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与几乎就在终端面前跳起来:【帮他个忙他还计较起来了?!】
跟谁和他抢着刷好感度似的,谁家的不是TOP了,至于这么见缝插针地和他攀比吗?
安屿和楚柏仟已经在餐桌上了,万人迷主角本来就是小太阳的性格,很快就和楚柏仟聊到了一起。
楚柏仟吃相斯文,一眼能看得出来家教良好……
盛枝郁蓦地站定在原地。
那抹拢在楚柏仟身上的残影忽然烟消云散了。
“小郁出来了?赶紧过来吃饭。”安屿笑着朝他招手。
盛枝郁刚落座,祁返也出来了,男人手里端着两碗面,先后放到他和安屿面前。
“材料不多,只有两碗。”他含笑看向楚柏仟,眼底却没有笑意,“楚先生应该不在意吧?”
楚柏仟笑了笑。
盛枝郁扶着筷子,心说这人是真小气。
明明锅里还有多的面条。
安屿尝过跟前的面,表情相当惊喜和意外,大约是在印象里祁老师太过不食人间烟火,所以骤然的反差,还是投其所好的反差让他涨了一大截好感度。
盛枝郁也吃饱了……晚饭不合胃口他没吃多少,眼下倒是有种果腹的充实感。
他本想帮忙收拾,但楚柏仟笑着说自己都吃了饺子,总不好什么都不敢,便笑着接手了。
安屿在餐桌上知道盛枝郁易感期不适的事情,催促着让他上楼休息。
“好吧。”见安屿难得坚持,盛枝郁只好听话,“那晚安。”
安屿朝他挥挥手:“晚安。”
大少爷吃饱喝足之后,整个人都有点松懈下来,站到房门前时还有些不愿动的懒洋洋。
门口挂着的小信箱里面还是空的,还没有信件送进来。
……许荼大概是不会再来自讨没趣了,但安屿和楚柏仟呢?
思索的时候,一道阴影徐徐落到跟前。
直到被男人的气息笼罩时,盛枝郁才蓦地回神。
刚准备回头,祁返的气息就沉沉地落了下来,像是某种大型野兽骤然落到肩头的亲昵,令人不敢妄动而又毛骨悚然。
“在门口发什么呆?”
盛枝郁一把扭开了门,通过走进卧室而和他拉开距离,不慢地看着他:“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祁返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难道不是因为你在发呆?”
他上来的时候,就看到盛枝郁盯着信箱:“怎么,是想收谁的信么?”
因为任务在前,所以他们两个人的信都只能递给安屿,而他们的信箱,只能争取安屿。
盛枝郁不会为这点小事纠结思索,会出神,大概是在想楚柏仟的事。
“没有,在找房卡而已。”盛枝郁冲他随意笑了笑,“时间不早了,祁老师你也应该休息了?”
“不着急。”祁返从容地往他的领地迈进一步,无形地释出Alpha的气场来,“作为标记过你的Alpha,有一件事要确认。”
乌木沉香的味道覆落,勾起了肩侧隐隐的痒意。
盛枝郁看到祁返细长的指勾了一下领口的颈环。
繁复的镣链被轻而易举地解了下来,露出男人痕迹斑驳的颈间。
明明是被肆虐折腾过,缺失了美感的颈,却一瞬间勾起了盛枝郁咬噬的欲望。
一边掌控,一边引诱。
祁返低头,背光的眼眸露出危色。
“在别墅门口就闻到了……你身上好像沾上了其他Alpha的味道。”
第024章
走廊和卧室的灯光有色差, 一来一往将祁返的轮廓勾勒得英俊而深邃。
林蔚与百思不得其解:【……他是什么狗鼻子吗?你和楚柏仟才独处了半个小时,他就能闻到信息素了?】
更何况楚柏仟又不是什么粗鄙无礼的Alpha,在公众场合收敛好自己的信息素是基本礼仪吧?
盛枝郁作为Alpha, 自己有没有沾上别人的信息素他再清楚不过。
[没有,我没闻到。]
【那证明他比你狗啊!】
[……]清奇的理解角度。
【话说回来, 什么叫……“标记过你的Alpha”?】
林蔚与话音刚落, 就看到终端屏幕上闪烁着偌大的“已被屏蔽”四个大字。
在林蔚与抓狂尖叫的时候, 祁返已经停至盛枝郁跟前。
房间的门徐徐关上,空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那条纯黑色的颈环被男人垂落的指尖轻勾, 随着他往前迈进的步子轻轻摇晃着, 挟带着的掌控欲肆意而张扬。
盛枝郁长眸微眯, 静静地被围猎而来的乌木沉香包裹。
“祁返。”
叫他名字时尾音略带笑意, 甚至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感,可是低头看时却又有说不出的狡黠。
“虽然我没觉得你昨晚咬我只是出于好意,不过, 你现在凭什么觉得我会乖乖让你再咬一次?”
回应他的,是男人从喉骨深处溢出来的轻笑。
祁返好似好奇, 轻声反问:“我哪句话说……要再咬你一次?”
温热的呼吸慢慢沁落到盛枝郁的皮肤上, 他笑意从容不迫:“还是说, 你的牙痒痒了?小少爷。”
他们都是Alpha, 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谁都清楚。
盛枝郁黑白分明的眼睛像一块色彩纯粹的玻璃, 映出祁返的脸, 却没有多余的情绪。
片刻后, 盛枝郁没有回应他的文字游戏, 只是扬出笑容:“明天约了Omega,今晚还来找我茬, 你挺忙啊。”
安屿给他煮的那份饺子,带着歉意和补偿的味道,即便他本人无知无觉,但一定是为了明天做铺垫的。
盛枝郁已经知道他明天不会给自己递信。
“嗯。”祁返的指腹压着他的下巴,轻轻地摩挲,慢慢地贴近,“那是我的任务,你不是很清楚么。”
盛枝郁没有动,轻慢地感受着他的靠近,似笑非笑:“祁返,在渣攻组呆久了,真觉得自己是世界中心么?”
祁返沉沉地看着他,视线几乎要垂进盛枝郁双眸的最深处。
半晌之后,他才低淡地开腔,笑意未退:“嗯,是啊。”
毕竟在那些世界里,没人不爱他。
应得随意,怎么听都像是挑衅,偏偏盛枝郁却无端捕捉到他眼底一晃而过的异样。
好似在这笑的最深处里,藏着某种类似孤独的情绪。
似乎,有点矛盾。
可是还没他更深地望进一分,跟前的人却再次靠近:“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还是你觉得……去鬼屋的路上,你那样盯着我的手,我没发现?”
可是盛枝郁却慢慢笑开了,纯黑的眼瞳里映着他的轮廓,不避不让:“可能,有吧。”
好随意的回答,让人抓心挠肺的。
片刻的沉默后,祁返先笑了一声,情绪不再缥缈不定:“那和楚柏仟独处的时候,你有想咬他吗?”
祁返的眸在阴影里,他的神情姿态与副本的设定过于贴切,以至于如果不细辨,很难察觉到隐藏在反问里的一丝试探。
盛枝郁轻叹了口气。
祁返说的没错。
作为床/伴,他确实有点麻烦。
重新抬起眼睫,他静静地看着面前这张略被岁月修饰过的脸,懒洋洋地反问:“你想知道?”
“嗯。”祁返不避不让,“想。”
盛枝郁抬手勾住了他的手腕,沿着他信息素最浓郁的地方,咬了下去。
乌木沉香倾泻在齿尖,带着刺痛,又让人欲求不满。
祁返手腕处没有多余的软肉,皮肤之下只有血液和骨头。
可盛枝郁就是咬得又深又重,掠夺的意味不加掩饰。
祁返敛着眼,剧烈的痛感却给他带来了某种略呈病态的满足。
其实能明显看得出来,盛枝郁只是为了缓解易感期而在利用他,因为在认识了安屿之后,备胎都得自觉远离其他Omega,易感期自然也无从宣泄。
挺可恶的,那么钓人的问题不回答,倒是用咬来带过……
心头的情绪微微叠加,祁返垂着眼,一直不动的手轻轻地捏了一下盛枝郁的耳垂。
其实只是想抒发心头那一丝丝情绪,却莫名地感觉盛枝郁呼吸乱了一下。
哦,想起来了,他喝醉的时候也不喜欢别人摸他的耳垂。
祁返捉住了他一个细微的弱点,先前的情绪散了大半,低笑道:“不着急,控制一下呼吸。”
盛枝郁垂着的眸微暗,不动声色地加重了力气。
祁返看着那渐渐染红发烫的耳垂,又恶作剧般忽视他的警告,低哄道:“就是这样,好孩子。”
话音刚落,盛枝郁一下松开了他的手,距离也跟着退远。
猩红的血色染在他漂亮的唇瓣上,娇艳欲滴。
“……位面身份而已,你真把我当十八岁?”盛枝郁嗓音已经哑了,舌尖满是腥涩。