱起小安安,旁边的纪珣说:“我来吧。”

纪珣在家里用阿笨练习了两三个月,但等真的抱孩子的时候,他感觉和抱猫还是很不一样。

双手刚碰到柔软的安安,纪珣的动作就迟疑了。

护理师像早料到了一样,微笑着说:“我先把孩子抱您手上吧。”

纪珣点头,伸出双手。

护理师先调整了一下他的姿势,然后才抱起安安,把安安放他手上。

然后纪珣的胳膊就僵住了。

他感觉手上抱着好弱小的一个小团团,比猫还软,他不敢随便动作,少见地露出一些不知所措。

今辞难得见到纪珣这一面,忍不住抿唇笑起来。

一旁的护理师也笑了一下,“新手爸爸刚开始基本都像您这样,接下来多抱抱就熟练了。”

最后安安还是由护理师抱起来,放到了今辞手边。

安安还睡着,今辞眼神柔和地看了她一会儿,抬头问纪珣:“做爸爸的感觉怎么样?”

纪珣像在手术室那样,盘腿坐在床边。

他胳膊撑着床沿,低头看着睡着的小姑娘,像担心惊扰到她,声音放得很低,透出几分温柔,“有些奇怪,和待在你肚子里时的感觉很不一样。”

这份不一样,纪珣暂时无法分辨出它到底关乎着什么。

但从听到小姑娘的第一声啼哭起,他就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在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份羁绊。

第48章

安安作为刚出生的小婴儿, 目前需求不大,只要满足她的吃喝睡就行。

相比起她,麻烦的是今辞。

肚子上动了一刀, 尽管已经采取了对他身体伤害最小疼痛也最轻的手术方式, 但身体的恢复,依旧需要小心对待。

国人对“坐月子”这件事很慎重。

纪珣也不例外, 今辞每天的洗换,除了一些专业的护理纪珣实在插不上手,其他一切事情都是他亲力亲为。

刚开始那段时间,纪珣没去公司,但又还要兼顾公司的各项决策, 于是几乎把办公室搬到了医院。

今辞白天在这边休息,他那边房间的人就进进出出, 不会打扰到今辞, 但都看得出纪珣有多忙。

谢俊忍不住道:“医院里看护今辞的人不算少, 你不用这么辛苦吧。”

“你觉得辛苦?”纪珣淡然看他。

谢俊几乎秒懂,顿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好我明白了,是我单身狗看不懂你们这些有夫之夫。”

这些繁琐忙碌, 外人眼里是辛苦, 却是纪珣的甘之如饴。

是他自己想时刻黏着今辞和孩子。

今辞的刀口一天天恢复, 纪珣抱安安的动作也熟练多了。

小小一个人,一身奶味儿,每次喂她喝完奶, 纪珣会按护理师说的那样, 把她竖抱在胸前轻轻地拍奶嗝。

每当这个时候,感受着掌下她柔软脆弱的身躯, 纪珣心里的认知就一层层加深。

这是他和今辞的骨血。

有时她醒着,纪珣把手指放过去,她会紧紧地抓住。

她手也小小的,一根指头握上一圈还握不满。

有时候纪珣刚抱起她,手机响起来,他就一手抱她一手讲电话。

她也乖,哪怕醒着也不哭不闹,安静得像个窝在他怀里的摆件。

他越来越熟悉她。

今辞在医院住了二十多天。

出院那天,纪珣看着护理师给安安换衣服,对今辞说:“你有没有感觉,她变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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